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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The Advanced Progr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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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央的每个学年分为两个学期，每个学期上五个月，休一个月。学期的最后一周，是期末考核，届时会刷新前一次测试的结果，重新分配班级。
此刻正在进行的，是本学期的最后一场斩术课。
因为考试结果已经公布，又是本学期的最后一天，大部分学生的心思早就不在道场内，全飞到自由的旷阔天地去了。
大部分，除了两个人——站在道场中央气势汹汹的户川江，和无辜的我。
秋山教官不失时机地调侃我：“我说五十岚，你怎么还没开打就蔫了，你这是未卜先知？”
我无语凝噎。
因为学号挨在一起，我和户川不仅座位相邻，还是每两周斩术课的对手。
在过去的九场切磋中，我一次都没有赢过。且每次输的都比较惨。虽然申请过换组，但是都被无情的驳回了。
这就导致，我很抵触跟他对打，表现出来的精神面貌自然也不是很饱满。
这时候有不明真相的同学就要提问了：明明这家伙灵力没我强，鬼道没我熟，瞬步没我利索，白打没我劲大，为什么斩术课，这个唯一需要学生互殴的课程，我敌不过他？
好问题，我要是想明白了，也就不会沦落至此了。
户川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很随意地活动着惯用手的手腕，催促道：“别磨蹭了五十岚，我让你先手，快点！”
长痛不如短痛。
他“点”这个字的尾音还没落，我已经瞬步到了他的左后方，抬手就是一剑。
这是个很刁钻的角度。
视觉的死角，凭户川江的灵力感知能力，是来不及反应的。
即使侥幸反应过来，也需要数个身位才能有效地规避掉我的攻击。
他瞬步用不好，赶不及的。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然后在我木剑落下的下一秒，他已经牢牢招架住了我的攻势。
但这也没关系，即使招架住了，优势也在我这边。我灵力高他很多，力气和灵力的碰撞，他赢不了。
仿佛读懂了我的心思，户川江一扭手腕，把我剑上的力道拐向了一个很怪的方向。因为惯性的缘故，那柄对我的身高而言太长的木剑有些失控，就在我分出心神在自己木剑上的瞬间——
户川江收回手臂，朝着我没有防备的侧腰狠狠刺来。
“……！”
他下手特别黑，我只觉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疼出眼泪。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吓我一跳。”户川歪着脑袋，一脸纳闷地看着我。
我咬牙忍痛，说不出来话。
户川江并不在意，再次向我受伤的那一侧袭来。
只要成功一次，他就会不停地，执着地攻击对手受伤的部位。
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
我闪身躲开，随即挥动木剑，给他左肩结实地来了一下子。
不仅没有造成户川动作的迟缓，反而激怒了他。
我和他那双充满斗志的眼睛对视，只觉得头皮发麻。下一秒，他竟然不管不顾地捉住了我的剑身，用力一扯。
我想要拿回武器的控制权，扭身使劲想从他手中拔出我的木剑。
谁知道户川江猝不及防地松开左手，我身形不稳，差点向后跌倒。
户川江恢复身形的速度奇快，他已经积蓄好了力量，手臂像是弹簧般送出了手中的木剑。
准确地，在我受伤的腰部又来了一下子，这次用上了十成的力气。
我攥紧手中的木剑，缓缓弯下腰，再缓缓蹲在原地。对钝器二次击打带来的疼痛感到无所适从。
“好，胜负已分——”秋山教官宣布道。
“我说你好歹再坚持一下子啊，我还没打过瘾呢，五十岚。”户川江一边抱怨，一边对我伸出手。
我被他拉起来，弓着腰像个老太婆一样挪到道场角落休息。
户川江拿起我手中的木剑，一身轻松地去还剑了。
“十连败……真是一边倒啊。”西园丰在旁边事不关己，甚至有点想笑。
“户川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啊，因为今早的事……”原田信平太道。
原田指的是今早放成绩，户川发现我、维郁、还有西园都升到一班了，原田是二班，只有自己还在留在四班。
虽然活了小一百年，但本质上还是害怕孤单的初中生。户川江暴走了一整个早上，饭也不好好吃，课也不好好上，一直在耍脾气。
活该，谁让你不好好念书。成天在我们学习的时候溜出去约会小女朋友。
“我倒是希望他被愤怒蒙蔽了心智，这样说不定我能赢一次，很可惜并没有。”我叹了口气，“好在这是最后一次了。”
下个学期就跟户川江分班了，斩术课也不会在一起上。
想到这，我忍不住乐出了声，腰间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
哼哼，一班那群优等生的三脚猫功夫我可是见识过——都不咋样！终于等到了我一雪前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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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预备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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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我站在了一班专用的道场中央，拿着手中分到的学号，只觉得心中五味陈杂。
是这样的，就像伊势渺说的那样，我的灵力比起周围的同学高很多。
所以斩拳走鬼其实我都学的很好，文化课成绩在最初的两个月以后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先不管维郁和西园，但我这么快升上一班，起码这是一种对我能力的认可。
虽然这一点，我一直没能在斩术课上发挥出来。那是因为户川江很克制我，总是压着我打。
搞得好像我很菜一样。
想着总算在一班能够扬眉吐气一把，不求做个常胜将军，最起码不要每节课都顶着其他人怜悯的目光下台。
我沉默地看着手中的【十一】，以及站在我对面，朽木白哉向我展示的【十二】。
还是没穿校服的少年对我点头示意：“五十岚烟代是吗？我听秋山关衣提起过你，请多指教。”
“……为什么？”我从嗓子眼里勉强挤出一句问句，“你不是之前都直接跟教官比试的吗，为什么现在……”
秋山关衣在一旁嬉皮笑脸：“哎呀，这不是调整后多出来一个人吗，怕五十岚斩术课孤单，正好朽木少爷也需要一个同龄人练习，这不是正好！”
——我谢谢你，这也太正好了。
朽木白哉看出了我的消沉，对我道：“不用担心伤到我而遭受惩罚，刀剑无眼，道场上人人平等。”
——我有很多担心，你说的这种倒是真没想过。
如果说户川江是单纯的跟我八字不合，五行相克。这位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来这只为体验生活，剑术已有小成的朽木大少爷，就只是单纯地比我强很多。
我的攻势被他简单化解，仅一个瞬步，对方的木剑已经招呼上了我的面门。
不想鼻子被打断，我下意识往后一倒，整个人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真难看。”朽木白哉收回木剑，毫不留情地评价道。
我对一班斩术课的美好憧憬，就这样被朽木白哉三两下敲碎了。
“秋山三席，”朽木白哉将矛头转向一旁的教官，“她之前在真央什么都没学吗，为什么是这种水平？”
虽然不是对着我说话，但我怎么听怎么像在羞辱我。
秋山关衣耸耸肩：“我说朽木少爷，我已经不在六番队了，在这里要叫我教官。然后五十岚……人家在入学前既没有受过正统训练，也没有实战经验，半年能把架势摆这么正，已经很好了。”
我有实战经验的，一次。
还有大量的观战经验。
朽木白哉沉吟片刻，点头道：“既是如此，那……”
“我说教官，”我坐在地上，把木剑摆在一旁，举手插话道，“朽木这么厉害，差距这么悬殊已经不能算切磋了，只是我单方面被欺负而已。我能申请换人吗——”
“申请驳回。”
“喂流民，对我要使用尊称——”
“教官，朽木他说话总让我觉得低他一等，我很受伤，为了我的精神健康，能申请换人吗——”
“哈哈，申请二次驳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