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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曾经的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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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木泰送云回府,珊瑚在门口张望,见到木泰大是一惊!看着就是一副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的样子。回头对着云说,“福晋可回了,爷上午就回府了,一回就进了书房,奴婢不见福晋又问不着爷,还当是出了什么事可吓坏奴婢了。”
“珊瑚,我没事,我们进去吧。”说着扯了珊瑚衣角就头也不回往里走,珊瑚没回过神,只回头看了看木泰也没说什么就被拉进了府。
云径自回了房,珊瑚还想劝云去书房叫胤缜,云却没这个心思,才来这陌生的时空两天,云已经有些失控了。觉得很多事情还是理不出个头绪来,每天要应付那么多的突发状况,也让人心有余悸。觉得身心俱疲的,见房间角落的大木桶,才想起差人去烧了热水,想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
挽了头发窝在热水里,氤氤氲氲的竟然睡着了。珊瑚证实了那云格儿的确和木泰有过那么一段青梅竹马,还说四阿哥原就是被指的婚,对格格是并没有太多交集,自然生分,又说云格儿小孩心性,可别生了四贝勒的气,不过结婚后珊瑚也觉得格格变了许多,要是以往碰到迷路的事,一定哭着闹别扭了。
云醒来是被珊瑚的惊呼叫醒,正恼这珊瑚扰了她好眠,却被人湿嗒嗒捞出了浴桶,又是打横抱的,靠着那胸膛便知道是谁,才惊觉自己是裸呈相待了,这回算是醒了,本能抗拒,手脚并用地挥起来。“不怕着凉么,水都冰了。”男孩哑哑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伺候你主子的?”珊瑚在旁也是站兢兢的说着奴婢该死。
云被抱到床上,珊瑚上前帮着擦干了身,又拿被子盖住伺候躺下,这才憋出两个大喷嚏。胤稹上前坐在床边,又定睛看了云一会儿,说道:“明日要行入碟礼,要是病了如何是好?”说着帮云掖了掖被角,自顾自走了出去,对着门外的珊瑚吩咐了些什么。只听珊瑚应着“奴婢该死,奴婢知道”。
第2天早上醒来,珊瑚已在床边侯着了,把云吓了一跳。原来今天要去行那个入碟礼,又要进宫,还是那身累赘的福晋服,被浆的盔甲似的。踏出府,四四已在门口立着,有一种稳如泰山的错觉。见云跟上,便迈步走向轿子,今日和昨天回宫礼不同,不见了孪轿,却是前后2顶硫花镶蓝边的小轿,有些颠,不过一个人坐自在多了。府里的2名侍卫坐着高头大马前后跟着,就这么进了宫。
原来入碟礼就是所谓的入玉碟,那据说是只有王子嫡福晋才有的荣宠,对云格儿这样的古代女子,那应该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了。入了玉碟,行了礼,祭拜了天地,有个太监又承上一枚小小的羊脂玉附,上头刻了“皇四子胤稹嫡福晋 乌拉那拉佳云,反面是那云格儿的生辰八字,这才发现,这云格儿和云是同一天生日,也不知是纯属巧合还是天意弄人。
那日后四四再没宿在这采云阁,听珊瑚说他多半是留在书房后的秀竹院里,也有夜不归宿的时候。云自己要适应的人和事就很多,也没上心这些。不知不觉也过了2个月有余了。这些日子常有德妃和各宫的娘娘送来些补品,还时不时有御医要来给云把把脉,云心里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谁也不会相信这过府两月的四福晋还是完壁,又哪来的孩子?再说了,云心想,一个13岁的女娃,月事还常有不准的,就算是和四子欢好了,也未必能怀上啊?这些宫里的妃子娘娘也太爱瞎操心了,这也太早了点吧。
这天德妃传佳云进宫,说是多日不见想了。既然是家常的聊天,云这回是坚持不再穿那累人的朝服了。随便选了件粉红的半新长袄,再套了件兔毛褂子,挽了轻便的小把子头就到了永和宫。正碰上十格格也在,边上还有个漂亮的少妇,后来才知道是密常在,也是来和德妃话家常的,听珊瑚说着密常在原是德妃跟前伺候的,得了一夜恩宠如今也成了主子,不过对德妃还是一样的好。那倒是看出来了,那漂亮的少妇其实还很年轻,神态谦恭,十格格正和德妃说着前不久和阿哥么钓鱼的开心事儿,德妃在那笑,密常在也跟着轻抿着嘴唇。云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错,又听十格格似乎在说钓鱼的事,于是问十格格后来可钓到了鱼?
不问还好,一问那十格格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这回连着德妃和密常在也忍不住笑出声了,云正在纳闷,十格格上前拉了她衣角来擦眼泪,说道:“好嫂嫂,看我们讲笑话,连给额娘请安都忘了,该罚!”云才想起进门连安也忘了请,这宫里什么最大?规矩最大。忙福身,却被密常在扶住,“快别忙,让十格格再说一个乐乐才是正事。”云还在想方才是什么事让他们高兴成那样,也不于自己说,却听见十格格说:“要不四嫂也来说一个?四嫂同我差不多年纪,又是长在宫外,听过的新鲜事一定比我多的去了。”云正要推辞,却被密常在接了话“那就是了。四福晋也说一个吧。”又看见德妃已做好洗耳恭听的表情,云只好勉为其难了。
搜肠刮肚一番,对着德妃说道:“臣媳方才来永和宫的时候路过御花园,见花丛里有一只蝴蝶,只剩下半边儿翅膀了,可它还在飞,娘娘可知是怎么回事?”十格格沉吟了会说:“是上下半边还是左右半边?”云说:“是左半边没了只有右半边。”十格格听着又开始沉吟,德妃突然说了句“阿弥陀佛”密常在插话说:“是个什么名贵品种?这御花园就是希奇东西多。”云笑道:“就是普通的蝶。”“快说快说,没了半边翅膀,为什么还在飞?”十咯咯耐不住了,催着云要答案。云看了看德妃她也期许的点了点头,云便故做沉稳地说道:“因为啊,它真的很顽强。”只听“噗”的一声,密常在刚到嘴里的茶喷回了茶碗里,十格格捂着肚子打云的肩直说是云害的她都肚子疼了,德妃也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又嗔怪地指了指云“这个云丫头!”
就这么一个午后也过去了,回贝勒府的时候正是用晚膳的时候,丫头们正在摆膳,胤缜走了进来,小路子上去给四爷咬了会耳朵,四四看了看他的福晋也没表情,只拉了凳子到身边说“一块用吧。”云下午在德妃那用了不少糖糕酥饼的还没消化,但还是坐下用了些。
云心想,这两月来几乎都没怎么见着这个四爷,结婚那天晚上还对着自己轻笑,怎么如今老是端着一副冰山脸呢?话说历史上雍正可没宠爱过他的嫡福晋,看来是真的了,哎,不过要云喜欢一个15,6岁的小男孩也着实不易。她不好姐弟恋啊?!罢了罢了,好好过日子吧,随便想想是不是可以再穿回去,另外要想办法问那个木泰把锁片要回来。想得正热火朝天,只听身边的少年已放下筷子。连忙也条件反射一样放下手上的筷子。
“吃饱了?”四四问道
“恩,爷可吃饱了,帮你再舀一碗鱼汤吧。”说着起身剩汤。却不想那古人的衣服虽是满服依然袖子宽大,沾进了菜盆里,四四忙伸手拉过云的手,帮忙挽袖子。旁边的人看着一定觉得爷对福晋甚是宠溺,都抿嘴在笑,害云不好意思起来,想挽回局面,却傻愣愣说了句“难道它也饿了。”话说出了口又觉得这话说的傻,忙自己又呵呵陪笑,笑的那就更傻了。忙低着头不愿再舀,却见四四看了一眼身后的丫头,那丫头赶紧上前,一人给他俩舀了一碗。四四笑笑说:“这鱼汤你的确该多喝几碗。”云抬头看他不解,只听他又说道:“那是十格格亲自钓的,指明了给你送来的。”才想起刚才在宫里无缘无故被笑话的那出,想问,又想逞强,便生生咽下满肚子疑惑,也不管四四眼光一直带笑注视着自己,低头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