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思卡斯·德鲁西斯》提壶

5、第 5 章

　　管家惊叹着，在学习上变得认真积极的西里特少爷。
　　贵族圈中，开始有个名字在传播着：西里特商人。
　　“少爷，您的成人礼应该去了。”管家微微躬身道。
　　“瑞……”
　　“西里特少爷去参加宴会了。”
　　“那，走吧。”卡·德思卡斯·德鲁西斯沉默开口。
　　“是，少爷。”
　　对了，发挥你的才华，让所有人认同你，敬佩你，仰慕你。
　　花了大笔的钱，以着良好的声誉，他终于得到教会的同意，可以在柱子后面，不能被人发现的参加德思卡斯家族族长的成人礼。
　　望着那人步上台阶，站在那里高贵得不能侵犯，他想要哭泣，就算有再多的钱，再良好的声誉，他与他，隔了好远。
　　有心结交的贵族带着自己的女儿来参加，没有女儿的也送礼示好，他却只能偷偷地看着。
　　因为他的少爷，他努力着，因为他的少爷，他能这么悠闲地活着。
　　卡·德思卡斯·德鲁西斯冷着脸，看着身边的管家应付各个贵族，暗暗皱眉。
　　回了古堡，窗边，少年坐在那里，如一幅画。
　　“瑞，你怎么……”没去。
　　少年的眼悲哀到了极致，星星点点。
　　“瑞。”他将少年拢入怀中，低低地唤着。
　　少年一直沉默不语，第二天如常，他却觉得，少年更忙了。
　　有时候待在地牢研究尸体，也不会有人来抱怨了。
　　少年每天回来洗漱了倒头就睡，也不用他催促了。
　　西里特商人，开始在平民中流传……
　　“西里特老爷，其实还没成年……”
　　“西里特老爷，可漂亮了……”
　　“西里特老爷，还没有娶妻……”
　　“西里特……”
　　“西里特……”
　　瑞·帕克斯·西里特班半夜醒来，摸摸人，很安心地又睡下。
　　少爷，只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少爷，艾德雷蒙家族有意结交。”管家说。
　　“哦。”
　　“少爷的意思是……”
　　“照旧。”
　　“是，少爷。”管家受命。
　　走廊上，一脸阴沉的人，盯着管家。
　　“呃，瑞少爷。”
　　“从德思卡斯家族选人，不准是卡。”
　　“……是，瑞少爷。”管家看着走远的人，抹抹汗，少爷客可没打算娶妻。
　　他抬头望天，果然，手段干净点，会省很多麻烦。不如，催婚什么的，继承人的话，不是还有个妹妹吗？
　　西里特老爷的成人礼，后天就是了，不知道有多少贵族会去，估计都会去吧，垄断了商业的西里特老爷，很厉害，才二十不到。
　　贵族圈几乎都到了，各大贵族对视一眼，德思卡斯家族，依旧是缺席，不管是宴会还是舞会。不过，帝国一半的命脉，掌握在德思卡斯家族，不来，也不会有任何不满。
　　成人礼进行到一半，侧门有人进来了，收到打扰的贵族不满转头，瞬间僵直，在管家的示意下回头继续看，额头开始冒冷汗。
　　“不是来砸场子的吧……”
　　所有被打扰的人小声低呼。
　　精致美丽的人挂着礼貌的微笑，掩去眼中的低落，他和他，很远。
　　再次扫视教堂的人，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闭了眼，该死心了吗？
　　成人礼顺利完成，在教会加个名字，牧师说几句祝福的话便完了，所有人都一样。
　　鸦雀无声，随着来人的行动。
　　“怕不是……”
　　“来杀人的吧。”
　　“可是……”
　　各大贵族小声议论，担心教会会有杀人狂，呃，残暴的名头，越来越有更严重的趋势。
　　卡·德思卡斯·德鲁西斯伸出手，说：“来晚了。”
　　“啪！”伸出的手被打掉，教会的气温直降。
　　看着扭头生气的人，他缓缓勾了唇角：“只看到后面一半，重来一次？”
　　“我又没请你。”
　　教会的温度，有往下降的感觉，有人开始缩着身体了。
　　“我的错，抱歉。”他顿了顿，又道：“你没告诉我。”
　　精致美丽的人瞪大眼，几步下了台阶，揪着他的衣领，仰着头一字一顿道：“还、要、我、说？！”
　　他看着他，认真道：“要，你不说，我不知道。”
　　“你怎么来了？”
　　“想起，就来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都没法说话了。
　　他低下头，亲吻他的唇，然后抱着他离开教会。
　　成人礼后，日子照常。
　　他垂下头在怀疑，那个吻，是真的吗？
　　“少爷，您失礼了。”管家皱着眉开口。
　　“塞里德，我的事…”
　　“少爷您想过，瑞少爷该怎么办？”管家打断他的话，质问。
　　漂亮的男人哑然，是啊，这么做了，可以免得麻烦，可瑞，后面该如何？
　　“我知道了。”
　　塞里德低头，说话：“您喜欢瑞少爷，可是，瑞少爷是否与您一样的心情？”
　　“我……”
　　“您想要瑞少爷待在您身边，还是离开，取决于您。”塞里德叹了口气，又说：“五日后爱琳小姐会回来，您怎么安排？”
　　“给足她德思卡斯家族的女儿应该有的。”
　　“是，遵从您的指示。”
　　漂亮的男人看着窗外，嘲讽地笑。
　　是啊，是了，与原文一对比，这些对他都好。可是，他是否喜欢，从来都没问过，甚至，想要连他的未来都想一起，却忘了，他也是人，他是否会喜欢……
　　瑞·帕克斯·西里特看着人，问：“卡，你怎么了？”
　　“没有，要睡了吗？”
　　“困了。”
　　“那就睡吧。”
　　深夜，他借着窗外的月光，凝视怀中的人，美丽，精致，可以说博学，伸出颤抖的手指，触碰他的脸，宣誓一般：“我会尊重你，尊重你的选择与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