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二度目の遠征：Eve ...
-
“虽然看上去不太顺利，听到声音就说明迈出了第一步呢。”由于我精神不佳，收拾行李的任务由市丸银代办。他一边卷起毛毯，一边道，“这样我们就扯平了呢。”
我消沉地看了眼一旁的浅打：“不解放斩魄刀行不行？我不靠始解也很强了。”
市丸银对我逃避的态度恨铁不成钢，摇摇头道：“这个跟那个是两回事吧？连自己的灵魂都无法直面，即使勉强成为死神，生涯也不会长远。”
——————
二度远征：前夜
——————
第三次见到浦原喜助的时候，他的死霸装外套了件白色的羽织，他的木屐正踩在我宿舍的窗沿上。
“晚上好，五十岚小姐。”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重新低下头：“晚上好，浦原……现在要叫你队长了。”
浦原喜助有些腼腆地笑，他双手一撑，成功登堂入室。
我感到他站在我身后，正低头看我奋笔疾书的材料：“这里好歹是女生的宿舍，你就这么爬窗户进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吗？”
“哎呀，不好意思，因为我没有任何能联系到你的方式，”道歉没有什么诚意在里面，浦原喜助补充道，“这栋楼只有五十岚小姐一个人，我也不用担心吓到别的女孩子。”
“……你可以不要总是做出罪犯一样的发言吗，浦原队长。”
浦原喜助没接话，他低头瞧了半天，感叹道：“这是入队申请吧？真怀念。”
“是，”我翻到下一页，“没想到要填的东西还蛮多的。最近很闲，所以想提前写掉。”
“我听说只有灵术院的毕业生才会填这么多东西，我当年也是来着。如果是直接入队，只用写一页的入队志愿书。”
“真的假的……”
“啊哈哈，毕竟山本总队长很看重这一点呢。”
我放下笔，问道：“你是有什么事吗？”
浦原喜助闻言收起了笑容，也许真是人靠衣装，他的举止投足比之前自信了不少，看着还挺有队长样子的。
“十二天后，在例行的队长大会中，我会对「二度虚圈远征」进行提议。在此之前，我已经征得了五名队长的选票，山本总队长和更木队长更是不会否决——我觉得应该告知你一声，所以就来了。”
“谢谢。”我伸展着因为久坐有些僵硬的后背，一个扭身坐在了矮桌上，感叹道，“你才上任没多久吧？真是雷厉风行呢。”
浦原喜助显得有些惆怅：“实际上，因为要筹备技术开发局的建立，耽误了不少时间。死神的队长比隐秘机动的队长难做多了，不禁让人有点怀念在夜一先生那的日子。”
夜一……应该是二番队的队长。
“远征你也会去吗？”
“我也想……但很遗憾，我不能。”浦原喜助叹了口气，更加惆怅道，“我在这里有必须要做的事，和必须承担的职责。”
结果即使当了队长，也还是不能事事顺心啊。
浦原是这样，剑八也是这样。
“和约定的一样，我会去的。连你的份一起，我会去好好看看那里有些什么。”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太过顺从，我急忙又补充道，“但不只是为了别人！我虽然之前没跟你提起过……但我也有要去虚圈的理由。”
我稍微抬高了些音量，重复道：“我是为了自己才决定去的！”
浦原喜助微笑：“呵呵，真是不错的眼神。”
总感觉笑容中有几分慈祥的意味，让人有点火大。
跟我想的一样，浦原喜助不是单纯地来通知我队长开会的消息。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稿纸，在我的矮桌上摊开。
我赶紧挪开些，他那张纸还挺大的，占满了我整个桌子。
“这个是？”
浦原喜助从怀里掏出一只毛笔，道：“以穿界门为中心，虚圈的地图。我绘制的，你刚看完大回廊的书记忆还新鲜，可以帮我检查一下，有没有错误——虽然不太可能。”
我扯了下嘴角，有点想笑。
在提及自身智慧和能力的时候，他跟白哉还挺像。因为教养而不过分显露，但因为满溢而隐藏不住的，属于卓越者的持才傲物。
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跟从大回廊直接打印出来的一样，分毫不差。
“穿界门作为起点，我们所到达过最远的地方，是千年前往东边行进的远征队。从残存的资料来看，旅途至少持续了十二年。他们的命运最后如何，没人晓得。”浦原喜助拿着那只没沾墨的毛笔，在草图上比划着，“在那之后，几乎每五十年，都会进行一次虚圈远征。最初是为了找回那支失踪的远征队，但渐渐地就变成了十一番队的例行任务。”
我歪着头跟着他的笔尖移动视线，点点头：“消灭掉穿界门附近一定数量的虚，在总数上削减它们，从而减少大虚形成的几率。我觉得是个不错的策略。”
“在之后的千年间，一部分实力和野心强劲的远征队不满足于单纯的清理，开始有意识地探索穿界门附近的空间。比较值得说明的，”浦原喜助的笔往穿界门的四个方向延展：
“七百年前，第6远征队，向西行进五年，席官几乎全部战死，被迫返回。
“六百五十年前，第7远征队，向南行进三年，遭遇不明病原体，损失惨重后返回。
“五百年前，第10远征队，向东出发，回收了千年远征队的队员遗体，和部分珍贵资料。
“以及同年，向北出发，行进两年后返回的第10远征队二队。”
我感叹道：“五十年……即使对死神而言，这个时间跨度也太长了。”
“嗯，因为死神的人员补充时间周期很长。一次失败远征的损失，要花费数十年才能恢复元气。至于一位合适的领队，更是可遇不可求。几乎所有值得说道的成就，都集中在时任的两位队长身上。”
“最近的就是三年前剑八的那一次对吧？”
浦原喜助点头：“该说是太顺利还是什么呢……只用了一年就把探索范围的虚全部剿灭，然后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进入了地狱蝶无法联络的禁区。支援队赶到的时候，十一番队已经损失了十七名队员。”浦原喜助回忆道，看来他成为队长后，知道了不少之前不知道的事，“凤桥队长和平子队长为了把更木队长带回去，差点当着其他队员的面打起来。最后还是搬出了总队长的名字，才勉强解决。”
“……我甚至完全不惊讶。”
“呵呵，我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觉得真是乱七八糟的。与此同时，我也在其中看到了机会，现在的十一番队，实力非常强。损失的队员不仅没有减弱这支队伍的实力，不如说淘汰掉弱者后，让他们的强大更上一步。”我第一次从青年的口中听到残酷的发言，不由得瞄了他一眼。青年还是有些腼腆的样子，双眼被烛光映得闪着光，“我亲眼见过之后就觉得，如果是这群人的话……”
浦原喜助收起笔，也看向我：“这群人和五十岚小姐的话，说不定能行。”他对上我的视线，微笑起来，“当然，要等到你实绩考核结束，顺利毕业之后了。请加油吧，五十岚小姐。”
“承你吉言。”
作者有话说第43章 二度目の遠征：E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