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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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高架上北风更厉害了。除夕夜没什么车辆。
安新尧把小黄毛拽出车外，信不信老子把你挂在这儿，也没人敢响个屁？
小黄毛梗着脖子，你挂啊你挂啊，过年你们都高高兴兴，我就要给你们寻晦气，特别是这死肥仔！
妈的。安新尧一拳把小黄毛掀翻，开启后备箱就找麻绳。
同桌同桌，没什么啦。小胖子轻轻拽着安新尧衣袖。
小胖子听到哥哥的话后心里觉得愧疚，自己爸爸确实对不起哥哥他们。当年爸爸有过所谓的年少轻狂，酒后乱性有了哥哥。后来遇到妈妈，直到那女人出了事把哥哥送过来，爸爸才知道自己还有一大儿子。说什么都太迟，就只能一家太平的粉饰着。
最终，三人还是抵达原定地点，如果忽略安少和小黄毛之间“憋说话！”的气场。
安叔看到小胖子和小黄毛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感叹了一番：宝贝侄子境界提升不少，注重内在美！
除夕夜露营这事儿，想来还是有些不靠谱。所谓“说走就走的旅行”没有点现成装备加经验值，至少安少这种捧着金汤碗长大的是肯定第一个拒绝。
唯一的好处是，安家人经常去的山头是小有名气的佛山，实际经营权在政府手里，即使封住一部分山道，安叔出面这点私权还是可以行使。
因为特殊节日，营地上除了他们浩浩荡荡十个人显得是个大数，还有三两家听说是捐的头款和门槛，守着明天去上头香的富商。
安德意支使安新尧和自己三个手下去搭帐篷，自己翘起二郎腿看看天和大哥唠唠嗑。
他们带的是四季帐二人型和加厚睡袋，小胖子举着支杆和地钉绕着安新尧打转，同桌同桌，我什么都不会呀，你指挥我去干活吧。
何则禹挎着防风绳，对安新尧努努嘴，三个人一起？搭起来方便一点。
安新尧把小胖子手里东西全夺过来，往小黄毛跟前一扔：就你，坐吃等嗝屁呢？过来帮忙！然后爽快的把外套链拉开，只留单件羊绒毛衣：小胖拿着衣服，跟着我别给其他人添乱。
事实证明四个业余菜鸟跟专业人士压根没可比性，等到他们把第二个帐篷将将好竖起来，安叔带来的卫兵已经把其余四个稳稳的扎在地面。
安顺意把烟头掐灭，面对自家儿子：烟火知道在哪儿？安新尧点头。
说是放烟火，实际上只带了几个地面型烟花，虽然如此，也是聊胜于无图个气氛。
小胖子，过来帮叔搭把手！安德意捧着一箱啤酒，示意小胖子把地上四瓶白酒给扛上。
安新尧那小子学校里没少惹事儿吧？
小胖子仔细想了想，除了刚来时候不爱搭理人，后来人可仗义啦。
小伙子能喝酒不？今晚陪叔喝几杯！安德意拿出起子撬开一瓶啤酒，叔喜欢喝白的，暖人。都是爷们儿，除了晚上守夜的人手一瓶，其余不喝完别想休息！
安新尧提提小胖子的屁股，示意给他挪个地儿。
你怎么…（不）坐大…哥…叔叔…旁边呀，我现在晕，懒…动…不想。小胖子红着张脸，摇摇手里只喝了小半瓶的酒瓶，心不甘情不愿的摇晃支起身。
你行不行啊，不行偷偷倒给我。安新尧按照老习惯，跟另一卫兵组一组，四人轮流站岗。
谁…缩…不行！小胖子努力有威视的朝安新尧使劲一瞪，咕咚咕咚又灌下小半瓶，泥泥…泥堪…他不管不顾把酒瓶往安新尧眼前送，照明灯的白光给整个人敷上一层朦胧的霜，脸上极细微的绒毛透着皮肤下淡淡的粉红，粉雕玉琢也是略嫌单薄了。
安新尧夺过酒瓶，把剩下的一口气干掉：小祖宗，我送您去安寝！
sei想碎了…拿开！小胖子使劲挣扎，可发现对方好像铜墙铁壁一样。
干什么…坏！坏！跟我哥一样坏！小胖子声泪俱下的控诉，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白眼狼，小黄毛能跟我比嘛？安新尧偷偷掐了一把小胖子的屁股墩。
小黄毛刚想越过何则禹去扶小胖子的手默默缩了回来，又开一瓶啤酒，莫名内伤。
跟长辈打过招呼，安新尧扛着小胖子将他使劲塞入睡袋。
胖胖、小肥，要不要我帮你擦擦？安新尧揉揉小胖子脑袋，又在他身上揩了几手油，满意的勾勾嘴角。
小胖子咂咂嘴翻了个身，顺带还吐了个泡泡。
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安新尧起身，扬起得逞的笑容，三下五除二就把小胖子扒得只剩下一套保暖内衣。
冷……小胖子把自己缩在一起，微微有点意识，同桌？
嗯。安新尧道貌岸然的拿起刚挤的热毛巾，迫不及待往下探。
小胖子不安的扭动身体，同桌，你在干嘛？
乖，帮你弄干净一点，好休息。
那你别乱摸。
安新尧猥琐的托着小小胖，小小胖不大不小跟主人一样粉嫩嫩的，可爱异常。安新尧可耻的觉得自己的小弟弟微微有些上扬。
突然小胖子起身，安新尧一个踉跄，重新把二人摔回地面。
嘶……小胖子倒吸一口凉气，彻底清醒过来：同桌，你拉着我的……那个了。
安新尧整个人埋在小胖子的胸前，软乎乎的身体透着记忆中的奶香。轰得一声，安新尧脑子中只剩下boomshakalaka，如今夜最绚烂的火焰。
同桌同桌，你怎么了？小胖子有些抗拒的想把自己从安新尧的魔抓中解救出来。
然后，安同学华丽丽的落荒而逃。
大概凌晨4点半，小胖子出来起夜。他纳闷的看了看只有自己一人的帐篷，扶着欲裂的脑袋，探出身体。
同桌同桌，你怎么站在外面呀，等日出嘛？
安新尧因为自己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兴奋得从前半夜一直守到后半夜，换岗的时候依旧坚持在最前线。他轻轻抬起眼皮赏了小胖子一抹眼神的余光，人模狗样的开口：守夜呢，你待会儿过来陪我，或者你邀请我去你帐篷休息一下？
算了，你等会儿别回帐篷了。安新尧显然想到两人独处自己不会干什么好事，自顾自的决定让小胖子出来陪自己。
小胖子耸耸肩，好吧，我去把冲锋衣套上。
说是站岗，安新尧哪舍得让小胖子实打实的站如此久，估摸差不多了，安新尧跟另两位士兵打个手势，带着小胖子留到一处僻静的山阶。即使太阳还未升起，赶着过来敬香的人群已经稀稀拉拉的出现在山脚，露出模糊的黑点。
小胖子将石墩子吹干净，刚想坐下。一股热源靠近抢占先机。
这是我的地盘！小胖子不满。
你还是小爷我罩着的人呢，乖，自己再吹一个。安新尧翘着二郎腿：在这边等等日出也不错，咱年初一也来文艺一把，暗示今年都有如神助巨笔如椽。
哼哼，就你。语文写不出个豆腐渣，英语全靠第六感，就数理化帮你撑着，死心吧。小胖子挨着安新尧落座：都不好意思说你，班头还劝你去上上辅导班呢，你能留个寒假作业的全尸我都想替祖国人民感谢你。
不说好一起研究作业的嘛，我可一直等你召唤呢。安新尧为人艰不拆暗自点个赞。
前桌前天还□□上找我那天一起出去讨论一下呢，你不完成就不带你了。
臭小子，大过年的搁那儿寻晦气呢。安新尧皮笑肉不笑的回应：我大本营都在你家了，有点风吹草动瞒得过我？让他放马过来。
小胖子开始严肃的约法三章：同桌，你寒假作业必须认真做一遍，高考之后我不愿意跟你里的很远啊。
高考这座山压住了安新尧这只猴。原本可以安心的混过学生时代靠着家里直接出国的打算，在遇上小胖子后毫无悬念的搁浅。
还好底子不算太薄，拼命两年多，自己的水平勉勉强强到一本线，可离小胖子的分数还是处于仰望的状态。不想和他分开，不能和他分开。
安新尧吊儿郎当的吹了几声口哨：看，太阳出来了。
安父和安叔几人准备回府，派人寻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安新尧浅眠的靠在小胖子的肩头。光晕温柔的缠绕在二人周围，宣示着一场重新交错的人生轨迹，划分属于双方承认的主权。
远亦非远，阳光拉开金色的幕布，如箭如刺如震如号。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