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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章 ...

  •   欧阳宝儿眼睛刚要闭上却听门铃隐隐作响,欧阳宝儿强撑着身子准备起来开门。刚走到房门口却听钥匙转动门轴的声音,欧阳宝儿有些害怕,怕是小偷。于是虚掩了门瞧个究竟,却发现进门的是韩子轩,欧阳宝儿这才松了口气走了出来。
      “原来你在家!我按了半天门铃以为没人在,所以就自己开门进来了。”看见欧阳宝儿站在客厅,韩子轩笑着亮了下钥匙,显然是昨天忘记拿来放回原处了。
      “我来拿行李。” 韩子轩继续说道,自从昨晚两人不欢而散之后,便各自回了家,韩子轩也没回来拿行李。
      “哦!”欧阳宝儿本来人就不舒服,所以说话也几显得有些没精没神的,只淡淡的说了声,那种力度几乎像瞬间就要消失在空气里一样,但在韩子轩看来却是深深的冷漠和拒绝,韩子轩的心都凉了,他心想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韩子轩心里特难受特难受,想着为什么她总要拒自己于千里。
      韩子轩想着看了看欧阳宝儿,本欲说什么,但见欧阳宝儿面有难色,话终没说出口,韩子轩转到房间提出箱子,欧阳宝儿一直都倚在门口看着,并未多话,

      欧阳宝儿看着韩子轩进了卧室又出来,脸色有些淡漠,想必他是因为昨晚那番话有些耿耿于怀了,或许此次他离开以后说不定连朋友也不是了,想到这里欧阳宝儿心里竟有一丝的难舍,她说不清楚这代表什么,想到失去,欧阳宝儿眼竟有点涩涩的,或许那是因为她曾失去过,知道那样的滋味,也或许是习惯有韩子轩相伴左右的日子。

      韩子轩走到门口,欧阳宝儿站到了一旁,见韩子轩把钥匙放到了门口处的鞋柜上。
      韩子轩回身看了看欧阳宝儿只说道:“钥匙我放回这里了。”
      “嗯!”欧阳宝儿轻答了声。
      韩子轩没想到欧阳宝儿只是这样的回答,心里唯一一点希望都破灭了,韩子轩真想问问欧阳宝儿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可以冷漠到这样的程度。
      可韩子轩压抑住了,韩子轩拿了箱子开了门,走了出去,没有回头,只说了句“再见!”
      然后一声“再见”伴着一声轻轻的门响韩子轩消失在电梯口。

      看着韩子轩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欧阳宝儿的眼里竟然渗出了些泪花,欧阳宝儿站在门口许久,终于甩了甩头又闭了闭眼,收拾一下情绪坐到沙发里,一正猛咳将头振的生生发晕,想拿起桌上的水杯喝水,却因无力一下将杯子滑出手外,只听一声脆响,眼一花,倒头竟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

      “宝儿!”欧阳宝儿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俊秀文雅的脸。
      “你看我丢中你了。”柳傲然站在走道上,刚刚丢过雪团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好啊!傲然!你竟然偷袭我,看我不还以颜色给你看!”说着欧阳宝儿在走道的阳台上抓过一把雪捏了捏向柳傲然丢去,硬砸在他的脸上。
      两人你追我逐,嬉笑声传在走廊上。
      “呵呵!傲然,来追我啊!追我啊!”欧阳宝儿嬉笑着一边奔跑着一边不时的回头看追在身后的柳傲然。

      “傲然!”一声银铃般的呼唤声划破两人之间的空间,换得的是夏雪一张美丽文静的面孔突然横在二人中间,一扫刚刚愉快的气息,是柳傲然冷冷的脸和夏雪极其美丽精致的面孔,犹若盛开的百合让欧阳宝儿透不过一丝气来。
      柳傲然突然转向夏雪,对着欧阳宝儿冷冷的一笑,跑到了夏雪身旁,并拉着夏雪的手看向欧阳宝儿。
      “宝儿!我不爱你了,我爱的是夏雪!”
      “宝儿!对不起!”夏雪一脸的纯真让她连生气发泄的余地都没有,夏雪那样真真的看着欧阳宝儿,眼里是内疚是抱歉,竟让欧阳宝儿甚至无法动怒。
      “傲然、雪,这不是真的,你们在开我玩笑是吧!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好不好,这一点都不好玩!”欧阳宝儿尽乎于乞求的看着两人。
      “对不起!宝儿!”然后柳傲然拉着夏雪的手跑开了,任欧阳宝儿在他们身后嘶喊也无济于事,只见一片白茫茫的雪刺疼了欧阳宝儿的双眼,欧阳宝儿看不清他们跑到那里去了,也看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欧阳宝儿只能拼命的喊,拼命的哭,最后竟然看到了爸爸站在自己身旁,欧阳建国向欧阳宝儿伸出双手将她揽在怀里。
      “宝儿乖,宝儿不哭,宝儿最勇敢!”
      “爸爸!爸爸!”欧阳宝儿潜意识里似乎知道爸爸已经离逝,一见到欧阳建国竟有些喜及而泣。
      “宝儿是爸爸的乖女儿,爸爸不是要宝儿一定要勇敢嘛!怎么!孩子!这会儿到哭鼻子了。”欧阳建国一如以往一样对她疼爱有佳,宠溺的对欧阳宝儿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
      “爸爸再也不要离开宝儿了。”欧阳宝儿牢牢的抓住欧阳建国的衣襟不撒手,像个年幼不经世俗的孩子般撒娇。
      “爸爸没有离开宝儿,爸爸一直陪在宝儿身边,爸爸一定会看着宝儿幸福的。”
      “爸爸不离开宝儿,都是宝儿不好,宝儿不出车祸,爸爸就不会离开宝儿了。”欧阳宝儿哭着将头依偎在欧阳建国的怀里。
      “宝儿没有不好,我的宝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的。”
      “宝儿会幸福的,宝儿记住不要对过往的事耿耿于怀,人要心胸开阔,更不能永远活在过去里。你要好好的争取自己现在的幸福,爸爸会在天国看守着属于宝儿的幸福的。”

      韩子轩走到楼下,将行李甩到车厢里,自己坐到了车上,将头伏在车盘上,久久未发动车子。
      韩子轩想着他们相处的点滴,总有些不甘心,不甘这样放弃,也不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即使是被判死刑也要个说法,而每次欧阳宝儿的答案总是‘不可能’,韩子轩突然想到自己从没问过为什么不可能,那是不是代表她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定她是喜欢自己的,韩子轩越想越觉得是,要不凭她的冷漠又怎么会让自己有机会接近呢!除非她对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感觉,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那么他这样就放弃了是不是有点太傻了。
      想着想着韩子轩竟然一扫刚刚那种怅然若失,脸上释然的一笑,韩子轩打开车门下来,准备回到欧阳宝儿家去,他必须得让欧阳宝儿明白他韩子轩是不会轻易就这样放弃的,也要让她知道,即使她怎么推开自己也是推不掉的,因为他爱了,他就不想放手,除非她说对自己毫无感觉。

      韩子轩走到门口,突然又像失去了刚刚的勇气般,将要按门铃的手悬在半空,放上去还未用力一按,犹虑间却听见屋内传来‘哐镗’一声,像是玻璃砸碎的声音。韩子轩一急,猛按门铃,见半天没有动劲,又是用手拍打大门,又是呼喊的,但却未见任何反应,就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再传出来。

      或许是拍打房门的动静太大,引来隔壁的一老妇人探头观望。
      “年轻人,你这是干嘛?没人应门,定是无人在家!瞧你有什么要紧事等人家回来再说不成,还急成这样。” 虽是惊扰了她午休,但老妇人眼见面前这小生不像什么坏人,便也未动气。
      “大婶,你不知,我刚刚才从里面出来,里面应是有人的,但叫了这么久还是没反应,我怕她出什么事儿!”
      “那我赶紧去找管理员拿备用钥匙来,要出事可怎么好!”老妇人到热心的忙转身往楼下去了。
      不见一会儿,那老妇人带了位穿保安制服的男人上来,手里还拿了一大串钥匙。
      “老王,赶紧吧!快瞧瞧那孩子可不要出事才好。”
      那男人紧赶慢赶的将门打开,韩子轩一下子首先冲进屋内,只见欧阳宝儿歪歪斜斜的倒到沙发上,一脸的苍白,额头上还尽是汗珠,韩子轩一瞧,连忙摇了她两下,见没有反应,一把将欧阳宝儿抱起往楼下冲去。

      欧阳宝儿醒来时仍觉得头有些重重的,准备起身却发现手部有些疼痛,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家中,欧阳宝儿轻轻环视一下四周,知道自己竟到了医院,手上正打着滴流。一旁伏首而卧在一侧的竟然是韩子轩,欧阳宝儿心里一热,竟有种说不出的哽咽。她仰头看了看窗外,竟已是明月当空,在这样的夜里,这样寒冷的夜竟也有如此明月。看着皎洁的月,又看看伏首之人,她的心突然有那么一丝渴望,那好似源自多年的渴望,一如当初,她所求的不过是自己在无助之时有个可以彻夜相守自己的人。

      欧阳宝儿记得大二那年为了拔智齿,柳傲然周五的时候专程了几小时的火车赶来自己读书的地方,第二天好照顾自己做手术,虽是小手术,但柳傲然却一直求医生要陪在欧阳宝儿己身旁,连医生都笑他太紧张了。
      但事实证明柳傲然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因牙根深种又是倒齿,拔牙过程欧阳宝儿也确实遭了不少罪,光那瓣倒齿又是敲又是扯的,就硬生生的就花了一个多小时,另外一颗到几分钟就搞定了。当手术完了之后,因着麻药带来的不适欧阳宝儿一直不停不停的吐,结果腹中空空,当医生说手术完成时,柳傲然已经捧来刚刚在医院门外弄来的稀饭,那样憨直的模样,让欧阳宝儿竟满眼泪花,当时柳傲然还一个劲以为欧阳宝儿是难受的落泪,却不知欧阳宝儿是感动的缘故,到最后医生都不得不佩服柳傲然的心细,还操着一口地道的重庆口音一个劲说‘妹儿好福气,将来嫁了他必定幸福的不得了’,想起当初那样腼腆羞涩,欧阳宝儿竟出神的笑了笑。
      那之后柳傲然竟然耽误着课陪了欧阳宝儿两天,因刚手术的关系欧阳宝儿整张脸都有些浮肿,吃食上也没胃口,于是柳傲然便在所住的小旅馆里特意煮了鸡蛋瘦肉粥给她送到学校里去,欧阳宝儿还记得那种味道真如珍馐百味般可口,也至今难忘。欧阳宝儿也不知为何一向不入厨房的柳傲然会有那般好的手艺,记的当时她尝了一口直夸好吃,柳傲然那一脸得意的模样,‘我是谁啊!我那么聪明,这点小事一学就会。’
      原来柳傲然是借了旅馆看门大婶的煤炉做的粥,又有大婶一旁指导才做出来的,那大婶本见柳傲然小伙子健谈有趣,说是帮他做便是,但柳傲然却不想假手于人。
      柳傲然一边诡异的一笑,欧阳宝儿却发现柳傲然手背上烫红的小点点,竟有些难过,柳傲然却只对脸仍有些微微发肿的她憨憨一笑。那时欧阳宝儿在他面前竟也没有顾及脸肿带来的丑态,一边口齿不清连带说话都扯着脸疼,但仍互相打趣着笑得像两个傻冒一样。
      那时的欧阳宝儿从没有怀疑两人今生也有走不到头的一天,但多年后,那憨直的小子却终于与她形同了陌路。
      想起当初的分离欧阳宝儿的心却又有些悲从中来,眼泪未至,她却深深的吸了吸鼻子,闭眼,又用手指轻捏了下眼角,这才止住眼眶中差点溢出的泪来。

      在医院只打了一天的滴流欧阳宝儿就强烈要求要出院,或许是以往的记忆太让她难以承受,所以连带医院也成了她的禁忌。
      一早韩子轩便在欧阳宝儿的要求下出了医院,刚到欧阳宝儿的住处,楼下的保全就迎了上来。他们这才知道不巧,这个社区从今天一早开始正好进检修,于是停水停电,而且要持续三天。在这样严寒的季节里没水没电是代表什么概念,何况欧阳宝儿还在病中,没有暖气那得多不方便,整个家里还不得冷冷的。于是韩子轩二话不说便要拉欧阳宝儿到他到自己家养病,欧阳宝儿当然不愿讨这样的烦恼和人情,更不愿自己的心沦陷在这样的不可预知中,但韩子轩却那样坚定和霸道不容欧阳宝儿有反驳的机会,于是简单的收拾了她的东西便把她抱到了车上,随他去了他家。

      欧阳宝儿一路并不多话,只想着韩子轩对自己的好,对自己那种难言的温柔,怕自己慢慢将一切变成一种习惯去接受,到最后更无法割舍。每当韩子轩温柔相对欧阳宝儿的心有那么一刻几乎就要举旗投降,但她又仍清晰的记得自己有不同与常人的障碍及心碎。所以心里更是难过的紧,有时她会忍不住想要是她不曾经历过那样的伤那样的痛有那样的不幸存在,或许自己可以与他好好爱恋一场,用着像最初一样纯真的自己,用着那样快乐从不忧伤的自己,用着不知人间烦恼为何物的自己。

      看着韩子轩同样不多语的摸样,欧阳宝儿只能静静观察,心里有一丝的暖色和不样的感觉在蔓延,那是她一直不敢奢求的温暖。
      透过侧面看着韩子轩那比一般女生长的更长些的睫毛,欧阳宝儿突然觉得他的睫毛和眼睛原来是那么的好看,鼻子高而□□将整张面孔修饰得那样到位,可以说韩子轩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怪不得有时他竟那般自恋,欧阳宝儿竟盯得有些出神。
      韩子轩通过余光将其尽收眼底,心里有一丝的凄然,那是他无法放弃又无法得到的答案。他微微踩了踩刹车,一声汽车的刹车声将欧阳宝儿从自己思绪中脱离出来,她转过身看了看有些不明情绪的韩子轩。
      韩子轩突然一个转身,将她的身子掰来正对自己魅惑地浅笑了一下。
      “看够了吗?”没等欧阳宝儿细想他的意思,一片灯光照出的黑暗正向欧阳宝儿压来,一种热度轻柔的掠过柔软的唇间,欧阳宝儿的脑海里噔的一响,方才反映过来那片黑暗影带来的是韩子轩压上的脸!那是一种久违的温柔,那种甜蜜如同春天地里发出的新芽,有一种生机在初发萌动。
      韩子轩放开欧阳宝儿之后浅浅一笑,尽显无限的温柔,那是他压抑以久无法宣泄的情素,那种感觉是那么甜美,胜过世上最美味的可口。

      欧阳宝儿久久才从突发的情况中回过神来,欧阳宝儿将眼睁得很大,像是有些愤怒,也有些不知所措,更有那种接受的自责,只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凌乱。她像一个无措的小孩不知如何反应,只有些抖动着身体的细胞,该死的想着心里原来对这一吻竟有那么一丝的期待。原来这轻轻一吻竟然让她知道她原来竟是有这般渴望得到温存,或许那平日里强装的坚强只是为了掩饰那心里某处蠢蠢欲动的念想,那是她久违需求的温柔。也许是不敢拥有,也许是害怕拥有,或又怕再度失去,更有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深藏的狂热,她竟然有些悔恨自己这样莫明的情绪,她甚至自私得不想自己再受一点伤害,她怕了,怕这样的温柔只是片刻或短暂,那样的她接受不了,于是她只能选择沉默寡语。
      见欧阳宝儿久久不语,韩子轩有些害怕,害怕她对于自己刚刚的唐突行为愤怒得不再对自己理睬,于是收起刚刚有过的美好,脸上竟是不安的情素,像是等着她未动的怒火,不敢再瞧她一瞧,低头竟没头没脑地低语出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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