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成为江湖魔女的我emo了》嘉七儿

19、19.恨儿，你真的要跟我走？

　　19.恨儿，你真的要跟我走？
　　恨儿等越娘都说完了，才慢慢开口，“娘亲，你每一次哄人的时候，声音都好假啊！还有，你话本看多了吧，恨儿才四岁，你说的，我都听不懂啊！”

　　越娘一口气没上来，熊孩子……自己有这么明显吗？练习的时候明明背的恨顺溜呀！

　　恨儿使劲勒着越娘的腰身，整个人身子往越娘怀里缩。越娘每次都把恨儿踢开，恨儿锲而不舍地爬回来继续，三番五次，越娘也就随他去了。

　　“娘亲，只要你不赶恨儿走，你做什么恨儿都陪着你。以后恨儿会赚很多很多钱给娘亲花，娘亲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好不好？”恨儿软软的说，慢慢带了哭腔，“你不是还要教我练剑，让我名扬天下吗？不能说话不算数，娘亲你都说以后不会欺骗我的……”

　　越娘觉得深深的无力，小孩子真的好难哄，好好说道理，听又听不懂，打又打不得，还是三师兄的鹰鹰好，再不听话见到羊骨头照样要乖乖投降！恨儿这熊孩子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讨厌得很！

　　恨儿不停蠕动着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越娘怀里，他用两只手握着越娘的手，一边用力呵气，“娘亲的手，总是这么冷啊！”

　　越娘身子一抖，差点直接把恨儿甩出去！

　　小时候，颜徽瀚有一阵子总爱牵着她围着天城山打转，抱怨她的手像冰块一样，逼着二师兄开了一堆药膳，害得越娘吃到要吐，不仅没治好手冷，还添了了胃疼的毛病。

　　颜徽瀚这才作罢，只是找人缝制貂绒手套，许她不练剑时戴着。越娘却总忘记，每次练完剑，她总会扑到颜徽瀚怀里取暖，因为他除了胸口那块地方都是凉凉的，像他这个人一样。

　　后来长大了，颜徽瀚以男女有别为由，不再让越娘碰他，却往忘忧居送了许许多多的暖炉。颜徽瀚所说的照顾，大多是生活中这类琐事，就是他口中称职的奶娘。

　　说起来，从二十二岁回到十七岁，她的记忆里占得最多的始终是颜徽瀚。

　　越娘发着呆，直到恨儿睡着了，她才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收拾包裹，换上一套男装。

　　依颜徽瀚的性格，必定是一路上要派人跟着的，只在等待时机下手。越娘必须要走，不能再和颜徽瀚正面冲突，恨儿劝也劝了，哄也哄了，剩下的事情要交给颜徽瀚这个爹爹来做了。其他事情，要等到日后再和苏寞说明。毕竟她自己悄悄逃走，比被颜徽瀚赶走要好看多了，苏寞也会明白自己的决定。而且，这一路上，即使幽若谷和名剑阁把消息封锁的再好，越娘还是察觉了有人在身后尾随他们，这是一种潜在的危险。

　　越娘将一切都准备就绪后，走到窗户前正要往外跳，却停了下来。

　　她想到以后怕是没有多少机会见到恨儿了，不由自主地走到床前，伸手替恨儿掖了掖被子。越娘站在床边看着恨儿熟睡的脸，当了半个月的便宜娘亲，还真有点舍不得这熊孩子。

　　下一刻，没想到本应该沉睡的恨儿突然捉住了越娘的手，缓缓睁开了眼，恨儿的眼神格外清亮，“娘亲，恨儿差一点就动摇听娘亲说的了。如果恨儿成为娘亲的累赘，怎么还有理由留在娘亲身边呢。刚才恨儿一直在想，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娘亲走了，恨儿就留在幽若谷等娘亲，如果娘亲回头了，恨儿就要跟在娘亲身边保护娘亲！”

　　他猛然坐了起来，认真地对越娘说，“其实娘亲舍不得恨儿的，是不是？”他用力抱了抱越娘，“既然娘亲觉得以前对不起恨儿，为什么不能再未来的日子里，好好弥补恨儿？”
　　“如果娘亲就这么丢下恨儿走，恨儿只会更恨那个人，娘亲你不怕适得其反吗？”恨儿两眼湿润，水汪汪地看着越娘，“既然里觉得以前没有把我教好，那就把我教好再丢下，不然如果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越娘张了张嘴巴，这孩子老往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里戳。他这样笃定的自信，这样卑微的祈求，让她丧失了拒绝的理由。

　　“可是恨儿啊，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只是我从颜徽瀚那里偷回来当作报复的棋子，要怎么办？”越娘第一次认真地问恨儿。

　　恨儿立刻收了眼泪来表态，“恨儿从来只有一个娘亲，就是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越娘还是觉得恨儿没有理解事情的严重性，名剑阁阁主的儿子和江湖通缉犯的儿子，怎么看前者都是光明无限，后者是过街老鼠。

　　越娘也不想因为自己突然善心大发照顾了恨儿几天，就剥夺另一个女人作为孩子娘亲应有的幸福。

　　更重要的是，她其实不想和颜徽瀚有什么牵扯，她有些害怕了，也疲倦了。七年的被迫顺从，七年的蓄意反抗，三年的不知所措，加上五年的不明不白，统统都是颜徽瀚的影子，擦都擦不掉。如果不能干干净净的一刀两断，那她就避开求个眼不见为净！

　　关于恨儿，颜徽瀚是势在必得！越娘不能冒这个险！

　　恨儿见越娘不断摇头，心中一急，突然说，“娘亲！如果娘亲带恨儿一起走，说不定哪一天恨儿就乖乖听话了！娘亲现在又甩不开恨儿，天马上要黑了！那些人要注意我们了！”

　　他抱着越娘的包裹死活不撒手，今天让娘亲走了，他可上哪儿去找她去！

　　越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怎么知道她是特地挑饭点人多，而不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跑路的呢？

　　算了，都收拾好了，带上就带上，过两天等他情绪稳定了，干脆直接迷晕丢到名剑阁好了。这种事，越娘做起来还是得心应手的。

　　越娘想通了，眉毛一挑，“恨儿，你真的要跟我走？”

　　恨儿毫不犹豫，可怜巴巴的点着头。

　　越娘笑的诡异，小子，就你鬼精灵，还道我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