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使徒）》LeoJohn

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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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没问题，中途就叫人跑了，这是第几次了，啊”叶兆良站在O记会议室将手中的文件摔在办公桌上。
　　“叶sir，这个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在叶兆良手下待的最久的马标（这里是胡诌的名字，实在是不想再去翻使徒），先截断了自家上司的话，他很清楚要是给他继续说下去，又会被骂的狗xue淋头，“而且，小李还在跟线索，说不定一会儿就有消息了”现在一定不能让他说话，眼神隐晦的瞟了瞟。
　　“是啊，叶sir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而且跟你汇报，都没回讯息，额…”看着上司正看着他，心里没由来的一跳，声音也越来越低！
　　“算了，有消息了，就好做事”看着眼前这些部下，一阵头疼，起身回自己的办公室。
　　看着叶兆良的身影消失在门后，O记众人都松了口气，他们都清楚他们上司一定不能谈跟工作相关的事，稍有差池就是一顿臭骂，不然他们组哪来那么高的破案率；其他组说上司好大喜功，做人不能只在原地踏步，不向前走，不然怎么就年纪轻轻当上了总督察；骄傲自大，也是上司有资本，不然早被上面打压的不成样子了；心胸狭窄，谁还没有私心，而且还要分人的；对下属不好，除了工作上的事，一般什么事传到叶sir耳朵里那也跟没事一样，所以除开工作来说，叶sir对什么事，都不怎么感冒，不过据某同僚看到叶sir跟他女朋友相处的时候，那叫一个温柔，用那同僚的话说，都怀疑那是不是同一个人…
　　“没发现今天叶sir有什么不同？”组里唯一的一朵花思思开口，“能怎么样，刚才不是马哥开口又免不了被骂”收拾着面前的报告一组员显然已经习惯了，“怎么说，以前叶sir的穿着是低调，今天这套是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嗯…闷骚”思思真是语出惊人，“咳咳，这个没有吧”马标表示有些不能接受，他跟着叶sir是最久的，他是男人并没有女人的观察力来的强，不过回想一下相比以前的黑色，银灰色，今天的一套虽然也是黑色，但感觉是有点不一样啊…
　　“叶sir，下班了，一起聚餐吧”思思敲开上司的门，“嗯…可以啊”叶兆良迟疑了一下，虽然有段时间没跟部下聚一下了，正好也免得自己一个人就开始乱想，“今天我没开车，等我一下”
　　放下手中的文件，关上电脑，拿上外套，就跟着思思出去了…
　　吃完饭，一群人又去了一家酒吧，一群人坐下来有说有笑的，聊到一些话题叶兆良也能插上两句，他们一组人也不是外面说的关系那么差…
　　周围的灯一下亮了，人群一阵扰乱，“察警，查牌，现在请女士一边，男士一边，拿出身份证”，一群人站了起来配合着同僚工作，“各位先生，请出示身份证”一名警员来到他们一群人面前，说着众人拿出身份证交给他…
　　“感谢，马先生，李先生，黄先生还有丁先生的配合！”查完身份证警员将证件一一交还给了他们，然后转身离开了，“我们叶sir不是姓叶吗？”小李看着警员对着叶sir叫丁先生，有些疑惑。
　　接过身份证，看着证件上的人，扯了扯嘴角，现在才发现照片的人和自己有些相似，正看着一支手快速的夺过手中的证件，抬起头看着他的一群部下正拿着证件看的起劲，他们看看自家上司，又看看证件，叶兆良撇开头不去看他们！
　　“叶sir，这是你的兄弟”这证件上除了名字，照片里还多了一副眼镜之外，看着就是叶sir，可是看久又觉得不像，“不是，我朋友的，今天拿错了钱包”还好刚刚吃饭他们没让自己付账，本来是他请客的，结果东说西说的没付成，不然就糗了…
　　“兆良，你怎么在这”刚吃了饭，就溜达来的丁远浩，刚刚被查了身份证，虽然是叶兆良的可挡不住两人相似的脸，还听到小警员嘀咕了一句‘什么眼花之类的’难道叶兆良也在这儿，还想着他发现钱包拿错了会主动联系自己呢！
　　“你怎么又在这儿”叶兆良看着他一下蹭到身边，他觉得脑仁疼，“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昨天不知道…”丁远浩发现逗他也是一种乐趣，“闭嘴，有什么一会儿再说”叶兆良恶狠狠的在他耳边摔下一句话，“OK，一会儿说”，察觉到对面一群人的目光丁远浩小声道！
　　当看着证件上的人出现在一群人面前，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特别是那张酷似叶sir的脸嘴角带着暧昧的笑，一身的装扮看着很是轻浮（是在他们看来，其实是相比他们的工作环境而言的）再加上一副眼镜和闪亮的耳钉，那就是活脱脱的小白脸啊，不竟脑补一下如果换成叶sir的脸还有他的那张嘴，怎么想都觉得惊悚…
　　“美丽的小姐，你手里的证件好像是我的，可否递给我”丁远浩带着笑对思思说，看着酷似叶sir的脸对着自己笑还很温柔的说话，让身为女汉子的自己都有些脸热，低着头将证件递过去，“拿上东西，就快走了”叶兆良已经站起身开始催促，“叶sir，丁先生也是刚到，也该…”被叶sir一瞪眼小李立刻禁了声…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众人愣了一下，“你们说是我眼花吗”马标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跟着叶sir也是好几年了也知道叶sir家里已经没人了，
　　“我觉得有些缓不过来，都怀疑是不是我的错觉”小李同样有些迟疑，其他组员也是一脸的茫然，“其实，丁先生很温柔，要是咱上司也…”思思一边说一边想着那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旁的组员也是同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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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没”叶兆良停在了路边，“额
　　没有”丁远浩今天难得的没有一下班就往酒吧跑，这刚到酒吧就临检，还没来得及喝点的酒（关于丁远浩招…的问题，剧情设定是在他崩溃之前，这里只是爱勾搭，时不时的one night stand，所以不存在他有招…）。
　　“先去开我的车，送我回家”今天一整天都没时间去开车或找个代驾，连午餐也是外卖，都没有出办公室一步。
　　跟着叶兆良坐上出租车，才发现自己怎么就这么跟上来了，一点反驳的没做，就在自己还在纠结的时候，一支拿着钱夹的手出现在眼前，“钱包呢？”将手伸到丁远浩面前，偏头看着他。“这里”接过钱夹，又掏出口袋里的钱夹递给他，做完这一切，丁远浩不知道说些什么，而叶兆良是没有说话的欲望…
　　等两人取了车，叶兆良说出一个地址，丁远浩开着车，叶兆良坐在副驾闭目养神，“兆良，刚才听他们叫你叶sir，现在是警员”其实早上就看到了他的警员证，找不到话题也只能明知故问，“叫叶先生，我们还没有熟悉到你唤我名的地步”叶兆良现在不想跟任何人扯上关系，一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的背叛，特别是在你将大部分的心交出去的时候…
　　“兆良，别这样，真的想交个朋友”瞟了一眼依然闭着眼睛的叶兆良，
　　“朋友吗？呵呵”叶兆良自嘲的笑了笑“我想我并不需要”长久以来除了阿Yan以外，自己身边还有谁，他想不出来。
　　“兆良，我知道…”丁远浩听着他的话，这样的情形他自己太明白了，“知道，知道什么，你我不过是陌生人罢了”叶兆良歪着头靠在车窗上缓缓吐出了这一句，“陌生人吗？昨天的一夜虽然短暂，我却发现我们是如此的相似
　　，还有这酷似的脸庞…”丁远浩一只手抚在他的脸上…
　　“是吗，可是现在我真想打烂你的脸”叶兆良直起身一掌挥开的手，他觉得这两天真是两天真是糟透了，他太想一个人待着；反手抓住叶兆良挥来的手，欺身向前“可是阿良，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眼中带着痴狂，仿佛就像是回到了那一晚，他怕吓着叶兆良睁开了他出来时一直闭着的眼睛…
　　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的丁远浩，想要挣开他的手，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自己家楼下的停车场，可是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放开”宿醉加上一天的工作，让他的精神很是疲惫…
　　“放开，又要离开我吗？”多多少少的沾染上了Tracy的痴情，他想要得到这个酷似阿浩的人，看着叶兆良的反应，他混淆了…
　　“你疯了吗？”看着面前已经快要癫狂的人，他用力的挣开他的钳制，“疯了，是的，我是疯了，可是你是我的人，你别想离开我”他想到了他同阿浩经历的一切，为什么都要离开，给车上了锁，一手快速的钳制住叶兆良抽回去的手，一手扣住他的脸；发现车门被锁，手又被钳制住，脸也被扣着叶兆良想用腿踹开他，可是狭小的车厢里都无法实现，空着的那只手也被压着无法使力，只能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你不是丁远浩？”看着面前的人叶兆良有些迟疑，他的眼神和刚才的丁远浩有着明显的不同。
　　“我…”他有些混乱。
　　趁着他楞神的瞬间，叶兆良抽出压着的手，挥开扣住自己脸的手，却不想此举更是激怒了他，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同时还有一股铁锈味蔓延在口腔里，自己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两人缠斗在一起，只是疲惫的心神让自己落了下风，一时不察挨了一记手刀，“我的确不是阿浩，我是Tra…不，我是Tim”在失去意识的同时耳边传来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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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兆良是疼醒的，还没有真正清醒过来的人，只感觉到一钻心的刺痛传了上来，让他只能用力虚空抓了抓，待他的思路慢慢清晰，微眯着的一只眼睛看清眼前的状况时，差点把他的肺气炸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被…面对满脸cao红的丁远浩，不，应该是Tim回想起了最后的话，但是身后的....让他白了脸，动了动手才发现手被bang住了，况且他现在也是全身发软使不上劲…
　　“你醒了，对不起…”发现身下的人已经醒了，停下动作慢慢俯下身子，直直的看着叶兆良，“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该这么…”在得到眼前人的瞬间，他明白了他是真的喜欢这个人，就像那一天看着他默默的在一个角落喝着酒，脸上时不时的带着苦笑，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只是自己还以为是他和Tracy的记忆混淆了，认为眼前的人只是作为阿浩的替身，直到…
　　“对不起，有什么用”看着对方眼里满满的情感，他恍惚了，怒气也不知不觉的慢慢消退了，从没有人这样看过自己，双手握住在脸上摩擦的手，“真的爱我？”鬼使神差的口中冒出这句，直直的看着Tim他突然想听到有人说爱他，他太需要一个温暖！
　　“爱，真的很爱”看着叶兆良眼中一闪而过的期待，他真的很开心，就刚才的情形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虽然叶兆良掩饰的很快，他还是看到了…
　　“是吗？”松开握着的手，他回答的太快，几乎是脱口而出，眼中的情感太过炽热，让他慌了神，“可是你并不是丁远浩”回想了第一次见面时叫着阿浩的是Tim，醒来的时候是丁远浩，开车的时候是丁远浩，停车的时候是Tim发现他存在的时间并不长…
　　“我的确不是阿浩，不，我也是阿浩，准确的说是他的第二人格，我和他是一体的”叶兆良的话，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那…那你要我怎样对你，或是他”看着他渐渐暗淡的脸色，他明白那种求而不得的感受，现在自己对他的感觉说不清，也不得不说出最重要的问题…
　　“我”一句话噎在口中，是啊，他不过第二人格，终究不是主人格，要他取代阿浩，他做不到，他知道阿浩对阿良有好感，他为何不能和阿浩作为一个人爱他“你说我和他一起爱你好不好”缓缓吸了口气，慢慢吐出一句。
　　一滴泪落在叶兆良的脸上，炽热的感觉，彻底扰乱了他的心，以至于忘了怎样拒绝，只是不忍的蹦出一个 “好”，这样的感情太过沉重，只不过是短短的两天，相处不过几个小时，来的太过突然，又是如此纯粹，他忍不住有些心动，却也是无法做到他那样…
　　“好”等到了他想要的回答他笑了，探过身，他温柔地捧着叶兆良的脸颊，亲吻着他有些绷紧的面庞，用湿暖的舌尖和柔软的双唇勾画着那俊朗的轮廓，细致而且撩人，叶兆良下意识的一僵却没有躲开，只好疲惫地闭上眼睛，在温存里放松，他微张双唇，而他的动作轻柔而温暖…
　　“明明是我先看到你，爱上你，明明是我”离开那片温热，他搂着叶兆良在耳旁小声呢喃…
　　耳边的呢喃，让叶兆良不由想起了记忆里也曾有人这样的在他耳边轻语，还有暖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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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良，我有最后一个问题问你。”声音，有些疲惫了起来。叶兆良没有看向对方，而是闭上了眼“你问吧。”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丁远浩，我们，能在一起吗？”叶兆良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个问题，他有些惊讶的抬起头，但是想了想却又再度闭上了眼睛，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丁远浩，我们能在一起吗？答案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况且他和丁远浩本就是一个人，他要拿什么回答他。
　　叶兆良沉默了许久，最后吐出“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是啊，没有如果，这是说给他的，同时也是说给自己的；如果父母没有早逝，是不是现在家庭美满；如果没有卖消息收黑钱，是不是要活的轻松点；如果没有爱上阿Yan，是不是不会被背叛…
　　那人在叶兆良喃喃的念着：“这个世界……没有如果……”而后，哈哈大笑出声。是的，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没有如果…
　　所以，现在是他一眼认定了叶兆良爱上了，而叶兆良却没有太多感觉，从一开始他就输了，在叫做感情的游戏中谁先动了情，就是输了，就像阿浩记忆中的那个女孩，阿浩先爱上了也就输，再比如Tracy…
　　将头埋在叶兆良的颈窝，最后笑的流出了眼泪…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xue的人，但终究还有被感动的时候，面对靠在自己身上的人，颈部的湿热一阵阵的敲击着他的心，却也无法做出任何的承诺，他怕了失去的感觉，不曾拥有就不会有失去，他叶兆良曾经是多么的渴望有这样一个人想着自己，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犹豫了，他怕自己无法像他一样付出，同样也怕了无法预知的未来…
　　“抱我”就算没有未来，及时行乐也好，他承认自己很自私，无法伸手抱住他，可他可以抱着自己，自己也需要一个依靠，两人依偎在一起，默契的都没有说话，时间慢慢的流逝…
　　“不管你是睡了还是醒着，我想说我是爱你的，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认真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怀里的人，这段感情来的太过突然，混乱中两人有了关系，可大多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阿良可能是被自己牵着走没有太多的感觉，毕竟两天前他们也不是陌生人罢了，“我在想以后你是否还会记得我，会不会给我想要的答案”…
　　声音渐渐小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叶兆良靠在他的怀里微微睁了睁眼，他都听见了，只是他无法回应，所以不能对他许下承诺，一滴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床单上…
　　昏暗的房间中半拉着的窗帘，让丁远浩能借着窗外的光亮看清整个房间，还有……依偎在怀里的人。
　　小心地移动自己的身体，他不想惊醒额头抵靠在他怀里的人，显然怀里的人还处在睡眠中，丁远浩可以判定叶兆良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跟前一天一样他侧卧蜷缩着身体，这是一种力求保护自己的姿势。
　　房间里充斥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可是他却想不起自那句话之后的发生的事，他和叶兆良之间又到底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缓慢地，他抬起手，犹豫着落在了叶兆良的下颔，尽量放轻动作，他托起那张低垂的脸孔，在看到那嘴角已经干涸的xue迹，还有未干的泪痕，他的心不断下沉…
　　“呃…”叶兆良的半声惊叫突兀的出现在房间中，丁远浩下意识的搂紧他，丁远浩没料到的，他得到了狂乱的抗拒。叶兆良保持着沉默，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挣扎，动作是如此地惊慌而杂乱无章，以至于除了把自己卷进床单，他没得到多少有效的效果。
　　“是我，是我”丁远浩迅速清理掉还处于迷惑的神情，把奋力挣扎的叶兆良再次抱进怀里花了他不少力气，但谢天谢地，他还是做到了。“别怕，是我，丁远浩”他轻声地在叶兆良耳边呢喃，“不要怕”挣扎中丁远浩才注意到叶兆良被束缚着的双手，如此看来是自己强了他，难怪空气中还带着一些xue腥味…
　　叶兆良的推拒软弱了下来“抱歉，是个噩梦”他的声音低沉而干涩，“没吓着你吧？”叶兆良不是在询问，因为他自己实在是比较像被惊吓到的那个，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无论如何，他是在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把呼吸和心跳都拉回正轨，不想在外人面前漏了怯…
　　“吓着我？没有，我是个医生还想不出能吓着我的”丁远浩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着气，“像我说的我们可以做朋友，有什么可以告诉我”
　　“我并觉不觉得，我们能成为朋友尤其是你做的事”叶兆良慢慢找回心神声音还是有抖，不过并不妨碍他认出抱着他的人已经换成了丁远浩，他直视着丁远浩的眼睛…
　　“我…”丁远浩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叶兆良眼里的复杂，不知道怎么回答，“没事可以解开领带吗？”叶兆良伸手在丁远浩面前晃了晃，实在是讨厌了被束缚的感觉；丁远浩没有答话，默默解开了领带，这样的系法是他做手术时用的打结方法，他可以想象叶兆良这样骄傲的人心里一定恨死了他…
　　“对不起…”丁远浩只能干巴巴的吐出一句任何人都会说的话，“对不起，能有什么用，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叶兆良推开丁远浩的怀抱，仰躺在一旁，虽然他知道做了这事的不是‘他’，却也不得不这样说，他不去解释，他们之间本就是一本糊涂账…
　　“我现在不想打你，是因为没力气打你，要不然你觉得会怎么样”叶兆良太累了是为了他和他的另一个人格，还有那个梦，刚刚又是从梦中惊醒，他半眯着眼睛侧过身背对着丁远浩“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不管你是要留下来还是离开，明天之后我都不想见到你”…
　　丁远浩不知道说些什么，感觉到叶兆良呼吸慢慢平稳下来，才小声吐出一句“我会负责的”，上一次说这话的对象背叛了他，人总是有劣根性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他不想错过面前的人，不管以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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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兆良最厉害的就是掩饰自己，其实他没有睡，对于身后人的话他听在耳里，他不明白这样的感情，来的太过突然，根本不知道怎样反应，他听出最后一句话里的复杂，虽然自己算是受害人，可他又不是女人，并不需要负责这样的空话，这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他不想将精力浪费在这样的事上，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丁远浩其实知道他没有睡，他还在医院实习时，见过太多装睡的病人，他虽然掩饰的很好，却也瞒不过自己的眼睛，虽然不清楚自己再次空白的记忆中俩人发生了什么，但眼前的事实却也让他拼凑了一个大概，毕竟是自己伤害了他，鬼使神差的吐出了那句话，看着他的背影，自己伸出手将人抱在怀里...
　　叶兆良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不由得有些庆幸，顾不得发软的身体，今天可是自己到CIB的第一天可不能迟到了，而且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跌跌撞撞的走到浴室，站在莲蓬头下顾不得伤，开始清洗看着白zhuo混着鲜xue慢慢消失在下水道...
　　裹上浴巾站在洗手台前，看着嘴角的伤还好不是很严重，镜中的自己不知不觉中有了黑眼圈，脸色也有些苍白，整个人都有些憔悴。
　　这两天梦中的景象慢慢的清晰起来内容也多了起来，但一切都是以小巷中的自己结束，很想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可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梦中看着阿Yan找到了自己放在那辆破车中的□□,拍了几张照片又将东西放回了车里，又慌慌张张回到了房间里，渐渐地将自己代入其中，作为一个不相信命运的人，如果那脏乱的小巷就是自己的结局，不甘心那便是躺在垃圾中间自己的感受，所以过早的让现在的自己看到了结局...
　　突兀的敲门声让叶兆良回过神，打开浴室的门，就看到了门外的人“你怎么还没走”自顾自的绕过来人，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回到了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一张毛巾盖在了头上“头发都还没有干”，停下手上的动作，用手阻止了帮他擦头发的手，抬起头“还有这是给你搽伤口的”从口袋里将药盒放在了一边的床上，丁远浩不敢说太多只是默默地又帮着他扣扣子。
　　“做这些干嘛，不是叫你走了吗”将毛巾放在一边，挥开他的手，开始套西裤刚才再穿内裤的不免牵扯到伤口，动作尽量轻的穿上裤子，可还是牵扯到了伤口他闷哼一声...
　　“这个药，你记得搽，会好的快些，晚些时间我再来看你”今天还有两台手术，丁远浩有很多话想说却也不得不先行离开“对了，我还买了早餐，放在外面桌上了，你记得吃，先走了”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说着便离开了房间...
　　听着门外的关门声，叶兆良拿起床上的药盒，抓紧时间上了药，顺手放在了口袋里，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来不急了，尽量在不影响伤口的情况下，离开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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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记，叶兆良硬着头皮忽略这难以启齿的伤，走了进去，“各位，前几天上级通知我暂时接替CIB康sir的职位，昨天文件已经正式下发了，现在来两个人跟我去CIB一趟，其他人继续跟进工作”
　　“是，叶sir，现在让思思和小李跟你过去”马标看了看手里的活，实在抽不开身，让两个小资历跟着过去。
　　“ok，先在外面等一下”叶兆良皱着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上文件走了出来，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思思“可以走了”
　　在前往CIB的路上，坐在车里，思思坐在副驾“叶sir，这是怎么了”，
　　“嗯，上火”叶兆良通过后视镜看到思思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看着自家上司略显憔悴的脸也不好多问，“那叶sir，多注意身体”只能干巴巴的吐出一句，而且只要是上司不想说的，就是怎么也问不出什么话来，默默地闭上了嘴…
　　CIB，带着两人进了CIB，站在办公厅的中央叶兆良拍了两下掌“各位CIB的同事，我是叶兆良，O记督察，想必你们也接到了通知，现在由我暂时接替康sir的职位……”
　　“别的也不多说了，小李跟着CIB同事跟进一下洪英的案子，思思负责把报告给我送到办公室，其他人继续手上的工作”叶兆良停下话头，看着面前一点动作都没有的CIB同僚，皱了皱眉“怎么，还要我请你们吗”
　　“你…”卓凯挡下美贤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贤仔，什么事”卓凯刚走进CIB，“卓sir，现在他要我们对洪英的事放手啊”美贤气愤的说道，“卓sir，我调动手下做事，要不要向你解释一下”叶兆良靠在办公桌上，“当然不用，叶sir，大家按照新指令办事”卓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
　　“卓sir，这件案子我们跟了很久了，现在放手很不值啊”CIB众人愤愤不平，“大家都是为了消灭犯罪，现在有O记同事来接手都是一样的”卓凯看着CIB众人道。
　　“哪，卓sir就是位好榜样，值得大家学校，另外我这里也有个新案子交给卓sir”叶兆良站起身踱步向前，“我们接到情报，一家公司涉嫌洗钱，到时候由卓sir，还有阿满、阿熙一起负责监听”
　　“喂，你没事吧，你现在要卓sir做无关紧要的监听工作摆明是玩人”美贤指了下叶兆良呛声道，“大家都是为了消灭犯罪，卓sir对我的安排有没有问题”叶兆良看着卓凯，“没问题，随时可以开始”卓凯很清楚叶兆良现在的目的，但不是正面对抗的时候，“ok，现在大家继续工作，你两个安排一下”叶兆良走到两个手下面前，“对了，卓sir我还有点事，到办公室来一下吧”……
　　走进办公室，叶兆良拉过一张沙发椅坐了下来，“卓sir，也坐吧”看了看还站在门边的卓凯。
　　卓凯顺手关上了门，也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实在拿不定叶兆良准备做什么，“不知道，叶sir有什么事”看着叶兆良拿出一个小记事本在上面写了写，撕下那张纸递了过来…
　　“卓sir，觉得如何”手上拿着记事本，叶兆良跟卓凯也打了不少的交道，很清楚他这个人怎样做事，所以以前一直不喜欢他，每个人做事的方法都是不同的，但目的却只有一个就看你怎么做，叶兆良现在在赌，他需要一个盟友，这个人由卓凯来做再合适不过，他找卧底，我找黑警，赌他会不会和自己合作！
　　“卓sir，大概也明白了我会说什么”叶兆良轻轻敲击着桌面，“不过，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叶兆良凑近他耳边低语，又将一张纸放进了他的口袋…
　　看着纸上写着的东西，卓凯皱着眉没有说话，这样的叶兆良让他忽然有些拿不准，往次的见面他总是针锋相对，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现在他是在威胁自己，还是知道自己在查他…
　　“卓sir，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叶兆良看着卓凯眼中的复杂，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
　　从两人进了办公室，两个部门的人都在不经意间注意着办公室的情况，果不其然才进去没多久，就看到两个人面对面不知道说什么，针锋相对的样子，接着卓sir摔门出来了，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11
　　夜晚，冷风劲吹，却吹不开天空上的那片厚实的乌云，笼罩大地，令整个香□□压压的。
　　只是，晚秋的冷风与这份黑压压却无损香港这座名城的那种奢华，豪车美人，珠宝名装，霓虹璀璨，处处红绿，叶兆良靠在车头看着山下徐徐灯光，叹了口气…
　　开着车上了山，在半山腰停了下来，远远的看着一个人靠在一辆车上，卓凯认出了人下车走了过去。
　　“来了”叶兆良没有回头，这里比较偏僻很少有人走这条路，又是这个时间，也知道他到了“没有小猫吧”
　　“没有，不知道叶sir约我到这儿想说什么” 来到叶兆良身边站定，他总觉得这样的叶兆良不正常，却也说不清那里不对…
　　“我们合作如何？”叶兆良不想拐弯抹角，“我也知道你手下的人在查我，我确实也算是黑警”他要赌卓凯会不会答应。
　　“是吗？合作，我们部门不是一直都有合作的”卓凯没想到叶兆良会说出这样的话以为只是他的试探。
　　“卓sir，你是聪明人，是真是假，你应该很清楚，不然以我们之前的关系，你我是不会有机会这样站在一起吧”叶兆良明白卓凯话里的意思，
　　“就是你现在录下我说的话也可以，这可是我送上门的把柄”
　　“你想怎么合作”卓凯一时间想了很多，叶兆良话说的也是够直白了，将他就是黑警的事如此轻易的就讲了出来，他到底打算做什么，无一不困扰着自己，只能静观其变…
　　“我只是想交换一下各自的信息而已”叶兆良没有说太多，他不清楚卓凯是否会跟自己合作“不过我能告诉你，我也有方法把真的变成假的”
　　“你想知道什么”卓凯很清楚叶兆良的手段，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和自己合作“为什么会是我”。

　　12

　　叶兆良抿着嘴抬眉，“是时代在变，我们要与时俱进，不适合的朋友就该淘汰，人不能拘泥在以前的思维里面不是吗？”
　　“哦？我可是听说他们挺能干的。”卓凯很清楚，他的情报网触角还不够长，不然不可能抓不住大的线索。
　　叶兆良轻描淡写地回应卓凯的质疑，“我说的是不适合，没说他们没用，相反他们的势力可能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大。”
　　　‘不适合’可是个相当便利的托辞，因为它的解释可以有很多种，用途也十分多样，就连情侣分手也经常会把它作为理由挂在嘴上。
　　“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叶兆良离开车头直起身。
　　“好，合作愉快”卓凯不管叶兆良此时的表现是真是假，他决定赌一把。
　　“很好，合作愉快”叶兆良向前跨了一步脚下一踉跄重重的单膝跪在了混杂着石子的泥地上，旁边的卓凯快速的扶了一下“没事吧”看着叶兆良苍白的脸。
　　“没事，天色不早了，下次再继续”叶兆良挥开卓凯的手，刚才牵扯到了伤口钻心的疼，冷汗瞬间爬上了脸颊，现在的情形不适合再谈下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尾灯，卓凯思考着叶兆良今天太过反常，不过如果合作是真的，那某些方面的问题说不定可以迎刃而解，而且他明显的看到叶兆良手腕上的淤痕和嘴角的伤痕，还有刚才那不稳的步伐，都说明叶兆良受了伤，如果这就是叶兆良反过来找他合作，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在这里干什么”叶兆良强自打着精神回到了家，却在家门口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人，“你要找得人不在这里”说着打开房门走了进去顺手打开灯，转身准备关上门，就在快要关上门的时候一直在旁边没有动作的人却硬是挤了一只脚进门，两人对视着，身体的不适提醒着叶兆良，不得已让人进了门。
　　“你有什么事就说”叶兆良转身坐到了沙发上，来人关上门也不客气的坐在了叶兆良旁边，“阿Yan最近都在忙，不知道你知道吗？”
　　“怎么示威吗？衣服没了还可以再找，你要的话拿去就好了”叶兆良没有心思跟他继续纠缠，眼前一阵模糊抓着一旁的沙发扶手打着精神应对。
　　“你…你”来人一把抓着叶兆良的衣领将人拽到眼前，叶兆良眼前一花
　　“怎么连浩勤这就恼羞成怒了，还有更难听的，你要听吗？”
　　“你倒是说说看”本来还有些冒火的连浩勤松开手猛的一推，不久前才来警告过自己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叶兆良跌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紧紧的抓着身下的沙发，抿着嘴唇将口边的痛呼生生的咽了下去，“莫羡昕你要的话还给你就是，这样的女人我叶兆良消受不起”现实和梦境交替出现在眼前叫人分不清，叶兆良甩了甩头站起身“时间不早了，请回吧”
　　看着脸色苍白的叶兆良，和他嘴里蹦出的话，总觉得不可思议，在自己和阿Yan在一起的时候，时不时的就会发现他的身影，但现在他的态度简直就是180度的大转弯。
　　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一站一座两人的僵持，叶兆良掏出手机接了起来，他知道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什么事”，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眼前一阵阵的模糊，身体猛的下坠‘砰’的一声，叶兆良心惊的双手撑在茶几上，勉强稳住了身子顺势歪坐在一旁。
　　“喂，你没事吧”连浩勤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说着伸手就要去扶。
　　“没事，你先走吧”叶兆良挥开连浩勤的手，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左膝蔓延开来，门外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叶兆良很是头疼，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都凑到了一块儿，
　　“帮我去开门”实在是全身发软，没有力气站起来…
　　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叶兆良，还是走了过去开门，刚一开门来人一下子挤开自己窜到了叶兆良的身边，默默地关上门…
　　蹲在在叶兆良的身边“兆良”，说着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是你啊”叶兆良身子一颤抬起头看着来人；“发烧了”
　　看着叶兆良有些惨白的脸摸了摸他的额头顺势将人搂在了怀里，“还有那里受伤了”贴近叶兆良才发现他身上一股xue腥味，叶兆良不自在的想要挣开他的手…
　　“那个谁，帮我弄点水来”看了一眼还呆站在一旁的人，说着将人扶了起来让他半倚在自己身上走进了房间，褪下他的外套，“别”叶兆良挡住了正要解开自己衬衣的手，隐晦的看了一眼已经端着一盆水出现在房间门口的连浩勤。
　　停下手站起身接过那人手上的水盆“现在有些不方便，我送你出去吧”，刚才一直开着的手机里也听到了一些兆良跟眼前的人不怎么友好，还有刚才兆良的眼神…
　　看着已经关上的门，连浩勤有些迟疑，在他的资料中叶兆良的联系人除了他的下属和阿Yan之外，朋友是少之又少，也不得不说叶兆良一直很谨慎，但就刚才的表现来看两人应该是较为熟悉的人，可是却没有那人的一丁点儿的信息…
　　这时房间里，叶兆良好歹是缓了过来，浑身汗津津的躺在床上，此时也有力气坐起来，忍着痛靠在床头闭着眼又缓了缓，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叶兆良睁开眼“还没走”。
　　丁远浩没有讲话，只是默默地拿着拧干的毛巾擦着叶兆良脸上的汗，接着伸手想要解开他的衬衣。
　　叶兆良抓住丁远浩的手“我自己来”，他明白他现在不可能解决身上的伤，又不可能call救护车，想来想去也没有一个可以帮自己的人，自己的人生真是失败。等自己脱下衬衣又是一身的汗，有些脱力的又靠回床头闭目养神。
　　看着叶兆良褪下的衬衣，身上是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却也没有xue的痕迹，上前一步架着叶兆良的腋下将人半抱着，一手去解他的皮带，叶兆良下意识的避开他的手，试着自己脱下裤子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双手环着丁远浩的脖子，顺着力丁远浩快速的将他的裤子半褪下来，又让他靠回去，听着他喘着气，心里有些烦躁，接着将裤子褪下，却看到他左腿上的半干xue迹，心里一梗，小心快速褪下裤子的同时，听着他大力的吸气声……
　　看着已经xue肉模糊的左膝，丁远浩小心的处理着伤口，包扎好伤口，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皮外伤，看着叶兆良不停起伏的胸口，慢慢将人扶着躺下，幸好此时他已经昏睡过去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帮他那里上药，弄完一切，丁远浩坐在一旁，看着叶兆良苍白的脸，这张脸真的是很像自己，是因为这个吗？明明才认识几天，他就像在自己心里生了根，就连去猎艳的心都被压了下去，一下班就往这里赶…

　　13

　　几天后，叶兆良家。
　　“对了，这是婚礼的程序表和司仪稿，你看看有没有问题。”阿Yan将文件放在餐桌中间，“不用了，我相信你”叶兆良从报纸上回过神。
　　“你认真的看一下吧，如果有问题，做好了很难改的”阿Yan看着叶兆良。
　　“ok，ok”叶兆良拿起文件看了看，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棱锐集团.....”
　　“Marco，Marco，你没事吧”阿Yan看着有些失神的叶兆良。
　　“哦，没事，只是看了新闻，想起了一个亲戚。”叶兆良回过神，“嗯，怎么没听你提过”阿Yan回想了一下。
　　“他啊，就是个想钱想疯的人，三年前来到香港，一直想着发财”叶兆良顿了顿看着阿Yan的神情“不过还算他运气好一直都有不错的收益，不过这次棱锐垮了，他的股票全部跳票受不了跳楼。”
　　“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也去看看啊”阿Yan想着怎么也是Marco的亲戚。
　　“只是一名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而且他的事跟我们这样的公职人员扯上关系就不好了，不是吗。”叶兆良喝了一口果汁...

　　又是几天

　　叶兆良快步穿梭在医院走廊，来到病房门口，深呼吸一次，神情紧张的拧开门，快步走了过去，阿Yan的姐姐看着叶兆良进来，忙着让出位置，叶兆良坐了下来，拉了拉阿Yan的手“你没事吧，刚开工，收到姐姐的电话吓死我了”
　　“我没事”阿Yan复杂的看着叶兆良，纠结着自己查到的事。
　　“医生怎么说？要不要留院？”叶兆良看着阿Yan眼底的复杂，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还是更早呢？
　　“你不用担心，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不过安全起见要留院观察一天”阿Yan的姐姐还是很满意这个妹妹的男朋友，“Marco，你放心，只是手脚淤青了，样貌没事，后天一样可以明艳动人。”阿Yan的朋友打趣着俩人。
　　叶兆良笑着转过头看着阿Yan“怎么这么冒失，是不是弄婚礼的事太累了。”
　　阿Yan没有回答有些不自然的转开了视线。
　　“这样吧，我今晚请假陪你好吗？”叶兆良期颐的看着阿Yan，“不用了，这里有姐姐陪我就好了，再说医院也不准这么多人在这里。”阿Yan现在还没有消化之前自己听到的话。
　　“我陪你还不是一样，你让姐姐回去歇一下吧，我打电话回警局。”说着一边掏着手机。
　　“Marco，其实我的头还很痛，而且我真的很累，我怕后天的婚礼坚持不住，不如我们把婚礼延期好吗”阿Yan真的很混乱但是婚期又迫在眉睫，刚好借着这个机会缓一缓也不失为一个好的主意。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为什么刚才你不跟医生讲？”阿Yan的姐姐看着叶兆良塌下来的肩和冷下来的神色都觉得现在的场合下谈这些很是不恰当。
　　“我不是很不舒服，不过你也知道婚礼有很多事要办，要招呼客人又要拍照，我怕我支持不住到时弄砸了就不好了。”阿Yan低头看着床单。
　　“不要紧，我明白”叶兆良看了看旁边的人又回过头强自扯着笑脸“一生一次，当然要以最佳状态示人，我不会勉强你上阵的，我要你在婚礼那天成为最漂亮幸福开心的新娘。”牵起阿Yan的手渐渐用上了力直视着她的眼睛。
　　阿Yan不自然的转开头抽出自己的手“sorry”，叶兆良用上了力，她的动作自然大了些，营造出一种阿Yan有意推掉婚礼的景象。叶兆良尴尬的收回手“没关系，既然这样，我们的事希望你在考虑清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婚礼我会取消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叶兆良对着屋里的人笑了笑便离开了…

　　14
　　一天工作完已是凌晨，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人站在一旁，那人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晃了晃手上的东西，无奈的打开门。
　　“这么晚不回家，又来这里干什么”叶兆良已是见怪不怪了，解开领带连着外套一起扔在了沙发上，有些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哦，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丁远浩熟门熟路的将买来的东西放在冰箱里，看着冰箱里少的可怜东西，这就是一个单身男人的生活。
　　叶兆良没有回话只是遮住了眼睛仰靠着沙发，还是忍不住想阿Yan今天的表现，到底是那里出了错，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嗯，恢复的不错，再过两天就好了，记着伤口不要碰水”丁远浩只当他是累了，挽起了他的裤腿看了看，虽然是皮外伤但创口面积挺大的，再加上他的运动量的，时不时还给创口弄裂了，接着处理完伤口，又将买的宵夜拿了出来，“还没吃饭吧，来吃点宵夜”。
　　“不用了”叶兆良放下手，“那时间也不早了，就早点睡吧”丁远浩这段时间已经摸清了叶兆良大部分的生活习惯，叶兆良还呆呆的坐着，还没有出口赶他走，丁远浩有些奇怪。
　　“其实，今天我在医院看到你了，是女朋友吗？”丁远浩有些涩涩的开口，“已经不是了”叶兆良沉默了一会儿，闻言丁远浩有些窃喜，没有再继续话题。
　　眼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丁远浩催促着叶兆良赶紧睡觉，叶兆良想了想十分坦然的开口，“你和我一起睡吧。”
　　这句话成功的止住了丁远浩正打算又在客厅沙发凑乎一晚上的想法，他吃惊的看了叶兆良一眼，努力压抑着脸上的喜色，状似自然的跟着洗漱完回到了房间。

　　丁远浩躺在一旁，叶兆良的身上残留着沐浴露的清香，淡淡的十分好闻。情不自禁的歪了歪头想要靠着叶兆良近一点，谁料叶兆良的身体蜷缩起来，整个滚到了他的怀中。丁远浩的心中涌出了巨大的惊喜，试探的伸出了一只手搭在了叶兆良的背上。
　　叶兆良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昨夜加班一夜未睡，白天又忙了一天，丁远浩抱着怀中的叶兆良慢慢的睡了过去。
　　黑暗中，叶兆良睁开了眼，翻起身支着手臂沉默的看着丁远浩。他在丁远浩的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感觉，那种感觉更像是外公给予他的，温暖的安心的。
　　叶兆良迟疑的伸出了一只手探进了丁远浩的睡衣放在了他的胸口，触手的感觉温热，连带着他的心底似乎都涌入了一股暖流。
　　叶兆良心中那个巨大的空洞再一次的叫嚣，想要更多，更多。
　　叶兆良眼神晦暗的看了李明轩半响，慢慢的收回了手，贴着丁远浩沉沉的睡去。
　　叶兆良又一次做了噩梦！
　　这一次的梦境不再是那和那个昏暗的后巷，而是地下停车场，还有自己的老爷车。
　　一开始阿Yan在家等自己，然后场景一转，阿Yan慌张的拿出自己放在老爷车里的假护照和枪还有一些东西，然后一一拍了照，又慌张的将东西放回去，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自己家，躺在床上瑟瑟发抖…
　　挣扎着睁开眼，叶兆良喘息着坐了起来，此时刚刚过了凌晨三点，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叶兆良没有了睡意，一个人抱着被子在黑暗中默默的发呆，“怎么了”丁远浩也跟着醒来。
　　“没事，有烟吗？，算了”叶兆良脑子里很乱，“我出去一下”胡乱的套上衣服出了门。
　　打开车后盖，发现还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叶兆良松了口气，提着袋子回到家。
　　看着渐渐化为灰烬的资料证件，叶兆良心里很复杂，不想相信梦境里的一切，却又不由的相信了。
　　接过递到面前的牛奶，叶兆良看着居高临下的丁远浩“你不问”，“问了你会说吗？”丁远浩也坐了下来，两人沉默不语。
　　“这些东西，先帮我保管一段时间”叶兆良拍了拍身旁的袋子，也想不到，自己怎么就愿意将东西交给他，“好”丁远浩没有多问，既然他能慌张的拿过来的东西，那就说明了东西的重要性，而且他将东西交给自己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就算是利用也罢，不过也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些价值的！
　　叶兆良有些后悔，可是话已出口，他又答应的如此干脆，自己也不好改口。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叶兆良对着丁远浩抛出一样东西，丁远浩下意识的接住东西，看着叶兆良的背影，又看着手里的钥匙，紧了紧手，心中满是欣喜！

　　15

　　CIB办公室，原o记叶兆良的手下与CIB组员泾渭分明，坐在两边。
　　“o记转了线索过来，有几个外籍犯罪分子来到香港”叶兆良看着手中的资料，“怀疑他们跟一个堂口谈生意，要做大买卖，几个家伙主要在油麻地附近出没，我们这次的行动目标，是要搜到他们的窝，在查清楚他们要搞什么”放下手中的资料环顾四周。
　　“我会和阿熙在指挥车里，两个女的，在这里做后援，你们俩一组，你们俩一组。”叶兆良分别指了指两边的一名组员顿了顿“贤仔和阿满”
　　“我向来都跟阿光和阿东搭档的”贤仔有些不满这样的安排。
　　“你以为是谈恋爱吗？还有的你挑”叶兆良明白这些CIB组员很不满自己做他们的头。
　　“我不是...”贤仔忍不住向前，想要辩解。
　　“叶sir，贤仔的意思意思是我们搭档惯了，行动比较方便”阿东连忙拉了一下贤仔，叶兆良现在怎么说也是CIB的头，这样的冲突还是要避免的。
　　“我想再跟他家说一次，我不管你们之前怎么做事，现在我是你们的头，我怎么说就怎么做，不只是一个人是这样的安排，再有人啰嗦，我就算当他是不服从上司命令，马上给我离开，明不明白”叶兆良看了眼贤仔，不过是个被惯坏了小女生，什么都写在脸上。
　　“yes，sir”回答的是叶兆良的手下。
　　“明不明白”叶兆良大声再问了一次。
　　“yes，sir”这时CIB众人才不情不愿的附和道。
　　“ok，没有问题的话，十五分钟后出发”叶兆良看了看表，转身离去。

　　指挥车里，本该只有两个人的车里，加上一个死缠上来的思思，“说吧，有什么事”叶兆良实在是看不过思思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叶sir，明天婚礼，我们可以早点下班去吗”思思他们很奇怪，明天就是婚礼了，叶sir现在还在上班，怎么也该请两天假啊，还好今天只是叶sir和阿熙在车上，大家也指着她当炮灰，不然她怎么也不会来。
　　“哦，那个婚礼取消了，我们...不合适”叶兆良移开看着电脑的视线。
　　“额，那个...呵呵”思思听出话外之音，与阿熙交换了一下眼神，尴尬的笑了笑，虽然不是很了解叶sir和他女朋友的感情，不过也侧面了解过一些，叶sir经常去接女朋友下班，还有这叶sir的女朋友要是有个什么事，叶sir是着急的很，就像昨天放下手中工作跑过去，一个在工作上几近苛刻的人让他放下工作也说明了叶sir的重视，怎么说分就分了，还是在婚礼的前一天...
　　“正好，等下班跟大家说一下”叶兆良看着思思变来变去神情，忍不住转过头，“这次不好意思了，过几天请大家吃饭”
　　“额，叶sir就是件小事...不对，不用客气的”思思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对，人家结婚是大事怎么就成小事了。
　　“对了，我们来CIB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他们总是一副防备的状态，叫我们怎么合作”思思忙着转移话题，不过现在两组之间分歧很大也是不争的事实。
　　“不用管他们，现在只是暂时的，我会想办法”叶兆良当然清楚，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接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到了下班时间，指挥车里等着大家回来，直到最后阿满上了车，“阿满，怎么就你一个人，贤仔呢？”作为头叶兆良要保证一组人的整齐，“叶sir，是贤仔说分开行动之后在没有联络，我一直call她也没有回应”阿满有些后悔不该分开行动，现在贤仔不见了作为搭档他作为搭档是难辞其咎。
　　“再等30分钟”叶兆良看了看时间，现在车子的位置停的偏僻，但是难免不会被人反侦察而打草惊蛇。
　　一个小时后，CIB
　　“今天辛苦大家，解散”叶兆良靠坐在办公桌上。
　　“解散？贤仔还没回来呢”阿东对叶兆良的做法很不解。
　　“你没听阿满说吗？她说要分头行事，一直又没有联系上，很明显是不想跟人搭档”叶兆良喝了口茶顿了顿，“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安排不满，但是现在都是一组人，难道还要分成两组人做事不成，而这个时候她要私自行动，还要我们整队人等她下班吧？”
　　“叶sir，我们跟现在搭档这么久，她从没一个人走开，没消息，没联络，连手机也不回复”阿光也知道贤仔是有点沉不住气，但还是有分寸的。
　　“对，就算是私自行动，也不会不归队的，你，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CIB组员丽莎指着阿满道。
　　“我的责任是负责盯住目标，不是要做她的保姆，而且你又知道我没有找她，她要失踪，我也没办法”阿满自认工作几年怎么也比初出茅庐的菜鸟强，实在是忍不住被人指着鼻子说话不由得嘴硬。
　　“所以你就丢下搭档，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卓凯气愤的由外走了进来，“连找都不找”，阿满招架不住卓凯愤怒的眼神，不由得看向叶兆良。
　　“叶sir，整群同袍出去做事，一天人没齐，大家都不安乐，我想晚点下班，找贤仔回来，大家不会介意吧”卓凯一步步走到叶兆良跟前。
　　“卓sir，是在怪我吗，今天是大家正式的第一次做事，在我安排的时候就有人不满，收队也是一队人等她一个”叶兆良放下手中的杯子直起身。
　　“而且如果有人不服从命令，自作主张，我不觉得她不出现，值得整队人为她担心”叶兆良踱步到卓凯面前。
　　“贤仔那，人是冲动了点，但是她做事向来很有分寸，我相信他不是违抗上死命令不出现”卓凯直直的看着叶兆良，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可惜什么也没看到。
　　“卓sir，我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是会紧张一点”叶兆良转了转身，“不过那，我这人公事公办，要是你希望我派人找她，可以，等四十八小时，我怕人家说我徇私”叶兆良看着卓凯道，说完转身离开。

　　16

　　指挥车里，“叶sir，追踪到卓凯刚用电话发了短讯”阿满看着叶兆良道，对于叶sir留下自己和阿熙有些疑惑，不过也不敢多问，也知道叶sir一直很在意康sir手下的几个卧底，认为被康sir和叶sir压了一头，也有传闻只几个卧底现在转投卓sir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是要借着机会找到那几个人吧。
　　“快复制那个号码以及所有资料”看着屏幕上弹出的讯息，真是关心则乱，卓凯这样一个谨慎的人，就这样出了错，宋先生那边也催得紧，虽然只是几个UC，俗话说蚁多咬死象总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栽了，也不曾想送来了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叶sir，查到了，他们用的是卧底密码”阿满看着讯息问。
　　“他一定是找人帮忙，快点找科技罪案组的同袍做事，破解密码，我要越快越好”叶兆良自然是看懂了讯息的意思，自看到了那些片段开始，知己知彼留意各方信息成为了现在的当务之急，自学了卧底密码，不过现在各方都不明朗他孤军奋战自然不会自揭底牌，自己都可以是黑警，难保不会有其他的人盯着自己。
　　在阿熙联络其他人，阿满忙着记录的时候，叶兆良借口下车发了一条短讯。
　　听着短讯声，卓凯叫阿光和阿东送美贤到医院，走到一边，看着已中断的讯号，还有最后一条讯息‘做好准备，老地方，你的人有危险，M ’用的是摩斯密码，卓凯急忙上了车，赶往现场。
　　隧道内，叶兆良带着阿熙小心的前行，身后一人一棒打在叶兆良的右肩手中叶兆良闷哼一声，手电和枪掉落在地上，带着木棒困住了叶兆良，黑暗中两人纠缠一会儿，“是你”叶兆良压着声音认出了抱着自己的人，不对是是他身上的味道，这是阿Yan为自己买的沐浴露的味道，上次教训他的时候自己记住的味道，周围吵杂的声音盖过了叶兆良说话声，但不影响挨得极近俩人。
　　身后的人手一松，叶兆良一把挣开，想要去拿枪，被人一脚踹在地上，叶兆良靠在地上一把拿过枪，隧道里的灯突然大亮，忍不住遮了遮眼，左手拿枪站了起来，模糊中映入眼帘的是卓凯的身影，不禁腹诽来的可真快，卓凯站定正好踏在阴井盖上。
　　“叶sir，什么事这么严重”卓凯双手插兜淡然的站定。
　　“我没有命令你来，你私下干扰我行动，你有什么居心”叶兆良怒气冲冲的向前几步，左手举枪。
　　“谁有居心，我想大家心里有数”卓凯平静的吐出一句。
　　俩人对视了一会儿，叶兆良颤抖着放下枪，在其他人看来是气的，其实是右肩现在疼的很。
　　某昏暗的小巷
　　人走路总是比不过车速，叶兆良解散了队伍，忍着疼兜了一圈，刚好是自己在片断里出现了地名，也听到了他们的交谈声，就是没有看到人的脸然后戛然而止，现在来到了下水道的出口这里守株待兔，车刚停下，走到阴暗处等了大概几分钟，就看到一个个熟悉的人从下水道钻了出来，又看到卓凯最后也到了。
　　“卓sir，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让叶兆良逮住就惨了”丁小嘉抱怨着。
　　“大家没事就好，先回去吧，之后再联系”卓凯也不敢久留，又小声交代了一会儿。
　　之后几人各自散去，连浩勤记得自己打在叶兆良的肩膀，而且还认出了自己，不知为何他觉得叶兆良没有用尽全力...
　　“出来吧”卓凯向着拐角处说道。
　　叶兆良笑着慢慢的踱步而出，与其并肩“卓sir，这么晚了不去医院看看吗？”
　　“自然会去的，这么晚了，叶sir来散步”卓凯故作亲近向他靠近几步一手搭在其右肩。
　　“别碰我”叶兆良抖开右肩上的手，后退一步不自觉的扶了扶右肩，本来忍着疼就很难受了，现在被人一碰更是疼痛难忍。
　　“你受伤了”卓凯皱了皱眉，看着叶兆良的动作。
　　“没有”叶兆良矢口否认。
　　“是你吧，讯息”卓凯跟叶兆良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也知道他爱逞强，没有在继续一个话题。
　　“是我”叶兆良没有否认，“这次行动也是那边的意思，不要怪我”看了看远处“还有贤仔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明白”卓凯已描绘出了事件的大概，不过还好有他的报信让他们逃过一劫“怎么知道这里的”卓凯是早就知道隧道下水道通向那里，他又是哪里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怎么知道的”叶兆良侧靠在墙上“我不过是来确认一下，不行吗？”
　　“当然可以”卓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跟你说话就是容易”叶兆良笑了笑，聪明人一点就通不用费什么劲。
　　又逗留了一会儿，便分头离开...
　　17

　　站在电梯里，今天丁远浩好像要加班，只有自己先处理一下了。
　　电梯门一开，走到家门口不远处恍惚的看见一人影“你不是有钥匙吗”叶兆良还以为是丁远浩，今天不是给了他钥匙吗！
　　“是你啊，又来干嘛”叶兆良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另有其人。
　　叶兆良左手掏出钥匙，插了几次钥匙口也没有对准，不竟有些恼火。
　　连浩勤站在一旁，看不过，夺过他手中的钥匙，打开了门，侧身让他先进。
　　拿着连浩勤塞在左手的钥匙，叶兆良不清楚他要干什么，进了门也没打算理他。
　　忍着疼将外套脱下，不过也让他倒吸了几口气，这还有人在呢，等一下再说。
　　“明天就是婚礼了”连浩勤看着叶兆良的动作，还有急促的吸气声。
　　“你不知道吗？婚礼取消了，我还以为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叶兆良拿着纸擦了擦头上的汗。
　　“你不是应该开心吗？”叶兆良看着连浩勤没什么反应，“这样莫羡昕又会回到你身边”
　　“是吗”连浩勤一直没有放弃对阿Yan的感情，直到知道两人的婚讯，现在知道婚礼取消了，自己就又有机会了，可是却没有了欣喜的感觉。
　　“既然现在你也知道了，就早点走吧”叶兆良看着有些呆楞楞的连浩勤，一手慢慢的解着纽扣，不经常用的手到底是有些迟钝，要不趁着有时间再练练反手。
　　“你知道了”连浩勤坐到正忙着解扣子的叶兆良身旁，伸手帮他解开扣子。
　　“什么”叶兆良有些迷糊，也忘了连浩勤解着自己衬衣的手“哦”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叶兆良了然“你到底想干嘛”挥开自己胸前的手。
　　“你身上的味道出卖了你”叶兆良解开最后一颗扣子，“以前阿Yan也给我用过，不过那次我打了你之后我就没有再用了”自顾自的说着。
　　“帮我一下”叶兆良也不再拐弯抹角，侧过身，伸出手，连浩勤自觉的褪下他的衬衣。
　　“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连浩勤拿着衬衣放在一旁，看着叶兆良已经淤了的右肩。
　　“我怕什么，要是你要对我不利我还能坐在这儿，你也是警务人员，这还不明白”到底是没什么经验，对于他的事叶兆良还是了解一些的。
　　“你干什么”一冰凉的东西贴着右肩叶兆良一缩。
　　“都肿了，不剪掉背心怎么上药”用自带的剪刀剪掉两边的袖口，再将背心褪至他的腰间，又打来一盆水擦了擦伤口，然后接着上药。
　　“嘶，轻点”叶兆良忍不住吸了口气。
　　“要把淤xue揉散，不得用点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连浩勤冷着脸道，手上但也轻了不少。
　　“你不去医院跑来这里干嘛”叶兆良很奇怪，他应该很早就应该知道阿Yan的事，等着他去安慰才是。
　　“阿Yan…她不需要我陪”连浩勤也不知道，在叶兆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自己会这么莽撞的送上门，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好，差不多了”连浩勤揉了一会儿，又上了药酒，“这是给你的，记得上药酒”又将衬衣搭在叶兆良身上。
　　“说吧，你不会就是为了给我上药？还是为了莫羡昕”叶兆良站起身看了看冰箱，倒了两杯橙汁，“我们已经分手，你不必担心，我会将她抢回来”
　　右肩也没有那么疼了。
　　“前不久才教训了我，现在就这样放弃，可不是你的风格”连浩勤也不客气直戳要点。
　　“我这热脸贴冷屁股，已经够久了”叶兆良喝了口果汁，“而且是个男人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一直想着另一个男人不是”
　　“先走吧，我还要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叶兆良低头看了看丁远浩发的讯息，无非是他要加班要自己早点睡之类的，不过也恰当的让叶兆良心里一暖，嘴角也挂上了笑意。
　　不得不说，这小小的一句关心，有时候比什么都来的暖心。
　　“你这是有新欢了”连浩勤看着叶兆良脸上的笑意，心中有些不快，这人的感情怎么说变就变了。
　　叶兆良没有回话，做出了请的姿势。
　　连浩勤也不好再多说也得出了门，看着已经关上的门，自己的问话叶兆良没有否认，但是这段时间没有发现叶兆良有其他的女朋友啊，是不是要再查一下，还是算了他已经跟阿Yan分手了，没有必要再查他的事…

　　18

　　CIB办公室
　　“听说了吗，叶sir被甩了，本来今天就要举行婚礼的”丽莎对着旁边正在泡咖啡的小娟道，“也难怪，一点也不体贴女生，不甩他甩谁”小娟想着昨天叶兆良的作为不由摇摇头。
　　“叶sir”正站在不远处的思思听着她们的一番话，有些冒火，又看到叶兆良下楼的身影，不愿他再听到什么闲言碎语。
　　“嗯，昨天你跟阿标他们说了吗”叶兆良下了楼，看着CIB的两名女组员神色不对的从身边走过。
　　“已经说过了”思思看着叶兆良走进茶水间。
　　“那就好，一忙起来就忘了，还好你还记得”叶兆良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对了，你有巧克力之类的东西吗”叶兆良知道思思有带零食的习惯，等一下还要吃止疼药，还是垫一垫的好。
　　“有的，等我一下”思思回到自己位置拿上今天买的泡芙。
　　“谢谢”叶兆良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充满奶油的东西，不过看着思思期待的眼神，只能接过泡芙回到了楼上。
　　“该不会是有了新欢吧”看着叶兆良消失的身影，“谁说不是，叶sir一看就是冷心冷肺的，也说不一定”俩人又小声的嘀咕。
　　“要不要这么嘴碎”思思将一份文件砸在俩人面前。
　　“我们说什么了吗，不过是个打杂的”被人听去了话又被一个上了半年班的新人说，丽莎面上有些过不去。
　　“打杂的怎么了，那也是正式工，不像有些人混了两三年，也还是一个小探员的好”思思抱胸看着俩人，最看不惯这种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一开始从警校毕业就跟着叶sir，也听过了叶sir的各种传闻，同期的都同情看着自己，不过半年来有些同期已经转了好几次组，自己却还好好地待在叶sir身边，而且常常被骂的蔫蔫的师兄们也没有申请退组的，都是被调走的，成为了别组的骨干，这也是大家不解的，不过总的来说，要跟叶sir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做好自己的工作，这样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你说什么”丽莎拍着桌子站起身，就这样你一我一语，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演变成了两组人的对峙。
　　而话题的主角，苦大仇深的吞掉了一个泡芙，急急的灌了一口水，就听到楼下越来越吵杂的声音，走到窗口一看，两组人分站两边不知道在争论什么。
　　“怎么回事”叶兆良打开门走下楼。
　　O记组员听着叶sir的声音，立马闭上嘴，惨了叶sir最忌讳工作时间做无关的事，一个个耷拉下了肩膀。
　　CIB组员却还一副斗志高扬的样子，不过还是闭上了嘴。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菜市场吗？”叶兆良看着自己的组员，“我说多少次了，工作时间不要做无关的事，都忘了吗？”
　　O记组员一个个低着头，闭紧了嘴，现在一定不能开口，不然又是一顿骂。
　　看着o记组员的表现，CIB组员也不是傻子，也闭紧了嘴。
　　“思思，你来说，出了什么事”看着现在一个比一个安静的组员叶兆良点了打头的人。
　　做鹌鹑状的思思一抖，抬起头看着叶兆良，就是不开口，“刚才不是很有劲吗？算了，你跟我上去，其他人继续工作”叶兆良看着思思又看看其他组员转身上楼。
　　思思赶紧看了看身边的师兄，他们只是耸耸肩摊摊手，最后拍了拍思思的肩膀让她自求多福，思思有些悲愤平时自己就是炮灰现在又是，“还不快点”叶兆良站在楼梯中间道，思思只能拖着步伐上了楼。
　　看着关上的门，o记众人松了口气，回到自己位置继续工作，一旁CIB平时还跟o记关系不错的一组员凑了过来，“小李啊，不会有事吧”
　　“哦，没事儿了”小李看着电脑上的数据“有事的已经上去了”之后又补上一句。
　　听着前一句周围的听壁角的CIB众人松了口气，后一句又让人提起了心，要是思思说了什么，下一个倒霉的就轮到自己了。
　　“不用担心，这些小事叶sir不会计较的”小李挪开看着电脑的眼睛，“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这话也说给了旁边的人听“还有现在大家都在叶sir手下做事，很简单，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唱反调就可以了”
　　“说吧”叶兆良喝了口水，现在还觉得口中腻腻的。
　　“就是她们说叶sir的坏话”思思低着头支吾一会儿，想着死就死了一通讲了出来。
　　“她们讲了就讲了，不用跟她们计较”叶兆良也大概猜出了大概“嘴长在别人脸上，你不能把别人的嘴一一堵上，那你还要不要工作”叶兆良不在乎别人说了什么，自己又不是玻璃心别人说两句就碎了。
　　“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没事了”叶兆良看着思思“谢谢”
　　“没事的，只是听不过”思思也明白只是听不惯她们这么说自己的上司，本来被退婚就够叶sir心烦的，要是再听到这些就更心烦了。
　　“去工作吧”叶兆良看着思思眼中飘过的同情，最近还有什么事能让人谈论的，不就是取消婚礼，心中暗暗道不是吧我这个当事人都没什么事，不过自己的组员这么关心自己，心情不禁又好了些。
　　“还有你不是整天吵着要减肥吗，那个泡芙什么的就不要再买了，不然又该胖了”叶兆良心情愉悦的开了个玩笑。
　　“哼”思思看着叶sir还有闲心打趣自己，也就放心了。
　　下了楼，思思回到位置，o记众人围了过来“怎么样”师兄们还是关心唯一的小师妹的。
　　“叶sir叫我不要买泡芙了，不然又得胖了”思思没好气的答道，各自交换一下眼神，o记众人也就放了心，之后各回各位。
　　开始CIB也不相信这事就这么过了，这可是能算是纪律问题，叶sir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让大家过关，不过经过几天没什么后续，也就都放了心，两组人做起事来也和谐了不少。

　　19
　　CIB

　　今天难得的没有什么任务，完成报告下楼，组员们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准备下班。
　　“思思”叶兆良将思思叫了过来，“等一下跟他们一起去看看贤仔，不要说是我的意思”将现金塞到思思手中，“改天请你”说完慢慢的走了。
　　看着叶兆良的背影，这是第几次了，之前有师兄出了什么事也是这样，从来不让别人知道，可是同一组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都看在眼里，就他自己一个人同别人保持着距离。
　　站在街口，肩上的伤有些难忍，还是找个跌打馆看一下的好，“什么事”叶兆良接起电话，“嗯，今天可能有点迟”自己也不确定时间“对了，你知道哪儿有比较好的跌打馆？”
　　“没什么，嗯...嗯，好吧，就在...”叶兆良拗不过讲了一大堆的丁远浩，报出了地址。
　　不多时一辆车停在了叶兆良面前，上了车“这么快”系上安全带看了眼丁远浩，“我也没想到，你就在医院附近”丁远浩驾着车离开。
　　“严不严重”看了看一旁的叶兆良，“哦，都说没什么”叶兆良靠着车窗“你是说这两天都要加班吗”
　　“有一台手术取消了，就早点下班了”说着话医馆也到了，带着叶兆良上去治疗...
　　“我去取车”丁远浩让叶兆良在原地等着，叶兆良动了动肩膀，效果还不错，默默记下了地址，听医馆的师傅说来看跌打的都是熟客，一般人来还排不上号，幸好有丁远浩带着，不然下班了也轮不上他。
　　“时间也不早了，先去吃饭”丁远浩开着车，“我知道附近有间家常菜不错”
　　“OK，去吧”叶兆良看看时间，不说吃饭都还没有感觉到饿。

　　餐厅

　　“要吃点什么”丁远浩将菜单递给叶兆良，“这里你比较熟，你决定就好”
　　叶兆良将菜单推了回去。
　　“那就来...”点了几道较为清淡的菜，开了车不能喝酒，叶兆良的状况也不适合喝酒，又点这了里的特色果汁。
　　不多时菜也上来了，叶兆良看着这么清淡的饮食，又觉得无味，因而皱眉“快吃吧，过两天给你做好吃的”丁远浩看出叶兆良有些不满，忙给他碗里夹了菜。
　　叶兆良一个人过到现在，什么没有经历过，看着菜色也是他特意点的，也没怎么计较，吃着他夹的菜，“你也吃啊”叶兆良很敏感，丁远浩的目光自然逃不出他的感觉，他抬起头对上丁远浩的目光。
　　丁远浩愣了一下，这才察觉自己似乎看了很久，下意识的伸出手夹菜。
　　叶兆良眼中却忽然浮起浓浓的笑意，眼神在丁远浩脸上转了一圈，嘴角也勾了起来。
　　“脸上有东西”丁远浩察觉到叶兆良目光，抬头正好看到他勾起的嘴角，不知怎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这不是叶sir吗？”一人走到俩人的餐桌旁“许sir”叶兆良冷下脸回道。
　　“新郎官现在怎么在这儿，婚礼还顺利吗？”许成故作亲热的寒暄道，在听到叶兆良婚礼泡汤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对了，怎么没看到新娘？”在警局事事压他一头，而做事也嚣张，现在终于有机会奚落他，只是没想到机会来的这样快。
　　“我倒是不知道尊夫人又年轻了不少”叶兆良侧了侧身，“何时有机会，还得向夫人请教一下这养生之道”顺着许成过来的方向又看到了一个不时向这边张望的女子，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许成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还是祝叶sir新婚快乐，有事就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开，再待下去自己也斗不过他这张嘴，也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的过来了。
　　“哼”看着许成的背影叶兆良端起果汁喝了一大口，“怎么？”看着对面丁远浩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今天你结婚？”丁远浩回过神小心的开口，很想知道答案又害怕不是自己要的答案。
　　“你觉得呢，要是我结婚还能跟你在这里吃饭”叶兆良放下杯子，“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你看过我提女朋友吗”似有似无的敲击着桌子“不过是该今天举行婚礼的，不过就在前天被甩了，所以...”叶兆良被盖住自己手的手掌打断了话。
　　“我知道了”自己也在叶兆良家住了几次，也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人的痕迹，看着他眼里闪过的落寞，心里也是一凉，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重要的是现在还有未来...

　　20

　　两天后
　　打开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手中的动作一顿，转身关上门。
　　“你来了”松了松领带，将外套放在手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能来看你吗？”阿Yan有些紧张，虽然很少人知道两人结婚的消息，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经过几天的发酵，事情已是超出了自己的预想，总觉得不能任其发展。
　　“没说你不能来”叶兆良笑着坐到阿Yan的身边，“我也想有人给我做饭，等我回家不是吗”搂着阿Yan的肩。
　　“你先去洗澡吧”阿Yan不自觉的动了动，看着叶兆良没什么改变的态度也是心里一松。
　　“OK，OK这就去”叶兆良笑着站起身，解开衬衫的扣子，进房间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之后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阿Yan心里狂跳着，虽然知道不该对他持有怀疑，可经历过了连浩勤的事，又不自觉往那方面想，按耐不住想要求证的心，便来了等待着，听着浴室的水声，不想错过机会，阿Yan放下手里的电脑，小心的拿出叶兆良外套里的钥匙，刻意的放轻声音关上门。
　　叶兆良贴在浴室门上，听着细微的声响，果然她来了还是一样，心情复杂的站在莲蓬头下任水流敲击在身上…
　　来到一层的停车场，张望着那辆自己质疑着的老爷车，终于看到那辆车，两步变作一步的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压制着狂跳着的心，用钥匙发动汽车，打不燃火，心里一滞急忙查看其他位置，慌忙间看了眼后备箱，这是最后的地方如果没有，就是自己又胡思乱想，拿开挡在面前的轮胎，该检查的都找遍了，没有什么线索，复杂的关上车门，恍然时间不等人，急急的回到楼上。
　　丝毫没有发现拐角处的人，来人站在阴影下看着远去的背影，又回到了旁边的车上。
　　急急地打开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阿Yan顿时感到一盆冷水泼在自己头上。
　　“什么事，这么喘”叶兆良拍拍旁边的位置。
　　“没事，刚想起手机忘在车上了”阿Yan慢慢走到沙发旁。

　　“是吗，离那么远干嘛，手机拿到了吗”叶兆良摸了摸后颈，头发还没擦干，站起身寻思着拿一条毛巾再擦一擦。
　　看着越来越近的叶兆良，阿Yan不自觉的将握着钥匙的手伸到了身后，“藏了什么好东西吗？”叶兆良看着阿Yan的动作状似无意的问了问，手也跟着探了出去。
　　阿Yan下意识地一躲，两人一躲一闪就如开玩笑般，叶兆良最终将钥匙拿在了手中，看着手里的钥匙叶兆良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这是我的钥匙”，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Marco...”阿Yan白着脸，有些不知所措。
　　“你在怀疑我还是什么，我以为今天你是来和好的，既然这样。”叶兆良放下手看着阿Yan“索性就这样分手吧”
　　“Marco，我…”阿Yan话就在嘴边却说不出口终究还是自己走错一步。
　　“不用再说了，你走吧”叶兆良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
　　阿Yan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听着关门声，叶兆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到底是自己全心全意对待过的人，虽然已经预见一切，但这样怀疑自己心底不自觉的泛起委屈和不忿，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不知是听谁说的想要流泪时将头抬高，这样泪就可以倒流回去...
　　摸了摸眼角蜿蜒而下的泪，好吧，都是假的，好在早有心理准备，收拾了心情，想起头发还有些湿，去浴室拿了一条毛巾。
　　刚刚走出浴室，就响起了门铃，肯定是他又买了很多东西没有手来开门了，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打开门，转身向里走“又买了什么，家里还多的是”
　　身后的人关上门“怎么有新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