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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Y4：足手纒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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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要去小树林读书，我身为东道主，只能再陪他走回去。
“人类变成死神，是一件很好想象的过程，对吧？”
“你突然之间说什么？”
“死掉，被净化，进灵术院，成为死神。简单地说，就像我这样。但是死神会变成人类吗？会有这种情况吗？”
朽木白哉顺着我的思路沉思片刻，回答道：“不会。”
“为什么不会？”
“死神生涯是相当漫长的，人类的一生却十分短暂。不管怎么适应，周围的一切都会不断死去和新生。”少年深紫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死神是无法融入现世的。”
总感觉他好像说了很有哲理的一段话。
我又问道：“那如果这种事发生了呢？如果死神成为了人类，那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被放逐，或者被追杀吧。尸魂界已经没有容身之所，才会被迫前往现世。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
“……”
“五十岚。”
“嗯？”
“为什么问？”
我觉得从头开始解释太麻烦，便敷衍道：“嗯……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单纯的好奇。”
“你该不会是对现世还有所留念吧？”
我连忙摆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真的就是好奇——”
“想去现世看看，成为死神后用穿界门就能去，不要想着变回人类，你已经是这边的居民了。”
“……我真的……只是好奇……”
好奇一个前途无量的准队长，野心勃勃想要创立技术开发局，在静灵廷干出一番事业的浦原喜助，是怎么沦落为空座町一家杂货店的店长的。
浦原喜助的事先放到一边，朽木白哉老实说，最近变得很啰嗦。
其实他以前也啰嗦，但内容都是些贵族的繁文缛节，这个规矩那个传统，我基本就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听过就算了。偶尔看他马上要急眼了，还会象征性地应付几句。
但最近他总会在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上纠结，说教的内容也变得很日常。总感觉之前那个古板的贵族摇身一变，成了什么都要管一管的老妈子。
除了这一点之外，我还挺喜欢跟他消磨时间的。朽木白哉身为大贵族，懂得很多书本上不曾记录的知识，而且也意外的很有耐心，会认真地解答我的每个问题。
谁会不喜欢一本便携的百科全书呢？
唯一的缺点就是，和他待在一起时，就不能跟同学们一起玩了。
“你刚刚一眼就认出浦原先生，白哉，你认识他吗？”
少年点点头：“认识。”
“你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吗？”
“没有实际接触过。听过关于他的传言，但那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不值一提。他跟四枫院夜一的关系不错——就是二番队的队长。”
好在意是怎样的传言。
但如果追问下去，肯定会被念叨“不要心思都放在八卦上”、“不要嚼人舌根”诸如此类的话。
朽木白哉不知在想什么，闷头往前走，眼看就要走岔了。
我赶忙抓住他的右臂：“喂，你要往哪里走？那边是宿舍……”
少年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看得出他尝试隐藏自己的表情，那抹痛苦消失的很快，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吓的松开了手。
朽木白哉停下不走了，他扭开脸，不看我，固执地盯着远处的一簇杂草。
“你……”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道，“你把衣袖撩起来给我看看。”
他仍是不肯看我。“我拒绝。别拖沓，继续走吧。”
“……是因为我的缀雷电吗？”
“……”
“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说？”
回应我的仍然只有少年的无言：“……”
这次换我急了：“朽木白哉，你为什么不说啊！明明很痛，明明受伤了，你、你——！”
在我直呼他全名的时候，少年终于面向我。他似乎也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只是反驳道：“我并不疼，伤也只是小伤。”
“为什么？”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受伤的事实。
即使当场说出来明明也没什么，我最多被教官骂一顿，承担起护送他医治的任务。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这样明显包庇的举动，和那些磨人的说教，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让我无法呼吸。
让我有一种，非常沉重的，讨厌的感觉。
“……因为，”朽木白哉吞吞吐吐半天，“你对自己的鬼道很自信，那个时候很高兴的样子。”
因为我并不是真的想伤害到他。
在斩术课之前，我已经独自演练过很多次。
缀雷电的力道，已经被我控制在既能发出干扰的闪光，又不会对人造成实质性伤害程度。
这种精细的操作，整个学院只有我能做到，我当然会很得意。
但实际上我没有成功。
不知道是因为实际战斗中的紧张情绪，还是单纯的失误，我没能控制好力道。
“——所以，我没说。”
我郁闷：“你不需要这么做的。”我不敢再碰他的手臂，只能揪住他的衣袖道，“你伤的怎么样，让我看看。”
这次他没再反抗，乖乖让我卷起他和服的袖子。
伤口已经被妥善的包扎好了。
我抬头看他：“是谁处理的？”
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悄悄弄的。
朽木白哉像个小姑娘一样，扭捏地拉下自己的袖子，回道：“是宅内的医师。”
呜哇，私人医生，真豪横。
“等等，”我这才反应过来，“那你爷爷岂不是也知道了……”得到他的肯定后，我捂住脸，“……烧焦了朽木家继承人的惯用手，我会不会被判死刑啊。”
“不会的。”
朽木白哉不再躲闪我的目光，反而直勾勾的盯着我看，让人直发毛。
“我不能对爷爷撒谎，那是原则问题。但你不会有事的，五十岚。”
我拉扯嘴角的肌肉，强笑道：“啊，嗯。那就太好了。”
“烟代，朽木少爷！”
不远处，维郁清识散发着玛利亚的光芒，向这边跑过来。
谢天谢地，把我从刚刚诡异的气氛中解救出来了。
我朝她挥挥手：“清识，怎么了？”
“你们还真是好找……”维郁清识在我面前站定，对朽木白哉行了礼，“十一番队来访了，没提前通知所以你应该不知道。现在正在礼堂中，一起去吧？”
我愣住：“啊？”
十一番队……不可能是队长亲自来吧。
如果是那样跑过来的就不是来报信的清识，而是逃难的真央学生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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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年：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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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番队来访的，竟然是曾经在流魂街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绫濑川弓亲。
他换下了那身花哨的衣裳，我看着他身着死霸装的正经模样，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切，”户川江小声抱怨道，“比二番队还离谱，这次是个五席，真没劲。”
——你倒是在得意个什么劲，五席打你绰绰有余好吗。
几乎是在同时，绫濑川弓亲也认出了我。他十分亲切地对我微微一笑。
“凭他的实力，在十一番队只有五席吗？”结果，朽木白哉也跟来了。
他的灵觉相当敏锐。刚见面的人，朽木白哉就能大差不差地说出对方的水平。
既然他这么说了，也就是说绫濑川还挺厉害的？
我倒是没这种感觉。
也许是因为上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强弱的衡量标准还是更木剑八。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白哉都卡好久。
哎，对他的爱不够，只能靠时间来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