《当克儿成了小龙“女”》雪代菲

16、第十五章 杀父之仇

　　第十五章杀父之仇

　　‘兄已去，弟珍重，和和美美，逍遥江湖。’

　　“姑姑，师伯是走了吗？他都不和我们说一声的！”杨过瞧见那留书抱怨道。“肯定是师伯看我们相处嫉妒了。”
　　欧阳克撇了一眼杨过，‘死在一起’‘一生一世’的话杨过说过多遍，只是他还没正式的回应，这会儿便借着师哥‘和和美美，逍遥江湖’的吉言，和过儿好好说说吧。
　　他拉了杨过坐下，问道：“过儿，你愿意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姑姑？”杨过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这些时日姑姑虽没有拒绝他，态度却是暧昧不清，这会儿姑姑竟然提起了。他猛点头，“愿意，当然愿意！”
　　欧阳克笑着看他，眼神中却有一丝忧虑，“繁华江湖，你这俊朗的少年英侠定然不缺红颜知己的，你甘心吗？”
　　“姑姑！”杨过听见姑姑迟疑地问话，忙道，“繁华江湖是过儿同姑姑两个人一起闯荡，怎么会出现其他人？”杨过从椅子上直接跪下去，发誓道：“弟子杨过，这一生一世，心中就只有姑姑一个，倘若日后变了心，必然不得好死！”
　　欧阳克愣了愣，没想到杨过这样直接就发了毒誓。不过不得不承认他是欢喜的。想他风流潇洒的欧阳克何时也会为这一句承诺一言毒誓而激动？果然，他是动心了吗？
　　他伸手去扶杨过，“快起来。”
　　“姑姑，那你呢？”杨过坐好，一脸笑意地看着姑姑，“你，甘心吗？”
　　嗯？欧阳克仿佛被问住了一般，抿了下嘴。
　　“过儿心中只会有姑姑一个，我也要姑姑心中只有过儿一个。”杨过看姑姑不答，抬手指了指克儿的胸口，又道，“姑姑，我要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
　　欧阳克顿了顿，半响才抿笑着点头。那笑容中有欢喜有感动更有期待。
　　杨过再也控制不住，倾身向前，想吻住那两片水色薄唇...
　　只是——
　　“过儿，我们该练功去了。”

　　————————————我是解哥的表情好到位好丰富，臣妾描写不出来的分割线—————

　　欧阳克和杨过重新练起玉女心经。数月过去，先是克儿练成，再过月余，杨过也功行圆满了。两人反覆试演，已是全无窒碍。
　　杨过又想起那墓中石室的九阴真经，姑姑曾和他说过那是当今武林最高深的武功，不练习一二实在心痒难耐。他们重经秘道潜入墓中，将九阴真经诵读数日，记忆无误，这才出来修习。九阴真经的心结欧阳克早已解开，年余之间，他和杨过互帮互助，内功外功进益颇大。
　　当然九阴真经博大精深，这些许时候怎可将其各项功夫一一练成，融会贯通？但其中诀窍奥妙却已尽数知晓，只要日后继续修习，功夫越深，威力就必越强。

　　是夜，月华初上。
　　杨过出门去倒洗澡水，他正打算转身回屋，却见月光下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向这边冲过来。杨过但觉不妙，怕是全真教的人发现这里，立刻两个箭步跃过去。他与那人一照面，不禁惊喜交集，原来那人正是分别已久的义父欧阳锋。
　　当年他被疯癫的欧阳锋收作义子，得教□□功。自嘉兴他被郭靖黄蓉带入桃花岛，至今已五六年了。
　　“爹爹！爹爹，你怎么到这来了，过儿好想你！”
　　这几句话中充满了激情，欧阳锋一呆，望过去，看清了那人，大叫道：“克儿，克儿，我的孩子，我找你找的好苦！”
　　杨过一直知道义父会唤错他的名字，只道‘过’和‘克’发音相似，义父记混了，他纠正几次都纠正不过来，也就随义父去了。只是杨过不知，不是欧阳锋记混念错，而是他一直被当成了别人...

　　“过儿，你在和谁说话？”却是欧阳克出门来，他见杨过去倒水半响未归，又听见了说话声，是以出来看看。哪知——
　　满腮须髯，根根如戟，一张脸与刺猬相似，却是长眉斜飞，眼角微吊！
　　欧阳克愣在当场。那是...那是！
　　‘我为欧阳克来找你！’
　　‘我就是欧阳锋，我为我的孩子欧阳克报仇而来！’
　　和那人最后的记忆是在牛家村，欧阳克忘不了他的疯癫的模样，更忘不了他在那一刻清醒的坚定。
　　“叔父？叔父？不！爹爹！爹爹！”欧阳克失神地叫了出来。
　　欧阳锋听到这声叫喊，松开杨过望过去。入眼的先是竖领暗花的翩翩白袍，然后是被那人紧握在双手的玄铁墨扇，再然后是——
　　极其俊美的容貌，更是他心心念念的样子啊！
　　“克儿？”欧阳锋一步冲过去，“克儿！真的是你吗？爹爹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爹爹...”你一直在找我吗？我不是早就死了吗...欧阳克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做什么，只是由着欧阳锋在他脸上一下一下地摸，边摸还边说：
　　“克儿，爹爹成了天下第一，克儿，你高兴吗？”
　　“克儿，好好练功，以后爹爹不能护着你，要好好练功！”
　　“克儿，臭丫头说你娘是丑八怪，才不是，她很漂亮而且功夫很高强。”
　　“克儿，爹爹给你报仇了，爹爹杀了杨康给你报仇，克儿你开不开心？”
　　欧阳锋语无伦次地说着，欧阳克听了更是惊得失语。他实在控制不住，泪水啪嗒啪嗒地滴落。
　　欧阳锋看见却是惊了，自克儿长大便没见过他在自己面前哭过，疯癫的他竟然还当欧阳克是小时候，哄道：“克儿，克儿，别哭，爹爹教你天下第一的功夫好不好？”
　　“好...好。”欧阳克止了泪水，不住点头。欧阳锋说了一段□□功的入门口诀，克儿听完就做了下来。
　　“好好！我的克儿真聪明！”欧阳锋又说了一段，克儿又是耍了出来，‘咕咕’声过，掌风所向已是狼藉堪堪。那□□功的入门功夫欧阳克早就会，现下以上乘内功一加运用，登时使得花团锦簇，威力无穷。
　　欧阳锋大笑道：“好！好！好！克儿，你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哈哈哈，我是天下第一，我的儿子也是天下第一，哈哈哈哈！”说罢他开心地蹦跳，大叫着远去，不见踪影了。
　　“爹爹？爹爹！”欧阳克叫了两声不见欧阳锋回应，心知疯癫的爹爹怕是又犯了病，不知跑去哪了。

　　“姑姑？”欧阳克听杨过这一声叫，才注意过儿还在这。他转头一瞧，杨过的神色很是不对。欧阳克登时想起，刚才爹爹和他说话时提到他杀了杨康！
　　自姑姑从屋里出来，杨过就是一头雾水。义父怎么成了姑姑的爹爹？年纪就不对啊，而且姑姑也不叫‘克儿’，难道也是义父认的孩子？不像啊。
　　然后义父开始语无伦次，他听着听着就疯了！
　　‘爹爹杀了杨康给你报仇，克儿你开不开心？’
　　竟然是义父杀了自己的亲爹吗！怎么会，怎么可能？那姑姑是谁？欧阳锋说他杀了爹爹为‘克儿’报仇了，那姑姑就不是‘克儿’，难道姑姑是欧阳锋的孙儿，被错认了吗？而且他还拜了欧阳锋作义父！
　　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
　　“姑姑，欧阳锋是你什么人？”杨过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能相信，更无法接受。
　　“他...他是...”克儿不知道如何解释，说那人是他的祖父，为何自己刚才会那么激动地叫他爹爹，说那人是他爹爹，可欧阳克早已死了...
　　“他是你的祖父对吗？他杀了我爹替你爹报仇对吗？”杨过的声音渐冷。
　　“过儿。”
　　“回答我！”杨过的声音陡然提高，他看姑姑不语心下了然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杨过哼了一声，又道：“我爹害了你爹，我是你杀父仇人的孩子，怪不得那时候你听到我是郭伯伯送上终南山的就态度大变，原来是这样！”
　　“我...”欧阳克被这一句一句的问话堵住了，他能说什么能解释什么？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收我为徒又让我倾心于你，你要怎么折磨我，怎么报复我？”杨过根本无法接受这一窜的恩怨，这番话没过脑子就问了出来。
　　什么？欧阳克盯着杨过，想问他怎么会这么想，想问在你杨过眼中我就是这样恶毒的人吗？可是他问不出来，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姑姑，姑姑！”杨过看到姑姑吐血就慌了手脚，刚才的话问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怎么能怀疑姑姑，姑姑舍命救他，爱他怜他，更是自己先动的心。他怎么能那么说！
　　欧阳克抹了下嘴角，凝视着杨过道：“给我闭嘴！我，不再是你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