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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入梦(3) ...

  •   谢安池总是有那种越挫越勇的精神,这一点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叹。
      但唯一值得欢呼雀跃的是,在老茂的指导下,他已经可以开始和他对台本了,台词功力也突飞猛进,希望自己日后醒来,这能够成为一笔宝贵的财富。
      不知不觉,就到了圣诞节,左洋花和姐妹们聚会闲聊间,无意听说文安怡怀孕了,可这事被林念之他爸还有文安怡的老板给压住了。
      赛貂蝉吃着香蕉船,边碎碎念,“听说,林念之和文安怡吵了一架,不了了之,文安怡去林家闹了好多回,也没什么结果。”
      “那林念之没承认?也没求他爸?”左洋花觉得林念之对女人随便但林家的家教也做不出虎毒食子的事。
      石小桃咽下嘴里的鸡肉,小心翼翼地问:“学姐,你还那么看好林学长?”
      “林念之那厮就是在外对女人横,在家怕老子的主。就算他想要,他老子还不想要呢!”赛西施轻轻摇了摇酒杯冷嘲热讽道。
      谢安池练完功婉拒了和老茂老鬼去市区喝酒的邀请,穿墙进入左洋花家,一股子女人的香气扑面而来,可惜就是这坐姿不太雅。见他回来,布尔轻巧的从沙发上跳下来,来到他面前,赛貂蝉撇头看了一眼,低声凑近左洋花,“最近,布尔老是这样么?对着墙撒娇?”
      “不会吧?思春?想你以前那家房东的母狗了?”赛西施也朝布尔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妹妹说的有理。
      左洋花忍不住翻起白眼,“瞎说什么呢?思什么春,这还寒冬呢!都别扯了,喝酒!”
      刚放下酒杯,赛西施又开始说教,“左洋花,我就看不惯你这样子,拿不起放不下。面上说不在乎,私底下还没忘记那个渣男,我跟你说他今天遇上文安怡这种女人,就是他的报应。”
      石小桃忙扶着歪倒趋势的赛西施,“你少喝点,咱能不提了吗?翻篇了都。”
      “不能。”赛西施伸手一根手指在空气里乱比划,“我跟你说,文安怡那混蛋特么还去骚扰我弟弟。我弟弟,你知道,多规矩的小孩,她敢在老娘面前打他。”
      “什么?”左洋花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迎上赛貂蝉轻轻点头,“文安怡和赛华佗八竿子也打不着吧?”
      “万一,我弟睡了她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爹呢?”赛貂蝉故作思考状,挠挠自己的下巴。
      “林念之弯了?”石小桃和左洋花同时出声。
      谢安池觉得很后悔,为何要赶回来听女人八卦,不去喝酒,他现在想走,却也来不及了,得听完啊!
      “不是他,是一个叫方拓的。听说之前还是什么经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反正就一GAY,骗了文安怡好多年,后来跟我弟在外边过了一宿,还特么是高考前夜,竟然立刻明白了自己的性取向,果断和某人断了。但文安怡不乐意,说是耽误她青春,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反正就怀上了。”
      “那,华佗他?”左洋花尽量保持冷静,努力消化这个消息。
      赛貂蝉耸耸肩,“正在考虑怎么和我爹妈说这事,就这么一个带把的,还给人睡弯了,然后持续被无视,现在估计他一心就想做个读书人。”
      谢安池沉默地站在墙边,布尔见他一动不动的,又想起桌子上的肉骨头,摇着尾巴走开了。
      晚上,谢安池进入左洋花的梦境。
      不过这一次梦的主角不是她,而是站在天台上的男孩子,带着眼睛,挺斯文的,左洋花和其他人都在喊,“赛华佗,快下来。”
      谢安池没有试图上前,这个梦的好坏,都只是梦,与他无关,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朝身后看了一眼,发现人群又围成一个圈,那是在路边即将生产的文安怡。
      谢安池看着人群聚拢,救护车来了,左洋花犹豫了片刻,却也上了车,他在梦境里不能飘起来跟着车,只能在后面跑,但救护车很快消失了,很快他出现在医院走廊,左洋花浑身是血坐在外边,眼神呆滞。
      他慢慢走到她面前,抱了抱她,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你能陪我吗?我不想当杀害孩子的凶手。”
      谢安池猜在救护车上,左洋花意识里的文安怡肯定说了什么,才让她精神崩溃,“别怕,我在。你也累了,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吧!”
      天亮了,左洋花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干硬,原来,昨晚真的哭了,可好神奇,竟然没有醒。
      老鬼的身份,谢安池直到醒来都没弄懂,说他是阴间的狱卒吧,他全然无半点狠劲,反而和老茂整天嘻嘻哈哈凑在一起喝酒,说他是死人吧,他和老茂皮肤的颜色也不同,更不要说和他一样是半死人了,但老鬼的能力却是没话说。
      经过几个月的表演课,甚至放弃了跟左洋花回去过年的计划,谢安池留下来练习集中精神,老茂和老鬼觉得他勉强及格了,才开始训练他进入没见过的人的意识,并且学习如何不让做梦人惊醒就能反转梦的结局。
      谢安池和老茂来到老社长的房间,老茂指指床头上面一排的奖状,“不用我介绍了吧这些日子,你也听说了这老东西的光辉历史。”
      谢安池笑笑,“那么我们现在要进去吗?”
      老鬼摇晃着坐在床尾,“记住,你进去当翻译,可千万别乱动梦境,不然,这个老家伙身体受不住。”
      “我知道,我会保持克制。”谢安池毕恭毕敬的回答,眼神里掩饰不住的兴奋。
      老社长的梦境很干净,就简单的一桌围棋,一壶茶。
      两个老人席地而坐,老社长见了他,便打趣的问:“怎么还带了个保镖来?”
      “对不起,老社长,我是老茂先生请的翻译。”谢安池朝他客气地笑笑,“他希望你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老社长有些惊讶,“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算是老茂的徒弟。”谢安池试探着回答后,老茂有些得意地笑起来,还让他唱那个《杨家将》里的一段。
      老社长安静地听完,故作生气状指着他又指指老茂,“老茂,你个老东西,知道我一直练习,自己比不过我,要找个年轻的跟我比?”
      老茂拿开烟斗,嘴角咧的更大了,谢安池尽职尽责的翻译,“老先生说,您不服老不行,年轻的时候就算了,现在也不行!”
      “混账!”
      谢安池被揍了一脑瓜,见老社长一脸不高兴地坐下,别过头,忙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老社长您息怒。”
      “哼,别糊弄我!”老社长口是心非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继续翻译,不许罢工哈!”
      谢安池笑笑,点点头。
      在老鬼的帮助下,成功进入老社长的梦境。但谢安池还没来得及再左洋花的梦境里实践梦境转换。
      这一天,左洋花修改剧本的时候睡着了,谢安池深吸一口气,钻进了她的梦境。
      左洋花本来又开始剧本后遗症般进入了抗日战场,但谢安池凝神静气,在日本鬼子炮弹即将炸飞他的时候,转换了梦境。
      “It is my turn.”谢安池得意洋洋地在欢呼。
      谢安池让左洋花出现赛马场,从他多年泡妞的经验来讲,左洋花根本不能抗拒马上的恐惧,所以,他很快就能骗她喜欢上她,然后,再狠狠甩了她,教育一番。
      通常,分手的时候的话,特别能让女人记忆犹新。
      赛马场上,左洋花本来是在下面看赛马,一眨眼的功夫,她竟然坐在了马上,那马跃出了围栏,朝着马路跑去,她试图控制马,可是那马像是中了风,不听使唤。
      谢安池骑着白马从她身边经过,左洋花觉得这个面具男很眼熟,但也只是眼熟,她只是瞄了他一眼,便又集中到自己的马上,谢安池见她不理他,于是吼叫了一句,“小姐,这匹马是我家庄园的,不能擅自带出去,请你停下来。”
      “你瞎吗?是我不想停吗?”左洋花边勒着缰绳,便吼,风把她的头发吹地异常凌乱,让谢安池又忍不住想起那个厕所之吻,不禁打了个冷战,他把杂念抛诸脑后,不断自我暗示,“谢安池加油,你能搞定这个妞,哼,接吻,就是好两片肉贴了三秒,没关系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搞定她!”
      这么想着,他猛地踹了自己的白马的肚子一脚,然后白马受了惊,像是跑车加速到了最大车速,没多久就超过了左洋花,然而,很快一切都不对了,白马带着他跑到了山顶上,即将要到悬崖的那一刻,左洋花拿着大刀冲到他前面刺了白马一刀,他从白马身上摔下来,滑行了一段,算是保住了命,左洋花却两眼一闭歪倒了。
      闹钟响了,左洋花揉着脑袋坐起来,床的另一侧的地板上,谢安池因为强行出梦整个人歪倒在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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