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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生死不论功过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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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啊!不!萧王现已在徐州称王,而且我还听到了些风声!”
朝堂上议论纷纷,照理说文武百官更为倾向于昭王为皇,可秦沂南萧王却在登基不过三日便在徐州称王,这名不真言不顺的另说。别的就是国公府中的靖国公等人竟也在短短数日内出了皇城去了距离徐州不过一百里的都城,意在守住徐州后方不难猜到。
“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别说你们不知道啊,萧王闹的动静那么大。”
文官与武官言行举止皆不同,文官言及之前要思前想后,而武官则更为直接,“萧王已成徐州的王,而且他还向着徐州周边的城池发起了进攻,大有要往这里来的意思。”
一时间议论纷纷不绝于耳。
“众位卿家说什么呢?”
文武百官听到皇帝秦灏溦的问话,这才知道皇上已经来了大殿,“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秦灏溦眼睛在殿内看了一会,“刚才是谁在说徐州那边的事?朕并不追究,但朕需要的是敢言直言之人,有什么话就直接与朕说,别藏着掖着。”
一位武官站了出来,“皇上,刚才那番话是微臣说的,微臣敢说就敢认。”而之前的那位文官也站了出来,“微臣也是。”
秦灏溦点头,“那好,你们就讲讲各自的于徐州那边是如何的看法,或者有什么计策,众位大臣都可以出谋献策。”
“微臣认为除外得先安内,内部不稳如何能众志一心抵抗外敌,故臣以为该稳固内部再商议抗敌之事。”
“内部已然稳固,现下正是抗敌之时。”安容道。
安容和杨易风还有方子旭都是秦灏溦一手提拔的人,而他们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而直属于皇上的人说出这番话必定是证实的,之前内部不稳的也就只有当今太后背后的公侯世家与楚王,也就是说皇上已经在他们毫无察觉之时做好了一切。
昭王无愧先皇于他的厚望,可是楚王与太后是如何放弃夺位这事的?不过当中内情也不需他们探究到底,不知比知好。
秦灏溦当上皇帝不过短短时日,但他以超乎常人的能力迅速掌控了兵部吏部和朝堂,当然其中还有他早已得了民心这一要素。
秦灏溦也知道秦沂南与国公府屯兵自立,若不迅速打击只会埋下更大的隐患,只会助长打着“清君侧”名号之风,以至于日后造成更大的动荡,思及此他开口道:“朕要御驾亲征。”
众位大臣多少也想到是这样,毕竟皇室继位正名是尤为重中之重,萧王打着旗号一步步攻击徐州周边城池,当今若是不亲自御驾亲征,恐怕会落实“不正”这一说。
一直追随秦灏溦的人早已得知此事,遂由他们带头顺应此事,余下大臣也纷纷附议。
秦灏溦要离京最不放心的就是阿晓,出于形势紧张他不能也不可以让她与自己同去战场,让她留在上京才是更安全的。
“我想要跟你一起去,可是我也知道你们忙着很重要的事,我去了会妨碍你们的。”不等他说她已说出了口。
这令他的心尤为疼,秦灏溦捉着她的手,“阿晓,你记住你不是累赘,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你是我秦灏溦的心头宝,什么都比不过你,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妨碍。”
阿晓愣了愣,慢慢伸手环抱着身前的这个人,在她懵懂不知人事时就是他在引导着自己爱着自己,即使现在她还有一些事要想好一会才会理得清看得懂,但比之从前已是好太多了。
感谢上天让他们相遇,让他们在一起。
“等我回来就举行大婚。”秦灏溦抚摸着她的长发,会有那么一天她为他盘起了发穿上凤凰嫁衣与他携手共度。
“好,我等你。”等你回来娶我,不离不弃。
兵马未行粮草先动,早在他决意开战前粮草就已经预备充足。杨易风将会随秦灏溦带兵出征,神医欧阳文也将一同前往。
安容和方子旭要留在上京稳固内部兼顾各个方面,方子旭的能力已经很是出色,可经验不足。安容留下一能提携帮助,二则是安容追随秦灏溦多年,多少能稳住起了趁乱起事之人。再加上后方还有方亦如老丞相看顾,可谓固若金汤。
虽然安容没有去,但是他还是会事先打理好一切军中事务,尤其事关秦灏溦的安全。
“易风,你要保护好灏溦,行事不要冲动。”
杨易风知道安容担心他们,但他还是提醒了一句:“你觉得有灏溦在,我能冲动到哪里去?再者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能伤他的人不多,那小姑娘在宫里住得好好的,那他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
“所以受伤的可能性不大。”
安容听出他的意思,“你放心好了,那小姑娘我自会让人看紧了,而你也给我照顾好皇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易风,一定要顺顺利利。”
杨易风笑了笑:“那是当然的了,有我与灏溦在不可能会有其他问题,待我凯旋归来就和冷香成亲,我还等着你的贺礼呢。”
安容闻言也笑了:“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太后娘娘,楚王来了。”说完了便退了出去。
太后点头默而不语,曾经的皇后已成了太后,而备受圣宠的刘贵妃已成了弃于宫中的太妃,刘贵妃的儿子自立为王要推翻当今的朝政,她的儿却不愿遂他们的意。侯府设在宫中的耳目竟被剔除干净,她在宫中也成了睁眼瞎。
“你来找哀家何事?”
楚王坐在太后的右下首,“母后不想问侯府的事吗?儿子以为母后想要问个明白。”
太后笑了笑:“现如今必定是事败,他们能那般迅速将我们侯府相关的人一一捉获,你以为哀家真的不知道?”
楚王从来就没想过能瞒过她的法眼,“母后为何不骂儿子?”相反他很诧异他的母后的心态好像变了。
“自古成王败寇,再加上有你从中走漏消息,连以柔的孩子终究是出乎我们所料。”太后叹息道。
楚王还是问了出口:“三弟生母早逝其中是不是缘由您和刘贵妃?”
“是。”
她本以为秦灏溦会手刃杀母仇人,但他却没有。而她和刘贵妃也没有想到,原来连以柔当初早就知道她们联手在她的食物和布料上下慢性毒药的事。
“三弟没有追究当年的事?”
太后闭上眼,“他说连以柔早就知晓哀家和刘贵妃下药的事,而她不声张是因为她想要趁此离开深宫,哪怕是付出生命。”
楚王不解:“儿子记得父皇很是宠爱连妃,连妃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妥。”如果说父皇对她不好她想离开也正常,可是父皇分明对她很好。
“她来自部落,习惯飞翔的人怎会甘于囚于牢笼,即使是金镶玉宝笼锦缎铺绣褥,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太后现在还能清楚的记得连以柔确实没有半分宠妃的嚣张样子,她永远都是以清清冷冷的姿态视人,对于宠爱不强求也不会让自己受了委屈。
缘由当初大家都年轻,才会没有看到连以柔眼里都是争扎,不愿意被困在深宫也恐慌会有朝一日爱上主生杀大权广施恩宠的皇帝。
他们都错估了连以柔和她的孩子。
“刘贵妃现在已经是刘太妃了,过往的荣耀随着你父皇的逝去而远走,你是哀家的唯一的骨肉,哀家再气也气不到哪里去,能担这太后之名也是料不到的。”
连以柔称孝敏太后,而她被尊称淑慧太后。
“昭王确实不负你父皇的期盼,你们兄弟三人都有争霸的心,昊儿你为什么最后放弃了?”太后至今还是不明白,为何一直听从遵从他们安排的孩子会变了。
楚王闻言愣了愣,等了这么多年的为什么今天才听到,“儿子从小好武,可是母后你们都不让儿子去学,山川河流地域之类的书也不让儿子看,我不喜欢你们肆意给我安排的一切。”
“我多想母后多问我一句为什么,可您的心里只有侯府,那么我也就不说了。”
太后心里很是复杂,“昊儿,你今后想做什么?”
“此次我会随御驾出征,待战事一了我便和王妃游山玩水,弥补多年来外人对她多加揣测的伤害。”
“也好,她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待她。”还有保重自己。
楚王告别太后时说了一句:“母后,我会保重自己的。”
太后闻言眼眶湿润,望着远去的秦东昊慢慢走远,孩童到青年。
十天后秦灏溦率领众将士出城远征,方亦如将明黄的圣旨交给他,秦灏溦会意地点点头,楚王心知那是明德帝生前下的最后一道旨意。
我会凯旋而归。
阿晓挥了挥手,她会等他回来,然后他们就成亲。
“皇帝率兵亲征,现在已到三里开外。”
萧王畅怀大笑,“好好哈!终于可以与你一战,生死不论功过成,父皇您可得看看我和他到底哪个更适合座上宝座!”
“薛贸有何高见?”
薛贸想了想,“国公爷在后方坚守,且四周也已经归属于我方,只要不出大问题就可保胜,就不知他们会以何种方式开战。”
“那就由我们先开战好了,总得会会我的‘三弟’!”萧王笑道。
秦灏溦得知萧王会先一步开战并没有立即迎战,“众将士听令退安营扎寨!”
“是!”
楚王急得快跳脚了,萧王就要攻进来了,他居然还能安心就座?
“这不是该迎战吗?”
秦灏溦正色道:“不必,早在出兵前我就秘密派了易风率领父皇留下的暗卫攻到徐州后方,据我所知他已经得了超出一半的领地。”
“易风虽然在为人处事方面看起来不大稳当,但是在兵法上面可是得了很多安容的指点,再加上他的天赋不错,所以在战事上面他可是不会出岔子的。”
“可是这迎面而来的兵马总得阻挡吧?”
秦灏溦笑了笑:“兄长别急,‘后招’很快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