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The First Hour ...
-
第一勘察地点附近，化壬森林周边地区。
维郁清识睁开眼睛，确认道：“……气息到这里消失了。”
“我们被发现了？”
“不知道。这附近的灵压很混乱，判断不出来。”
我提议道：“怎么办，要分别行动吗？”
“能有效扩大搜索面积，应对得当的话还能形成包夹。”
意思是OKAY。
我指着密林深处：“我要继续往前，也许能找到本次异常灵压的源头。”
维郁清识眺望远处，点头道：“我从周边绕。那种虚应该不会只满足于一次狩猎，下一次我要逮住它，然后送它见灵王。”
“这样分成一组不就没有意义了么。”
“啊啦，”维郁清识调侃道，“还是说你一个人走害怕？那样的话也可以跟着我，烟代。”
“……你讲的笑话还是那么不好笑，清识。”
维郁清识轻笑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
第二勘察地点附近，化壬森林深处。
“池内，你去哪里了——！喂，池内！”
户川江用浅打敲着肩膀，扯着嗓子呼唤着自己的搭档。
糟透了。
因为感受到了虚的气息，当仁不让地冲进来了。
跟池内说了“跟上我”，但这不是完全没跟上吗。
算了，与其原路返回找他，不如先去把敌人都干掉。
——这样大家都安全了。
——————
第四勘察地。
“市、市丸同学……”
玲奈远香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叫住走在前面的市丸银。
少年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嗯，怎么啦？”
“不是，呃，我是想说……”玲奈远香舌头打结，话有点说不利索，“我们会不会太冒进了……不，其实，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至少观察一下周边……对、对不起。”
磕磕绊绊把心中的话说出口，市丸银只是轻飘飘地来了句“这样啊”。
就又扭头走了。
玲奈远香还想说什么，却见到市丸银突然抽出了腰间的短刀。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想要去摸自己背后的浅打。
市丸银右腕一个利落地挥击。
扑通一声。
他的脚边躺着一只虚。
体型很小，身体被齐整地切割成两半。
市丸银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嘲弄笑容，缓缓开口道：“真是心急呢，你也是，这孩子也是。”
——————
第四勘察地点附近，化壬森林周边地区。
“你可以出来了。”
朽木白哉半垂着眼帘，整个人倚在一棵粗壮的树干旁。
“竟然被一个连死神都不是的小鬼识破……真够丢脸的。”阴影中走出的，是一只体型修长的中型虚。
它的整个头部与腹部被白色的盔甲包裹，背部披满了根根立起的尖刺，看上去攻击力十足。
虚绕着朽木白哉所在的巨大树干缓缓移动，似乎在寻找适当的进攻时机。
“一开始你隐藏的手段还称不上拙劣。支开羽声后立刻就按耐不住……”
被骨质面具包裹的虚张开布满利齿的大嘴，向着朽木白哉扑去。
“……说到底，不过是头野兽罢了。”
吐出轻蔑话语的黑发少年没有躲闪，而是抬起左手，掐住怪物大张的下颚。
虚尝试摆头挣扎，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还未长成的，纤细的，属于少年的手腕。
究竟是哪里来的这种力气？
“只知道用人数判断形势。值得褒奖的卑鄙，和浅薄的判断力。”朽木白哉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刀，明亮的银刃反射出日光。
仿佛被那光烫伤了眼睛，虚奋力一挣，退到了朽木白哉的攻击范围之外。
“连死神都不是的臭小子……”
“未着死霸装，所以呢？”
少年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了它的身后。
虚紧张到背上的尖刺根根树立。
它扭过头。
“你的结局，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改变。”
余光中，斩魄刀挥下。
——————
同一时间，化壬森林周边地区某处。
我甩了甩因为突然的动作，有点扭到的左手。
果然，不是惯用手拿刀，动作就变形了。
“手上的武器，还有刚刚的反应……原来如此，看来不只是一般迷路的灵魂呢。”在半空中的，是张开巨大翅膀的中性虚。假面背后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喂，你是死神吗？”
我把浅打换到右手，颇为惊讶道：“……说话了。”
速度也很不一般，如果换个人来，可能左臂已经被咬下来了。
刚刚应该只是试探攻击，如果这家伙用出全速……
我转了几个剑花，同时紧盯着对方的举动。
……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应付得来。
“真稀奇，我还以为你们都是些只会呜呜怪叫的怪物呢。”
“死神，你来这里是什么目的？这片森林不是你应该踏足的地方。”
“那声音是从哪里夺来的？”
“再前进一步，等待你的可就不是刚刚那种程度的攻击了。”
“我说，你吃了多少人类，才学会了他们的语言？”
“真是不听别人说话的混蛋死神……！！受死吧！！”
眼前的虚怒张背后巨大的骨质翅膀，在为下一次攻击蓄力。
我收刀入鞘，内心竟然出奇的平静。
只是安静地盯着它看。
“明明没有心……能麻烦你别做这种拙劣的模仿吗？——真让人作呕。”
蓄力完毕，样貌怪异的飞行虚像是一枚破空的弓矢，朝着我的方向撞击而来。
——却扑了个空。
“什——！”大概是没预料到我能避开，虚的前颚卡在了岩块中，一时挣脱不开。
我用手固定住它的头部，稍微没控制好力道，指尖在它的假面上摁出了几个坑。随即缓缓抽出腰间的浅打：“就这种速度……你可知道我在真央，托了某位大少爷的福，每天都在怎样的炼狱下修炼着瞬步啊？”
作者有话说第49章 The First Hou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