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使徒）》LeoJohn

5、第五章

　　21

　　叶兆良手上一顿，将毛巾扔在一旁，捋了捋眼前的碎发“有事”
　　“阿Yan..”来人有很多话就堵在嗓子口，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哦，分手了”叶兆良靠在沙发上，觉得有些口渴，到家这么久还没来得及喝上一杯水，“要喝一点什么”对于连浩勤时不时的出现已经算是习惯了，打开冰箱只有牛奶，果汁已经喝完了，要不就是他给配的中药，以前冰箱里的长期住客酒类已经很久没有踪影了，忍了忍，还是热了两杯牛奶。
　　连浩勤坐在沙发上，回想叶兆良虽然有黑警的嫌疑，但是对于阿Yan在自己的了解中真是可以用体贴入微来形容，不知是自己的出现还是什么原因，总觉得叶兆良有了些许改变，不如开始时的针锋相对，自己也是男人对动了情的女人不是说忘就忘了的，看他之前的举动也不是假的，更是在某些时候想要了自己的命，可是这段时间起就…
　　“就只有这个了”将牛奶放在茶几上，叶兆良坐了下来“有事就说”
　　“你和阿Yan真的不能挽回了。”连浩勤知道叶兆良的意思，错过恐怕就没有再开口的机会了。
　　“你觉得呢，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叶兆良呷了一口牛奶，抬头看着连浩勤。
　　“这不像你，明明之前你…”连浩勤到底还是没有将话说死，蓦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放在他身上的精力越来越多，实在不是一个面对情敌的状态，迷惑中有一些不寻常的感觉却又一闪而逝。
　　“怎么，不针对你还不习惯了”叶兆良扯了扯嘴角，喝了一大口牛奶，“还是说你欠收拾”
　　早知道叶兆良毒舌，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最近听说叶sir转性了，许久不光临了，兄弟们还以为有大惊喜等着大家。”连浩勤不再问他和阿Yan之间的事，看了看皱眉喝着牛奶的人。
　　“惊喜没有，但可能是惊吓也不一定，还是说连sir不清楚上面的动作”叶兆良说着话口里一股奶腥味
　　因为工作到现在除了一杯咖啡，还没怎么进过食，可是手上的线索太多，信任的人也是屈指可数，有很多事自己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怎么就抓不住最重要的线索，恨恨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
　　连浩勤握了握拳，心里很是震惊，不管叶兆良是真的知道还只是为了试探，现在都不能自己漏了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眼前的人不如之前的锋芒毕露，他敛去了身上的尖锐，却更懂得了隐藏，蛰伏于暗处，总是带着太多的不确定性，眼前人倏地站起身，愣愣的看着人快步走进洗手间，同时响起了水流声还伴随着低低地喘息声。
　　恍然回神不知为何就这样留了下来，不愿再多想，转移了注意力，忽然间一件熟悉的东西跃入眼帘，起身拿起东西看了看，听见了开锁声快速放下手上的东西，装作无事快步回到沙发旁。
　　擦了擦脸上还未擦干的水珠，走出洗手间，“还没走”叶兆良看着客厅里的人。
　　侧过身看着叶兆良微红的脖颈，“怎么说也是客人，就算是要走，也要跟主人家打声招呼不是，正打算走呢”连浩勤抛开乱糟糟的思绪，想着尽快离开。
　　叶兆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连浩勤些许不安的离开了，踱步走到沙发旁，坐下来揉了揉头靠着椅背，眼神略过一物果然还是看到了啊，头疼的厉害还是不要再想了，闭目养养神...
　　站在电梯里还是止不住的思绪翻飞，开门的电铃声让连浩勤回神闷头走出电梯，却不想一头撞上了刚好进电梯的人，来人手上提着不少东西一盒糕点被挤掉在了地上，连忙拿起地上的糕点盒递给来人“不好意思”。
　　“谢谢”来人接过东西同时开口道，连浩勤这时才注意到这是上次在叶兆良看到的那个人，“能让让吗？”来人示意了一下电梯，丁远浩踩着时间，就怕又跟他的时间错过了，这几天两人都很忙，难得有时间见见，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的就是现在自己的心情吧，看了一眼侧身让自己通过的人，只是觉得的有些眼熟，也没多想上了电梯。
　　楞楞的看着上升的电梯停在了熟悉的楼层，回想他手上的都是些日用品，连浩勤脑子里一团乱麻，甩了甩头，快步离开了。

　　22
　　敲门声打断了叶兆良的思索，听着一些稀稀疏疏的响声，打开门“回来了”伸手去接来人手上的东西。
　　丁远浩侧过身“我来就好，有人来过”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眼尖的瞧着茶几上的杯子。
　　“嗯”叶兆良低头看着桌上的东西，都是些日用品，还有些食品半成品，眼神胶着在这些袋子上，不禁又想起以前，阿Yan可没有这么体贴过。
　　“怎么了”丁远浩见着叶兆良久久没有说话，一个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手搭在他的肩上。
　　叶兆良猛的抱住丁远浩，头埋在他的颈窝，“到底怎么了”叶兆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亲密动作，丁远浩想动却又不敢动，腰间的手抱的越来越紧，还搭在他肩上的手也顺势团住了他。
　　“抱歉，失态了”良久叶兆良松开手，“对了，吃饭了没”叶兆良转身走向厨房。
　　丁远浩知道叶兆良有太多事压在心里，不是不想帮他分担，只是他把自己的心门关的太紧，不过相较之前两人也是走近了不少。
　　提着桌上的东西也走进厨房，正看着叶兆良将吐司片放进面包机，打开冰箱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放好，伴随着鸡蛋在平底锅里滋滋作响的声音，“她来了，来跟我分手”叶兆良低着头眼前一片模糊，丁远浩没有插嘴，叶兆良慢慢的说着，手上也闲着，将刚刚好的吐司和鸡蛋放在放在里，走出了厨房，丁远浩倒了两杯牛奶也跟着出去了。
　　叶兆良心情也平复了不少，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牛奶，叶兆良默默地将杯子推开了，“可以帮助睡眠”杯子又被推了回来，叶兆良看了一眼丁远浩，吃光盘子里的吐司“剩下的你来做，我去睡了”
　　叶兆良刚才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对于叶兆良能够说出这件事已经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快速的吃完，看着面前杯子里的牛奶，不由得笑了笑。
　　“睡不着”虽然叶兆良在其他人看来是睡着了，但丁远浩还是一眼看出来。
　　许是时间煮水，热了熟了，叶兆良索性睁开眼睛，楞楞的看着天花板，丁远浩关上灯，打开了一盏壁灯，顺势躺在一旁，两人都没有说话，“累了”叶兆良稍稍坐起身微眯着眼向丁远浩靠了靠，丁远浩跟着坐起身伸手揽过叶兆良，昏黄的灯光依偎着的两人…

　　23

　　送走丁远浩，独自坐在家里，看着某处有过移动痕迹的东西，这件东西他太过熟悉，也就是由它为诱因自己一步步走向了深渊，难以回头，不过既然已经知晓了事件，就算是徒劳也要搏一搏，争一条生路给自己，把玩着手中的东西，叶兆良冷笑出声。
　　躲在楼梯口，看着Ada离开，计算着时间快速进入Ada家，接着在Ada的卧室翻找果然发现了窃听器，顺势观察着整个卧室，不多久听见了开门声，脚步慌乱的躲进衣柜。
　　\"果然，在这里\"Ada拿起手机放进手提袋，多看了一眼电脑桌发现有动过的痕迹，心里有了一丝警觉，难道是自己做的事引起了上面的怀疑还是没有了利用价值，要杀掉自己灭口，放下手里的手袋，抽出笔筒里的水果刀，一步步走向房间里唯一能藏人的衣柜。
　　脚步声越来越近，叶兆良猛的推开衣柜门，撞开了持刀上前的Ada，闪身出了衣柜，准备夺门而去，Ada一脚踹向叶兆良，重重撞在了门上，Ada顺势上前膝盖一顶，一手肘抵住来人的脖子一手将刀抵在来人身后“如果我是你就不要动，说是谁派你来的”。
　　叶兆良双手上举没有轻举妄动，Ada的话没问题但她的身手有些让人怀疑，作为ICAC的行政人员是不该有这样身手的，不过一个女人对男人终究还是力量有差距，叶兆良一只手狠狠的撞向Ada，的攻击到，立刻条件反射的往后一躲，而叶兆良将之前所做动作的目的就是等着Ada后退的这一刻，手臂用力，架开了Ada的束缚，与此同时，他也迅速的往旁边一跳，准备退出被攻击范围，可是Ada哪能如他所愿，右手持刀一挥割伤了叶兆良的手臂，叶兆良顾不上伤双手上举，Ada喘着气停下手，只见面前的人掏出一件东西按了一下。
　　“OK，时间不多，按我说的做”叶兆良扯下口罩看着Ada。
　　某出租屋里，听着断断续续的声浪中重新传出的声音，“叶兆良，你果然是黑警”Ada虚弱的声音伴随着座椅的碰撞声，“你别怪我”接着是叶兆良低沉的声音，还有Ada的挣扎声之后是一声闷哼。
　　某处，一人关掉桌子中间的电脑，“早就说过女人误事，不过现在麻烦的女人已经除掉了，虽然是小事一桩，不过这样的麻烦早该处理掉才对”对着另一人道。
　　做戏也要做全套，叶兆良等了一段时间，天色渐晚，斜靠着沙发拿起手机看了手机里的简讯，略微的响动叶兆良抬起头，看着Ada手指夹着小巧的东西向自己晃了晃。
　　叶兆良挑了挑眉，同时还是拿出干扰器，“小心驶得万年船，准备好了吗？”叶兆良拍了拍身边的大型手提箱，就地取材借用了一下Ada的提箱，“只能委屈一下了，时间不待”
　　Ada扔掉手中的东西，“OK”配合着完成一系列动作。
　　拉着手提箱来到地下停车场，费劲的搬上后备箱，同时检查着车内，确定了无异样，拍了拍旅行箱。
　　坐上驾驶室，开着车出了停车场，穿过车水马龙的大街，一路向前，路上人烟越来越少，叶兆良往后座抛过一件东西。
　　“原来在你哪儿”条件反射般的接住，定睛一看，垂下眼心底一片漠然“还以为再也找不见”Ada拨弄着手里的小瓶子。
　　“有落脚点？”叶兆良单手扶着方向盘，“嗯”Ada默默的回答，从叶兆良的动作看，目前虽不知道其目的，但就现在来说对自己没什么威胁…
　　停下车，故作费劲的将行李箱搬下，开始挖坑，可能是挖的时间长等挖好坑回过神，跟着的车已经开走了，眼中的冷光闪了闪，一脚将行李箱踹进坑里，浇上汽油，掏出从Ada那里顺来的女士烟点上，顺势将点火器扔进坑中，火光骤起，靠在一颗树上吸上一口烟，大概放在以前没有意外的话，这种结局里的主人公就该换成了自己吧。
　　“要不要这么狠”Ada站在一处死角，“你都死了，还在乎这些，还是说你想死后又被挖出来”刹车声突兀的打断两人的话，叶兆良扔下手中的烟，碾灭烟头，Ada快速躲在一旁。
　　夜色正浓，就算在摇曳的火光中，也瞧不清来人，再加上快速冲来的动作，叶兆良躲过挥来的拳头，抵挡着上踢的腿，两人对拆十几招，谁也讨不了好，停下动作警戒着，这才看清来人。
　　“你来干什么”叶兆良心中不住吐槽，虽然有意要让他知道，但也不是现在的情况。
　　“你的心，真狠啊”连浩勤紧紧的握住拳头，狠狠的盯着坑中的火光就算现在浇灭火堆也无济于事，从开始跟着叶兆良，就发现还有另外的人跟着，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能在他人离开后才有了行动。
　　叶兆良没有答话，不自觉地挠了挠脖子，楞楞的看着摇曳的火光“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连浩勤有很多话想说，却就是堵在嗓子吐不出一句话。
　　“来了，就和Ada帮忙填一下”叶兆良拽一旁的铲子塞到连浩勤手中，叶兆良觉得有些发热，松了松领口。
　　“什么…”连浩勤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听到叶兆良提了自己的名字，也不好再躲下去，Ada从暗处站起身。
　　叶兆良不想多说什么，“快点干完，这荒郊野岭的”转身走向车子，出了一身的冷汗，又感觉身上有很多蚂蚁在爬一般，自己需要休息一下。
　　两人看着叶兆良的背影，无声的对视一眼，认命的收拾留下的摊子。
　　“喂，离开吧”Ada敲击着驾驶室的窗户，没有得到叶兆良的回答，有些奇怪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反应，Ada一把打开车门，看到叶兆良仰靠着椅背，一脸的汗水，还有些斑驳的红印一直蔓延到脖颈“连浩勤，过来”
　　听到Ada的喊声，连浩勤赶紧走上前，“帮忙把人弄到后面，一会儿我开你的车，你开车送他去医院，免得麻烦”看着连浩勤还没有动作，“还愣着干嘛，快点，他这个情况可不能耽误”
　　在Ada尖利的嗓音中，叶兆良转醒，推开连浩勤的手，踉跄着坐到了后座摇下车窗，“Ada先走吧，他送我”说完靠在椅背上养神。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其中的意思，没有多话，各自开着车离开了。

　　24
　　“送我去xx医院”叶兆良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肩膀抵着车门框，“在哪儿，在家，嗯…嗯，我等一会儿回去”放下手机又擦了擦汗水“直接去我家”
　　“你在看什么，有什么直说”叶兆良看着时不时飘来的目光。
　　“为什么这么做”连浩勤知道这个问题很傻很直接，却也是最迫切想知道的，不过也是从叶兆良嘴里最难知道的。
　　“你觉得呢”叶兆良不想多做回答，衣服已经汗湿紧紧的贴在皮肤上，整个人就像正在蒸着桑拿，汗水不停地从身体里冒出，而且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又有他人在场，狼狈的样子也不愿被人瞧了去，只能强自的压制下来。
　　意料之中的回答，看着叶兆良再次闭上眼，连浩勤也没有再说下去，只也加快了车速。
　　“需要帮忙吗？”连浩勤扶着叶兆良刚从车里下来，正好遇上巡楼员，
　　“不用了，他喝醉了，我一个人还行，正着急回家休息，不打扰了”
　　打开门顺势搂过叶兆良，火炉般的身体靠在身上，丁远浩又捋了捋他已然汗湿的头发，“谢谢，我先送他回房”看了看门边的人，让他先回房间躺下，脱下外套发现衣服已经湿透了。
　　“先帮我弄盆水，我自己脱”叶兆良早就想将贴在皮肤上的衣服脱掉了，将衣服放在一旁，又是冷汗直冒将头发向后理了理，手臂传来的刺痛感才想起可能伤口又裂了，正准备拆掉纱布。
　　“别动，我来”丁远浩端着水进门，放下盆子拧了把毛巾正准备擦他的身体，“过敏了”手搭在叶兆良的身上，继续擦拭刚才就发现脸上有些红疹，现在身上也是一样的红疹，“家里没有准备抗敏药，我先给你擦擦汗，一会儿去买”
　　“什么”叶兆良这才发现身上的红疹“可能是吧，要不现在我先冲个澡，一身的汗水”
　　“也可以”丁远浩想了想，找出叶兆良换洗的衣物，“我去吧，需要什么药物”房间里的两人都把连浩勤抛在了脑后，“需要…算了，还是我去吧，帮我照顾一下，Mac”丁远浩想药还是自己买放心些，“小心不要进水”又拿来一卷保鲜膜将叶兆良受伤的手臂缠了几圈，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了。
　　“需要帮忙吗”连浩勤看着叶兆良起身走向浴室，“受伤而已又不是残废”叶兆良停下脚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饿了没有，自己弄点吃的”然后走进浴室。
　　连浩勤准备说出的话被噎的哽在喉咙，气闷的走进厨房，这臭脾气也不知道谁受得了，打开冰箱连浩勤不由腹诽都是单身，人比人气死人，自己的冰箱都是啤酒速食一团糟，别人家的是营养均衡样样有，拿出两个鸡蛋，一盒牛乳，一袋培根，不在看别人家的冰箱。
　　叶兆良左手擦着头发，看着厨房里亮着的灯，走到客厅看着餐桌上的两份饭，“坐下吧，才看到有褒的汤，我热了一下，吃完饭喝点吧”连浩勤拿着两杯牛奶。
　　“嗯”叶兆良放下毛巾搭在一边的椅背上，“先喝点热的暖暖胃”连浩勤将牛奶放在叶兆良面前，“好”叶兆良答应着却看都没看一下，只是吃起了面前的晚餐，这么长时间确实有点饿了。
　　吃完，“放在厨房就好，等下来收拾”叶兆良看着连浩勤收拾着碗筷，转移到沙发上，准备将手臂上的保鲜膜弄掉，因为是反手，叶兆良动作稍显不便了些，解下保鲜膜，摸了摸还好没打湿，不过还没来得及换药，绷带上得血迹已经呈暗红色，正考虑着要不要等他回来再换，不然自己马马虎虎的换了药又得被念半天。
　　洗完碗，看着叶兆良面前的一堆保鲜膜，又看到他的手臂上的绷带，好像还没换药来着，药箱刚才像是在卧室里看见了。
　　“我帮你换吧”叶兆良正纠结着，耳边传来声音。
　　将药箱放在茶几上，不等叶兆良反应，拉过他的手开始解开绷带，叶兆良正想挣开又看到他认真的神色，也停下了动作，由着他给自己换药。
　　因为时间长了，血渗到绷带上有些干了，又粘连着伤口，连浩勤不由得放轻手上的动作，“能不能快点”看着连浩勤的动作“还是我来”叶兆良有些着急，磨磨蹭蹭的还不知道能忙到什么时候，叶兆良挥开他的手一把撕下最后一层绷带，长痛不如短痛“可以上药了”
　　看着开始渗出血的伤口，看他的动作，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可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独自承受着一切，从而养成习惯什么都自己扛。
　　“干嘛呢，快点”叶兆良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连浩勤，听着他的话还是一样的急进，又传来开门声。
　　放下手里的药，不动声色的挤开连浩勤，“怎么不等我回来”丁远浩熟练的清洗着混合了血污的伤口，“额，我闲着没事”叶兆良盯着丁远浩手上的动作，“是吗，怎么弄的”丁远浩瞥了眼一旁的连浩勤，微皱眉头，这个人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我们去爬山了，约了很久的”叶兆良不自觉地挠了挠脖子，“然后不小心摔了一跤，对吧”，朝连浩勤看了一眼。
　　“是的，这几天刚下了场大雨想着空气好点，哪知道山路湿滑”连浩勤也是张口就来。
　　“不要抓，一会儿吃了药，再涂点药膏”刚包扎完伤口看着叶兆良的动作，又实在觉得一旁的人碍眼…
　　“时间不早了，我送这位先生出去”丁远浩放下手上的东西。
　　拉上门“先生和Mac认识很久了”
　　丁远浩开口道，“可以这么说吧”连浩勤想了想，“想来我们见过几次”丁远浩递给连浩勤一根烟，连浩勤摆了摆手，自己点了一根烟，“是吧”连浩勤回想起来还真是见了几次。
　　“先生和Macao是亲戚”连浩勤看着不断上升的电梯。
　　“是”丁远浩知道他的试探，同样也知道他和兆良的并不是很好的关系，不过似乎也找到了解释两人关系的最好回答。
　　“今天很晚了，就送到这了，再见”丁远浩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连浩勤，电梯正好到达。
　　连浩勤也不好再继续，只能上了电梯。
　　掐灭手中的烟，回到家中，打开门听到厨房里的水声。
　　“回来了”叶兆良擦着手走出厨房，“怎么不留着我来洗”关上门，“反正又没几个碗，吃了没”叶兆良放下手中的毛巾，“吃过了，你先坐一下，我给你擦药”。
　　“先把这个吃了，每次的量我都放好在这个药盒里了”丁远浩递过一杯水和药品，看着他吃了药，又让他脱了衣服，继续上药…

　　25
　　“今天什么时候下班”丁远浩一边摆着早餐，“不知道”叶兆良洗漱完正戴着手表“有事”，“哦，今天请你吃饭”丁远浩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让他陪自己过生日，显得跟个娘们一样的。
　　“不是都在一起吃饭吗”叶兆良喝了一口橙汁，“最近很久没有在外面吃过了，我知道一家店味道不错，我们晚上一起去，怎么样”丁远浩状似无意的说着，“嗯，应该没问题，到时候再说，先走了”叶兆良看了看时间，穿上外套“有事给我简讯”看了眼正在收拾桌子的人，便出门了。
　　CIB
　　“说了多少次，你们合作伙伴，现在是一个团队，居然有SPC汇报在工作中拦下了我们的组员，自己人都瞒不过，怎么做事的，你们都不是新人了，这个不用我再教你们了吧，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叶兆良很是郁闷，这么久了组员之间还没有磨合好，除了他们自身的原因，可能大部分还有自己的原因，算了，不管怎样工作就是工作。
　　“OK，今天就到这里，思思整理好资料，拿到办公室”叶兆良转身回到办公室。
　　“怎么回事，叶sir这么大火气”阿熙刚刚从外面回来，“该不是阿满和…嗯”思思朝着贤仔的方向努努嘴“昨天不是一起出任务，叶sir又休假，阿满回来的时候还在抱怨，怎么就这么倒霉分到了个愣头青，这不一大早叶sir知道了”思思收拾好资料看着CIB组员不是飘过来的眼神“不说了，上去了”
　　“叶sir”思思敲门进入办公室。
　　“放下吧，坐”叶兆良放下手中的事，也知道组里很多的事思思都比较了解“昨天是怎么回事，阿满出错了”。
　　“哪能啊，叶sir还不知道阿满是那个贤仔，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跟我们不怎么对付”思思只能这样说。
　　“那其他CIB组员呢？”叶兆良看着电脑里的邮件，“其他人都还好，没什么问题”思思照实说，比起之前已经好多了。
　　“嗯，这样，今天晚上你们去联络一下感情，我请客”叶兆良看着思思道。
　　“可是，叶sir今天我闺蜜生日得去陪她”思思不知道帮叶兆良干过多少次这样的事，只是今天真的没空，“要不一会儿请我们喝水了，一样的嘛”也知道叶兆良这是在缓和两组之间的关系。
　　“那好吧，你知道怎么做”叶兆良又拿起资料，“知道呐，下去了”思思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不经意的看到日历的日期，又想到丁远浩早上别扭的样子，自己看过他的出生日期，好像就是这几天吧，难怪还要特意问自己，笑着摇摇头…
　　吃过午餐，看了看时间，还是把今天的药吃了，不然被他看到又是一顿念，走到茶水间倒了一杯水，转身正看到卓凯走进来了，叶兆良笑了笑，虽然在外面两人做戏，但也不是见面就吵的情况。
　　卓凯拿着水杯泡咖啡，“咦，叶sir病了”看着叶兆良拿出的药盒，“没什么，有点过敏”叶兆良刚好咽下药片，
　　“正好有点事，跟我来办公室”叶兆良转身回到办公室。
　　两人刚坐下，卓凯递过一张照片，叶兆良看了眼，“卓sir，今天早上的事知道了吧”快速的写了一张纸条连同照片一起推了回去。
　　“什么事啊”卓凯将纸条和照片揣回口袋，“什么事，卓sir现在是要跟我装傻，组里的事你会不知，还是因为她是亲戚”叶兆良看着百叶窗。
　　“叶sir，我们也共事不短的时候时间，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卓凯当然知道昨天的事，不过有人想要看，这戏也必须得继续演。
　　“之前呐，我们不是同组，两组之间有分歧是正常的，但现在我是这组的管理，都是一组，出了这种事，你叫CIB以后怎么做事”叶兆良靠着椅背转着手上的笔。
　　“虽然这件事是她有问题，但她也是新人，都是有过程的”卓凯漫不经心的回答。
　　“新人，这是借口吗。据我所知贤仔已经进组一年了，还是新人”叶兆良拔高了声调。
　　“叶sir，我知道了，我手下的我自会管理”卓凯冷静的回答。
　　“这样最好，不希望还有下次”叶兆良放下手中的笔，“没事，我先出去了”卓凯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贤仔，过来一下”卓凯将贤仔叫到一旁，聊了一段时间，在他人看来就是叶sir在办公室发火，让卓sir管好下面的人。

　　26
　　某商场，叶兆良走进一家钟表店，看中了一款腕表，正在结账想他的生辰送表会不会不太好，算了那都是老黄历了，不然还真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了。
　　正想着他的简讯就来了，看了看发来的地址，接过营业员递过的东西离开了商场。
　　“你什么时候到的”叶兆良坐了下来，“也是刚到”丁远浩有点小紧张“是吗，这个给你”叶兆良看了眼他将手里东西递了过去，“谢谢”丁远浩就知道瞒不过他接过手袋。
　　“我看过你的身份证”正好服务员拿了毛巾过来“谢谢”叶兆良接过毛巾擦了擦手，又叠好放在一旁，“先生可以上菜了吗”服务员收回毛巾和菜单，“可以上菜了”丁远浩回答道，“好的，请稍候”。
　　“你刚过敏，我就没点海鲜，不介意吧”丁远浩看着叶兆良，“没关系你经常来，你做主就好”叶兆良觉得这家餐厅还不错，想来味道也应该不错才是。
　　吃完饭，两人走出餐厅。
　　“喂，爆seed你不会真的认为Ada的死跟叶兆良有关吧”自从傍晚知道了Ada的死讯爆seed就有些失常，看着熟悉的人从一旁走了出来，阿钉有些担心，忽然爆seed踩下油门发动机轰轰作响，坐在后座的连浩勤吓了一跳，又不可能现在跟他们说Ada还没死，而且Ada的死讯还是卓sir放出来的，怎么办才好，阿钉还在一边碎碎念，车子已经离箭般冲了出去。
　　叶兆良正准备穿过马路去取车，轮胎尖锐的磨察声和灯光直射自己，恍惚中叶兆良被身后的人猛的一搂，一辆汽车错身而过，“没事吧”丁远浩看着怀里的人心有余悸，要是自己晚了一步，
　　“没事，回家吧”叶兆良看着那辆车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喂，爆seed你没问题吧，真的想撞死他”连浩勤坐回后座，眼看着车离叶兆良越来越近，连浩勤也顾不了那么多快速的窜到驾驶座，拉着方向盘向一边一拽，堪堪绕过叶兆良，这才放下了心。
　　车停了下来，爆seed也没有回话，“阿钉，一会儿你陪他回去”连浩勤看着爆seed失神的样子，也不好多说
　　“有事，先走了”连浩勤下了车离开。

　　“我先去洗澡”叶兆良一边脱外套，一边走进卧室拿换洗的衣服。
　　“等一下，还想不想伤好的快些，过来”看着叶兆良正准备走进浴室，
　　“洗完澡，再换一次药”一边帮他缠着保鲜膜，看着纱布又渗出不少血迹，知道他有时候也不顾身体，说的再多也记不住…
　　“嗯，知道了”看着认真缠着保鲜膜的丁远浩，不知怎的眼眶有些发热声音也带了些许鼻音，意识到了有些不妥，等着丁远浩弄好之后，快速的进了浴室。
　　看着别别扭扭走开的叶兆良，摇了摇头，热了两杯牛奶，虽然知道他不喜欢喝，也没有办法，最近又忙没有时间弄果汁，只能先将就一下了。
　　刚把药箱拿在手上，就响起了门铃声，又将药箱放下，快步走到门口看了眼，门铃声再次响起，打开门。
　　“Marco”
　　“你找谁”声音同时传出，“进来吧，他在洗澡”丁远浩愣了一下，还是侧身让她进来。
　　“等一下，喝点什么”丁远浩走进厨房，没有听到回答，只得到了一杯水和热好的牛奶一起端了出来，将热水放到来人面前。
　　“你是”莫羡昕想了很久，始终还是有些放不下，只是没想到叶兆良家里还有别的人，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还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个朋友。
　　“你好，我是丁远浩，兆良的朋友”丁远浩放好两杯牛奶。
　　“你好，我是莫羡昕”莫羡昕说着，就听见了门开的声音，不由的有点紧张。
　　“你来了，有事吗？”叶兆良隐约的听见门铃声，只是没想到是她。
　　“Marco，我…”莫羡昕有些语塞，自己两人之间的事，还是对他的不信任，都处理的不好，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叶兆良擦着头发，坐了下来，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Marco，之前是我做的不好”莫羡昕看了眼还在一旁的丁远浩。心里有些焦急，目前就手边的资料还是在怀疑他，特别是Ada的死，更是加重了心中疑虑，不过有他人在场，也少了接近他的机会…
　　丁远浩在她说出名字的时候就知道她是叶兆良的前女友，他们再谈事情也不好一直待在这里，起身就要往卧室里走。
　　“如果只是这个我知道了”叶兆良自然注意到了莫羡昕的眼神，拉了一把丁远浩，迎上丁远浩的目光…
　　丁远浩又坐了下来，接过叶兆良递过来的毛巾。
　　“Marco，我…”莫羡昕也知道两人回不到以前，除了不想两人弄的太僵，也是在制造机会接近他寻找证据…
　　“我知道我们回不到过去，我们还是朋友的是吧？”莫羡昕眼神里带着些许期待。
　　“阿Yan，啊不，莫小姐觉得可能吗？还是你不了解我”叶兆良喝了一口丁远浩推过来的牛奶，又递给了他。
　　丁远浩知道他又喝不下了，接过牛奶一饮而尽，只能自己解决了剩下的牛奶。
　　“我知道了”莫羡昕也知道叶兆良的性子，听着他的话里的意思，也压下了心中想要做朋友的念头，就当这次是来彻底告别的，“真的很对不起”话说的有些苍白，却也是真实的想法，只是更加难以从他身上拿到切实的证据了。
　　“是吗，我知道了”叶兆良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来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个理由让她自己心安理得而已，亦或是眼神下怀疑的暗光，反正自己也不会再为她烦恼什么了。
　　“那不打扰了”莫羡昕起身准备离开，丁远浩将她送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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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远浩转身看着叶兆良呆坐在沙发上，也知道他对前女友的心思，不过刚才他的意思，也是明白的，不想瞒着自己，前女友已经真的成了过去式…
　　丁远浩坐下来，没有开口，只是搂过叶兆良让他自己想想。
　　叶兆良回忆着自己还有什么纰漏，今天莫羡昕上门不可能是寒暄几句，还有她眼中自己已经深入骨髓的怀疑目光，不能再迟疑下去，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让他失去利用价值的机会。
　　门铃再次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叶兆良坐直身子，今天是怎么了，自己家鲜少有客人光临。
　　丁远浩起身开门。
　　“阿Yan来过”来人一进门就开口道。
　　“知道还问，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就说，没有就快消失，现在没功夫搭理”看着来人微微皱眉。
　　“没事就不能来？”来人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连浩勤，现在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叶兆良拔高了腔调，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就算有个情敌的关系摆在那里，也不能瞒过所有人。
　　“我…”连浩勤一时语塞，叶兆良的话无疑是在提醒自己，如今的身份如履薄冰，可能随时有人跟在身后，自己与他交往过密，就叶兆良现在的身份来说也是一种威胁，要不是今天爆seed的举动，自己也不会贸贸然的上门，之前也有注意，只是今天自己怎么了…
　　听着叶兆良话中的火气，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连浩勤面前，丁远浩递了一杯给叶兆良，一手搭在他的肩上。
　　叶兆良抬头看着丁远浩眼中的担忧，拍了拍他的手，摇了摇头，没有接过他手中的水杯。
　　丁远浩知道他没有心情，只好回厨房放下水杯，时间不早了，考虑是不是要准备一点宵夜。
　　看着叶兆良两人的互动，也知道他的性格，更是知道两人住在一起，一个念头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想到这里连浩勤眼神紧了紧“你们…”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回过头。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想不到我也能感受到被人照顾的感觉”叶兆良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这又有什么好否认的，不过这段时间确实过得惬意了些，有些事都忘记了，想到这里叶兆良眼神暗了暗。
　　连浩勤没想到叶兆良就这样就承认了两人的关系，也没有错过叶兆良暗下来的目光，只以为是他想起了一直孤身一人…
　　连浩勤觉得脑子里有点乱，不再多留，快步离开了…
　　等到连浩勤离开，丁远浩端着宵夜出来，当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相处的这段时间，也知道他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就连朋友都很少，能让他在别人面前说出这样肯定的话已经是很好了。

　　28
　　第二天，叶兆良准时起床，洗漱完，丁远浩也做好早餐，正在摆桌子，“今天要喝，忘了昨天胃疼，更应该养养身体”看着叶兆良的小动作，脸色也好了很多，也知道他的工作时间不太规律，不能强求他在外面什么，至少现在要听他的。
　　叶兆良顿下手中的动作，也明白，只能不情不愿的喝完手中的牛奶，“今天可能会晚一点回家，不要等我，自己早点休息”
　　“知道了”丁远浩听着“你的药也帮你放好了，工作忙也要记得吃药”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道。
　　CIB
　　“刚接到消息今天凌晨洪英下面两派火拼，这次规模不小，你们都打好十二分的精神，目前还没有消息说说吗？”
　　“嗯，平时不是都很能耐吗？怎么哑巴了。”叶兆良环视着四周，“我不知道你们之前是怎么做事，但我要看到你们现在的能力，有谁能告诉我这次火拼是怎么回事。”
　　“叶sir，事出突然，我们也毫无信息，况且这次虽然规模是不小，但伤亡少，可见也是突发性事件”卓凯也是一早才接到消息，这种社会性事件，最是好办也最是难办，也难怪叶兆良接到消息后怒火难消。
　　“现在，不管你们怎么做，自己分组，中午之前我要看到结果，留下一组跟进关于马来毒品的案子”叶兆良放下手中的资料“阿熙、阿亮你们几个跟我去油麻地”
　　某饭店
　　“梁先生，好久不见”门童推开门，叶兆良看着门里的众人，“叶sir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来人看座，给几位警官上茶”梁靖人称梁叔有笑面虎的称号开口道。
　　“梁先生何必客气，您也清楚，今天早上的事…”叶兆良之前也接触了不少堂口主事人，算是混了个脸熟。
　　“叶sir这话说的，不过是底下的一点小摩擦，叶sir放心，这违法乱纪的事儿，我梁靖现在是能不沾就不沾”
　　梁叔把玩着手里的佛珠笑着道。
　　“有梁先生这句话，相信不少人也安心了不少，这样时间也不早了，就不打扰您了，先告辞了”叶兆良知道在梁靖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多说无益。
　　看着叶兆良带队离开，关上了门，“梁叔就这样让条子走了”一旁的一个副手道，“年轻人在路上走，眼睛放大点，有些人能惹有些不能惹，看到刚才带队的没，那就是一条疯狗，不要惹，不然一定会咬死你为止”梁叔拨着佛珠微眯着眼睛“早上的事，尽早处理完，屁股搽干净了，不要让人抓到了把柄”。
　　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很大，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先让他们在外面等自己，去了趟洗手间。
　　刚刚来到前厅就狭路相逢了正走出包间的梁靖一行人，双方刚刚站定正打算说什么，一人托着盘子路过叶兆良，正好看到那人紧扣盘托的手，以及鼓囊的后腰，叶兆良微眯着眼“站住”。
　　那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路前行快要走近梁靖一行，这边也察觉不对几人上前几步挡在前面，想要先动手可是又有条子在，只能慢慢围拢，那人知道已经暴露，一把抛掉托盘，抽出腰间的枪。
　　见此其他人一拥而上，那人后退一步朝着梁靖开枪，梁靖一行又回到包间，“放下枪”就在前面开始的，叶兆良快步向前，一脚踹过去，那人踉跄一下，见已经没有机会，准备离开，叶兆良可不会这样放他走，躲开他开的枪，这边的人也趁机弄掉了他手上的枪，将他控制起来。

　　接着迈开步子，两个下属跟在身后。
　　“叶sir，要知道夜路走多了可是会遇见鬼的”在叶兆良走过的时候一人开口道，叶兆良瞥了一眼紧接着离开了...
　　几天后
　　叶兆良挂上电话，斜靠在窗台旁，这一天还是来了，脑中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画面陡然在眼前闪现，还是逃脱不了吗？不...不甘心，叶兆良握紧了拳头。
　　“怎么了”看着靠在窗边的叶兆良，“没事”叶兆良转过身将紧握的手放在了身后“对了，明天跟几个朋友去打球，一起去吗”
　　“明天？可能还有两台手术”丁远浩想了想自己的明天的安排“不好意思”丁远浩话刚到嘴边“没关系，下次有时间”叶兆良松开了身后的手。
　　是夜，斑驳的月光照在纠缠两人身上、紧紧地将对方拥在怀中，仿佛火柴燃尽最后一丝火光。
　　“那我先出门了，到时候去接你”丁远浩正换着鞋子，“不用，我会直接回来，就在家等我”叶兆良看了看时间“我也快出发了，路上小心”
　　“那好，今天晚上想吃什么”丁远浩站在门口，“你看着办就好”说着上前理了理丁远浩的领口。
　　“那走了，晚上我早点回来”丁远浩打开门侧着身子看着叶兆良点头便关上门，不知怎的丁远浩总感觉心慌慌的，不由的加快脚步…
　　某网球场
　　“呦，这么久没打球了，还是实力不减啊”叶兆良游刃有余的挥着拍，“嘿，我说都打了几局了，休息一下”郑州停了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
　　两人坐在球场边“就这么愉快的分手了，不要告诉我分手还可以做朋友这句话啊”郑州刚从国外进修回来，就被这个消息震到了，虽然别人都不怎么看好叶兆良两人的事，他可是看在眼里的，本以为会走到一起，结果进修两个月回来什么都变了…
　　“谁知道呢？”叶兆良拿起一旁的水，“那这是怎么回事”郑州憋了一眼旁边，“不是你约的吗”叶兆良看了一眼正朝两人走过来的莫羡昕。
　　“不是你约我？卧槽，这怎么回事”郑州瞪大了眼睛“我…”突然间又反应过来“算了算了，再来两局，我就走了”郑州拉起叶兆良“可别说哥们不给力，之后好好把握机会啊”搂着叶兆良的肩，叶兆良不着痕迹的快了一步错开距离。
　　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人，从警校开始的孽缘，不知多少次拉开了距离，他就好像不知道一样，真不知是说他白痴还是傻白甜呢！
　　等到莫羡昕下了车，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打开包果然钥匙不见了，看了看时间，叶兆良找了一间最近的通讯公司更换了手机卡，随后驾车回到公寓。
　　站在电梯里叶兆良心不住的狂跳，一分一秒仿佛都是煎熬。
　　同时还在叶兆良电脑前的莫羡昕也是焦急万分，查询着结果，
　　“无此类信息”莫羡昕莫名的松了口气，不过耳边传来开门声，快速的关掉电脑拔下盘
　　“你在干什么”叶兆良推开门，就算是一次次重演的场景，还是难以压制心中的怒气，搭在门]把上的手不断地收紧。
　　“手上拿的在么”叶兆良看着莫羡昕背着的手，也很清楚是什么东西， 不由分说的上前抢她手中的东西，副气急的模样。
　　莫羡昕死死的将U盘攥在手中，不想让他看到手中的盘，自己-一次次的不信任已经让两人分手，也很清楚他有多么的讨厌猜息，莫羡昕趁乱
　　莫羡昕焦急的等待着电梯，却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叶兆良摸了摸还留有余温的电脑，眼神暗了暗，无论怎样努力还是到了这一步，时间脑里思绪乱飞，不，还是要拼一把
　　叶兆良有意的放慢脚步，却还是紧紧地跟在莫羡昕身后，知道两人一前一后上到了阳台。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偷了钥匙，来拿，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叶兆良一步步得走近， “真得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回来看看了，还没来得及和你说”莫羡昕摊开双手，跟着一步步后退，直到撞到天台的围墙。
　　“是吗 ”叶兆良停 下脚步“如果是这样你跑什 么”顺手抽出一根杂乱堆放在一旁旧钢管，“你说这个敲在身上会疼吗”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叶兆良挥了挥手中的钢
　　“会疼的吧---”叶兆良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不断重复的话语再次涌入耳朵。砰的一声，叶兆良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猛烈的撞击，撞向一旁，看着眼前一根根竖起的钢管，不知怎的心里闪过一丝庆幸，顺着力道倒了下去，能清楚的感觉到钢管扎入皮肉，轻轻叹息一声…
　　“阿Yan没事吧”连浩勤冲到莫羡昕面前，一番打量后连浩勤放心了，今天又溜达到了叶兆良的公寓楼下，抽了一阵烟，刚扔掉烟头抬头望了望 就看到一人挥着钢管的样子，亏得是叶兆良所在的老式公寓楼层不高，连浩勤一下子认了出来，急急的往顶楼跑去---

　　突然响起的铃声，让天台上的人都回过了神，叶兆良咳嗽了一下，口里泛起一股，腥甜，叶兆良试着动了动， 大概腹部有根钢管插地比较深。竟无法翻过身来，铃声还在不停的响起，又咳嗽了几声， 大概是伤到了内脏，稍微蜷缩着身子缓缓将裤袋里的手机拿出，生理泪水模糊了双眼，好多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里”刚接通就传来了那人着急的声音，“...咳，在家的楼顶”叶兆良轻声说道“快点我怕等不到了，咳咳”手中的手机跌落在地上，电话那头还在说着什么叶兆良听不太清眼前一片模糊试着抓了几次...
　　“叶兆良没事吧”连活勤看着叶兆良的动作心中不由紧了紧，小心的走到他的身了看刚刚挂断的电话，想要扶起他，刚搭上他的肩，叶兆良猛烈地咳嗽起来，连浩勤怔怔的看着他咳出的血，还有他身下那杂乱堆放的废旧钢置，是自己伤了他。
　　刚刚要是撞向另一边也好，连浩勤这下不敢乱动的身子，连浩勤跪下来抵着他斜着的身子扶着他的头让他有个支撑。
　　“Marco”短短几分钟发生的事超出莫羡昕的预想，回想刚才的一切，如果Marco要是真想伤害自己早 一直追在后面，却什么也没做，就是拿着钢管也只是挥了挥，那时他的神色没有气急败坏，有的也是失落还有彷徨，这是他身上从来没有过的。
　　“Marco” 莫羡昕想要抓起叶兆良的手。
　　“阿Yan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连浩勤拦下莫羡昕的手，眼睛却没有离开叶兆良，收回的手就着衣袖轻轻的擦拭叶兆良嘴边涌出的血...
　　“我”莫羡听僵了一下，又看到急急冲了上来的人“好” 来人深深的看了眼
　　莫羡昕，直到两人错开身，莫羡昕看着忙碌的两人默默地离开了。
　　“用这个垫着他的头”丁远浩脱下外套，又摸了摸他的脉搏，努力的平复心情，小心的撤掉一些钢管，摸了摸他的背再摸了摸他的腹部，终于松了口气。
　　“我把他扶起来，你抱紧他”两人小心的互相配着将叶兆良扶了起来。
　　挂上电话“我来抱吧”丁远浩说道，连浩勤紧了紧手，还是将叶兆良移给了丁远浩。
　　两人默默地待了一会儿丁远浩上了救护车，连浩勤站在人群里握紧了手...真到救护车将叶兆良带走。
　　半个月后
　　“叶sir,其实大家还是可以共事的，这些年你的成绩都是有且共睹的”上司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心有余市力不足苏叶兆良坐在轮椅里“谁也没想到意外得伤的这么重，一切剧烈运动都绝了缘，不能拖了大家的后腿不是”两人交谈了许久，到最后也是表示了遗憾，放叶兆良走了.
　　“谢谢”叶兆良向刚刚推自己出来的小警花说道，回过头便看到丁远洁朝着自己走来，
　　“不是说了自己打车回去，来干什么”叶兆良看了看手表。
　　“来接你回家...”丁远浩推着轮椅走着，两人在夕阳的霞光下慢慢前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