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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邪恶洞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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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潮湿、阴冷、腥臭……
然后,是耀眼的光芒。
再然后,月月昏了过去。
这是在邪恶洞穴里发生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洞穴里。四周很安静,只有壁炉里烧着干燥柴火的噼啪声。屋子里很暖和,月月躺在白色的被褥上。想了半天,她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又想了想,她倒头又睡下了。
清晨的阳光总是暖和的,窗外有鸡的叫声,空气中弥漫着稻草的香味。月月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绿色。门帘一挑,一个白衣服的女人进来了。
“你醒了?”
“……嗯”月月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于是只好含含糊糊地答应。
她笑了:“我叫阿卡拉,是这里的修女。”说着,她冲着门外说:“她醒了,进来吧。”
门外,钻进来了两个骷髅,用颅骨上空洞的两个洞口看着月月。
不知道为什么,月月并不觉得害怕,直到有一个人走进来把那两个骷髅扔出去:“你们一会儿再进来,看吓到人家!”进来的人个子很高,面色有一点发白,衣服上有棕色的阴影。他看着月月笑着说:“你好,我是阿伦。”
月月理所应当地跟着阿伦回到了他的家——因为是他把她带回来的,阿卡拉的处所只是类似医院的机构。离开之前,阿伦把手环过阿卡拉的腰,和她缠绵了半天,臊得月月不敢抬头,只好一遍又一遍收拾早已平整的床铺。“我先带她走了,”阿伦看着阿卡拉,“晚一些再来找你。”听到这句话,月月知道该走了。她低着头跟着阿伦,阿伦走了几步回头对阿卡拉说:“我爱你!”
于是月月住进了阿伦的屋子——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除了这里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阿伦是雇佣兵,更确切地说是死灵法师。他经常出门,回来的时候带着满身的血。月月总是第一时间拖他到营地外面的河边去洗澡,确定他身上所有的血都不是自己的,让他换上干净的、雪白的衣服。
每次回来的时候,阿伦会带回来各种各样的东西——盔甲、武器、宝石……他把宝石留下,其他的都卖掉了,卖得的钱维持生计绰绰有余。月月很少和阿伦交流,他们像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只是住在一起而已。在家的时候,阿伦会靠在墙上,看着月月收拾屋子、煮汤、铺桌布。吃完饭后,月月无声地把碗收好,拿到河边洗净。有时候月月会在忙完这一切之后看着阿伦,一直看一直看。于是阿伦在椅子上坐好,等着月月用小小的剪子修剪自己的头发。
不过这些并不常发生,因为即使是没有事情的时候,阿伦也经常睡在外面,月月知道他是去找阿卡拉了。他的巨大的床睡两个人都绰绰有余,于是月月一直睡在上面。渐渐地,月月和罗格营地里的人熟了一点——基得是做生意的老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小地方呆着。瓦瑞夫总是推着一部手推车,载着满满的稻草慢吞吞地走。恰西是铁匠的女儿,继承父亲的产业开了铁匠铺。卡夏是雇佣兵的头目,属于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型。还有修女阿卡拉,虽然名义上的职业是修女,但是实际上大家都把她当大夫。
罗格营地外面是鲜血旷野,低等妖怪很多。阿伦总是制止月月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到外面去。但是实际上,阿伦不在的时候,月月总是拿着阿伦的衣服到河边去洗,一遍又一遍地洗,然后回到家里晾起来。月月喜欢看着白色的衣服在风中飘,带着阳光的香气。阿伦每次回来都皱着眉头看着门前晾着的衣服,最后考虑考虑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
终于有一天出事了,月月在外面遇到了会发刺的刺猬,正在跑的时候碰上了正回来的阿伦。阿伦手中的紫杉之杖发出绿色的光,几个骷髅扑上去,瞬间刺猬就被砍成烂泥。还有些温热的血溅到了月月的脸上,月月的心一点点抽紧。那天晚上下着雨,打着好响的雷。阿伦很反常的没有出门,月月抱着阿伦的胳膊,每次打雷就抱得更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