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传说》有个传说

11、11.秋风秋雨惆怅人

　　11.秋风秋雨惆怅人

　　最近两周都没有太阳，天气总是阴沉，秋天真是容易惆怅的季节？潘直勿言都没有再互相联系。

　　这几天还真被勿言前阵子病房里的谎话言中，公司真的到手笔大生意。人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出差的出差，做帐的做帐。统统加班到晚上8点。

　　天气预报晚上有雨，果然傍晚时分天色突变，随着风吹大颗雨点落下，加班才回家的勿言匆匆到阳台上收拾晾晒的衣物。

　　转瞬间，已是风雨大作,秋季里的大雨还真不多见。勿言打开电视，无聊的换着频道，唉，潘直应该早出院了吧？怎么又想他？勿言甩甩头。

　　电话响了，勿言突然有些心跳，忙拿起电话，松口气，原来是追求者甲，

　　“已经回家了吗？现在雨大，我怕你还在办公室加班，想开车来接你。”

　　勿言忙着致谢一番，便推说没电挂了电话。

　　想这追者甲，是有钱有貌，有车有房，也算得上体贴关心，可是自己为什么不能给他机会？总还少点什么，是一种叫做感觉的东西吗？勿言真是觉得头疼。

　　门铃叮咚。透过猫眼，一人浑身湿透了站在门外。勿言大惊。忙着开门，看这滴滴答答的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流。这是？小潘？忙着让进小潘，天，浑身上下湿透了。

　　“怎么这样？没带伞？没打到车？你去卫生间换下衣服。”

　　不由分说的，勿言将一言不发的潘直推进卫生间 。

　　当听到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时，勿言这才有点醒悟过来，觉得脑筋真是锈抖到短路。让他去换衣服？等下他出来，拿什么给他换？今晚风雨这样大，他浑身湿淋淋的跑来家里做什么啊？临时路过大雨打不到车？勿言觉得头越来越大了。

　　正胡思乱想，卫生间门响了，勿言从沙发上跳起来，潘直从门缝露一头湿淋淋乱发，

　　“有衣服给我换吗？”

　　勿言急中生智一边说“等一下！”一边跑向卧室。潘直饶有兴趣的看着勿言。不一会儿，勿言匆匆出来，拿着一条薄毛毯，一条床单，一条皮带，一双女式袜套。

　　“毛毯你披在身上，床单用皮带绑在腰上。没有拖鞋，你穿袜套吧，房间里反正是木地板。”
　　潘直张口欲语，可随即一笑接过东西，重新关上门。勿言觉得真是头痛头痛还是头痛。

　　看坐在沙发上的潘直围一蓝色毛毯，腰上系着格子床单，颇有苏格兰风味。勿言又忍俊不禁，不停的想控制嘴角不要弯，使劲的抿着嘴唇。

　　勿言看着潘直用毛巾擦着头发，居然没有开口说话的样子，心想“哼，小样，看谁先说话！”转念又一想“不对，难道就不说话，互相坐看天明？”

　　勿言起身端杯茶水放到潘直桌前，正待开口。潘直却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眼睛直直的看着勿言，

　　“勿言，我有话说，你可以听我说完吗？”

　　勿言满腹疑惑，点了点头。

　　“我今天是故意的，故意淋雨到你家来。我在大门下车，绕着楼转了三圈，淋湿了才敢上来。”

　　勿言的嘴巴变成了O型，站了起来，瞪大眼睛一手指向潘直“你？”

　　潘直伸手示意勿言坐下，继续说道：

　　“我想你看我手术才好了没多久，又被雨淋，总不好拒绝我上来喝杯茶？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哪一个童话？我最不喜欢《海的女儿》，她傻到极点，有感觉的爱人就那么容易遇到？干嘛让给别人，自己去痛苦到死？她傻，为什么不告诉王子，是她救了他，不能说话，可以用写啊！我承认，我第一次酒店见到你，就对你有好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例外。我阑尾炎手术住院，你第一时间能够赶来，你对我的关心照顾，我都很感动，我觉得我，我......”

　　说到这里，潘直一下结结巴巴起来。潘直沉默一下，继续讲下去，

　　“我忍耐来忍耐去，实在忍耐不了，小说电影里因为误会而不了解彼此心意，多少人错过？我今年27岁，已经成人很多年。人生有多少时间我们能浪费。初恋时候，我们不懂，不会表达，也羞于表达，在社会眼里，那或许是我们学习的大好时光。那么现在正是该谈爱情的时候，我不想错过了，不想浪费我的时间了，不想在我七老八十的时候才会遇见什么人生真爱，那时我谈不动爱情了。人总是在一定的时间做一定的事情，幼时读书，成年工作，然后遇到互相喜欢的人成家，幸运的就像童话里的结尾，从此他们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勿言听到这里，看着潘直的深情眼光，不由得一阵欢喜。突然那个英文的留言电话和蝴蝶结拖鞋闪进了勿言的脑海，勿言面部表情瞬间消沉下去。以为自己没有听到电话留言吗？享齐人之福？

　　潘直还在继续，

　　“我知道想做你男朋友的人如过江之鲫，我想知道我有没有做鲫鱼的机会？”

　　勿言抬眼望向潘直，对方神情激动认真，勿言不敢再看，再看只怕自己会迷失对方深情眼神。

　　一想到那个莫名电话，勿言又是矛盾，真是头疼死人。

　　勿言低头只好保持沉默，潘直也安静下来。房间里空气迫人，勿言也忍受不了潘直的迫人眼神。想一想，还是低下头，不敢看潘直，开口说道：

　　“我很感谢你。我，你会遇到更好......”勿言说不下去。

　　潘直双手捧住脑袋无限失望，眼睛望向窗外的仍然的绵绵秋雨叹道：

　　“我明白了，原来你对我只是普通朋友。我抱歉来打扰你，不过我不后悔，我说了，以后我不会后悔，我今晚不说出来，永远也不知道你对我的想法。谢谢你及时告诉我。住院你帮助我付的费用我已打到你帐号上。我非常感谢你在我住院时为我做的。”

　　勿言突然恨得牙痒痒，这样快就放弃了，你怎么不说下你房间里粉红拖鞋，还有你的小女友，都搞不清楚你状况，叫人怎么来接受这感情？

　　潘直说完快速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勿言心里也是矛盾不已，可是当时当地情形，勿言言除了无言还是无言以答。

　　眼看着潘直又穿上依然还在滴水的衣服，勿言的决心几乎动摇了。可是一句话讲不出。

　　潘直走向门口，衣服湿皱成一团贴在他身上。

　　勿言情急说道:

　　“拿把伞！”

　　潘直苦笑,

　　“你看我这衣服，用得上吗？打扰，晚安。”

　　临到门口，潘直又从口袋摸出两百块钱放在门口椅子上，

　　“对了，你买的水果，还有你打的费用。谢谢了。”

　　潘直将门一带，不再回头，决然离去。

　　勿言这下被气死，开门追出去，电梯已经降下。勿言抓着湿答答的两张钱,站在原地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