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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不该打死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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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来都只能呆在家里，龙翰诚烦不胜烦。
一大早，他洗漱完毕打算出去溜达一下。在门口他停住了脚步，觉得有必要向老相打声招呼，就向书房走去。
老相每天第一件事，以前是看报纸，而现在却是查看监控。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监控画面很长，幸好软件做了区分，没人出现的那部分，只是快速浏览下；有人出现的画面，老相很仔细地查看着。
画面上，一个男子接连出现两次。老相顿时警惕起来，截取那两段画面放大了，盯着屏幕反复看了很久，才确定这人没问题——不是便衣警察。
“老相，我出去散散心。”
老相抬起头来：“怎么，不到外面惹点事不舒服是吧？”
这句软钉子话直接把龙翰诚的犟脾气给戳了出来，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你给我回来！”嘴巴里这样叫着，老相并没有从书房里追出来，他太清楚龙翰诚的个性了，知道追出来也没用。刚才那句话不过是上辈教训小辈时的习惯性语气，没别的意思。
时间还早，街上没什么人，龙翰诚骑着山地车漫无目标地游荡着，不知不觉就骑到了东江边。
东江从省城的中心穿过，滨江一侧的街道，行道树高大、葱翠，清晨置身其下，一种大都市里难得的清净感油然而生。他心情舒畅了些。
见江边有人在垂钓，他兴致一来，锁上山地车就跑了下去。
经过一处排污口，一股酸臭味若隐若现，他眉头一皱，发觉排污口附近的水很浑黄混浊。
平时路过东江都是从滨江大道上经过，他从来没跑到江边来过，近距离接触江水却是这个样子。他顿时没了兴趣，又跑上了人行道。
骑着山地车往前游荡一阵子就到了人民公园的侧门，他突然就想起了赵雨朦：这几天，她过得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憋屈？
车头一拐，进了人民公园。
人民公园很大，龙翰诚一时记不起赵雨朦练剑的地方，骑着车在公园里四处转悠起来。
一个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等走近了些，细细一看正是赵雨朦。
他猛蹬几下山地车，在她前面没多远的地方，“吱——”的一声，山地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正低头想着心事的赵雨朦，被这突然的状况惊吓得够呛。她反应非常快，右脚往后一撤，同时，上身微微一摆，右肩上的剑囊被甩下，左手一把接住。
眼见这一连串动作，他不由赞道：“好身手！”
看清是他，赵雨朦心里松了口气，嗔怪道：“你搞什么鬼？！”
“一个急刹车而已，你紧张什么？”他很奇怪，前几天早上碰到她，她挺活泼的又爱笑，可现在……
“哎呀，不和你说了。”
他翻身下了车：“怎么啦？心事重重的。”
她答非所问：“这几天警察找过你没有？”
“没有。”
“那天他们都问你些什么了？”
“姓名、住址、事情经过什么的。还有，头天晚上我在哪？谁证明？”龙翰诚说到这，鼻子轻哼了一声：“真是莫名其妙，我晚上在哪，他管得着吗？我想在哪就在哪！”
“他们是警察！你没见电视里警察权利大得很吗？”
“不过打死了一只恶犬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若无其事。
赵雨朦觉得他就是一个不懂忧愁的富家子弟，白了他一眼。
“喂，那天我帮了你，你这样看我？”
“帮我？”她闻言心里苦楚得很，说：“我都不知道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我是在害你！”他气呼呼地说。
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说，她连忙赔礼：“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那天是帮了我。”
他的火气小了些：“你以为我想那样？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狗！这种狗就该打！”
她咧了下嘴，呐呐道：“再凶、再凶也不该打死它呀。”
龙翰诚很憋屈，因为他的本意只是想教训一下那只凶狠的警犬，可谁知它一点都不经打。事到如今，所有的人包括赵雨朦，都认为他下手太狠。真是有口难辩。
“好心没好报！”他懒得辩解：“赵雨朦，你可别忘了，当时它是冲着你来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也不应该……，你身手那么好，完全可以控制住它嘛。”
他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是，是不应该打死它，它有户口、是德国纯种黑背。打死它会有麻烦。”
“户口？德国……？”她很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什么意思？”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被老相唠唠叨叨得耳朵都起茧了，能不知道吗？”
“你说有麻烦，到底有什么麻烦呢？”她似乎对这个更关心。
“我哪知道有什么麻烦？我只知道我现在很麻烦！天天呆在家里，出去一下都要向老相说明情况，真是烦人！”
“对不起啊，连累了你。”她低头小声道。
“还说不清楚是你连累了我，还是我连累了你。”
“是我连累了你。”
“你只要不和别人一样的腔调就好了。”龙翰诚说道。她内疚的样子让他起了恻隐之心，语气也就没开始时那么冲了。
“唉。”她叹了口气。
“怎么啦？”
“怎么说它也是一条生命啊。”
闻听此言，他翻身骑上山地车就走。
“喂，你……”她觉得很突兀。
龙翰诚猛蹬几脚，山地车一下子就冲出了好远，没多久就消失在远处的拐弯处。
“我我……说错什么了？”赵雨朦愣怔了好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