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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輕叩柴扉久不開 ...
第二日的辰時金鎖便早早的醒了,帳外的芸香聽見了裡邊的動靜便忙喚了奴婢們準備了洗漱用具魚貫而入,金鎖見此心裡又是贊芸香老練,就她這服侍人的本事放在宮里也是可以伺候個格格小主的。洗漱完畢后,芸香又喚了侍女送早膳來,金鎖見打開食盒,只見主食亦是粥食,芸香盛了一碗粥便遞給了金鎖,金鎖接過,芸香又打開另一個食盒,取出醬菜,便開始為金鎖布菜,“姑娘今日早起了,想必霎時間必無甚胃口,但是不用早膳必會傷了脾胃,所以奴婢取了這醬菜出來給姑娘提提口胃,先前兒見姑娘也愛吃。”
金鎖嘗了一口,果然美味,因此食慾大開,竟不覺便進了半碗,芸香見金鎖用完,問道,“姑娘還要進些嗎?昨日學習騎馬想必是累著了。”
金鎖點點頭,“煩再給我添個半碗就是了。”,方才金鎖許是餓了並未注意,現下遞了碗碟方才注意到芸香今日眼下的烏青深了些,雖說平日里貼身丫頭都要守夜,因此奴婢的眼下都多多少少有些烏青,只是日頭里用香粉遮著也並未察覺,只是今日這烏青比平日里更顯眼了,便出聲問道,“芸香姑娘,你昨日可是因我早早睡了,驚我午夜里醒著便不敢深睡?”
芸香聽此連忙福了一禮跪著說道,“姑娘,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有怨言,這是奴婢的本分。”
金鎖一聽,知道公主身邊的丫頭規矩都極好,一時間知是自己失言了,竟讓芸香誤會自己在責怪于她,便將她扶起趕忙說道,“你多心了,我只是瞧著你眼下的烏青深了些,覺著你辛苦,不想倒惹得你多心了。”
芸香聽此,便添了半碗后遞給了金鎖,金鎖不一會兒便又進了。芸香見金鎖已有滿足之意,便命奴婢們撤下碗筷便退下了,只是仍留下一個食盒,打開一看竟是阿膠紅棗糕,“姑娘,這糕點放了阿膠,是補血補元氣的良方,姑娘等會可得多進些。”
金鎖點點頭,見四下除了芸香並無她人,便拿起一塊糕點遞給了芸香,“你也進些。”芸香見此哪裡敢收,連忙跪下,金鎖無奈,知是規矩深嚴,也只得作罷,只得自己吃下。
金鎖前些日子因只得在帳內坐著整日里無聊,便托芸香給自己找了《千金要方》給自己打發辰光,雖說這本醫書先前在紫禁城里便略略看過幾次,只是從未深究,現下何事也做不了也只得再重溫舊書了。今日在用過早膳后金鎖依舊翻著這《千金要方》,此時只見諾敏今日一改常日竟穿了一身鵝黃的長袍便進來了,“今日你倒是奇了,這幾日都見你穿著那紅色的長袍,怎的今日倒想著穿鵝黃的來,不是說你最喜的便是那紅色么?”
“我見著姐姐穿著鵝黃色的漂亮,我便命她們翻出了前些日子做出來的長袍出來了,這長袍還是大皇嬸做出來送我的,聽聞這料子還是皇帝賜下的。”
金鎖仔細看著這長袍上的花紋,只見是牡丹,而不是土謝圖的翠雀花,“人長得水靈,穿什麼都好看。”
諾敏聽了甜甜一笑,便對金鎖手上的醫書感了興趣,便探著頭問道,“姐姐,這幾日來都見你在看著這書,前幾日便想問的,只是都給忘了。”
“這是醫書,孫思邈的《千金要方》,裡邊的內容可有意思了。”,只見諾敏仍然盯著這書,金鎖便說道,“你看這一頁,寫了古時的富貴人家用的澡豆裡邊的配方香料竟有幾十種,想必現下也只有天子和皇家貴胄能費的這些心思和精力去做了。”
“澡豆?我記得每年快過年時皇帝就會賜了幾車的澡豆送來,聞起來芬香撲鼻,我額吉可喜歡了,聽我大哥說了這皇帝送來的澡豆加了許多藥材,若是長期用了能令人其面如白,白淨潤澤,臭氣粉滓皆除。姐姐,你不知道,就適才我說的幾句文言,我足足背了幾刻鐘呢”
金鎖聽了噗嗤一笑,適才聽著還覺著這話覺著熟悉,才去翻閱書上的話語,邊聽著諾敏這些話,可不好笑?“那你可是時常用著?”
“我嫌用著麻煩,便全都給了我額吉了。”
正說笑見,芸香便走入帳內,見諾敏也在,先給諾敏請了安,接著又給金鎖行了禮,接著便說道,“姑娘,熱水都准备好了,可是現下就準備沐浴了?”
還未等金鎖回答,諾敏便出聲問道,“姐姐怎的現下沐浴?現在才剛到巳時,還早著呢。”
“昨日里我學騎馬累著了,還未沐浴倒頭便睡下了,於是芸香這才給我燒了熱水準備沐浴呢。”,說著聞了聞自己繼而說道,“你瞧,身上可不是有味兒麼,怎麼好出去見人呢。”
“姑娘這就不必擔心了,昨兒個大清送來了許多澡豆和玫瑰汁子來呢,用來沐浴效果一定極好了。”,芸香說道。
“澡豆?”,諾敏微微一笑,“方才才與姐姐說到澡豆呢,可不是巧?”,金鎖一聽也是笑著連連說巧。
“格格,姑娘有所不知,今年的收成好,花蕊開得也是極好,聽聞此次的澡豆里加了不少的花兒呢,用水輕輕化開就能聞到香氣,比著前些年的可是不一樣。”
金鎖一聽不禁稱奇讚歎一番,諾敏聽了嚷著要瞧著這澡豆,芸香聽了便忙著命人端了一盒澡豆上來,諾敏一聞果然奇香,竟求著要立即拿來試試,金鎖被求不過,只得命芸香煩她打了兩大盆水來與諾敏一同沐浴,而澡盆之間支了一架屏風,而外邊則友四扇圍屏遮蔽。諾敏覺著新鮮便命她的侍女用澡豆幫她搓身,便洗著還與金鎖說著話,“感覺金歲的澡豆果然比往年好呢,只是每次若這般洗也費事的很呢,你說呢?姐姐。”
“若想肌膚光滑細嫩,你就得每日堅持著,宮里邊的娘娘夫人們每日里都往臉上身上都塗上厚厚的玉容散調養肌膚,才能將肌膚養的白嫩細膩,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得長年累月的下來,當粉能與肌膚融為一體了,這才叫‘吃得住粉',否則你今日塗了,明日後日又懈怠了,哪能成的呢?倒顯得外白里黑,那才叫惹人笑話呢!這個道理也是一樣的,所以呀諾敏,你若是想白白嫩嫩的可得下得了功夫,而且蒙古的氣候乾燥的很,更應護理得當才是。”
諾敏在擺弄著水,說道,“果然姐姐懂得多,日後我勤敏些就是了。”
金鎖一聽又怨自己一時悜了口快又多說了,雖聽著諾敏並未多心,但也不想別人聽出了嫌疑,“只不過先前常聽人說起宮里娘娘的做法,這些日子又看些醫書才知道這些,不過賣弄了。”
“姐姐,你怎麼不吩咐芸香給你搓些澡豆,這些個澡豆可香了,你肯定喜歡。”
“我倒更喜歡些玫瑰汁子,澡豆麼還是不必了,這東西也挺貴重的。”
芸香聽此連忙在屏風外說道,“姑娘,這秋日里還是用些澡豆為好,否則蒙古的風塵大,免得搓泥了。”,金鎖一聽細想著也有道理,便讓芸香進來伺候。芸香便拿了澡豆用少許水化開了些,便抹在了金鎖背上,芸香存著心思往金鎖背上探看著,心下已經了然,一炷香的功夫便退下了。
秋日里的氣候是凜人些,諾敏和金鎖都足足又添了五六桶水方才暖和,接著便是起身著衣不提,接著便是伺候著梳妝,金鎖只見梳妝台上放了幾盒嶄新的香粉盒,打開一瞧只見比先前的香粉香上許多,金鎖將香粉倒了些許在手掌上看著,便說道,:“這香粉果然輕白紅香,是上品。”,接著撲在了面上也容易勻凈,且能潤澤。又打開一個白玉盒子,只見裡邊裝著胭脂,先前金鎖在宮裡邊便見過,是上好的玫瑰膏子,與先前的一張張的胭脂紙不同,金鎖蓋上,說道,“果然今歲宮裡送來的都是好東西。”
芸香在為金鎖盤著朝雲近香髻便回答道,“可不是么,今歲的胭脂使用上好的胭脂擰出汁子來淘澄凈了,再配了花露蒸成的。”
“我便不多用這胭脂了,午後還要騎馬,免得出了汗紅紅的染了一片便不好了,抹一些在唇上就是了。”
諾敏纏著金鎖為其在額上畫上了梅花妝,又取出些胭脂為她抹了唇,此次的胭脂果然是極好,取出些許玫瑰膏子用水輕輕就化開了,抹在手心裡就夠拍臉的了。
一切整頓完畢后已是辰時末了,接著便拿著昨日製成的香料往大福晉處走去,原來昨日製成的香料兩人都覺極好,便忙著送去。來到大福晉帳外,只見大福晉身邊的嬤嬤出來回大福晉這兩日身子不爽仍不宜見客,金鎖也只得將香料交給了靜媛后離開。
接著便往二福晉處去了,只見二福晉仍躺在貴妃椅上養神,金鎖隨著諾敏行了一禮,二福晉見了便命下人拿了兩張椅子來,諾敏在二福晉身邊坐下,金鎖則稍坐遠些。聽著金鎖說明了來意呈上了香料,諾敏也是歡喜的直喚了好,二福晉聽著是諾敏親手做的當即命人點上,不一會兒香氣瀰漫,諾敏見二福晉神色仍有倦意,只與二福晉說了幾句便拉著金鎖告辭了。
二福晉見著諾敏走後,忙命下人悄悄地將香料拿出去不起眼的地方倒了去,并吩咐身旁的一個約莫看起來五十出頭的嬤嬤說道,“巴特爾雖說這藥方並無不妥之處,但是這香料還是得謹慎些,先收起來,等確保無事了再拿出來。還有這兩日叫諾敏身邊的人謹慎些,香料也先擱置著。”,嬤嬤點點頭又服侍著二福晉躺下歇息。
走出帳外金鎖便與諾敏說道,“方才我聽著芸香提起,因著這兩日天氣好又無雨,馬車腳程也快了許多,那青棗今兒早便送到了,想來我們可以早些做著蜜棗給你額吉了。”,語畢,金鎖只瞧見諾敏腰帶上竟然空空如也,說道,“你瞧你,玉墜子哪去了,定是方才去給二福晉請安時掉的。”
說著便拉著諾敏的手往回走,“也正好,去二福晉那取回玉墜子時也可與二福晉說聲,讓福晉熬好藥,等咱們做好蜜棗時也差不多時辰用藥了。”
原先走的也不遠,也不到幾步路便又回到了帳內,剛走進帳內金鎖便覺著奇怪,這梅花香是越燒越香的,怎的現下的氣味兒還不如方才濃郁了,又見二福晉身旁的嬤嬤瞧著金鎖走進便不動聲色的把香爐放下,轉而打開香盒取出了香丸放進爐內焚燒。雖說香爐擺放在帳內最里處,可是金鎖還是眼尖的瞧見了,只是暗下不提,先是給福晉請安後說道,“格格玉墜子落下了。”
二福晉聽此,笑著對諾敏說道,“總是毛手毛腳的,東西落了也不知,已經給你收好了。”,說著嬤嬤便從首飾盒中拿出了玉墜子想給諾敏系上諾敏,諾敏直直擺手,轉而笑著看著金鎖,直說金鎖打的絳好看,金鎖見此便將玉墜子上的黑線穿在腰帶內的細孔里,再仔細的打了好幾個結。
在金鎖給諾敏打宮絳時,諾敏便問道,“額吉怎的將簾子打起來了,這幾日風大,額吉別著涼了才是。”
“方才我覺著胸口悶悶的,便命她們打開了,無事。”
金鎖才方才便一直想著,原來諾敏的額吉還在提防著自己,趁自己走後竟想將香倒了。雖說因著對自己不是知根知底不敢擅用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自個兒也是看著諾敏的份上才如此盡心意,心下也有些許不痛快,原來這對母子防人之心如此之重,想來他們現下不信我,那蜜棗即使是送來了他們也不會用的,到白費了一番心思。只是若是不做,也是先應承了諾敏的,不好推託,因此便出聲說道,“福晉,今兒聽著清國那邊送來了上好的青棗,前兩日我與格格便說好了要做些蜜棗給福晉喝藥時用,多少能減輕些苦味。”
二福晉聽此便說道,“這太費事了,我已知曉你們的心意,還是不必了。”
“福晉體恤,只是這是格格的一片孝心,我得幫著格格成全呢,。但是,我與格格兩人忙不過來,金鎖特求福晉一事。”
二福晉聽著皺了皺眉,說道,“你說。”
“還請福晉遣一人來幫著打下手,大約兩個時辰就是了。”
二福晉聽此便對著身旁的一個小侍女說道,“塔基,你去跟著格格。”,又轉而對金鎖說道,“我身邊會說漢話的不多,但塔基漢話說的還行,而且人也機靈,想必能幫得到你。”
金鎖聽了後便行了一禮退下了。
来到諾敏帳內,芸香便聽著金鎖說的取來了菊花葉兒桂花蕊熏的綠豆麵子用來淨手,仔細的洗去了手上的油污,方才開始捯飭著青棗,只因弄醃製的東西最見不得油脂,否則味兒就不甜,色澤也不亮,且容易壞掉,便不能製成上品。
金鎖見著青棗也不由得驚歎今歲的收成好,那些個青棗個個都如半個雞蛋一般大,接著便是將青棗洗淨瀝乾了再拿乾淨的布擦干,用小刀在果子周圍劃上口子,將其泡在適才用溫水泡化的冰糖水中。諾敏只見金鎖將青棗放入冰糖水后便拿起書看起來,看著諾敏疑惑的眼神,金鎖便說道,“諾敏,還早著呢,若想蜜棗香甜,就得泡個兩三個時辰入味了才行。”
“這麼久?那可得太悶了。”
“你以為蜜棗做起來那麼容易?可是得費些心思和時間的,你若是悶得慌,我與你說說話。”,剛放下醫書,又說道,“諾敏,你先前不是說過想嘗嘗油炸貓耳朵么?今日趁著這空檔,我便做與你吃如何?”
諾敏一聽歡喜極了,可金鎖不免躊躇,只因做這道點心時會使小廚房膩膩的,氣里都是油脂,不免會影響了做蜜棗,讓下人們清理小廚房又未免繁瑣,又不定請得乾淨。當說與諾敏聽後,諾敏便說去巴特爾的小廚房去,不僅地兒不遠,且又不會弄污廚房少了許多繁瑣的工夫。初始金鎖是不願意的,但奈何諾敏興致高,便跟著她去了。
臨走前金鎖囑咐塔基說道,“塔基姑娘,我與格格便往臺吉處去了,這裡便交付你料理了,煩請你這些個時辰里督促他們將廚房里的油煙散散,且準備個銅鍋來,注意了等會用的器具都得用豆面子洗凈了,不可沾了半分油污。”,塔基聽了點頭示意明白。
不出一刻鐘便來到了巴特爾的帳內,諾敏先是跳著便衝了進去,笑聲若銀鈴,金鎖緊跟其後,用手撥弄起帷帳,只見巴特爾正坐在桌前看書,聽著諾敏來了便抬頭一笑,金鎖進去只見書海一片,架上可擺之處皆是書籍字典,巴特爾瞧見了自己,金鎖便行了一禮,巴特爾亦站起點頭回禮。諾敏說明了來意,巴特爾便命下人準備好了食材,讓下人們帶著金鎖和諾敏走到了小廚房去。
金鎖和諾敏凈了手,先命諾敏的侍女其其格秤砣秤了十兩麵粉來,又將豬油,水,鹽,糖,胡椒粉,五香粉等材料都混合起來,搓成了粉團,放在一旁等著發酵。趁著這空檔,便開始烹茶,此次金鎖令諾敏親自烹茶,金鎖在一旁看著,只見諾敏用青礞石茶碾將磚茶茶葉仔細的磨碎了再磨成了粉,兩刻鐘過去了,金鎖見著麵團發酵好了,便用擀麵棍將麵團搟成了薄片,接著便用布蓋著命人拿去冰窖里凍著吩咐著等麵皮變硬了便拿過來。金鎖做好了手上的工夫,便去瞧著諾敏烹的茶如何了,只見諾敏上次見自己烹茶是記在心的了,何時為一沸,何時為二沸,何時放茶葉,何時放茶鹽皆清清楚楚,金鎖嘗了嘗諾敏烹的清茶,格外清香,不免讚不絕口。
此時麵團也冰好了,只見小廝竟也拿了一塊冰來用來給諾敏和金鎖降將溫,金鎖一看心裡又是讚歎土謝圖的奴婢訓練得當,還未吩咐便會想前一步。
金鎖囑咐諾敏小火溫著茶,不可讓茶涼了,而金鎖先將油燒熱了后,再調成小火,慢慢將薄面片放下鍋去炸,看著已捲成耳朵形,金鎖便趕緊撈起來出鍋,將油瀝乾了,擺在盤里晾涼。諾敏將茶裝在茶壺里,拾掇了三個茶杯便走進巴特爾的帳內。只見巴特爾仍在讀書,見著諾敏和金鎖進來了,便起身迎向客桌。金鎖為三人倒了茶便坐下,諾敏最先嘗了貓耳朵,果然酥脆可口,且是剛出鍋的,在這秋日里配上一杯清茶是最好不過的了,巴特爾見此也嘗了一塊,金鎖見他表情並未任何變化,只當他是吃不慣罷了。
一遍糯米在大快朵頤,金鎖卻注意著巴特爾的書籍,無論是治國經典,還是地理紀要,或是怪奇小說,應有盡有,並不拘泥于一類治國書目。巴特爾見金鎖左右打量便出聲問道,“金鎖姑娘可是對在下的書籍感到興趣?”
金鎖聽著巴特爾出聲詢問,便回道,“我瞧著臺吉藏書種類繁多,玲瑯滿目,必是愛書之人。”
“丈夫擁書萬卷,何假南面百城。”
“臺吉多有縑素,自然如此。”
“你平日里可讀什麼書?”
“不過隨意看些閒書罷了,上不得檯面。”
“姑娘談吐不凡,想必過謙了。昨日姑娘寫的那張藥方,我瞧著姑娘寫的中楷寫的是極好,大氣磅礴,我本以為女子皆偏愛簪花小楷這般秀氣的字體了。”
“多謝臺吉讚譽,自小我便偏愛歐陽詢的楷體,練了好幾年,著實是下了苦功了。”,金鎖覺著奇怪得很,怎的今日里巴特爾話語比前幾日多少許多,便趕忙招呼他喝茶。
“大哥你不知道,姐姐她可愛看書了,整日里都拿著書看著。”,諾敏剛把點心吞下,便出聲說道。
“噢?姑娘這幾日可在看什麼書?”
“《千金要方》,不過平日里無聊打發辰光用的,不過也著實有趣,若碰著感興趣的也能自己跟著古方做點香料。”
巴特爾點點頭,說道“說起香料,昨日的香料我試過了,果然香氣宜人。”
“多謝臺吉讚譽。”,金鎖聽後只是施以微笑,便拿起茶喝起來。
巴特爾見金鎖待人以禮,挑不出錯處,卻也敬人如千里之外,難以親近,便不再多言,可謂輕叩柴扉久不開,今日自己相比前幾日已是親切待人,想必自己昨日是惹惱了她。只是還好有諾敏歡歡笑笑的,不至於場面過於冷清。
諾敏在一旁說笑,金鎖只是默默的喝著茶,眼睛卻仍舊打量著一旁的書架。巴特爾注意著了,順著金鎖的目光過去一瞧,心下大約了然,便說道,“姑娘可是對《莊子》感到興趣?”
金鎖一聽提到了自己,趕忙放下茶杯說道,“臺吉慧眼,正是。”
“你若感興趣,拿回去看便是了。”
“不敢。”
巴特爾見此,瞧了諾敏一眼,諾敏得了授意,便走向書架拿起了《莊子》轉而遞給了金鎖,說道,“大哥說借你便是借你了,不必客氣。”,說著便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那便多謝臺吉了。”,金鎖點頭行了一禮,便將《莊子》放在了一旁。諾敏仍在一旁說笑,金鎖眼睛卻只往書上瞧,也只有諾敏喚到了金鎖,金鎖才笑著稱是再說上幾句,巴特爾見此情景不免一笑,心裡笑著金鎖書癡。
“是了,這兩日我三哥哪去了?好似好久沒見到他了,又跑去哪遊歷去了?”,諾敏問道、
“哈日查蓋這兩日跑去京城去了,說是去接他從前在中原遊歷時識得的友人。”
“去接?來土謝圖嗎?”,諾敏疑惑的問道。
巴特爾點點頭,“好似是前些日子送信來,想來蒙古看看。”
“不知這次又是怎樣的大俠,三哥總喜歡些俠肝義膽的人物。”,說著又轉頭對金鎖說道,“姐姐你好似還未見過我三哥,等過幾日他回來了我便帶你去見見他,三哥他可好玩了。”
金鎖點頭說好。
又嘮了一會磕,諾敏便嚷著要回去做蜜棗,金鎖便說著要告退,臨走時諾敏竟想著將油炸貓耳朵整盤子端走,竟弄得金鎖哭笑不得,竟不自覺地噗嗤得笑出來了,說道,“你若喜歡,等過會弄好蜜棗我便給你做去,況且方才我早已留了一盤遣人給你帳子里送去了。”
諾敏聽了歡喜不已,便放下盤子帶著金鎖走了。
金鎖和諾敏走後不久,一位蒙古女子便走進帳來,給巴特爾請了安,與巴特爾說了好一會子話,巴特爾皆入神的瞧著書,只是不時點頭應之,蒙古女子見了只是打開食盒留下一盤點心便離開了。
待蒙古女子一離開,便有幾個奴僕進來收拾殘桌,剛準備將桌上的點心撤下時,巴特爾出聲說道,“馬奶糕撤下,其他的留下。”,說完便又繼續著看書。
奴僕聽了正準備拿著馬奶糕退下時,這時阿木古郎走了進來,說道,“大哥,我與你說,三弟他後日便到了,到時也能帶來一名好的大夫了。”,接著便看見給自己行禮的奴僕手上拿著一盤馬奶糕,便自顧自的拿起來遣了下人下去,說道,“側福晉來過了?”,接著便拿起一塊馬奶糕吃起來,“大哥,其實側福晉做的糕點挺好吃的,總是香糯可口,入口即化,只是每次你都不大嘗嘗,倒白費人家一番心思。”
“這不正好,你倒有了口福了,作為兄長,可得禮讓兄弟。”
“大哥你說的倒是好聽。”,阿木古郎自個兒找了一個位子坐下,瞧見了檯面上的一盤點心,“這是什麼?從前從未見過。”
巴特爾放下書來,說道,“只是金鎖姑娘做的,說是叫什麼油炸貓耳朵,倒也可口,你試試。”,接著又指了指茶說道,“喏,這是你的諾敏妹妹親自烹的茶,你快試試,現時應還是溫溫的。”
阿木古郎一聽,趕忙倒了一杯茶喝著,巴特爾繼續打趣道,“倒比你的好喝。”
阿木古郎聽了不免臉紅,可瞧著桌上的一盤點心,說道,“大哥別急著笑我,今日大哥可是格外奇怪,平日里側福晉送來的點心你都是不嘗的,怎的今日這金鎖姑娘做的點心你倒是留下了。”
巴特爾聽了不答話,自顧自的看著書。
辰时 7:00~8:59
絳(tao第一聲):用絲線編織成的花邊或扁平的帶子,可以裝飾衣物
其其格:蒙古的名字 意思是花朵
菊花葉兒桂花蕊熏的綠豆麵子:在紅樓夢里提過,是用來去除手上的油污,等於現在的洗手液。
古代時間算法:一刻鐘就是十五分鐘 兩刻鐘就是一個小時 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啦~
丈夫擁書萬卷,何假南面百城:男子汉拥有万卷书(才学过人),胜过去做能管理百座城池的君主。
缣素:代稱書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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