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下了眉头上心头 ...
-
10．下了眉头上心头
离开病房时，勿言不用回头，也知目送她的是一张眉开眼笑的脸。
出了医院大门，勿言打车直接到了临水海天。原来临水海天就在医院附近，环境看上去满不错。勿言和大门保安交谈并出示身份证后，保安把勿言让进了社区。
D，29楼2号，勿言再次核对，确定无误后用潘直给的钥匙打开门。
门一打开，勿言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快合不上嘴。这是电影杂志上才会有的房间吧？精装修的中式客厅，品位不凡的装饰画挂在墙上，一面墙上是王羲之手法的行书，行云流水，超逸绝尘。一面墙上是四副浓墨淡彩的山水图卷。客厅正中是中国画意的顶灯，明式的家具，两把太师椅两旁各一盏落地的仿古橘黄色宫灯。
难道潘同学中了五百万？勿言正自惊疑不定，滴铃铃的座机电话响起。
勿言蹑脚朝电话移步过去，几声铃响后，只听见潘直的声音,
“你好，我现在不在，请留言。I am Pan, please leave a message and I will call you later.”
电话答录机里熟悉的声音让勿言产生错觉，仿佛又看见潘直含笑的双眼。
“my big boy friend,I am back home,I will go to school next week, I miss Shanghai,I miss you so much.Call me!!”
听着这清甜娇媚的留言，勿言不由轻扑睫毛，眼睛也顿时黯然，像他那样的人不可能没有GF。哼，有什么了不起，大概在酒店工作泡到的洋妞而已。当大堂经理就这样有钱吗？这房子租金不会便宜。哎，自己不也想钓金龟吗？谁也不比谁高尚多少，不想了。
勿言进到卧室，整整一面墙的衣柜。当衣柜的门被打开，勿言又一次傻了眼。小潘，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衣服不算多，可是看上去都精致。随手拉过一件，不用看牌子，面料手感就告诉你这是名牌。勿言再打开一扇柜门，发现挂着N件蓝色T恤。这不是自己第一次见他时，他穿的衣服吗？怎么买这样多？一数，八件。再看看标志，Lanvin的牌子。勿言呆立，他到底是谁？
勿言仿佛大梦初醒过来一般，开始极快的速度在房间里四处查看，约莫150平米的房子,中式风格的装修。厨房收拾得很干净，玻璃格子里有几本菜谱。简洁明亮的卫生间。应该有人常常打扫。进门处，勿言找出潘直的大拖鞋，也看到一双迪斯尼风格的蝴蝶结拖鞋。
勿言用最快速度找好潘直的洗漱用品换洗衣物，找到一个旅行袋里放进去，关掉所有的灯，查看门窗，拿好钥匙，轻轻的带上门走出临水海天。
回到家里，勿言突然觉得乏力不已，冲完澡，倒在床上努力的让自己入睡，可是精神却越发清醒，他为什么要刻意隐瞒他的情形？毕业几年的大学生能有如此的经济条件？是他的情人？红粉知己？家人？或者他的服务对象？为什么告诉医院自己的号码？为什么不说其他人的人的电话?
为什么医院见过的手机和在酒店遇见以及吃饭那时看见的普通灰色手机不一样？为什么买两个手机？为什么会有八件蓝色T恤？为什么会在医院拉住自己的手？为什么吃饭时接了讲英语的电话那么紧张离开？如果对自己有意，为什么整整两周不联系？为什么会有个讲英语的女生电话他叫他做男朋友？他中了五百万？他是有钱人？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勿言翻身下床，拉开窗帘看着夜色下的城市，漫天的霓虹灯闪烁，热闹繁华的都市，满大街的红男与绿女。勿言微微叹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许你找多金贵公子？不许他找千金富家女？自己不是州官，更管不了百姓点灯。
周日下午两点，勿言带上潘直的旅行袋，买了些水果去找医院。又站在病房的门前，勿言定定神，深呼吸，推门进去。其他病人已经午睡，陪护的家人也都离去。病房里只潘直坐在床上，可怜巴巴的看着门口方向。勿言见此情景，勿言心又是一软。
一见勿言进来，潘直就差没有手舞足蹈了。满脸的眉飞色舞。
“好些了？你的东西我带来了。”
“嗯，好些了，还有点疼。”
“我看你恢复得很快吧，阑尾炎只是小手术，多休息就没有事了。”
“嘿嘿，你怎么不买苹果？”
“你喜欢吃苹果？医生说恢复期前三天吃些果汁就好。我想橘子果汁多些。”
“你上次离开酒店，不是让厨师长给我一个苹果吗？我就开始喜欢吃苹果了。”
勿言低头不答，心中起伏，温柔的面部表情立刻棱角了。还真是登鼻子上眼，忍，忍，任，暂且忍耐。
潘直看勿言低头剥水果，越发无赖的说道：
“夏娃是不是送给亚当一个苹果哦？”
勿言按耐不住，起身想走，转瞬一想，又换张笑颜。
“呵呵，你果然来上海不久，在上海看望病人是不能送苹果的，苹果在上海话里谐音“病故”是忌讳。”
“哈，你担心我，怕我病故啊？”
“对了，我来的路上公司电话我下午还得加班，我等一会帮你做好果汁就得走了。好像是笔大生意，估计老板要我们加班一两周，听说晚上也得加班，你就好好照顾自己了，请个临时看护也行。”
潘直眼睛耷拉下来，掩饰不住的失落立刻浮现在脸上。
“我不开玩笑了，我刚才说苹果是开玩笑，我上海谁都不认识。”
“你有酒店同事啊？”
“酒店同事不熟......”
“呵呵，我也是没有办法，公司要加几周班。你请个看护吧。呀，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你多保重。”
勿言边说边麻利的将水果皮丢进垃圾袋，拎上包走向房门。走至门口，想着潘直沮丧的一张脸，现在换勿言心里得意了。
勿言回头冲潘直微微一笑：
“对了，我帮你垫付的住院费用，等你出院身体恢复后汇到我帐户吧。”
勿言轻掩上门径直离开了医院。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勿言展开眉头，扬手招来出租车坐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下了眉头上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