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圣杯战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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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在什么时候，都不是一个让人期待的名词，它的每一次出现，都会掀起腥风血雨，它代表着——掠夺，死亡，利益。
魔术师之间的战斗也是如此，甚至比寻常人之间更为残忍无情，在弥漫着无声硝烟的斗争中，只有胜利者可以睥睨。
失败者只能做为养料，匍匐在胜者脚下，遵从着他们名为正义的裁判。
葬仪屋罕见的郁闷，他盘着双腿坐在棺材板上，同时破天荒的没有披上那一套很像神父装的送葬人黑衣，他穿着松散的休闲衬衫，看到零手臂上挽着外套向他走来，眼皮子动了一下。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在他头顶传来，他整个人都被衣服给笼了进去。
“诶？零酱？”
“想去就去吧，没有谁会阻拦你。”
“零酱怎么也知道了？”眨眨眼睛，葬仪屋露出一个苍白妖异的微笑。
“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无能了点，不要忘记我曾经的身份啊…”而且我啊，才没有你们想象的那般脆弱呢。
“说实话，即使零酱这么说，也不想让你接触这些呢，说句斐酱常说的话——小孩子就老老实实待在大人身后就好了。”
“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听到葬仪屋的话，零的眉头皱的很紧，他不悦的说。
男人露出一副很少见的温柔，“可是在我们眼里，零酱还是那个初来时，冷漠又充满防备的小鬼头啊，而且，以我们的年龄来说，零酱你啊，确实还年轻的很。”
零哑口无言，只能摇摇头，“算了，我不和你争这个，即使不让我了解这些事，我也有渠道去知晓。”
“斐然大哥怎么会被作为英灵被召唤出来？明明他并不是死去的英雄啊。”银发青年转移了一个话题，他透紫的视线落在遥远的东方。
“应该是盖亚和阿赖耶意识搞的鬼…”葬仪屋弹了弹指甲，“不想插手这所谓的圣杯战争，可世界意识居然插手这件事，还把斐酱弄了过去，说实话，我很好奇啊，盖亚以及阿赖耶想做什么？”
“换句话说，它们想从这场七个人的斗争中得到什么？”
“应该是…圣杯吧，不是听说它被称作什么‘万能许愿机’吗？”
“零酱也相信这个？”葬仪屋挑了挑眉，白色的眉头细长而凌厉，那张常年不见阳光而变的异常苍白的脸颊微微侧过来，他用一双碧色的眸子注视着锥生零。
“怎么可能。”毫不犹豫的嗤笑，是不出葬仪屋意料之外的答案，青年摇了摇头，“愿望只能去靠自己亲手实现，把渴求建立在圣杯这种飘渺的力量上的家伙，说起来，也不过是个妄想着找到依赖的可悲之人。”
而且，如果真有能实在愿望的东西的话，在他陷入那样深的绝望中时，为什么听不到他的祈求呢？
零露出一个淡漠的笑容，现在的他，早已背神而去。
就连那个小伯爵，在最困苦的时候，选择的也不是向神明祈祷，而是与恶魔共舞。
不是吗？
“可悲之人啊…”葬仪屋拉长了语调，莫名的意味深长，他把盖在头上的风衣扯了下来披在身上，“谁说不是呢。”
“零酱不准偷偷跟过来哟，小生可是打算瞒着威廉他们去日本东木转一趟的～”男人从棺材上起来，用一根黑色的发带把自己长年散下的银灰色长发扎成一束，他拢了拢风衣，嬉笑着说。
“这件事我似乎不能答应你。”
意外的答案。
葬仪屋挑了个眼色，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真的没有察觉斐然大哥和你瞒着我的事情吗？”青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来慢慢抿了一口，这才慢悠悠的说，“预知梦这东西，我可并没有说不相信的啊。”
“零酱梦到以前的事情了？”
“啊，”点点头，“和恶魔对抗的那群吸血鬼中似乎有东方吸血鬼的影子，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的手笔，但如果真的是…”
零说到这里，脸色阴沉了下来，连眸子都沉淀着一股风暴，“以他万事算计的性子，保不定会拉死神界也下水。”
“零真是不相信我们呐。”有只冰冷的大手一下子盖在青年头上，力道并不算小，零拍开，对此怒目而视，却见到葬仪屋少有的认真——
“还是那句话，小孩子就好好待在大人身后被保护就好了，不用操心这些，实力强大的一定程度，就不会再怕这些阴谋诡计了。”
所谓的一力破十会，也是如此道理。
零望着葬仪屋说走就走消失的地方，低低的叹口气，“有些事，并不是这么轻松就可以揭过的。”
那些陈年隔世的恩恩怨怨，背叛利用，绝望痛苦，都不是会随着时间消失的简单之物。
该来的总会来，逃不掉也不能逃，属于我自己的事情，还要自己去面对才行——没有人，能够代替。
况且我，“真的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
零说着，瞬移将棺材店从内部锁上，同时切断了联通魔女以及伯爵住所的通道，葬仪屋离开后，他也要离开了。
重新踏上那片承载着他悲欢聚散的故土。
零走的是正常途径，坐飞机飞回日本，可在飞机上遇上劫匪还真是一件颇显八点档的事情。
冷漠的青年精致的面容上挂着一丝无奈，细看，你还能从他紫罗兰色的眼神中看出不耐烦，他的身边，坐着一名穿着西装面色有些苍白的年轻男子。
在现在，拥有双黑模样的人已经不多了，更遑论还长的如此俊秀。
“咳咳…”就在零暗自想些有的没的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闷闷的，用手捂住了嘴角。
身后座位有人立刻紧张的起来，他不顾劫匪的瞪视以及枪/支威胁，对着某些人使了一个眼色就立刻越过零走近男人，“顾问，顾问你没事吧？要不要再服点药？”
戴维斯的脸色难看极了，他一边在内心咒骂那个名叫伊藤忍的凶恶男人，一边又用心疼而崇敬的目光望着这个似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的青年。
青年没办法回答他，只能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他这次从日本先飞往了美国，没想到当即就受到了伊藤忍劈头盖脸的职责，以及——毫不留情的鞭打。
回到住所的男人当即就受了风寒，但第二天还要赶到英国洽谈商务，病也是一拖再拖。
他还真是欠了忍的。
宫崎耀司叹口气，但谁让他答应了伊藤伯父要好好照顾这个暴躁的男人呢，但他如今——果然也快撑不下去了啊。
伊藤忍总把他的好心当成恶意，每一次见面那如同看待渣宰的让本就心气极高的他难以忍受，一次次把他推的越来越远。
他啊，对于这种无止境的追逐，也累了啊，身体上的，心灵上的。
可替伊藤忍擦屁股已经成了一种责任，放不开，也无法解脱，青年想到这里，清俊的眉目有些悲哀，他并不是像外人所说的那样，深爱着伊藤忍，但也是把他当做弟弟来照顾的，而他总是愿意去相信东邦的话，不愿意信任自己——就连给个机会都不能。
放弃吧，放弃吧，再有下次，就真的放弃吧，他这具身子也撑不了多久了，可等他死后，又有谁去照顾伊藤忍呢？东邦们，不不不，宫崎耀司确信，东邦那些人，对伊藤忍并没有表面上那样井水不犯河水。
“咳咳…”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宫崎耀司苦笑着把自己的思维拉回现实，对着戴维斯使了一个眼色，转瞬，飞机上形式突变。
原本还表现的畏畏缩缩的某些游客突然暴起，训练有素的夺掉劫匪手中的枪支，大力一踹就把他踹出老远，在地上挣扎半天都爬不起来。
血腥味！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零敏锐的察觉到是身旁这个很不简单的男人咳出来的血，不留痕迹看了眼他紧攥的左手——身体很不好呢，这个人，连内里气息也紊乱微弱的不成样子。
应该是最近几天受过伤，零这样确信，下一刻行动却比思想的速度要快。
“不介意的话，擦擦吧。”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正在处理后续的戴维斯，因为知道你不想让他察觉，也不想让他担心。
“…谢谢。”宫崎耀司讶然的看着一旁冷漠的青年，半晌，最终还是接过了他递来的手帕。
与此同时，远赴日本的葬仪屋大大咧咧踢开了一家充斥着暴发户意味的别墅，无视掉赶来的警卫，他看了看自家男人一眼，以及躲在黄金椅子后瑟瑟发抖的某个家伙，歪了歪头，“你就是斐酱的master？”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圣杯战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