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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6. 你让他亲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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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若离泪眼汪汪地望着地上的豌豆黄,这是刚刚出笼的那一屉,最香了,他自己才吃了一小块。
美人姐姐一块儿都没吃呢,多可惜!
对了,唐若离想起自己刚刚吃完豌豆黄,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拉着越娘吻了上去。
不过轻轻一触,越娘吓了一跳,忙退了一步,捂着自己的嘴唇。
偏偏唐若离还傻乎乎地问越娘,“姐姐姐姐,好不好吃?”
上一次,他偷吃了风溪儿的水晶糕的时候,风溪儿就是这么讨回来的,他记得可清楚了!
越娘尴尬地红了脸,来不及说话时,颜徽瀚的剑已经刺了过来。
饶是手快拉住了唐若离,也快不过颜徽瀚的剑,已经浅浅刺入唐若离的肩胛骨。
唐若离痛得哇哇大哭,拉着越娘的手,不停地说,“姐姐姐姐,阿离要死了……”
如果不是越娘警觉,怕是屠苏剑要贯穿唐若离整个肩部。这还是他的妻弟,颜徽瀚下手未免也太狠!
“你发什么疯?”越娘一个旋身踢开屠苏剑,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唐若离护在身后。
她紧紧皱眉,因为闻到了颜徽瀚身上浓浓的酒气。
颜徽瀚素来自制,极少饮酒,便是喝上几杯,也是浅尝辄止,绝不会纵容自己烂醉。
“让开!”颜徽瀚冷冷地用屠苏剑对着越娘,大着舌头道,“不自量力!”
越娘回头看了一眼懵懂的唐若离,他痛得皱起眉头,眼泪鼻涕糊脏脸,手还好奇地伸到背后去摸看不到的伤口,显然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越娘心疼极了,她深吸一口气,在唐若离耳边悄悄说道,“溪儿把姐姐给你的布人抢走了,你去帮姐姐抢回来吧!”
唐若离一听,眼泪果然止住了,一溜烟飞快地跑去找风溪儿。
越娘看到他肩背上红红一片,知晓伤势不轻,一边心疼,一边暗道傻子真是傻子,连痛都忘了。
她拦下还要去追的颜徽瀚,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人,心里平静多了,爱慕与憎恨都被时间和琐事冲淡了,竟然还生出几分怜悯。
“你喜欢他?”酒醉的颜徽瀚多了些不羁,他托着越娘的下巴,大拇指摩挲着那红润的唇瓣,“他在做什么?”
原本想问为何动手的越娘,此刻不由惊怒颜徽瀚的轻薄,她暗暗运气,却怎么也挣不开颜徽瀚的束缚,不由气道,“你既然看到了,问我做什么?”
颜徽瀚破天荒地点点头,放开了她,他围着她走了一圈,笃定地说,“他亲了你。”又烦躁地停了停,质问越娘,“你让他亲了你?”
这确实是事实,越娘无法反驳,她侧开眼,不去看颜徽瀚,“与你无关。”
颜徽瀚死死攥住了越娘的手腕,他赤红了眼,呼吸间有些急促,酒气曛然,“你再说一遍!”
越娘很久没有这么近地看过他,不由问着,“你怎么了?”这么的陌生。
颜徽瀚看了越娘许久,才慢慢唤她,无望焦躁,“阿欢,阿欢,你回来了么?”
忧伤的模样让越娘措手不及,她从未见过颜徽瀚这样脆弱的模样。
得不到回答的颜徽瀚有些焦躁,他捧着越娘的脸问,“为什么让他亲你?”
怒意隐隐,他似乎想擦去方才无意之吻的痕迹,“我说过,不可以……”
“阁主……”越娘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忙打断,“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颜徽瀚耍赖般把身子放低,伏在越娘纤细的肩头。
“你干什么?”突如其来的亲近让越娘心慌意乱,她声音尖锐,狠狠推了颜徽瀚一把。
颜徽瀚闷哼一声,却纹丝不动,还伸手把越娘揽进怀里,似满足般叹息。
“今日……”颜徽瀚懒洋洋地开口,“是娘亲的生辰……”
越娘闻言一呆,忘了挣扎。是了,每一年的今日,颜徽瀚总会找个无人之处,独酌几杯。
鬼使神差般,越娘伸出手,反抱住颜徽瀚。
最后一次的温情,我给你。
越娘闭上眼,她想起幼年那些暖暖的记忆,也知道这个看似无坚不摧的男人有一个一生都无法愈合的伤口,那就是他的母亲。
两个人静静依偎着,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别让他亲你。”颜徽瀚突然想起刚才逃跑的唐若离,“他不配!”
越娘有些恼怒,不愿听颜徽瀚这样说唐若离,她双手扶着颜徽瀚的肩膀,问他,“为什么刺伤他?”
背后袭人,不是颜徽瀚的作风。
颜徽瀚遮着越娘的眼睛,贴在她的耳边说,“因为他是叛徒。”
越娘大惊,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唐若离果然不是傻子?
随即,颜徽瀚松开了手,“嘘”他竖起食指,摇摇摆摆地走着,“得忘了这个秘密,你还指望靠他联系齐千南吧。”
颜徽瀚有些得意,他洞悉,却不点破,乐意看他们的小动作。
越娘轻颤颤地睁开眼,笑得有些妩媚,“没关系,我喜欢他,他可以亲我,叛徒也没有关系。”
还在自得的颜徽瀚生气了,紧紧捏着越娘的下颌,“你再说一次!”
“多少次都是一样!”越娘有些艰难地开口,脸上却无所谓地笑着,“这里,君蕴师兄也亲过。”她费力地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颜徽瀚眼中的怒火更盛,“阿欢,你在故意激怒我。”他停了停,神智清楚了些,有些歉然,“我不知道,谢君蕴会和乐舞儿纠缠不清。”
越娘见颜徽瀚动作有了松动,忙握住他的手,解救出自己的下巴来。
“没有关系,他从来没有辜负我。”想起君蕴师兄是死在颜徽瀚剑下,越娘的心硬了几分,“他是你为我精挑细选的夫君,你忘了?”
颜徽瀚眼中一痛,静静地望着越娘,笃定地说,“你怪我。”
越娘浑身发冷,有些无力,“不……都过去了……”
颜徽瀚看出越娘想逃,忙把人抓回怀里,他摩挲着越娘红润的唇,“你怪我许了谢君蕴的婚事,你不想嫁。”
“不,不是这样!”越娘脸色发白,“颜徽瀚,你别胡说!”
颜徽瀚的眼睛慢慢亮了,“是我害死了谢君蕴,为什么不来报仇?”
越娘措不及防,退了一大步,她确实对不起君蕴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