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思卡斯·德鲁西斯》提壶

6、第 6 章

　　已经有好几个晚上，他在深夜摸不到人，只能在窗的下面看到他的背影，孤傲的冷。
　　明显的疏远，不再拥抱，不再过问。
　　爆发了，在爱琳·德思卡斯来的时候。
　　夜晚，他推开只进过一次的房间，少女挑眉：“帕克斯，你忘记礼仪了。”
　　“……”他狼狈地关上门，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庭院中，塞里德温和地问：“瑞少爷，您怎么了？”
　　“我的房间……”
　　“那是爱琳小姐的房间，老爷夫人很少疼爱这个女儿。”
　　“……”
　　卡·德思卡斯·德鲁西斯是从门后抱起熟睡的人，皱了眉。
　　清晨，鸟鸣，清风，阳光。
　　“瑞。”他叹息，又叫：“瑞。”
　　“…别叫我。”像是从喉间发出的哀鸣。
　　拿开他的手，入眼的满是泪痕了脸：“瑞……”
　　“别叫我…我讨厌你。”
　　他的呼吸一窒，微合了眼眸，擦干他泪转身离开房间。
　　他不再出现在他面前，夜晚也没有。
　　“少爷？睡在客房。”塞里德漫不经心地回答。
　　美丽耀眼的少女高傲的看人，对塞里德道：“准备一下，格雷家小姐要来。”
　　“是。”
　　“再把哥哥叫来。”
　　“…我会转达您的意思。”塞里德微僵。
　　少女离去，塞里德抽了一下嘴角，问：“瑞少爷，需要叫少爷吗？”
　　“叫吧。”
　　庭院。
　　两位美丽的小姐，娇俏的谈话。
　　“哥哥，她是和我一起上学的女孩，莉莉丝·格雷特·爱莎，你可以叫她莉莉丝。”爱琳·德思卡斯娇笑着介绍好友。
　　“嗯。”漂亮的男人回应一声，再次神游。
　　温柔如水的女孩，春风一般羞涩问好：“您好，德鲁西斯老爷。”
　　“……”
　　沉默，良久的沉默。
　　“啊！哥哥可能在想事情。”爱琳·德思卡斯干笑。
　　“德鲁西斯少爷很忙，没关系。”
　　“今晚我们一起睡，像……”
　　“德思卡斯不准留宿。”男人严厉开口。
　　“哥哥！”
　　“你可以从格雷特家族将她要来。”
　　“她是我的朋友！”
　　“请便。”男人扫视了两位女士一眼，举步离开。
　　女孩间的尴尬在格瑞特小姐走后消失。
　　莉莉丝，别担心，哥哥人很好。爱琳·德思卡斯抬头，大吼道：“帕克斯。”
　　精致美丽的人走道她跟前，冷漠的问：“什么事？”
　　“你跟哥哥一起长大的，对吗？”女孩恶意的问。
　　“是。”
　　女孩浅笑，全然恶意的说：“哥哥怎么对你的？送给其他贵族玩，还是哥哥自己……”
　　“德思卡斯小姐，请您不要侮辱了德思卡斯家族。”
　　“你这样的人，这样的身份，地位，有资格教训我吗？”
　　“爱琳小姐…”塞里德想要说话。
　　“没你的事！”高傲的女孩不屑道。
　　塞里德垂首，安静，沉默。
　　“你，只是个玩物而已，想必哥哥早就厌倦了。”女孩微笑着。
　　“瑞少爷！”
　　“瑞。”抱住人，他心疼了，“瑞。”
　　站稳了推开人，对塞里德说：“带我回房间。”
　　“是，瑞少爷。”
　　女孩回神，冲着远去的背影大叫着：“哥哥你看，不就是个玩物，怎么敢这样！”
　　“爱琳·德思卡斯。”
　　“哥…哥…”女孩缩了缩身子，小声的叫。
　　漂亮的男人盯着她，说：“你被宠坏了，对吗？”
　　“哥哥，没……”
　　“母亲和父亲太宠你了，也忘了告诉你。”
　　“告诉……什么？”女孩在他的目光下，退到角落里。
　　男人抬眼，说：“他们忘了告诉你，凡是我的，凡是从属我的，都不准碰，不准插嘴。”
　　“我、我是你妹妹！”
　　男人勾起一抹笑，说：“我才给了你德思卡斯能给的。”
　　“帕克斯只是、只是个……”
　　“凡是我的，没有人有资格。”
　　女孩等人离开了，才放声委屈的大哭。
　　房间门口。
　　瑞·帕克斯·西里特无言：“……”
　　塞里德微笑，说：“既然您坚持，那能请问，您的房间有几扇窗户，几张床，或者…地毯什么颜色吗？”
　　“……”
　　“您的房间一直在这儿。”
　　“这是，卡的房间。”
　　“少爷的房间也在这儿。”
　　“我去客房。”
　　“客房没收拾。”
　　“卡呢？”
　　“您得问您自己，瑞少爷。”
　　“我……”
　　“少爷一直在等待着您，一直。”塞里德弯腰，开口。
　　精致美丽的人愣住，不可置信的望着说话的人。
　　“少爷在等待着您，瑞少爷。”
　　上弦月，还有一条星河。他的眼神柔和，难得的好天气，是啊，难得的好天气，将近半个月，可以抱到他，填补心中的空隙。
　　门被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说：“放下就出去吧。”
　　许久，他转身：“…瑞。”
　　“……”
　　“瑞。”他顿了顿，走上前：“瑞？”
　　那人像是回神了一般，慌忙低下了头，小声问：“我需要接受惩罚吗？”
　　卡·德思卡斯·德鲁西斯微怔，随即柔和了神态，伸手摸摸他的头说：“瑞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接受惩罚。”
　　“可我……”瑞·帕克斯·西里特仰头看着他。
　　“瑞喜欢的，只管去做。”他柔声道：“若错了，还有我。”
　　他低下头，像是下了决心般，再次仰头看他，问：“不管我做什么，卡一直都在？”
　　“是，我一直在，一直…都在。”他拥抱着他，承诺着。
　　“不管我做什么？”
　　“是，不管你做什么。”
　　他推开他，一脸认真地问：“不管我喜欢上谁，爱上谁？”
　　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回来，他回答：“是，不管是什么。”
　　他扬起笑脸，他却逃避的垂下眼睑，月光下，两人如此和谐。
　　“卡，不管我喜欢上谁，爱上谁，你都会同意？”精致美丽的人的脸上，得到了什么重要答案般慎重。
　　漂亮的男人看他，点头：“我，同意。”
　　“我爱上了卡。”
　　漂亮男人像是被谁敲了一棍，凝结了神态与身体。
　　“我爱上了卡，我喜欢卡。”
　　一人往前，一人在后退。到了窗边，男人才找回声音：“瑞，我……”
　　“你说不管是什么，你都同意。”
　　“我……”
　　“还是说，卡在骗我？”
　　“没有，没有骗…”
　　精致美丽的人搂着他的腰，认真地问：“卡喜欢我吗？”
　　仿佛找不到地方放手脚的男人忙开口：“喜欢。”
　　“卡与我一样，爱上对方了吗？”
　　男人沉默的皱眉，似乎很难回答。
　　“卡在说谎，刚才的，都在说谎？”
　　“没有。”男人闭了眼，再睁开才说：“我不知道，那是否是爱。”
　　搂着他腰的人盯着他，说：“卡可以说说，我来判断。”
　　男人被蛊惑般回答：“好。”
　　“卡对我是什么感觉？”
　　“美丽、博学、精致…”
　　“卡想对我做什么？”
　　“想要拥抱你，亲吻你，想要你一直待在我身边。”
　　“卡不觉得我麻烦？”
　　漂亮的男人摇头，抬手抚上他的脸道：“不麻烦。”
　　“卡不觉得我任性？”
　　“不觉得。”男人将人抱进怀里，叹息一般地说。
　　“那现在，卡可以吻我看。”瑞·帕克斯·西里特眼里的满足，快要溢出来了。
　　待男人吻上他的唇，才发觉，很像结婚誓言。
　　“卡很温柔，一直都是。”
　　卡·德思卡斯·德鲁西斯疑惑问：“瑞？”
　　瑞·帕克斯·西里特弯了眼：“卡很温柔。”
　　“瑞……”
　　“卡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美丽精致的人宣布道。
　　“好。”
　　“卡不准喜欢别人，不准亲吻别人。”
　　漂亮的男人展眉，低头吻着怀里的人：“好。”
　　天气很好，月亮很亮，星星闪烁得耀眼。
　　卡·德思卡斯·德鲁西斯睁眼，看了看微微弯了唇：“瑞。”
　　“卡。”
　　唇与唇的触碰，指尖的触感，暧昧的气氛，有些让人把持不住……
　　“少爷，该起床了。”塞里德敲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
　　“卡？”
　　“…饿了吧。”
　　塞里德有些冤，不就是为了你们身体好…得，少爷什么都对。
　　入眼的是一幅美丽的画面，美丽精致的人弯了腰，小心翼翼的亲吻在午休的人，怕打扰了那人，只轻轻一触便离开了，脸上带着暖人的笑意。
　　“父亲……”爱琳·德思卡斯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