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面具》小小村落

2、第二章

　　第二天早晨，张慧慧刚刚踏入警局就被杨小雨拉住不放，一阵雀跃的冲她打听昨天相亲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啊老大？听说你找了个高富帅的男朋友！”
　　张慧慧立马紧张的盯着杨小雨那机灵外加不安分的眼神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小雨哈哈大笑着说：“我表哥昨天回去哭了一晚上，害得我要替你安慰他啊。”
　　张慧慧勒住杨小雨的脖子说：“你不要乱说话！”
　　此刻，办公室里邓国兵端着茶杯走了出来，操着一口东北口音，一脸阴阳怪气的说：“哎呦呦……真是狠心啊，说甩人就甩人，老伤人了！”
　　张慧慧不解的看着邓国兵那莫名其妙的表情，直到她走进办公室立马被老吴给拉到一边，老吴一副语重心长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张慧慧说：“慧慧啊，你看坏人一向都很准的，不过我担心你不会看男朋友啊！怎么……听说他是个富二代啊，叫什么名字啊？”
　　艾米手拿八卦杂志，将椅子一推靠向张慧慧说：“老大，快把他的名字告诉我，让我替你翻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花边新闻！看看值不值得你以身相许！”
　　张慧慧叹气的转头看向一旁假装无辜看风景的杨小雨，这个大喇叭，简直就是一个祸害，“杨——小——雨！”
　　杨小雨眯眼微微一笑，对张慧慧说：“老大，你的终身大事可是我们警局的老大难啊，如今终于有人不嫌弃你是个刑警，没时间给他爱心和足够的关怀，居然肯把你‘收监’，你该感谢啊！而且，你将来有可能是我们警察局里最富有的女性哦！所以，这样的好事一定要和警局里的同事们分享嘛！”
　　张慧慧严肃的咳了咳，然后一把抽出艾米手中的杂志，看了看大家说：“成天就只会八卦！一个个都闲着没事做吗？”
　　此刻，门外王飞手拿资料匆匆走了进来，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大家说：“有命案发生！”
　　一群打闹嬉戏的人立马恢复了严肃，只见张慧慧接过王飞递过来的资料，然后问：“什么情况？”
　　“死者名叫张坤，男，28岁，是华夏公司新来不久的保安！”
　　“华夏公司？”听到这儿所有的人都绷紧了神经。
　　老吴不安的说：“这华夏公司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一个月前才有人坠楼自杀，今天又发生了命案。”
　　张慧慧看了看大家，然后说：“先到命案现场看一看。”
　　五人点点头都跟了出去，只见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王飞问：“封锁现场了吗？”
　　王飞点点头，“我已经通知在那区巡逻的警员封锁了现场，详细情况要到了才知道。”
　　“谁报的案？”
　　“华夏公司的总监萧杨，听说发现死者的是早上来打扫卫生的清洁工。”
　　“萧杨！”张慧慧诧异的看了看王飞，心想萧杨居然是华夏公司的总监？“这么说萧桐是他大哥？”
　　王飞点点头说：“没错。”

　　张慧慧戴着塑胶手套，走进命案现场——保安室。
　　保安室内的监控画面上还在一闪一闪的抖动着，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那名名叫张坤的保安是趴在保安室的监控台上死的，头部有被硬物重击过的痕迹，法医宋婷正在进行初步的检查。
　　张慧慧叉腰四处看了看，然后用戴着手套的手指了指死亡现场说：“看来是突发性遇袭。”
　　杨小雨不解的问：“什么是突发性遇袭？”
　　张慧慧满脸严肃的说：“案发的时候凶手没有做过预谋，因为某些事情突发而导致凶手不得不在没有任何计划的情况下杀死死者。你看这儿是保安室，如果凶手是有预谋的杀人必定不会选择在这里下手，而且凶器还是随手拿起的一只烟灰缸。”
　　“看来凶手力气很大。”
　　鉴证科小张起身说：“保安室内人员来往很杂，脚印难以取证。”
　　张慧慧看了看四周，然后又看了看艾米和不远处一只沾染血渍的烟灰缸，艾米点了点头冲着烟灰缸轻轻涂抹指纹粉，左右看了看说：“凶手抹去了指纹，没法套出指纹。”
　　张慧慧表情严肃，“看来凶手是个极其冷静的人，懂得抹去指纹和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艾米起身说：“不过有点奇怪，监控台的按钮上也没有指纹。”
　　张慧慧点点头，举手说：“这就是关键所在，保安室的监控器按钮应该留有保安的指纹才对，现在居然套取不到指纹，理由只有一个！”
　　杨小雨脱口而出，“那就是凶手也碰过这个按钮，所以指纹被抹去了。”
　　老吴走进来说：“你们说得不错，凶手碰过这些按钮，因为他要删除监控器拍下的部分画面。”
　　杨小雨失望的说：“这么说就是没有拍到凶手的模样。”
　　张慧慧看着老吴和邓国兵说：“老吴，你将华夏大厦监控拍摄下来的所有录像带带回警局，我想里面应该能查到点什么。还有王飞、杨小雨，你们去为清洁工和华夏公司的人员做份笔录。邓国兵、艾米去找值班室的另一个保安人员做笔录，顺便查查看张坤家里的情况，看看近期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是，老大！”
　　张慧慧半蹲下看着专注于现场取证的宋婷问：“宋婷，你这边情况如何？”
　　宋婷戴着口罩，严肃的说：“初步估计是谋杀，脑后被硬物袭击，有三处伤痕，致命伤痕是后脑勺的这道伤痕，导致后脑颅大量出血至死，从尸体坚硬程度和尸斑情况来看死亡时间大约是凌晨2点至5点，尸体没有被挪动过的痕迹，估计凶器是那只烟灰缸，详细情况还需要进一步尸解才能知道。”她抬起头看了看张慧慧，然后说：“对了……有一点很奇怪。”
　　张慧慧看着宋婷凝聚的眼神说：“你发现了什么？”
　　宋婷举起戴着塑胶手套的双手说：“我在他的眼睛和鼻腔附近发现了大量的辣椒粉。”
　　张慧慧看了看宋婷说：“辣椒粉？”
　　宋婷起身点点头说：“没错，现在市场上买的防狼喷雾大概有两种，一种是含有染料的，遇到袭击时候喷在对方身上，对方就无法清洗干净。还有一种就是含有辣椒粉的防狼喷雾，这种防狼喷雾中大部分成分是辣椒精纯提取素，被喷到双眼会致人泪流不止，咳嗽不停，十分难受，我想死者身上的辣椒粉就是来自这种防狼喷雾的。”
　　张慧慧说：“你说他是先被人用防狼喷雾喷了眼睛，然后才遭到凶手袭击的？”
　　宋婷点点头，“你也觉得有什么不对了吧！”
　　张慧慧同意的点了点头，“如果是预谋性的杀人带的就该是苯二氮卓类药物，而不是防狼喷雾这种小儿科，而且凶手没有带杀人工具，这一切看来都很像是一起自卫杀人。有可能是张坤利用保安的职位发现了凶手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后对对方进行勒索，最后导致被杀。”
　　张慧慧从警局回家里已快11点，当她疲惫的走在街边的路灯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只觉浑身疼痛，她仰着脖子，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满脑里都是张坤被杀的案件。一个案件结束，另一个案件开启，她的大脑在快速运转着将下午调查的一切又都联想了一遍，此刻她忽然诧异的转过身去，只觉黑暗当中似乎有个人影，她心中一惊，不会吧，她张慧慧也会遇到色狼？索性不怕死的拎着包包朝那道黑影走去，可是黑影瞬间消失，她揉了揉眼睛，难道是自己眼花？
　　她尴尬的一笑，呵呵，如果真是遇见色狼或许是被自己给吓跑了吧，估计色狼也没想到“目标”会主动送上门来吧！
　　一回到家看了看一团糟的房间，她摇了摇头，也懒得收拾，任凭昨天的衣服乱扔，昨天的碗筷没洗，屋内乱七八糟，尸横遍野一片。她拎着睡衣轻巧的迈过障碍物就朝浴室走去，当身体泡在浴缸里浑身被温水包裹着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洗完澡出来立马感觉肚子咕咕叫，是不是洗澡后“惊醒”了自己已经沉睡的肠胃？如今五脏庙饿得兵荒马乱，立马跑到厨房，从橱柜内拿出一包泡面叼在嘴上，然后低头拿出第三个锅子来开始煮东西吃。
　　记得自己昨天吃的也是泡面，另外两只锅子里面惨不忍睹，她摇了摇头，然后故意不去回想那种惨相，端起煮好的泡面就往客厅里走去，推开桌上的零食，从沙发里摸出遥控器，打开电视机，开始看球赛，想了想或许觉得不够过瘾，干脆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出来，卷起袖子大快朵颐起来。
　　吃着热乎乎的汤面，喝着冰凉的啤酒，再看着球赛张慧慧突然觉得此刻简直就是幸福得要死。

　　第二天早上，回到警局。法证部那边已经送来资料，根据死者张坤体内食物消化程度和肝温推断，死亡时间为凌晨3点到4点这段期间，证实了凶器就是那只烟灰缸，死者鼻腔内吸入大量辣椒粉，证实曾被防狼喷雾喷过。手上没有抓痕，指甲内无凶手的皮屑组织，估计当时没来得及反抗，不过后劲部有些许抓痕，因为凶手行凶的时候戴着手套，所以无法验出DNA。
　　张慧慧看着法医的报告，然后问老吴，“老吴，昨晚你查看录像带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老吴摇了摇头，“没有发现和案情有关的东西，而且，录像带也少了一卷。”
　　“什么时候的？”
　　“6月份的。”
　　张慧慧叹了口气，然后又问艾米和邓国兵，“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
　　邓国兵说：“我们问过另一个值勤的保安，他说当天不是他值夜班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过华夏大厦的职员都没有发现张坤当晚有何异常。不过昨晚值勤的人本来不是张坤，因为张坤说明天是他母亲生日所以临时和李辉借调。”
　　杨小雨突然摇了摇头说：“不对啊，我好像记得张坤母亲的生日应该是6月份啊！”
　　张慧慧看了看杨小雨说：“你确定？”
　　杨小雨点点头，然后拿过王飞手里的笔录说：“你看，他母亲的生日明明是6月27日，当时我们在给她做笔录的时候她还说儿子张坤是个很孝顺的孩子，6月27她生日那天还给她买了生日蛋糕一起庆祝，说这么孝顺的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被人杀死了呢！”
　　王飞摸了摸头，然后也很肯定的说：“我想起来了，张坤的母亲确实这样说过。”
　　艾米不解的说：“这么说张坤的母亲生日早就过了，可他为什么撒谎呢？“
　　张慧慧摇了摇头说：“张坤撒谎了，他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办当晚才和李辉调了班！”
　　老吴喝了口茶水说：“或许是因为第二天有什么要紧的事吧，不过不方便说明便借故说自己母亲生日喽！”
　　张慧慧摇了摇头说：“如果说当天张坤没有和李辉调班，那么死的人很有可能是李辉，看来张坤被杀原因有两种，一种是他知道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被杀。另一个可能就是他做了李辉的替死鬼。所以李辉那边也要调查一下，看看他近来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
　　老吴点了点头，又说：“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杀人呢？”
　　张慧慧举起手中的一盘录像带说：“或许是为了掩饰真相，少了的那卷录像带就是关键！”
　　杨小雨打开桌上的一包薯片，边吃边不解的看着张慧慧说：“老大，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张慧慧说：“办案是要凭证据的，不过最终还是要靠大脑来把证据进行联接，这样才能破案。一般来说凶手杀人分为预谋性的杀人和突发性的杀人。杀人的动机一般有以下几种可能，一是仇杀，二是情杀，三是因利益冲突而产生的杀人，除此之外就是意外或者犯人是变态杀人狂。”
　　杨小雨咀嚼着薯片，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慧慧说：“老大，你说的变态杀人是不是就像雨夜屠夫那样的？”
　　张慧慧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你想多了，不过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就算是变态杀手杀人被害者也有特定或者不特定的分别，特定的譬如说被害者都存在某种共同的特征从而引发了杀手行凶杀人。不特定的就比较难对付，杀手完全是靠天时地利和个人的心情来选择性杀人。这种案子是最难调查的。”
　　“哇老大，你好厉害！那么华夏大厦的谋杀案又是属于哪种一种呢？
　　张慧慧拿起手中的资料，拍了拍她的头说：“这就要靠你们去调查取证才能知道这起命案的性质了。老吴，你和艾米去查一查华夏大厦所有员工7月24日当晚在做什么，顺便给他们做份笔录。王飞、邓国兵，你们两再去查一查李辉最近有没有和人结怨。”
　　杨小雨伸长了脖子等待张慧慧发话，却没见她给自己安排任务，她连忙张嘴说：“哎，老大！那我呢？”
　　张慧慧神秘莫测的看了看杨小雨一眼，然后说：“你以为我会让你坐在这里吃薯片啊，你跟我来，我们去把其它月份的录像带再看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杨小雨嘴里含着薯片呱呱叫着：“可是老吴已经看过了啊，我们为什么还要再看一遍？”
　　“人和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或许我们会发现点什么也说不一定。”
　　杨小雨点了点头。
　　老吴和艾米下午做完笔录回来，艾米一进办公室就连忙拉扯着杨小雨到一边嘀嘀咕咕，两人边咬耳朵边神情惊讶的看着一边专心致志查看监控录像的张慧慧，最后杨小雨做出一个夸张的动作，看着张慧慧说：“天呐！老大——”
　　张慧慧原本正专心致志的看着显示屏，被杨小雨这么一叫，连忙按下暂停键问：“怎么了小雨，难道你发现了什么吗？”然后把头凑上显示屏认真看着这幅被定格了的画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老大，你的神秘男朋友该不会是……华夏企业老总的弟弟萧杨吧！”
　　张慧慧并未反应过来她们的谈话，只是傻傻一愣的看着她，“你说什么啊？”
　　艾米干脆凑上前来，小声的说：“老大，你就别装了，我和老吴刚才去给萧杨做了笔录，他说他当晚和你在一起，还送你回家了呢？”
　　“这就是你们的重大发现吗？我要你去查案，不是来查我的好不好！”
　　艾米和杨小雨相互一看，不由发出一阵奸笑，“嘿嘿嘿……”
　　在警局折腾一天似乎并没有什么收获，张慧慧让杨小雨先回去，自己则继续在看那剩下的几卷录像带，她伸了伸懒腰，然后揉了揉脖子，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1点多钟，和门卫室的小罗打了个招呼之后她便走出了警察局，站在十字路口等了许久也没有看到有的士路过，心想反正警局离自己住处也不远索性一个人往前又走了回去。入夜，冷风很凉爽，她裹紧了那件银色的大衣，然后看了看街道两边的街灯，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此刻她似乎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以她做刑警多年来的经验，这脚步声缓慢有序，似乎是刻意在和自己保持一段距离，她咬牙一笑，这次还不抓到你这个的色狼。
　　当张慧慧把脸转过去的时候，身后的人影似乎已经察觉到她的行踪，迅速的闪到一边，当张慧慧上前一把逮住他的时候，冲他大吼一声：“不许动，把脸转过来。”
　　那个人本还想再逃，突然被她一个巧妙的过肩摔一把给摔倒在了地上，男人揉着摔伤的屁股痛得哇哇大叫，等她看清那人的时候差点吓了一跳，连忙把那人扶了起来，“付伟？怎么是你！”
　　付伟连忙整理了一下被张慧慧摔歪了的眼镜，然后抹了抹凌乱稀疏的头发说：“张……张警官，我看你下班这么晚，不……不放心，所以想送你回家。”
　　张慧慧仰头一笑说：“呵呵，瞧你说的，就我这身手你还不放心啊？付伟，谢谢你，以后不用这样了啊！”
　　付伟看着张慧慧，然后赤诚的说：“我……我只是想你了，所以想看看你而已。”
　　张慧慧立马察觉付伟的不对劲，心想难不成他对自己还没有死心？她连忙说：“哦，付伟，我有男朋友了。他这个人很小气的，你这样他会吃醋的。”
　　“可是……我从没见过他送你回家。张警官，你……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男朋友！”
　　“我像是不该有男朋友的样子吗？”张慧慧故意拉下脸来看着付伟，付伟立马被她严肃的表情给吓了一跳，嘟囔着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慧慧看了看付伟，然后说：“好了付伟，谢谢你送我回家，现在我就快到家了，你回去吧！”
　　付伟点了点头，然后说：“我看你上楼才放心！”
　　张慧慧低头无奈的一叹，然后点了点头走进小区，心想：“我难道是小女孩吗？就这么不让人放心吗？”
　　张慧慧上了楼，进了家，看了看窗外面付伟还站在那儿没走，她的心不由咯噔一下，然后立马给杨小雨打电话，“杨小雨！”
　　睡得正香的杨小雨突然被张慧慧的午夜凶铃给惊醒，一接电话就听到她在电话那头狮子吼，立马惊醒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叫：“老……老大！我才刚刚是睡下……是不是又有案子啦？”
　　“杨小雨，我告诉你现在你表哥就站在我楼下不肯走，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必须立马把他给我弄走！”
　　杨小雨咯咯一笑说：“啊——不会吧！我表哥对你这么痴情的啊！老大，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我告诉你杨小雨，别跟我磨磨唧唧的，这是命令——赶快执行！”
　　“是——遵命！”
　　“杨……”还没等张慧慧再说什么杨小雨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张慧慧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准备去洗澡，心想如果自己洗完澡回来付伟还站在楼下杨小雨明天就死定了！
　　张慧慧往浴盆里滴了几滴薰衣草的精油，然后开始泡澡，浑身得到放松的时候居然不知不觉小睡了一会儿，正在她进入酣然梦香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在砰砰敲门，张慧慧被惊醒后马上警觉的穿上浴袍走了出来。
　　“咚咚咚——”门外的敲门声依旧持续，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多钟，现在有谁会来找她？她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看，该死的，谁的大手掌把猫眼都给堵上了。她冲着门外叫了一声：“是付伟吗？”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依旧有些烦躁外加不耐烦的敲着门。张慧慧警觉的拿过桌上的枪，缓缓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里面张慧慧手拿□□枪直指自己的强大阵势，被吓得双手交叉挡在胸前说：“NO！NO！NO！”
　　张慧慧这才看瞧清楚来人是萧杨，她诧异的看着门外的萧杨，“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萧杨双手插在裤兜里，然后咂了咂嘴巴，等张慧慧放下手枪，解除警戒之后他才优雅的迈进屋里，环顾了一下四周惨不忍睹的邋遢样，再看了看穿着白色浴袍，头上发丝正在滴水的张慧慧，然后一副嫌弃的模样说：“我一直好奇警察的家是什么样子，原来是这幅惨状啊，比我家托尼的房子还要凌乱。”
　　“托尼是谁？”
　　“我家的金毛犬。”
　　张慧慧立马听出萧杨在讥讽自己，用手理了理潮湿的头发说：“单身女人的家一般都是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更何况现在是凌晨2点多，你来我家干嘛？”
　　看着张慧慧右手拿枪，表情严肃的盯着自己，萧杨歪嘴一笑，“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杀死张坤的凶手吧，现在想来杀你灭口什么的，不然的话表情干嘛这么严肃？”还没等张慧慧回答萧杨又嘲笑的说：“难不成……这个点很少有男人在你家出现，所以使你感到不适应？”
　　张慧慧仰起头，一脸不悦的说：“你到底来做什么？”
　　萧杨哈哈一笑，然后侧身滑到沙发上坐下说：“来救你的。”
　　“救我？笑话！我需要你这种弱不禁风的小白……富二代来拯救吗？”
　　张慧慧差点脱口而出把萧杨说成了小白脸，不过幸亏她嘴下积德改成了富二代，否则接下来听完萧杨的回答她一定会找个地洞钻进去。
　　萧杨一脸无奈的说：“我当然不想这个时候跑来这里了，谁让你的部下……对了，是哪个叫什么小雨的家伙，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还说我女朋友张慧慧出事了，让我来你家看看，最后还十分体贴的把你的住址详细到门牌号都告诉我了。不过……我没看出你哪儿有事啊！张警官，你该不会想勾引我吧，不过……你这个样子确实是很诱人。”
　　看着手拿□□枪，穿着白色浴袍，香肩半露，美腿修长的张慧慧，萧杨不由表现出一副很色狼的表情。
　　张慧慧立马拍了拍脑袋，大叫：“该死！我真不该把事情交给杨小雨这个祸害来办，只会给我添麻烦！”她说完放下手中的枪然后走到窗旁看了看，付伟果然不在楼下了，或许他真如杨小雨所说已经伤心欲绝的离开了，希望如此，不然她今晚的牺牲就太大了。
　　她回头看了看坐在是沙发上把玩她□□萧杨，表情严肃的夺过他手中的枪说：“好了，萧公子，谢谢你的‘警民合作’，不过这可不是你的玩具哦！”
　　萧杨点了点头，然后说：“你不会就这么无情无义的把我给赶出去吧，我从没试过被人三更半夜给叫起来，你得补偿我哦！”
　　“怎么补偿？”
　　萧杨假装一脸色相的说：“我要……你……”看着张慧慧此刻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萧杨这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说：“哈哈，我肚子饿了！你能给我煮点东西吃吗张警官？”
　　张慧慧原本想上前给这个二愣子一拳，不过见他的要求也不算过分，这才点了点头，跨过一堆障碍物走进厨房去弄吃的。看了看自己三只锅子都没洗，只好烧了开水，泡了两桶杯面，幸亏她家的泡面资源充足，什么牌子的泡面都有，当然也不会少了她最爱的杯面，因为这样她就可以省下洗完的时间。
　　萧杨这辈子估计没吃过几次泡面，看着眼前的泡面和一边正吃得稀里哗啦的张慧慧他不由傻了，天呐！这难道就是这个女人的全部厨艺了吗？一碗来自便利店的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