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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过关 ...
这里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被关在这个地牢里已经有好几天了……四面都是黑秃秃的墙壁,腐臭发霉的味道始终挥之不去。连想好好睡个觉的地方都没有,我都快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还好有这么一个小小的窗口,能让我确定自己已经离开了山洞,天上升起了一轮明月,让我的心平和了许多。
“嗷呜……嗷呜……”是黑风,他在担心着我吧,可是这里有危险,你不能来。
“呜……”我回应着,哎!连你都守在我身旁,可是御风却不知所踪。
没想到离开山洞没多久,就被大良族的人给发现了。原来山洞后面瀑布那一块也属于他们的势力范围。对于我们能活着出来,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那,他们很是惊奇。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我抓住了。
我看着那名叫火珂的男子,必恭必敬的走到御风面前,然后叫了一声‘尊主’。我就知道御风不会放我走了。
这个道理我早就应该明白了。在狼群里生活了那么长一段时间,自然知道,无论处于什么样的立场,在生命的紧要关头,都是可以放到一边的。但是一旦危机解除,利益关系也随之解除,旧有的同盟将荡然无存。人类有时候还没有狼群来的忠诚。
不过,我在等……
直觉让我相信御风,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像火焰了。
估摸着看守这个时候差不多该送饭来了。我理了理发丝,嘴角忍不住笑了笑。想着那个看守每回见到我,都颤颤巍巍的。这种表现一点都不让我觉得陌生,我心里明白,他们怕我。在他们眼里看来,我可能真的是个妖怪,因为我会和狼说话,而且每天晚上都是。
怕我,也许此刻会少点麻烦。
厚厚的牢门被打开了,我听见外面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看来,今天晚上的客人会很多。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首先,进来的是——御风。衣着光鲜了许多,气色也好了许多,头上只带了一个简单的发簪,可依然掩饰不住他的神采,仿佛那是与生俱来的。只是你见到我这位昔日的好友,如此境遇该作何感想。后面跟着的是……火珂,也算是熟识的人了,但见来者一脸的不快。
看来,第一印象很是重要。
既然来了,那事情总有个结论了。我不紧不慢的说道:
“尊主大人,何事要你亲自来寒舍拜访,你这一出现,却着实让小舍蓬荜生辉了许多。”
是傻子才听不出我的意思。
“小耀,你又调皮了……这几天委屈你了,我是来接你的。”
还好,是我认识的御风。
“那你可得好好的补偿我哦……”我不依不饶的要求道。
见好就收,抓住机遇当然重要。以前在寝室里拿这招哄小四最厉害,先假装生气再嘴巴涂上蜜来哄她。当然我没有蜜糖,所以一般用唇蜜来代替,还没亲上去,小四就什么都答应了。
嘿嘿……嘿嘿……在心里偷笑,外加洋洋得意一百次。
“长老们要见你。”御风突然直入话题。
什么嘛!想见我就见我啊!我还不想见你们了!我心中有点不安,担心他们会怎么处置我。见我犹豫的模样,御风哈哈大笑起来。
“看把你吓得,我都亲自来接你了。没什么事的,再说,我也答应月老前辈,会保护你的,相信我……”
“恩……”我点点头,真的觉得自在的许多。我相信就算天塌下来了,有御风这句话,他也会帮我顶着的。
只是为什么还是感觉很压抑,是我的错觉吗?好象那个在一旁一直沉默的人,有种乌云罩顶,滚滚而来的气势……
异教派果真是异教派,什么都神神秘秘的。古怪的服装,奇异的头饰,石壁上刻着的图腾,石柱上写着的符号,光怪陆离摆着的石像,还有燃烧着的青色火焰,将整个石殿大堂笼罩在一份诡异之中。
石殿中央依半圆形摆着五个座位,那可能就是有五位长老了。我置身当中,跟审判庭一般,而我就是那个被审判的犯人。至少,在气势上他们镇住了我。
我依次环视过去。
一,二,三,四,五——黄,赤,蓝,青,褐。每个人虽然都用黑袍罩着,但各自脚下踩着的轮盘却不竟然相同,不同的颜色应该是不同身份的象征。我无从知晓,只是堂上冷森森的气氛,一派的肃穆,华丽而又端庄的修饰宛若神殿,亦是一种民族精神力量的昭示,往往其中都蕴藏着巨大的秘密。在神殿的深处供奉着的信仰,支持着一代又一代的人,繁衍不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它是友善的,而不是噬血杀戮的修罗。如若不然,那我也只能像古语所说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毕竟‘神’和‘佛’有很多种。
显然,他们很不习惯我的这份忽视,以及我所表现的出乎意料的坦然。
很长一段时间,是沉默。我并不知道,在我审视这一切的时候,他们也在审视我。在那几秒钟,他们眼里看到的是一个长着略带孩子气,脸庞娟秀,气质算不上高雅,仪态算不
上雍容,甚至充满了野气,是一个毛孩子不错,但又不能轻视。唯一的震撼来自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挑着眉梢,惺忪略带笑意的淡定,以及穿透一切的目光,似乎拥有能看穿一切事物的能力……整个人对未知事物的看法,既不害怕,胆怯,也不慌张,逃避。寻着气味而来,遁着踪迹而去。说她是风就是风,说她是雨就是雨……此刻,说她与这神殿合为一体,她又隐没在其中了。是水里有冰,还是冰中有水,不要看形态,本质是一样的。
也许意识到了这一点,其中的一人尝试着打破僵局。
坐在正中,蓝色轮盘上的人抬起了右手,示意御风他们退到一旁。他脸上罩着的黑布,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眼神透着犀利,他说话的声音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冰冷的没有一丝生气。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若不是知道他是对我说话,我还真以为他是在对空气说话。
你耍酷的话,我比你还酷。我两手一摊,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大胆!”一声爆喝,“对长老说话,竟敢如此无理!”不用问,又是那家伙。
“喂!你这家伙不要老是针对我好吗?我刚才可什么都没有说,哪里无理呢?”我反过来质问他。
一句话就堵的火珂脸红脖子粗,我看他那呆样,就暗自好笑。哼!知道本小姐厉害了吧!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说话的人都还没有发彪了,你出来瞎折腾个什么。
那冰冷的像是没有气息的人,又挥了挥手,火珂就怏怏的退了下去。
“玄礼,你深知本族的律法,土氏一族又是历代的执法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有劳你向她说明一切……”
奇怪,我又不是你们一族的人,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坐在最右边,踩着褐色轮盘上的人利索地站了起来,不卑不亢地说道:
“她犯了两条重罪:
其一,擅闯本族祭坛,论罪当斩双足,挖双眼,弃之于野狼堆。
其二,擅闯本族禁地,论罪当死。”
真是简明扼要,语气中没有丝毫质疑,问题是,这么来说,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难道我认罪态度良好,你们就会放过我了吗?恐怕不是。还是刚才同样的疑虑,要杀就杀,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我干笑两声,掩饰心中的惊慌。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眼中却不放过任何讯息,揪着御风,那意思无非是要他赶快出来为我说几句话。
那家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真是让我气恼万分。
“哼!可笑!喂!你们说有罪就有罪啊!也许,在你们的眼中,杀人无非有如掐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可你们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自己的生死尚不能左右,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轻轻松松地去评判别人呢?总之,我反对!”我两手抱胸,一副大义凛然,义愤填膺的样子。此时此刻,我更加不能气短了。据我估测,事情还是有回旋余地的。要不然,我犯了两条重罪,又不是他们本族之人,何以能出动他们的长老?
不知道是听进去了我的话,还是本着其他的目的。
有一股威严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玄礼……既然,你熟知本族法典,不会不清楚还有一条律法是可以免除她这两项重罪的吧?”虽然是发问,但是谁都听得出来说话的人有着决不容许反驳的气势。亦如他所踩着的赤色,总会强悍的刺激着人的眼球,是醒目的,不容忽视的颜色啊!我心里纳闷,不知道这位赤君为什么会帮着我说话。
褐长老显然有点尴尬,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执法者的角色。
“震威,你说的没错。是有一条可以免除她的死罪,那就是——本族的人若是进入禁地,能够活着出来的,就是得到了神灵的祝福。得到神灵庇佑的人,是要受到族人的爱护和拥戴的……”突然,他话锋一转,“可……她……不是我们大良族的人……”
“你确定?”赤长老像是抓住了他话里的把柄,追问着。
“是的”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意思,依然是很肯定的回答。
“如果……我说,她是我们本族的人,是否就意味着可以放她一马。”
“那你要证明她是的才行……”
“我说她是……”
“证据……”
“她就是……”
“证据……”
“她是的……”
“证据……”
“你去死吧!臭玄礼!”
“证据……”
“什么?你……!”这才意识到什么,本来面无表情的人,此刻也应该气得青筋爆出。
“玄礼?震威?你们俩是不是也想关禁闭,清醒一下……”是不是也想关禁闭,清醒一下……”蓝长老冰冷的声音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了许多。明明是发怒的话语,他却可以说的一点波动没有。不过,正是因为这点才显得他的可怕。
但就我个人而言,已没有先前的那份不安了。实在是因为这两个老头太好笑了,他们俩把气氛都搞活跃了。本来是来审判我的,却变成了两个老头的辩论会。就好像判决没有出来前,评审团内部起了内讧,双方打起了嘴巴官司。我心里想着就在一旁看闹剧好了,没想到赤长老显然闲人不够多,把我也拉了出来。
“你自己跟他说,你是我们一族的人,把证据拿给他们看看。”好个胸有成竹的样子。
“什么?”我下巴都要掉了,证据?我哪有什么证据?就算要救我,也应该心里有个底吧,好歹先打个招呼,我可是没准备什么能够自救的东西的。
众人在赤长老的怂恿下,都一致望向我,眼巴巴的瞧着,希望我拿出个证据来。
现在,我才明白在众目睽睽之下那种感觉是什么了,拿什么证明呢?虽是莜关性命的事,但一时半会也变不出来个什么所以然吧。
于是,我装作上翻下翻的样子,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众人哪里明白其中的玄机,其实,只是因为情急之下,想唬一下看看。
“咦……”我重重的拍了一下脑门。
“怎么啦?找到了啊?” 赤长老欣欣然的模样,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我咧咧嘴,“呵呵……东西是有的,只不过这回不在身上,我忘记带了……”
“什么?!”我能想象赤长老眼睛鼓鼓瞪出来吃惊的样子,只是,你说的东西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啊。
“哎呀!哎呀!你怎么忘带了,那可是最重要的证据啊!看你长的人高马大,老实持重,怎么办事这么糊涂啊!完了!完了!没人信你了!” 赤长老已经从座位上跳了出来,着急的好象是他被审判似的。
“够了!”一声爆喝。“震威,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早就说过,擅闯禁地的人是要就地正法的,你为什么要齐集所要的长老来商议此事,不是每个人都有时间陪你在这里瞎闹的。如果你没有证据,我们还是要遵守族规的。”又一个脾气算不上好的家伙。踩在青色轮盘上姑且叫他青长老吧。
“震威……”蓝长老挥了挥手,众人都平静下来了。看来,他似乎拥有绝对的权威。
“这位来历不明的姑娘,她所谓的证据,你可曾看到过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句话让众人意识到这好像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巫主,我还不曾见过。”同样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被称为巫主的蓝长老,凛冽的目光向我射来,我只觉得阵阵寒意。然不成他是吃冰块长大的,还是阴气过重。总之,我对他没什么好感。要问为什么?那也只是女人的直觉吧。看他好像是不带任何感情,公正严明,可他却处处点我的死穴,用微妙的手段揭示出来。
我狠狠的盯着他,看他还要说什么。
“震威……这次,就不计较你的疏忽了,相信你也只是被这位有手段的姑娘骗了。不过……下不为例。”真是用心叵测啊,一方面将为我求情的人弹了回去,一方面又给我安了个罪名。
眼看希望即将破灭。
突然,“我可以证明!”铿锵有力的声音震撼在整个大堂之上,这真是我听到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关键人物终于出现了。
死御风,臭御风,你再不说话,我都以为你是木头人了。不过,能不能扭转乾坤,还是有点让人担心。你可不要又像刚才那位‘说的比唱的好听’。多看看我,看看我,你手上可真是捏着我的小命在。
“……哦……你能证明?说来听听……”坐着的巫主弹了弹手指,轻轻地扭动拇指上的扳指。虽然隔的有点远,可我仍然注意到他带的那个扳指的图案好像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
“是……禀巫主,起初我是作为眼线留在这位姑娘的身边,负责调查她来本族到底有什么目的……可是,无意中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御风话一出口,引来众人一阵屏息。惊人的秘密确实很吊人胃口。
御风平缓的语调再次响起,“这位姑娘是前任族长月出尘的孙女……”
“什么?!”连那个巫主闻言,也按捺不住吃惊了。更不要说众人了,此起彼伏的唏嘘声像浪潮般涌来。更多的打量和注视向我投来,轰动效应的确惊人。干的不错,御风,只是你下面怎么圆谎呢?我哪是月老前辈的孙女啊?别人不知道,你我是最清楚不过的。
“……御风……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啊……月族长当年发生的事情,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才知道,你又是从何而知。还有,若你没有确实的证据,实在是让人很难相信。不过,如果这些都是你无中生有的话,即使是你,我也决不轻饶。”傻子都听得出来他话中的份量。
“喂……小耀……拿出来啊!”不知什么时候御风突然凑了过来,小声地跟我说道。
“我?……什么东西啊?”我支吾其词。总是叫我拿,又不说什么东西,搞的我好被动的。
“还能有什么啊?”御风重重的敲了一记我的脑门。“就是月前辈给你的那个玉佩啊!你可别告诉我你真的没带啊!那我可要被你害惨了。”
原来是这啊,我恍然大悟。
“哼!不早说。”我翻了翻眼皮,不屑道。
“哎!谁知道你有这么笨啊!”御风又臭屁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调侃我。好,等着吧,君子报仇十年不玩,何况我这个小女子是很记仇的。
我一亮出玉佩,众人又是一阵骚动。大堂下的一些族人,竟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
神通让我听了个真切。
“那确实好像是我们族长代代相传的玉佩……”一个苍老的声音,看来是族里的年长者。
“也许是假的!自从月族长失踪后,代表族长的信物早就跟着一起消失了。这会又突然冒出来,肯定有点问题。”另一个声音说道。
我收回心神,原来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族长早就在几十年前自我囚禁了。估计这事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当然包括这几个长老。
“呈上来给我看看……” 巫主挥了挥手。敏感的我发现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激动,还有一点掩饰不住的慌张。他给我的感觉实在是有点怪异。他将玉佩放在手中,就像捧着一件多年搜寻的至宝。手指小心翼翼地抚弄着上面的每一个凹纹,观摩然后揣摩,揣摩然后观摩,简直用爱不释手也不足以来形容。为什么我会对他这种动作感到厌烦呢?我真的觉得他不会换给我了,不过,那可不行!
我上前,不高兴地说道:“你看也看过了,是否可以还给我了。”
“……不行……”他没抬头好一半会才说道。不会吧,你难道真的想据为己有,我不甘心地瞪着他。
“我一个人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还需要众位长老都来观摩一下,才能辨别真假。”说完,将玉佩给了身旁的赤长老。这么淡淡的口气,跟他刚才的表现判若两人,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一直如此,只是刚才有点不正常的失态。当玉佩离开他的手中,他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剩下的长老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开了。虽然蒙着面罩,但仍感觉到他们每一个人的激动。但我很肯定的是,他们这种激动跟那位巫主却是完全的不同。
“当年,月族长是将他的玉佩给了他的女儿,不过他女儿和这个信物是一起失踪的。”
“会不会有人拿这个玉佩来假冒月族长孙女的可能呢?”
“话说回来,这个玉佩倒是真的……只是事隔多年,怎么又会凭空冒出来?”
“这……如何是好啊!”
长老们的话语都没有逃过我的耳目。修炼了神通,没想到好处这么多。
好像是经过激烈的争吵后,长老们还无法达成共识。
在众人犹豫不决时,赤长老摆了摆手,示意我过去。
“小姑娘,你这个玉佩是从何而来的呀?”其中的一个人问道。口气中明显多了一份亲切。
“这个啊……”我支吾道,说谎我好像不在行,但现在骑虎难下,也只能瞎编一个借口了。重要的是要沉着冷静,要不然很快就会被他们看出破绽的。
“这个……我一出生就一直带在身边了。”我嗫嗫嘴。
闻者,都若有所思一般。
“那你娘亲,现在在哪啊?”有一人紧追不舍地问道。
“我娘亲?没印象了,我很小的时候她就不在我身边了。这些年,我都是一个人生活的。”我装作很诚恳的样子。反正记住一点,说的越多,错了也就越多,言多必失嘛。要是说什么都知道,万一,要我描述那个所谓娘亲的样貌,一下子说漏嘴了,那不就惨了。
“什么?你不记得你娘?”众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其实无非是想说难不成你是个孤儿,未免太不合情理了。
“哎……等等。谁又规定我一定要记得我娘的样子啦。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嘛,我很小的时候娘就不在我身边了,记事后也从来没见过我的娘,所以不记得她的样貌很正常。”我的亲亲老妈,我可不是说您老人家,在你身边待了二十多年,你脸上哪里长颗痣,我都是记得的。只是虚拟老娘,我哪里记得。
“那你怎么知道你有娘的?”拜托啊!这么笨的问题竟然还敢问。
“废话!”我不客气的说道。“没有娘,我是从哪里蹦出来的?难道还真跟那孙猴子一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虽然众人都不太明白孙猴子是哪一号人物,但确实也听懂了讽刺的意味。只怪哪个傻家伙问了一个这么没水准的问题。
不过,收拾烂摊子的人还是有的。
“咳,咳……其实了,我们是想问……这位姑娘如何得知到大良族来寻亲……”褐长老尴尬地说道。
“谁说我是来寻亲的。我压根都不知道我娘亲是你们这里,什么族长的女儿,不要乱讲好不好?”我没好气的说道,疏不知已经中了他的圈套。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发觉他们一个个的脸上都布满了黑线。
“那你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呵呵……嘿嘿……”我想我的脸色应该很难看,总得找个瞒的过去的理由,要不我可真就死定了。
一个个都活脱脱的成了马脸大叔。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
“我啊……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嘿嘿……一来是为了避难,二来;我只是听说,你们这里有很多宝贝,顺便来寻宝的。谁知宝贝没找到,却差点丢掉了小命……”我抬起眼角,瞄了一下众人,他们分明有点半信半疑。于是,我又楚楚可怜的继续说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是个孤儿,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娘亲,还有这么多的叔叔伯伯,兄弟姐妹……有这么一个温暖的大家庭,我想都没有想过。这回,是真的误打误撞……从小,就过着颠沛流离,四处流浪的日子,我真是穷怕了,苦怕了。”我一边说,一边声泪俱下,更加卖力的编着这个故事了。毕竟琼瑶的戏看多了,这个时候还是能派上点用途的。
“本来,我这么小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幸好被一位好心的大叔收留,他以前是在江湖上混的人,天天在刀口子上舔生活,后来厌烦了那种生活便隐退了,做起了江湖卖艺的买卖。他收留我后,一直对我很好,也传授了我一些武艺用来平常讨生活,本来,我们俩相依为命也可以如此平平静静的过下去的。可是……”我话锋一转,大段的铺垫已经做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再看众人,似乎都在很认真的听我说。
“可是,前不久。我跟我大叔来到一个新的城镇卖艺,无意之中得罪了当地的一个恶霸。他们仗着人多,砸了我们的摊子,抓了我的大叔,还逼着我……逼着我作他的小妾……”说到这里,我嘤嘤呜呜地哭了起来,其实我心里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了。可怕他们识破,我只好装作很悲惨的样子。要知道那种想笑又不能笑的压抑,把我的脸部都搞的变形了。不过,在外人眼里看到的果真是十分悲伤。我捂着嘴巴,以免自己忍不住,殊不知御风早已看出端倪,还好心的递过来一个手绢,实则是让我遮住,以免露馅了。
我感激地朝他看看,用一个眼神告诉他:还是你最了解我啊。
擦了擦眼角,我又说道“那个恶霸那么老,可我还这么小……打死我,我也不愿意做他的小妾啊!”众人都点了点头,连火珂也在一旁不住的点头。我心里偷笑,再接再厉就可以把你们都搞定了。
“那恶霸看我不从,竟拿我大叔来威胁我……可怜我大叔年老力衰,怎么经得起他们的严刑拷打啊?最后……最后,我只好答应了。”我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微小声音说着。
“什么!你竟然从了!” 火珂一脸怒气。
众人皆又一阵唏嘘。
“唉……”其中的一人拉长声音说道:
“小姑娘,你说了半天,跟你来这里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还是没弄明白啊!”褐长老打岔道。
“玄礼……你就不能安静点吗?听她把话说完啊!原来她的身世这么悲惨,你难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小姑娘,你继续,继续……别理这个死老头!”赤长老总是逮住机会就跟褐长老唱反调,像是他们天生就有过节似的。
此时,我看众人,对我所说的,似乎有大半以上的人为之动容,通过个人脸上的表情,一些细微的动作,我大致可以判别他们在想些什么。有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但只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摸不透他,因为他至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那就是那个所谓的巫主。没道理会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他掩饰的很好,那表示这个人的城府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深;要不就是他知道些什么,知道我根本是在说谎,所以只是冷眼看着一出好戏。
这两种情况都对我非常的不利。但不管怎么来说,首先得让这些人相信我,其他的再静观其变吧。
“我当然不会从了那老头。我那只是缓兵之计,我口头上虽答应了,但向那恶霸提出了一个条件,只要他放了我大叔,我就答应他。看到我大叔安全后,我就在新婚之夜实施了我的计划。先将那老头迷昏后,又放火烧了他的家,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逃了。”我得意地扬起下巴。
“姑娘果真是心思缜密啊……” 巫主突然怪怪地看着我。
“反正,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狗急了还会跳墙了,生死攸关的事,我当然不能马虎了,我不断他的后路,他追过来,我哪里跑的掉。”我不甘示落地回敬道。
“可恨的是……”我义愤填膺地握着拳头,“那把火竟然没有将那老家伙烧死。这奸贼恼羞成怒,竟动用钱财,找了一帮所谓的武林人士,江湖豪杰到处追杀我。我实在是逃无可逃,躲无可躲……可我无意中打听到,你们大良族不受外界纷争,是个世外桃源之地,应该是个避难的好去处。因为你们一向行事严密,神出鬼没,我只好四处打听才找到这里。所以我就来了。”我抓抓头皮,呵呵傻笑道:“本来我老老实实的,也不会出如此差错。只是,我听说你们这里有很多宝贝,而我又很需要些钱……有句俗话,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人在困境中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呵呵……”下面的话,不用我说,大家就应该很清楚了。我说的很顺,中间也没有半点犹豫,想要证明我撒谎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吧,我暗想。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太清楚我说的话到底是否属实。
而我紧张地等着他们的判决。一分一秒过去了,我额头上的汗不知不觉地滑了下来。
“巫主……”褐长老抱了抱拳,必恭必敬地说道:
“从这位姑娘说的话中,我们还不能判定是真是假,但基于事态的复杂性,万一她果真是月族长的后人,那我们岂不是错杀了无辜,也无法给死去的月族长一个交代。所以,我们一致认为,有必要将这位姑娘留下,待日后查明真相,再作以判夺。”
“那就照你们的意思办吧……”搁下这句话,所谓的巫主,这个可怕的男人便要起身离去。我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了。
我正要松一口气,哪知,他缓步朝我走来,一股无形的气势向我压来,我顿感浑身不适。
我这才看清,他的眼神就像无底的黑洞,像是要把整个人都给吸进去了,那里面必定是黑暗的,无底的深渊。
他在我的身旁停了下来,注视着我,令我不能动弹,这么厉害的角色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御风虽然也算是很厉害了,但御风毕竟是阅历少了些,没有他这么阴霾,骨子里都透着一股神秘,一股狠劲。
他看着我,嘴巴动了动,却不是对我说话。
“御风……好生照顾这位姑娘。有什么需要,都满足她……只是,不要出谷……”你也不想出谷不是吗?他的眼神分明带着点戏谵,一点玩味,好像正残忍地看着一只小动物在牢笼中挣扎。
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拥有如此可怕的眼神呢?我事后回味着。
好长时间没有更新了,希望没有让大家失望.不过,我会继续努力的,就算看的人很少,我也会坚持下去的.因为每当写自己喜欢的故事时,总想找个人分享,希望给大家一个作白日梦的机会,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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