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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被终止的战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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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本王来的似乎有点不是时候?”话虽这样说,这名以征服驰名千古的王者依旧露出爽朗的笑容,他驱使着座驾缓缓停在了已经把别墅大门破坏了个完全的葬仪屋和吉尔伽美什面前。
“都说啦不要动不动就飙车好不好…”一旁韦伯扶着车辕吐了个稀里哗啦,牛车渐渐停下,他随意擦了擦嘴,坐在地上扭头,对着一袭红色披风的伊斯坦达尔咆哮。
“是你太弱鸡了而已。”征服王摸了摸下巴,他现在似乎喜欢上了逗弄自家这个性格有些敏感自卑的master。
还真是有点恶趣味的性子啊。男人这样评价自己,却没有丝毫想要改变的想法。
“哟——”征服王就这么看着黑发男人大喇喇从葬仪屋和英雄王的打斗中灵巧的穿梭出来,将一盆盆亲自栽种的花抱回来。
黑发被高高竖起的男人有着俊美到锐利的面容,他看了眼挥臂跟他打招呼的男人,缓缓露出一个温和却暗含疏离的微笑。
“征服王大驾,有失远迎,还望包含。”忙里抽闲瞥了眼刚刚用镰刀把某位王者的对城宝具砍了个缺口豁牙牙的爱人。
“对了,上回见面还没好好和你聊聊,能告诉本王你是什么职介的英灵吗?”征服王红褐色的双眼里带着一丁点的好奇,擅自的询问却并不让人心生厌恶。
“擅自问别人职介…果然你真是越来越过…唔…”缓了好一会终于能从车上爬起来的韦伯颤巍巍支愣着两条腿,他对于自家从者这种大开大合的形式作风也已经无力再纠正什么了,但偶尔的吐槽还是会有的,却没想到征服王一巴掌下来又差点把他瘦弱的小身板拍了个狗啃泥。
韦伯对自家从者怒目而视。
斐然不留痕迹的打量伊斯坦达尔,挑着眉头笑了,看来这位王者,似乎并没有在意他是在以前三战中从未出现的第八位英灵这件事。
该说是心大还是压根不放在心上呢?斐然更相信后一种。
“职介的话…大概也是rider吧…”斐然把最后一盆盆栽撤离战场,他敲了敲白皙光洁的额头,面色淡然。
“居然同本王是一样的职介,”这时,征服王的面孔有些惊讶了,他深深看了一眼站在车下却让陪伴自己征服多年的神牛控制不住发抖差点双膝一软跪了下去的斐然,“愿意做本王的下属吗?这天地棋局由你我指掌!”
招揽人,不对,招揽英灵,这家伙是上瘾了吗?即使这样邀请人家,人家也不可能归属到咱们这里的吧。
韦伯看了眼斐然,以这样的气度,合该是与那名全身prprprpr发着光的英雄王一样,端坐于云端之上的王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同意他人的招揽?即使招揽他的是同样是创下赫赫威名的征服王——也不行。
果不其然,如同韦伯所想的那样,斐然听了征服王的话,摇了摇头,“王者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我却找不出一个去臣服他人的理由。”
龙之一族,性高傲,喜自由。
“金闪闪你俩怎么还在打啊~好了好了,在王者的光辉下,双方各自停手吧。”能够大大咧咧称呼吉尔伽美什为“金闪闪”的,也只有征服王了,他驱使着神威车轮阻碍到两人之中,双臂一摆。
“在这样日渐黄昏的夕光下,怎能以打打杀杀做结呢?合该以美酒佳肴侍之。”
“小生,可是还没有完全满足呢~”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莫名华丽的拖曳,葬仪屋跳到一边,把银色的镰刀往地下一杵,顿时陷入地面,从被插入的缝隙中,有龟裂突然扩大。
“好了古雷特,精力一次发泄完了,之后你是打算撂挑子不干了吗?”这样阿赖耶识会气疯的。
论起安抚葬仪屋,恐怕没谁比斐然更擅长,他看了眼爱人,闪身来到他身边,亲吻着古雷特灰白色的发尾,一边用深邃的眸子注视着他。
“既然阿斐都这样说了~那小生~还是等到最精彩的时刻吧~”扭了扭身子,葬仪屋把自己想要喷薄而出的强烈破坏欲压了下去,笑嘻嘻的顺势倒在斐然修长有力的身躯上。
行事乖戾诡异的葬仪人完全不在意在场其他人的看法。
“哼——杂修——”吉尔伽美什双臂抱胸,看了眼腻歪着的葬仪屋,又看了眼和稀泥的征服王。也不知道这句“杂修”究竟是在说谁。
目光有些深沉,刚刚和那个家伙打斗时,他一眼就看到了苍白手掌上、近乎妖艳的火焰形令咒。
原来这个家伙,也是一个master。
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在大街上用那样目光注视王者的蝼蚁,却没想到打着打着真打出了火气,如果没有伊斯坎达尔搅局的话,他下一步估计就要将天之锁拿出来了。
“对了,另一个rider,本王似乎还没有问你,你的座驾是什么?”能够以rider职介被召唤,征服王承认,他对斐然这名从者
越来越好奇了。
“这个,就恕在下不能告知了。”有些底牌,是不能现在就揭露出来的。
“好吧,是本王逾越了。”征服王点了点头,他理解斐然的想法,就像他自己也有着不到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刻,不会使出来的底牌。
“你应该是中/国人吧。”一直没出声的韦伯费力的从牛车上爬下来,他对着葬仪屋和斐然两个人露齿笑了笑。
“因为刚刚听你谈吐,不太像是这里的人。”韦伯眨了眨眼睛,他虽然被肯尼斯老师斥责为不堪大用,但说到底,能去时钟塔修习,再怎么也不是愚笨的人。
“确实是中国人。”斐然点头,虽然说在圣杯战争中从者不可以透露真名,但他可不在乎这一点,本就是阿赖耶识要求他来回收圣杯,他不介意让自己“放肆”一些。
“时钟塔的人?”葬仪屋盯着韦伯,渐渐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他戳了戳斐然的腰肢,“阿斐,你感觉到了吗?”
“看上去征服王的御主确实是时钟塔的学生,古雷特…别闹…”斐然扭头,看着开始拿自己头发编辫子的爱人,有些头疼。
韦伯被刚刚葬仪屋扫来的眸光吓了一跳,定在原地冷汗直流,同为master,为什么这位给人的压力那么大。
“哈哈哈——既然都没什么事了,那本王就带着这个家伙走了。”征服王是个豪爽的人,但并不是不识眼色,眼看就要尴尬了,他和韦伯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他笑了笑,弯腰一把揪住小王妃的后衣领,将他扔到牛车上,成功换来少年一声压抑的痛呼,“身子不是铁打的呀,rider!”
剩下的话则被风声切割的细碎,听不真切,只能注视着这两位的离去,吉尔伽美什再次“啧”了一声,转身,也灵体化回去了。
“吾王,您还有什么需求吗?”
正在和老师报告刚刚发生事情的言峰绮礼听到自家老师带着恭敬的嗓音,不由得也抬起头来,古波不惊的眸子倒映不出任何人的痕迹。
吉尔伽美什一脚踹翻了远坂时臣的书桌,他意味深长的望着远坂家主,眉头微微皱起。
“时臣,你还是没改掉那个令人讨厌的习惯啊。”
“请吾王明示。”
“刚刚这家伙的从者又跑过去监视了吧,胆敢在我面前隐匿,做这些偷偷摸摸的宵小之事,我记得,我警告过你。”缓缓解除铠甲状态,吉尔伽美什望向言峰绮礼的凤眼里划过一道凌厉,微微眯起,遮住眼底越来越浓重的笑意。
未远川那一天,言峰绮礼这家伙私底下做了什么,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终于肯面对自己的心了吗?明明看到别人的痛苦会产生愉悦的念头,明明对间桐雁夜那个家伙有些非一般的兴趣——在你违背远坂时臣的命令后,你还能这样兀自嘴硬强撑吗?
期待着你,最后能在本王面前演出怎样精彩的剧本。
吉尔伽美什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对时臣严厉的苛责,虽说这个家伙是他认同以臣子身份服侍在身边的人,但臣子有时候太不乖巧了,还是需要敲打敲打一番。
“时臣,果然还是我对你太宽容了吗?”
“我很惶恐,吾王。”男人再次弯下了腰,“但迫于现实情况,我不得不这么做。”
虽然远坂时臣这样解释着,但这名优雅古板的家主,是绝对不会认为,吉尔伽美什这位任性到极致的“最古之王”能够对他的话产生一丝一毫的共鸣。
【时臣:别人召唤的是从者,我请出来的是祖宗。心好累.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