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mber 4》卖火柴的小黄叽

12、L

　　L
　　【琼斯先生十分生气，因为乔凡尼家的那位同类来到了他的领地，参加他伴侣的生日宴会。
　　这本是一场私人宴会，不知道那讨厌的家伙是从那得到的消息。看着他的伴侣和碍眼的乔凡尼相谈甚欢的场面，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可着急了。
　　乔凡尼用炫耀的语气和他说过，他的伴侣会收到乔凡尼家赠予的特别礼物。】
　　所以乔凡尼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呢？
　　阿尔捧着手里的书瞅了半天也没看到下文，他很怀疑作者写书的逻辑性，一个本该完整的故事却被拆得零零散散，需要读者自己寻找答案。起初他还能耐心地一页一页翻过去寻找线索，而当他看到纸上一页更比一页多的诡异图画时，他的耐心耗光，那根引以为傲的呆毛垂了下来，随手将本子塞进口袋里。他觉得他需要喝口水来平复一下心情。而这时，他才发现，王耀早就不见了，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摆在桌子上的那叠资料也不见了，之前他惹烦王耀的时候，王耀说过，那是伊莎布置的任务，不许他打扰。
　　应该是去伊莎家了。
　　他点点头，恢复了精神，头上那根呆毛竖起来。他看到屋外倾泄而下的大雨，回到冷冻舱旁穿上了外套。那把自制高斯枪正躺在冷冻舱的一角，他瞟了一眼，想起布鲁，便尝试链接。视觉还是如之前一样昏暗晃动，他觉得它应该还被关在罐子里，王耀可能拿着它。如果王耀发现这个秘密，他能预想到对方生气的样子，他有点担心，但更多的还是高兴吧，冷冻舱上的倒影正是他露齿而笑的模样呢。
　　“hero去找你，耀耀。”
　　说罢，他拿上枪，离开了屋子。
　　也许是雨下得太大，路上人迹罕至。鞋子在泥泞的地面上压踏着，湿漉漉的触感很不舒服。溅落的水声让阿尔的心率变快，血液加快循环使他的嗅觉和听觉变得敏锐起来，他的大脑中回荡着嗡嗡作响的声音，隐约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就在附近，但是气息太淡了，被这些讨人厌的雨水搅乱。他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女人的哀求和孩子的哭声，夹杂着两个男人的谩骂。理智与好奇，冷漠和热心正在他脑中僵持，牵制着他的步伐，而最后他还走向了声源地。
　　那两个身着防化服的家伙围着一对母子，枪口就抵在母子的脑门上，他想起边界中介的那位长官，不由得感到厌恶，便在扳机扣下之前打中了他们托枪的手。他没想到，即使用摆荡器上的钢珠做子弹，强大的瞬发威力也在对方的手掌穿出了窟窿。掉落在他脚边的炮弹作为他们愤怒的回应，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让他踉跄几步，他们叫骂着向他走来，仿佛手上的伤根本不存在，举起枪口对着他又是一阵扫射。他这才意识到，他惹了麻烦。
　　他狼狈躲闪着飞速而来的子弹，并开枪反击，但他知道他的子弹是有限的。为此他选择示弱，他假装被子弹击中要害而倒地不起，趁他们要用厚重的鞋底狠狠踢他几脚时，解决了他们。虽然学习机会限制他，使他练习不多，可真正如此之时，就像一切与生俱来，他擅长在敌人的头上留个洞。此时的他早已浑身湿透，可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现在，他多了一把火力更大的枪。他盯着在雨中瑟缩不已的母子两，他们很害怕，可女人依然把孩子护在身下。他撇撇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罩在他们身上，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当阿尔的手离开那个颤抖的身体，咸腥的血液便喷溅到他身上，两声枪响，两具倒在他面前的尸体。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端起枪寻找声源。
　　“啧啧，几天不见，变厉害了……”他看到站在屋顶上的人，全副武装，银色的头发极为显眼，“别用那种眼神看本大爷！你应该感谢本大爷给为你收拾了感染者，臭小子！”
　　“感染者？”他忽然意识到那母子两的尸体里溢出的血液中，垂死挣扎的小虫。
　　“差点忘了，你啥都不知道……不过，无关紧要。既然你已经被本大爷找到了，那就乖乖束手就擒，四号。”
　　“你是涅瓦拉人……”这很不妙，他还没有找到王耀。
　　“哈哈哈哈……本大爷是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不是啥涅瓦拉人，臭小子，记住了！”
　　被激怒的基尔先是丢了两个旋转发射器当见面礼，密集的发射口在空中旋转着发射出子弹，很容易让对手疲于应付。他以为四号就要被射成筛子，而对方出乎意料的抓住了旋转发射器的弱点，固定的发射口，不能上下左右移动，这意味着它只能攻击一个平行截面，并有短暂的攻击空隙。他看见四号抬起防化队员的尸体做掩护，用一杆枪将他的小宝贝打得散架，他以为这家伙会直接把尸体砸过来，看来拥有这般简单粗暴的想法唯有他而已。
　　【埃里克，启动黛西号，行动开始。】
　　【遵命，基尔队长。】
　　通讯结束，小插曲就到此为止，他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两个人在狭窄的巷道内追逐，敏捷和精准度的较量像是很久以前在军学院里的测试，基尔深深吸了一口气，视界上的准星与枪产生联动，虽然他也很想爆了四号的头，但是他得留着这臭小子的一条命在。于是，他将枪口对准了四号的后膝，一击命中。他听到四号的痛叫，下一枪准备就绪，四号便做出了反击，如果不是他常年的反应快，他那张帅气的脸就要毁了。
　　“真见鬼！”
　　待他回神，四号已经不见了。拖着一条伤腿的臭小子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真是让他越来越愤怒了。视界上微弱的热传感绘制出图像，印合地面上的脚印，他搜寻着，但很快就断在了一道门前。举枪一阵扫射后，热感应越来越强烈，甚至有些灼伤他的眼。上方传来的枪声就让他意识到不对劲，子弹的火花引爆了面前的电机箱，身上的盔甲先做出反应，使他躲过一劫。他看了看手臂上的通讯器，笑得恶意：“哈哈哈哈……臭小子，本大爷差点就被你干掉了……”
　　天花板上被他打出密密麻麻的一团窟窿，他的视界可以捕捉到弹孔边缘溢出的血液，四号模糊的热成像就在间隔层，他可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不把臭小子给打死。合金制的飞钩打进了天花板，他拉动锁条用力一拽，一整块天花板就这样掉落下来。
　　四号身下垫着四分五裂的天花板，嘴角边渗出血液。他关掉了热成像，瞧着四号的惨状，那些渗血的窟窿确实是他的杰作。
　　“臭小子，动弹不得的滋味咋样？”
　　而回应他的是一枚射偏的子弹，他一记上踢就让那把可笑的仿制枪飞出老远。他俯下/身戳着四号的伤口，一个子弹被他粗暴地抠出来，如果不是为了让这个家伙瘫着，纯金属的子弹，他可是一点也不想用。四号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不怕死的和他对上了，他被四号扑倒在地，对方抢夺着他的枪。情急之下，他将护手上的金属刺弹出，朝着对方的眼睛砸去。
　　碎裂的镜片砸在他的脸上，带着喷溅出的血液，这和他记忆中的某个片段极其相似。他感到四号的身体一僵，随即将对方掀下去。屋顶的突然炸裂让他想骂娘，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打碎了掉在四号上方的坠落物，这臭小子早就被砸成了肉饼。
　　“埃里克，你他/妈/的能提前打个招呼吗？！”
　　“抱歉，基尔队长。但是您之前忘了告诉我任务坐标，而且我联系了您几次都得不到回应。”
　　“啧”他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对后头进来的人指挥到，“动作快点，小心点！把这个臭小子给本大爷带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