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面具》小小村落

3、第三章

　　次日清晨，警局。
　　张慧慧的脚步才刚踏入办公室，就被艾米和杨小雨一左一右给拽了进去，两人犹如审犯人似的左右开弓的开始盘问起她，“张慧慧，老实交代，昨夜12点到今早8点你都做了什么？”
　　张慧慧揉着睡眠不足的眼睛问：“什么情况？”
　　杨小雨看到张慧慧憔悴的模样，十分兴奋的说：“昨晚萧杨不是去替你解围了吗？”
　　张慧慧看着杨小雨那张古灵精怪的脸，这才想起要发火这件事，生气的揪住她的耳朵说：“还敢提？你为什么叫萧杨来我家？你是怎么知道他的手机号码的？”
　　杨小雨得意的仰头说：“我可是当警察的，要想知道他的手机号还不简单？”
　　当她说完看着张慧慧一脸表情严肃的样子，这才用手指了指帮凶艾米说：“艾米之前替他的秘书苏西做过笔录，她帮忙找到的。呵呵呵……昨晚你们都做了什么？”杨小雨和艾米一副老不正经的模样，双眼放光的看着张慧慧，张慧慧心想面对这两个不良儿童得把自己“男朋友事件”向她们解释清楚才行，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名堂来。于是她老人家浪费了5分钟的时间才将萧杨不是她男朋友的事解释清楚，当两人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的时候居然没有消停，反而是更加开拓了她们的侦探头脑，居然开始各自将故事延伸下去。张慧慧无奈的看着她们摇了摇头，看来这并不是此次事件的结束，反而加深了艾米和杨小雨的无限畅想，两个人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无边无际的替张慧慧绘制着完美蓝图，甚至已经开始部署如何制造机会让老大成功的把萧杨这个钻石王老五给抓到手。
　　杨小雨贼笑的说：“嘿嘿嘿……老大，有戏哦！”
　　艾米则笑嘻嘻的说：“是啊，他居然能在你宛如狗窝一般杂乱的家中吃了一碗你煮的难吃的方便面，然后还一起看了球赛才离开，看来你们两有发展前途哦！”
　　张慧慧歪头一愣，看着艾米严肃的说：“我煮的泡面难吃吗？泡面好不好吃不是和厂家有关系吗？怎么和煮的人有关系啊？还有，你们两个不要忘记7月24号张坤被杀当晚凌晨3点到4点萧杨并没有不在场证明，也就是说他也很有可能是杀死张坤的凶手！”
　　艾米不满的说：“啊——老大，你的眼里不会看谁都是犯人吧。凌晨3点到4点华夏的很多员工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啊，都说在家睡觉，也就是说那些单身贵族们都很有可能是杀害张坤的凶手啊。”
　　张慧慧摇了摇头说：“据调查萧杨并没有离开萧家出来独住，为什么他那晚不回家住而是住在彩虹酒店？”
　　艾米说：“他都说了那晚他喝多了所以没有回家。”
　　张慧慧说：“我和萧杨离开爵士餐厅的是时候大约是晚上10点多，10点以后他去了哪儿？为什么突然跑到彩虹酒店住？这太奇怪了。”
　　杨小雨嘟了嘟嘴说：“像萧杨那样的富二代说不定送你回去之后又有了下半场也说不一定。”
　　张慧慧脸上露出一阵豁然开朗的笑容，“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他不愿意交代当晚的下半场是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艾米大叫：“老大，你到底是调查案情呢？还是准备调查萧杨的私生活啊，我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居然开始吃醋了。”
　　张慧慧用手摸了摸下巴，一脸表情严肃的说：“艾米、小雨，我总觉得萧杨有事情隐瞒，应该会和张坤的死有关，你们两去彩虹酒店查查，记住一定要问得清清楚楚。”
　　两人见张慧慧如此严肃，心想老大从来不会拿案子的事来开玩笑，便点了点头，心情沉重的说：“老大，人该不会真的是萧杨杀的吧？”
　　张慧慧说：“没有证据之前不能乱说，不过也不能先入为主，分析案情一定不能被别人所左右。”
　　两人点点头，拿着询问笔录走出办公室，一路上两人一边讨论，一边嘀咕着。
　　杨小雨脸色低沉，“难道萧杨是故意接近老大，想要左右老大对本案的看法，让她不要怀疑到他身上？”
　　艾米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奇怪了，以老大这样的身材，很少有男人会对她一见钟情，更别提主动送她回家了，难道爵士餐厅那晚的相遇是萧杨特意安排的？”
　　杨小雨点点头，“这也不奇怪，之前王小美自杀死的时候老大曾经去过华夏大厦，萧杨如果知道老大的身份就不排除他会故意接近她，企图混淆她对案情的看法。”
　　艾米说：“幸亏老大的大脑不是女性构造，破案的时候比男人还要清醒，居然如此理智，看来萧杨面对这个绝缘体美男计要宣告失败了。”
　　下午2点30，杨小雨和艾米去彩虹酒店做完询问笔录回来，只见二人表情严肃的看着张慧慧说：“老大，有情况！”
　　张慧慧点了点头。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艾米认真的打开询问笔录说：“据萧杨之前提供的笔录说他10点以后并没有去任何酒吧或者娱乐场所，也就是说他没有任何人证。”
　　张慧慧点点头，“10点钟前他并没有喝酒，那么他是如何喝醉了要到彩虹酒店休息的呢？”
　　艾米继续说：“今天我们按照你的吩咐去彩虹酒店调查，据彩虹酒店提供的消费清单，萧杨当晚的确点了两瓶82年的拉菲，不过以他的酒量应该不至于喝醉。”
　　杨小雨点点头，“就算真的是这样，一个大男人无缘无故跑到酒店去喝红酒实在是太奇怪了，还有我们在彩虹酒店查到订房的人不是萧杨本人，而是他的秘书苏西。”
　　张慧慧点点头，“很好，有没有调取当晚的监控？”
　　艾米说：“非常不巧，彩虹酒店上周重装监控系统，还没有开始使用，所以没有记录。”
　　“我想不用了，萧杨的秘书苏西刚才过来说当晚她和萧杨在一起。”此刻邓国兵气喘吁吁的跑来说。
　　杨小雨愤愤的说：“看来又是一场艳情事件，难怪萧杨抵死不说，害得我们查错方向。”
　　张慧慧拍了拍手，然后说：“好了，小秘书和老板的风流事件暂时告一段落，我们重整案情，再检查一次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老吴推来移动黑板，张慧慧摞起手袖，然后拿出记号笔在白色的板面上写到7月24日凌晨3点至4点这段期间华夏大厦保安张坤被杀死，当晚本应值班的人应该是李辉，不过查过李辉的背景并无和人结怨，所以可以排除张坤被人误杀的可能。保安室内发现凶器烟灰缸，上面的指纹和血迹都被人擦过，死者张坤是趴在监控台上死的，监控台上的监控按钮被人擦过，证明凶手为了删除监控上的部分录像曾经碰触过。保安室内少了1卷录像带，是华夏大厦6月份的监控录像带。
　　张慧慧写到这儿然后举起手中的笔，神情严肃的说：“也就是说，案件的关键证物在于那卷被偷走的录像带上，我想6月的监控录像带中一定拍到了凶手某些秘密……等等！6月……6月18号是不是王小美自杀的日子？”
　　说到这儿，王飞拍了拍手说：“没错，我记得很清楚6月18号是王小美跳楼自杀的日子。难道说王小美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凶手留下了什么线索被监控拍到了？然后张坤发现了这个秘密，借此来勒索凶手？最后被凶手给杀死了？”
　　老吴诧异的摇了摇头，“我和邓国兵一起查看了王小美跳楼当天的监控，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无非是王小美自己从楼上跳了下来，当时并没有人在她身边，所以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
　　张慧慧双眉凝聚，“这会不会太巧合了？王小美自杀的日子刚好是6月份，而保安室内6月份的监控录像就刚好不在了。”
　　艾米诧异的说：“不会吧，又没有人推她下楼，她也没有嗑药，怎么可能是他杀呢？”
　　张慧慧双手抱在胸前说：“王小美跳楼自杀案和张坤被杀案很可能有一定的联系，看来我们需要从头开始查起。老吴、小雨你们三个去查一下两个死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艾米、王飞你们两去华夏大厦调查一下王小美死前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我们重头调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是我们遗漏的。”
　　“是——老大！”
　　入夜，两起案子的调查正在持续当中。此刻警局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张慧慧接通了电话，听完之后浑身一颤，萧杨被人绑架了！
　　当张慧慧和邓国兵迅速赶到萧家时，萧老爷子萧国文已经急得心脏病发被送进了医院，此刻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萧桐和他的母亲玛丽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警厅的人员已经开始对萧家的电话进行监听连接。萧桐看见张慧慧带着邓国兵进来，立马站了起来，然后对她说：“张警官，你来了。”
　　“萧总，你弟弟萧杨被绑架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张慧慧环顾了一下四周问到。
　　萧桐双眉紧皱说：“我还不确定萧杨是否真是被人绑架，昨天夜里萧杨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去了，后来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张慧慧突然想起昨天夜里因为付伟的原因萧杨来过自己家，她说：“昨天夜里萧杨和我在一起，不过在凌晨4点左右他就离开了我家。”
　　当张慧慧说到这儿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跟在她身后的邓国兵也诧异的看着张慧慧，“老……老大，你和萧杨？”
　　张慧慧看着萧家的人说：“我和萧杨只是朋友关系，因为一些原因昨天请他到我家来帮忙，看来萧杨被绑架是场误会！”
　　萧桐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张警官，萧杨昨晚出去以后就没回来，不仅如此，打他手机也没人接，更重要的是下午的时候我妻子丽娟在花园的草堆里发现了这个。”
　　萧桐说完看了看桌上的一个黑色盒子。张慧慧诧异的看了看萧桐，然后戴上塑胶手套打开了盒子，此刻她看见的东西令她感到一阵震惊，鉴证科的同事拿来镊子，张慧慧把里面的东西打开来看，居然是一块完整的脸皮，柔软的皮质上还鲜血淋淋，十分吓人。
　　“是脸上的人皮？”所有人听到这儿都感到一阵吃惊，只见身后的警员小张说：“我们已经通知了法医部，他们很快就会过来鉴定这张是不是人皮。”
　　张慧慧点了点头，然后合上了黑盒子，她还从未遇见过如此棘手的案件。华夏大厦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如今又牵扯到了萧家二公子萧杨，而且萧杨还是因为帮自己才失踪的，难道真的是遇到了绑架？这人皮会不会是萧杨的呢？想到这儿张慧慧不由感觉一阵头晕，心想如果这人皮真是从萧杨脸上剥下的，那萧杨估计已经死了。
　　此刻，法医宋婷已经戴上口罩走了进来，她看了看大家，然后边打开盒子边说：“听说发现了一块疑是人脸皮的东西。”
　　张慧慧紧张的看着宋婷说：“你快帮忙鉴定一下，看是不是人皮。”
　　宋婷点了点头，双手戴着塑胶手套，拿着镊子将里面的人皮打开，她边看边说：“据我的专业判断，这块不是人皮。”
　　玛丽听到这儿这才瘫坐在沙发上松了口气，“这么说……我儿子萧杨还活着？”
　　宋婷揭下口罩看着张慧慧说：“虽然说不是人皮，可是这张仿造皮上抹的血应该是真的。我需要拿些血液样本回去化验。”宋婷说完将假人皮安放在了证物袋中，然后起身看着萧桐说：“我想知道萧杨的血型。”
　　萧桐看着宋婷说：“萧杨和我一样都是O型血。”
　　宋婷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萧桐说：“能不能给你抽些血样回去化验，我想提取DNA数据做为对比，看看上面的血是不是来自萧杨。”、
　　萧桐点了点头，此刻鉴证科的同事已经在黑盒子上涂抹指纹粉，想要从中套取罪犯的指纹。
　　张慧慧低头看了看，问道：“有没有结果？”
　　鉴证科的小张戴着口罩，抬起头说：“出现了三组指纹。”
　　张慧慧点了点，“尽快拿去化验。”
　　张慧慧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萧家有没有装监控设备？”
　　正在一头被抽血的萧桐说：“有，不过放黑盒子的地方是个死角，没有被监控拍到。”
　　张慧慧身后的邓国兵插嘴说：“很可能是了解萧家情况的人干的，不然不会知道那个位置是监控器的死角。”
　　张慧慧点了点头，此刻，萧桐已经抽完血样过来，张慧慧看着他说：“我希望能和你的妻子谈一谈，毕竟她是第一个发现黑盒子的人，或许能从她那边有所发现也说不一定。”
　　萧桐点了点头说：“她刚才被盒子里的东西吓到了，现在在楼上卧房休息，情绪有些不稳定，我带你们上去。”
　　张慧慧点点头，然后和邓国兵走了上去，邓国兵一边记录笔录，一边环顾萧家四周环境，落地窗外有着一个巨大的游泳池，水池的水在夜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蔚蓝清澈，四周有着宽敞的草坪，院子周围的木围栏上种满了四色蔷薇。
　　万丽娟躺在床上，显然是被吓到了，情绪有些失控，神色紧张的看着突然走进来的张慧慧和邓国兵，只见萧桐走了过去，坐在她的床边说：“丽娟，他们是警察，你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再和他们说一遍，这样才能够帮助警方尽快把萧杨找回来。”
　　万丽娟听到这儿，连忙点了点头，咬着颤抖的嘴唇问：“那……盒子里的是不是萧杨脸上的人皮？”
　　张慧慧摇了摇头说：“经法医初步鉴定应该只是一张仿造的人皮，你可以放心，萧杨暂时应该不会有事。”
　　万丽娟听到这儿，心绪才稍微平定了一点，她看着张慧慧说：“我今天下午3点20左右带着托尼到花园去散步。”
　　“托尼？是不是那条金毛犬？”张慧慧突然想起萧杨曾经跟她说起过他家有一条金毛犬叫托尼。
　　万丽娟点了点头，然后说：“走到泳池附近托尼突然从花丛中拖出来一样东西，我看是一个黑色的盒子，觉得好奇就打开来看……没想到……没想到是一张脸上的人皮！”
　　说到这儿万丽娟的情绪又有些失控。
　　坐在一旁的萧桐说：“当时我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还以为是什么人在搞恶作剧，于是就没当回事，后来到了晚上8点还没见萧杨回来便开始有些担心，于是一连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我们很担心他会出事，但又没有明显的证据可以表明萧杨被绑架了，直到大家商量了一下才决定报警。”
　　张慧慧拍了拍万丽娟的肩膀说：“不用担心，我们会进行调查的。”说完看了看萧桐说：“近来你们萧家是否和人结缘？你知道华夏大厦一连出现事故，看来不是偶然。”
　　萧桐诧异的站起身来问：“难道王小美的死不是自杀？”
　　张慧慧摇了摇头说：“根据表面证据和法医解剖来看王小美的确是自杀，可是就在王小美死后一个多月保安室的张坤又死了，这就有点奇怪了，现在又加上萧杨失踪，一连串的事件很有可能和萧家有关。”
　　萧桐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说：“生意上确实和几家企业有过不和，不过倒也不至于搞到杀人绑架的地步，其他的到没有什么。”
　　张慧慧点了点头，然后说：“先看看绑匪接下来的情况再说。”
　　张慧慧形色匆匆的赶回警局已是晚上10点多钟的事了，萧家那头一直没有接到萧杨和绑匪的电话，萧杨被绑架的事看来是真的了，可是张慧慧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绑匪没有向萧家提出赎金的事，而且用一张仿造的人脸皮来恐吓被绑票的家属，实在罕见。
　　当她回到警察局的办公室内老吴、王飞、艾米和杨小雨也已陆续赶来。
　　老吴、小雨先汇报了调查情况，张坤是6月份才到华夏大厦当保安，和死者王小美没有任何联系。
　　艾米和王飞气喘吁吁的从华夏大厦赶回来，也没有什么收获，艾米大叫：“唉——老大，华夏大厦是不是被人诅咒了啊？这边的案子还没结束萧杨又出了事，我们真查不出华夏大厦这几个月有什么比较特殊的事情发生，如果非得说有什么事是特殊的就只有萧杨的女秘书苏西四个月前整过容。”
　　杨小雨哈哈一笑说：“你别说了，我和老大在看监控录像的时候早就看过了，整容前后还真不太一样了，鼻子比以前高了些，脸部做了微调，比以前漂亮多了，看来每个老板都喜欢漂亮的小秘啊！”
　　艾米说：“不过整容得花好多时间吧！”
　　杨小雨摇了摇头说：“你知道什么，现在有些整容不需要花太多时间的，而且也用不着开刀，比如打点破尿酸进去就可以把鼻子垫高了，再打瘦脸针就可以瘦脸了，分分钟就能搞定的事，不过就是价钱要贵些，持续的时间不长。”
　　艾米咬牙笑笑说：“那苏西算是做得不错的啦，看上去效果很好，很自然啊！不知道她上哪家整形医院做的？看来改天我得去试试，把我的鼻子给垫高点，我一直觉得我的鼻子不够挺拔！”
　　邓国兵用手捂着嘴，忍不住哈哈一笑说：“得了吧，现在不就挺好的嘛！别把自己变成皮诺曹，到时候搞得跟鬼似的多吓人！”
　　张慧慧拍了拍手说：“好了，现在不是你们讨论美容课题的时间，言归正传。我们现在主要要调查的是华夏企业总监萧杨的失踪案件！”
　　警员们立马严肃起来，点了点头，都看着张慧慧，张慧慧看了看杨小雨说：“小雨，萧杨失踪的时间估计是昨夜4点以后，那个时间也就是刚从我家小区离开不久，我怀疑萧杨是离开小区后被人掳走的，所以你表哥付伟是最有嫌疑的。”
　　杨小雨诧异的说：“不……不会吧，我表哥！”
　　张慧慧点了点头说：“你知道你表哥住哪儿吗？我想找他回来做份笔录，当然我也不希望这件事是付伟做的。”
　　杨小雨点了点头，由于涉及到亲属关系张慧慧暂时没有让张小雨参加这次的行动，艾米和邓国兵则被调去和萧桐的秘书苏西谈话，毕竟萧杨和苏西两人之间有较为亲密的关系，应该会知道一点萧杨的事。
　　老吴开着车，带着张慧慧、王飞赶到了付伟住的地方已是晚上10点40，付伟正好在家看电视，看到张慧慧突然到访不由吓了一跳。
　　“张……张警官，你怎么来了？”
　　张慧慧环顾了付伟的家一眼说：“付伟，有件案子需要你的配合，我想看看你的房间可以吗？”
　　付伟点了点头，老吴和王飞立马走进付伟的房中开始搜查起来。付伟不解，看着张慧慧问：“张警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慧慧便把萧杨失踪的事告诉了付伟，付伟一听连忙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张警官，我可没有绑架你的男朋友。昨晚他开车来你家时和我说得很清楚，我知道他很爱你，能给你幸福，便也放心了，后来我就回家了。”
　　屋内老吴和王飞走了出来，都摇了摇头，张慧慧神色低沉心中不由一叹，抬头对付伟说：“付伟，谢谢你的配合！你能替我们做份详细的笔录吗？”
　　付伟点点头。
　　回到警局，张慧慧给萧家那边留守的警员打了电话，询问了情况，绑匪并没有打电话来，张慧慧看着身后的提示板眉头双拧，心中不由开始不安起来，这样的绑票案件实在是不寻常，此刻距离萧杨失踪已经超过12个小时。
　　法医宋婷穿着白大褂走来，手上拿了一份文件，看着她说：“化验结果出来了，假人皮上面的血液是O型的，血液上的DNA和萧桐的DNA相似度达到99.99%，证明血液是来自萧杨的。”
　　张慧慧内心咯噔一下，然后问道：“指纹化验结果如何？”
　　宋婷摇了摇头，“正如你所料，这个人非常聪明，没有留下任何指纹，上面的三组指纹都是萧家的，万丽娟、萧桐、还有医院里躺着的萧国文的。”
　　张慧慧双眉紧皱，“现在案情又回到了萧杨身上，看来绑匪一直在带我们兜圈子，似乎故布疑阵一般 ，这件案子是越来越没有头绪了。”
　　宋婷沉默不语，此刻艾米和邓国兵已经替苏西做完笔录回来。
　　邓国兵一拍桌上的笔录说：“没想到苏西还蛮关心他老板的嘛，看上去很紧张萧杨的样子。”
　　艾米着眼一笑，“你知道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一般……为了萧杨她还特意去整容了呢！你说感情能不深嘛！”说到这突然看到张慧慧的脸色不好，于是立马伸手做了个替自己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张慧慧一脸沉默，双手抱怀转身看着提示板上关于几起案件的提示，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立马走出了警局，艾米和邓国兵诧异的看着她说：“老大，你要去哪儿啊？”
　　张慧慧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说：“萧杨是在离开我家后出事的，这件事上我得负责，我想再去彩虹酒店看看，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见张慧慧身着银色风衣风风火火的离开，宋婷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拍了拍手中的文件说：“还说请我吃宵夜呢，害得我连夜加班。”
　　艾米回头看着宋婷笑了笑，“宋法医，你又被老大骗来熬夜了？我估计她现在是吃不下宵夜的。”
　　宋婷微微一笑，“萧杨不会真的……是她的男朋友吧！”
　　艾米眨了眨眼，没有作答。
　　张慧慧此刻的心情十分沉重，不过她依旧要保持冷静，毕竟萧杨的案件拖得越久他就越危险，她觉得这不是一起普通的绑架案这么简单。来到彩虹酒店已经是11点多钟，萧家那边依旧没有收到绑匪的电话。绑架案如果超过24小时还没有收到绑匪的联系就很不寻常了，肉票活下去的几率也很小，这样看来萧杨遇见的并不是一起普通的绑架案。此刻萧家估计没人能够睡得着，而她也没有心绪休息。
　　彩虹酒店的大堂上营业员穿着制服很礼貌冲她微微一笑，然后问：“您好！”
　　“你好！”张慧慧拿出警员证，看着她说：“我是警察，正在调查一起失踪案件，我想找你们的大堂经理！”
　　此刻，一个身着黑色制服的男子手拿对讲机走了过来，“您好！我是彩虹酒店的大堂经理杨宣，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你好，我想查一位客人的资料，7月24日晚上入住，是用苏西的名字作为登记的。”
　　杨宣微微一笑说：“我记起来了，之前也有警察来查过，住客当天还点了两瓶８２年的拉菲，所以我印象深刻。”
　　“是一男一女吗？”
　　杨宣微微一笑，“是的。”
　　“当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杨宣抬头想了想，然后说：“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女的似乎是喝醉了，她的身高和您差不多，长得很漂亮！”
　　张慧慧看了看杨宣，然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