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mber 4》卖火柴的小黄叽

10、J

　　J
　　“真见鬼！这点事情都办不利索，一群废物！”
　　基尔在控制室内焦躁地踱步，面前的桌子已经被他砸出两个深坑。这是主城区突发疫情的第九天，事态已有些控制不住。从涅瓦拉风风火火地赶来的所谓的专业人员对这种未知的瘟疫也是束手无策，据说实验室状态下的病原体活性降低，无法进行近一步的分析。感染者的数量还在攀升，为他们建立起的隔离区接近饱和，他只去过一次就想把这个存贮着病体与污物的地方给夷平。而作为维护秩序的正规军也难免中招，能够帮忙的人越来越少，他只得不情愿地让那些类人参与进来。要是有科学院的阿西在，事情就会顺利很多，他们还能见面，可他不想阿西因此陷入危险。因而在两天之前，他下令封锁主城区，防止感染外泄，女神青睐也在他的干涉下暂停。
　　对外，他没有发出任何信息，那些一无所知的格利斯人仍继续着各自的生活。
　　减少日需品的供应是件不人道的事情，可这又怎样？
　　他们应该庆幸，委员会里有脑袋装屎的家伙给他们庇护，使他们活到了现在。
　　而他，只想完成自己的任务，只想回涅瓦拉和阿西吃顿饭。
　　他的双拳紧攒着，泛白的指节发出声响。指挥屏上的地图忽然跳出信息窗口，那个熟悉的名字让他很不爽。红色的确认按钮离他不远，可他就是没有摁下去的意愿。没过几秒，屏幕被整个信息窗口覆盖，画面上出现的是他的顶头上司——亚瑟柯克兰的身影。
　　【你非要我用强制通话才肯现身？架子真大啊……基尔伯特。】
　　“啧，没你大，粗眉。”这副睨视的神态，他最看不惯了。
　　【不懂礼法，难怪混这么多年还是一个样。】
　　“本大爷高兴，你管不着。”和粗眉抬杠是人生乐趣之一，反正他现在烦得很，正愁没消遣。
　　【哼，嘴上逞能。】亚瑟瞥了一眼手腕上的微型电脑，这是他将话题回归正规前必然出现的动作。诚然，他也不喜欢这个时常不服管束的流气家伙，可谁让对方又是那些没有背景的一类人中，价值最高的呢？
　　微型电脑里的资料被他输入传送器，一张清晰的照片在屏幕上展现出来，下方附带着简略的文字描述。
　　【我想你没见过这个人，她叫埃米。】他向基尔解释到，【当年涅瓦拉高层派往格利斯的五名巡视员之一。格利斯进行基因改造人实验时，将她作为重要的实验对象囚禁在试验区。虽然她最后逃了出来，也完成了任务，但不久之后就死了。】
　　“这妞长得挺漂亮真可惜”基尔看着照片上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一张英气的脸庞上带着不失温柔的笑意，一个相似的脸孔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让他觉得有些眼熟。
　　【军队占领了格利斯以后，根据埃米的情报，对试验区进行搜查，可原本应该存在的实验体却缺失了一部分。你追捕的实验体是当年的一号，他在未苏醒之前就被涅瓦拉以重要保护对象的名义送往沃顿，但实际上是为了某项不可告人目的的研究。一号很聪明，他设法逃离，并毁坏了沃顿的试验基地，成为涅瓦拉的头号威胁。】亚瑟陈述着，话锋一转，继续到，【现在你不必再追捕一号了，我要你找到埃米的后代，并带回涅瓦拉。如果】
　　“你啥意思？”基尔有些激动，打断了亚瑟的话，“怀疑本大爷的能力么？！”
　　【够了！基尔伯特！你以为我想放弃这个机会？可看看你又做到了什么？一号你抓到了吗？疫情你控制住了吗？你知道那些盗尸者的去向吗？委员会下令停止授权我对沃顿实验体的追捕！我们已经不能再插手一号的事情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对我这样说话？】像是积攒着几天的怒气终于得到了发泄，这副彬彬有礼的面具正被剥去，亚瑟感到一阵轻松。
　　“啧那你想做啥？”自知理亏的基尔不再纠结一号的事情，“让本大爷像个白痴一样的给你去找那啥米女人的后代？给点线索喂”
　　【是埃米！】亚瑟纠正到，【如果我手上的资料和电子眼传送的片段，以及前几天出现的可疑信息对比无误，我可以推断那个八位字符代表的是当年缺失的四号，它的持有者与埃米有相似的特征和基因，而持有者体态所处的年龄，按时间判断也与埃米的后代的年龄相仿。持有者几天前曾出现在边界中介，你去过那个地方，应该会有印象。你必须动作迅速，知道这件事的可不止我一个。】
　　“等等”基尔像是想到了什么，却记得不是很清晰，这几天烦人的事情接连不断，他的思绪被挤占得差不多了，“你还是把片段给本大爷瞅瞅。”
　　于是，一个静态的画面不断在他跟前放大，直到能看清上面的目标人物，定格在瞬间，仿佛他胸前捆上加速器，把他推回了那杆刚到手不久的高斯枪，被不知名的黄毛瞎子给弄坏的那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是他”他当时还想去找这个家伙玩一玩，现在有机会了。他将手伸向腿旁的高斯枪，他爱极了这种重量和温度，“亚瑟，要本大爷完成任务，就解放本大爷的限制。”
　　【你想干什么？】
　　“替你抓四号”听到对方微颤的声音，他的脸上展现出笑意，“嘿嘿，本大爷可不喜欢和平手段，不过本大爷保证他还有一口气在。”
　　【基尔伯特，你听清楚了！四号必须完！好！无！损！】
　　粗眉的强调在他听来就是废话，他故意在对方面前做了一个极为不雅的掏耳屎动作，以示他的不在意，他不看粗眉的脸都知道对方气成什么样子了，连最心爱茶杯都能摔，一定是想把他撕成碎片吧。
　　“还有，瘟疫这档子破事，本大爷不想管了，你派个人过来接手。”不顾对方还在气头上，他再接再厉，“啧啧那啥上次外出执行任务，本大爷的机械眼坏了，现在用的这个不舒服，啥时候给本大爷换一个好的？啊？”
　　【基尔伯特，别忘了，路德维希还在科学院，他在等着和你见面的机会。】亚瑟压低了声音，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当然，你也可以让他的等待落空。】
　　“粗眉”基尔说着，高斯枪在他的手中来回翻动，枪壳外的晶体管上微光四溢，扳机的位置是此刻是如此诱人，“比起跟你扯淡，本大爷还是喜欢一枪嘣了你。”
　　【如果你敢】
　　亚瑟的声音戛然而止，画面瞬间消失，指挥屏在他的枪口下变成了一堆碎渣。
　　待他收回了他的枪，埃里克便来向他报告了——阿西的研究任务时间将会延长半个月。
　　他脚边的一张椅子即刻阵亡后，埃里克又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他好/战的血液被激活，他要找那个叫娜塔莎的白毛妞好好玩一玩。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