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矛盾初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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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不吃饭跑一万米，这作死的本事我给满分
忍了又忍，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和一个女偶像一般见识的顾行逸在克制了一下情绪之后，果断上线。
元首照我去自首：不好意思啊，刚刚家里有点事，离开了一下。
满天星：小哥哥，不要紧吗？
元首照我去自首：嗯，不要紧的。刚刚说到哪儿了？秦真夕吗，我看看……嗯，确实情况很糟糕啊。
在这个唱片业持续衰退的时代，Tko24这样所谓的天团之所以能够达成连续多张单曲百万的成就，追根究底，靠的无非就是两大招：摸手券和群众根基。与之相对应，每次发行的单曲盘，亦可以大致划分为两大类：带摸手券的剧场盘和不带摸手券的普通盘。
带摸手券的剧场盘从来都是刷销量的大头，但是最近tko24人气不断下滑，摸手这种活动偶像宅们也越来越腻味，所以这次的摸手券卖的非常不好。另一方面，人气下滑，不带摸手券还卖得死贵的普通盘就更没人买了，毕竟普通的粉丝最多买一张听个新鲜就行了，谁会像偶像宅们一样复数购买？
剧场盘便宜，而且从来都是预先在官网订货，然后在发售当日就从仓库发送到全国各地。正因为如此，首日销量对于tko24才会这么重要——如果首日销量上百万，那自然后续不用担心；上九十万，也能板上钉钉地靠接下来补到百万；上八十五万，后续有点困难，却也不是不能为……
可如果首日销量只有可怜的八十万呢？
就tko24现在这种水平，只有八十万的首日，又缺乏后劲，百万销量那完全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还不如早日洗洗睡了，众卿回家各找各妈更好。
实话实说，销量这东西和站C位的人还真没什么关系，可既然你是C，大家也只会把断百万的大锅放在你肩上。这次秦真夕接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还真是站在火山口上了！
【速报】首日销量：80W！ 发帖人：吃饭向远看
1l吃饭向远看：虽然大家都是一个团的，船沉了对谁都不好，可是我真的忍不住还是想小小的幸灾乐祸一回……这次真的要狗带了╮(╯_╰)╭
2l爱子：卧槽！这么虐！
3l怡宝爱上恒大冰泉：秦吹呢？秦吹都死了吗？快点去买普盘补救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秦真夕好歹也是一个人气偶像，在团里的人气还是很旺的。谁都不想让自己推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于是吧里陆陆续续开始有秦吹出现，发帖组织团购普通盘。在秦真夕的个人贴吧和论坛内，浩浩荡荡的集*资号角也纷纷吹响。
弹冠相庆的竞争对手粉们，乱成一锅粥的秦推们，以及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敌军别团吹们……狗腿吧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江湖，平时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一旦有一方势力打破了这个默认情况，整个局面就会霎时鼎沸起来。
元首照我去自首：小曜，你是要去买普通盘？要不要我借你钱？
满天星：不……不用了。
盘是一定要买的，不可能坐视这样的情况不理，要不然还算什么资深秦吹。只是景曜到底还是不想麻烦顾行逸。以前不知道元首是顾行逸也就算了，可是现在知道了……他觉得自己怎么都开不了口。
甚至人生第一次，他为自己如此狂热地追星而产生了些许后悔和羞愧之心。他自己不甚在意，可只要一想到他那些举动小哥哥都一直看在眼里，景曜就觉得心里一阵难过，想找个壳就把自己藏起来。
他不想让自己最难看的一面被对方知道。
想了想，景曜关了贴吧，也没去理会那些秦真夕组织的召唤。他一向独来独往，追星也追得不声不响，即使是花了再多的钱也绝对不说。一直以来，从狗腿吧到秦真夕吧，人人都知道有“星星电灯”这么一号人，却也人人都以为这就是一个白票党，光看热闹从不花钱的主。
把银行卡上剩余的钱全部都提出来，又从小说网后台取了剩下的收入。搜刮搜刮，把钱包里的现金也全部刨出来。好在他还是个土豪，虽然是个没什么用的富二代，可买几百张专辑的钱还是有的。
可是不够，还不够！
这样下去，女神一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同样是人生中的第一次，景曜深切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
为什么他要是这样的一个废柴，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能做，为什么他非要这样颓废下去！这根本就不是他！如果……
负情绪充斥着大脑，几乎连神智都被吞噬掉了。景曜下意识地点开电脑深处一个名为“高考复习资料”的文件夹，在乱七八糟文件的深处，找到了一个客户端。
难道，真的要冒险用这个吗？
正在犹豫的时候，自己那个很久没有上线的编辑突然发来了信息：
首妖：星星，找我什么事^_^
景曜这才想起来，刚才病急乱投医，自己还试着联系了一下那个编辑。景曜试探着开口：“那个……这篇文肯定还会至少再更三个月，我想预支三个月的全勤奖，不知道可不可以？如果能够预支接下来三个月的收益就更好了……哈哈，不行也没关心，我懂的，懂得。”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不到最后关头，他实在是不想动用自己最后的杀手锏。
跟着这个编辑也有了一个多月，景曜跟对方的交流很少。对方好像很忙，很少来管他。和以前的编辑不同，首妖对于他的作品创作方向从来不管，只会提点关键的几句，平时更像散财童子一样，发奖金发得豪爽大方。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写作从来任性妄为的景曜其实更喜欢这个编辑的风格。当然相应的，两人也不熟，很不熟。
景曜忐忑地看着屏幕。
“好的呀，那就预支吧。”
屏幕上出现这句话的时候，景曜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啊？您说什么？”
“我说可以。就预支吧，不过寅吃卯粮可不是好习惯哦，小星星^_^”
天降福星！！！
天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土大款和傻网站啊！他何德何能能榜上这样的冤大头……不，是大救星啊！
这个世界简直太奇妙了！
看着划到自己卡上的钱，景曜高兴地几乎要疯掉。
激动就容易引发冲动，冲动就容易做事不走脑子。不走脑子之下，景曜又一次犯了和上回同样的错误，把自己浑身上下掏了个干干净净，连最基本的饭钱和水钱都拿出去了。
早就习惯了饥饿的景曜本来是不以为意的，早上叼着个面包就上学去了，还兴致勃勃地对老哥说今天自己一天课，让对方不用来接了。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居然是运动会。
他根本就忘了自己还有个运动会一万米要去跑的事了！
***
“小曜——！”
好像有人在耳畔着急地喊着自己的名字。那个声音好温柔，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
好困……喘不上气……啊，别烦我，让我睡一会儿……
景曜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个梦很舒服，就是有点饿得慌……等等，饿得慌？！
景曜猛地睁开眼睛。
这好像是他的房间，又好像不是。从房间的结构来看，他确实是在自己的小窝里，可是……
没有海报，没有等身抱枕，没有无处不在的手办，没有藏得到处都是的专辑，没有一箱一箱的写真，甚至连他电脑上的贴画，他精心搜集图片，然后自己定制的专属写真都被撕得干干净净，只留下电脑原本冷漠的黑色壳子。这种返璞归真，清清爽爽的布局，让他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景曜忽而想起小时候看小说时看到的一句话：落得个白茫茫的真干净……
“小曜！”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爸爸？”
景曜这才发现，自己的床边围了很多人。景父穿着西装坐在床边，一看就是才从公司赶回来。李妈、王管家等家里的老成员也担心地看着自己。由于老一辈的将床边阵地占领干净，景焕站在稍远处，正满眼担心地看着自己。
见小儿子醒来，景父赶快将眼底深处的担心收起，换上一副生气的严厉表情：“你是怎么搞的？空腹去跑一万米，还参加其他运动项目？！还是冬天，你到底长不长脑子啊小曜！”
景曜被骂得连声诺诺，却仍然抵挡不住父亲的怒火，只好将求助的眼光投向景焕。出乎意料地，一向帮他的景焕竟然也没有帮他说话，还陪着景父一齐训斥自己：“小曜，这次确实过分了。再怎么，你也不能把自己弄得低血糖晕过去不是？你知不知道我们接到学校消息的时候有多担心你！”
“是啊，二少爷，你本来就瘦，大少爷把你抱上车的时候，吓得还以为自己捧了张纸。怎么着，你也不能虐待自己啊。”李妈也在一旁帮腔。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景曜连连点头，愧疚地看着这些关心他的人，缩在被子里小声道，“我下回不会这样了。”
“你们辅导员还暗示我，让我不要虐待孩子！我的老脸都丢尽了！”景父想起那辅导员欲言又止的神情就觉得内心一阵郁结涌上心头。景曜是找关系才混进的学校，因此辅导员是知道景家家境的。那年轻辅导员的表情，分明就是脑补出了一整出的豪门虐待大戏，这让他觉得简直难堪到了极点，“我都查了你的账了，景焕也跟我交代了。我早就让你不要去追星，你竟然还为了一个女戏子，把自己弄成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你简直就……”越说越气，景父到最后竟然有些忍不住，手掌不知不觉地就高高扬起。
景焕一惊，一个箭步走上来，赶快拦住景父：“爸，你干什么呢！”
“别拦着我，我要打死这个不孝子！”景父拽不开景焕，扬起另一只手，作势就要打下去——
却终于在触及脸颊的瞬间被迫停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矛盾初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