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孔雀》松子祁

13、向小五求婚

　　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思绪完全是游离状态，全身上下已冷的麻木，腿脚不听使唤，只是机械的走着，我脱了外套，一头倒在床上，心情压抑，头也越来越重疼得难受，想睡觉都不能，大概到了凌晨两三点钟，头脑昏昏沉沉，我一摸脑袋都是汗，我想大概是发热了，口里也干的要命，想要下床倒点水吃点药，但是腿一软整个人滚到了地上，豌豆大约是听到了动静跑了进来，伸出舌头在我的脸上舔来舔去。
　　在地上躺了一会，貌似积蓄了一点力气，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徒劳无功，清醒的意识逐渐消失，在昏睡过去之前我摸到手机艰难地拨了出去。

　　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素白，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我想我大概在医院了，门口走进来的白大褂提醒我猜的没错，脑袋还是很痛，但是可以承受，我的眼睛四处寻觅却没有看到熟悉的人，我忘了拨了谁的号码。
　　白大褂给我量了体温说：“退烧了没什么问题了，挂完这瓶盐水在休息一下今天就可以出院了。”白大褂说完我才发现我的受伤连着根管子。
　　“哦，谢谢”
　　“我的工作不用谢，再说你不也是交了钱的嘛”这白大褂还挺幽默。
　　“烧了一天一夜可把你老公急坏了，回头守在床边一刻也不离开，刚才要不是接了家里一个电话估计现在还在床边看着呢。”本来还在感叹烧一天一夜这么久，但再听到老公这个词着实让我震惊。
　　“老公？什么老公？”
　　“你老公啊？”
　　“我老公？……我老公是谁？”请原谅我还没完全清醒，不知不觉这个脑残的问题就出去了。
　　“……”“脑袋不会真烧坏了吧，等会儿我再给你检查检查。”
　　“……”

　　跟白大褂一番脱离智商的对话后，我渐渐恢复神智。想起叶浩泽我承认是很受伤的，他对我从外到里赤裸裸的鄙视和恨意让我无力招架，我什么都不想说。
　　在我发愣的时候，影子那一组特殊音色的腔调飘了进来：“你有没有搞错啊，让你照顾豌豆，你给老娘照顾到医院来了，你这是要给老娘来个无声的抗议是吧，对不起，老娘可不吃你这套，你最好快点爬起来给老娘解释清楚！”话音刚落，人也到了跟前。若不是知道影子的底细，听了她这番话还以为她是从哪个山疙瘩跑出来的疯癫泼妇。
　　我依旧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有力气也没心情，我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我的气，也已经把豌豆接回去了，我们之间更不要解释，我把脸转到一旁，因为眼泪流下来了。
　　“老娘下了飞机就听说你的事，马不停蹄就赶过来了，你竟然给老娘甩脸色看！”她显然没看到我的眼泪。

　　“怎么了？颜颜你醒了啊，我刚才回了趟家处理点事，你……你怎么哭了？”小五的心比一般男孩子细腻，惊疑了一下之后他看向影子：“影子姐怎么回事？”
　　屋里就我跟影子两个人，影子自然就成了首号怀疑对象，“不关我的事，我刚到，我还在问呢你就来了。”影子无辜的说。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先哭一会，以后再跟你们解释。”我插进他们的对话。
　　他们看着我通红的眼睛，最后说：“好吧，我们去找医生了解情况，有事叫我们。”

　　傍晚的时候小五帮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影子帮我收拾东西，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走出医院，外面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气温很低，小五帮我紧了紧衣服。我上了小五的车，影子因为刚回国还有许多东西要做就回家去了，一路上我看着路边急速而过的霓虹灯，心中不由得悲伤万分，我想做的什么事都没有做成，但是如今没有亲人的我格外孤单，我想我应该要放弃了。
　　到了单元门口，下了车，小五拿着行李，我静静地看着他做这些事情，眼光流转，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他：“小五我们结婚吧。”
　　“……”
　　“越快越好。”
　　感觉小五身体一颤，又隔了良久。
　　“好！”小五回应道。
　　朦朦胧胧之间我好像看见叶浩泽的车子停在转角处，停了一会之后再雪地里打了个弯急速飞驰离去，激起地面无数雪花，看着天空中模糊的灯光照着飞舞的雪花，我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幻觉还是真实。

　　做了决定之后，有种云开月明的感觉，一切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在家休息的一天，我写好了离职申请书准备第二天送去公司，去之前还特意给小潘去个电话，问叶浩泽在不在公司，听到他今天刚刚去出差最近两天回不来的信息我松了口气，虽然我们没有正面交锋，但彼此都心里有数，还是不见得好。
　　把辞职信放在叶浩泽桌子上，收拾了我自己的东西，旁边好多的人一副早就预料的到的神情，我没有必要搭理，跟小潘道了别就出了公司，虽然她也不舍，但我说以后我会经常找她玩。
　　无事一身轻，我突然不知道现在要干什么了，好没着没落的。
　　中午跟小五吃了午饭，他说结婚的事跟顾叔叔说了，顾叔叔一开始不同意不过被他说服了，我说那就好，我最怕给你添麻烦，顺利就好。吃完饭他就去上了。

　　周末
　　影子休息来找我说小五跟她报告了我们要结婚的事，请她抽空帮忙陪我选婚戒预约婚纱照什么的，又说丫的自己好朋友的婚事竟然从别人口里得知，真想砍死我等等。我说我忘了，她说忘了？这两个字还不如不解释呢，我说那好吧就当我没说，噎得她直瞪我。
　　女生在做结婚准备这些事时效率都很低，老拿不定主意，生怕哪一样做的不好会留下遗憾，大半天下来我们逛了好几家珠宝店，总没有特别中意的，左挑右选最终确定两款婚戒，等下次小五拍板付钱，影子说今天太累了，婚纱下次在去看吧，我说好啊反正也不急于一天，去你家看看豌豆吧，几天不见挺想它的。

　　回到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一边洗漱一边埋怨豌豆真不给我面子，在我家那几天瘦的跟什么似的，回到影子那里没多久居然可以胖成那样，好像我没给它吃的一样，影子在旁边数落我半天，洗漱完毕我准备上床，门铃响了，……是……叶浩泽。
　　“叶总你来……”
　　话未说完，叶浩泽上前一步将我推到玄关处，没有丝毫预兆的唇就吻了上来，毫不留情的在我的唇上反复蹂躏，我的脑中一片空白，突然唇上一痛，感觉丝丝腥甜，他咬了我？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还是你？”
　　什么意思？
　　他还是抱着我，不过头埋在我的颈窝中，两个人都穿着粗气，我闻到酒气，稍稍恢复理智用力将他推开：“干什么？有病啊发什么酒疯？”
　　他被我推的脚下不稳，绊了一跤倚在墙上，眼睛因酒精而通红，他瞪着我，半晌，一字一句地说：“你扼杀了我的骄傲，踩烂了我的尊严，让我再没有喜欢人的勇气，现在你还想以公主的姿态迎接你的王子，告诉你，想都别想，因为我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