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季》冥王星的爱

3、第三章

　　办公室里

　　李小飞来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登陆一些他经常光顾的灰色-网上市场，挂出一个出售D-165的帖子，之后托着腮瞪着电脑屏幕发呆。他现在在某个网络安全维护公司做临时工，这已经是一个毕业生能找到的很好的工作。在机器人活跃在各个领域的今天，他没有拿着工具和清洁剂去维护高危作业机器人，已经是很走运的事。这里的工作很枯燥，每天运行着网-监程序寻找试图破坏网络安全的人、货物和灰色-网站，比如丝绸之路和诺亚和他自己。

　　滴的一声长音，手表上的通讯器传来信息。李小飞瞟了一眼，信息是来自诺亚，‘喝果汁的时间到了，主人。’

　　“喝果汁……”李小飞翻了个白眼打开便当盒，保鲜夹层里果然放着两盒果汁。他拿出一盒无聊地吸着吸管，新鲜凉爽的果汁顺着咽喉流入身体，一下子精神也好了许多。李小飞喝完扔了盒子，点开屏幕继续他的工作。

　　中午饭时间

　　李小飞和同事在休息区吃饭聊天。打开饭盒的那一刻，他的食欲已经降到了零点以下。一坨五谷杂粮混合的米饭，一堆看着无味的清蒸蔬菜，唯一的肉食是一小撮拌了生鸡蛋和酱油香油的水煮肉馅。

　　“一定要把他卖了，卖多少钱都没关系！”望着同事饭盒里金黄油灿的炸鸡，香气扑鼻的烤肉和油水滴落的肉包子，李小飞不知不觉口水已经滴到了饭盒里。

　　“哇塞！”一个女同事看着他的饭盒，惊叫一声夺过来，“这是传说中的健康膳食吗？谁给你做的！？”

　　健康膳食……李小飞瞟瞟她饭盒里的鱼香肉丝咽了口唾沫，这个讽刺的名字还真恰当，“我女朋友。”他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女同事看看他的表情主动道，“不和你口味吧，要不咱俩换换吃？”

　　“真的！？”李小飞顿时觉得她是个天使。

　　滴的一声长音，通讯器上又来了诺亚的信息，“午饭时间到了，主人。不许扔掉或者和同事换吃，否则这个月的菜单都不会变。”

　　李小飞悲催地按住了她准备换饭盒的手，“那个，女朋友会生气的，还是算了。”万一回去诺亚真的做个食物吸收测试，他可不想一个月都吃这鬼东西。

　　下了班，李小飞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家走。他身无分文，银行账户里连打个游戏的钱都不够。走到繁华街区的十字路口等交通灯时，对面大厦的电子荧屏上播放着新型情爱机器人的广告，广告词是‘呆萌白甜小萝莉，装载有365种场景程序，每夜带给你新惊喜。现在售价只要19万9千华亚大元，免费送3年保修和无偿更新程序，圣诞夜只为特别的你！’

　　“19万9千……我特么居然买了个黑户唠叨大叔……”李小飞看着电子屏幕欲哭无泪。

　　等到李小飞回了家，诺亚已经把晚饭摆在了餐桌上，“主人，你回来了。”

　　李小飞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毫无期待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健康膳食，目光随即注意到了什么。对面阳台地上似乎多了许多东西。他忙跑到阳台门口，瞪大眼睛看着满地大大小小的花盆，转头咬牙切齿地看着诺亚，“你开花店啊？谁允许你用我的钱买这些的！”

　　“根据现在的开支预算，你的月薪不够支持健康水平的生活开销。”诺亚据理回答道，“有些蔬菜可以家养盆栽，这样就能减轻食物上的开支。”

　　“你还真会理家啊，呆在这里委屈你了!”李小飞没好气地反驳道，跟着赌气地一屁股坐到饭桌前，开始默默无声地吃饭。诺亚听出了他的不悦，垂下眼皮抿抿嘴没有说话，站在一边静静看他吃饭。

　　李小飞吃完晚饭，二人各忙自己的事没有对话。诺亚收拾了碗筷清洁厨房，李小飞继续研究他的‘业余爱好’。他想要一个能够反监控各种网络和通讯安全的程序，‘方便’他在网上购物和寻找资源。现在他正在研究创造这个间谍程序，让它能无痕迹地捕捉到各种安全程序。诺亚干完了自己的活儿，来到他身边继续观察他。

　　被他‘默默’观注了半个小时后，李小飞终于忍耐不住了，停下手里的工作歪头看着他，“你老盯着我干什么？”

　　“随时观察主人的举动，了解主人的性格和喜好，是一个职业管家必备的品德。”诺亚很自然道。

　　“那你观察出什么来了？”李小飞继续问。

　　“我认为你的心理年龄小于实际年龄，可能仍处于17岁的反抗期。”诺亚肯定道。

　　李小飞无聊地瞟了他一眼，转过头去继续手里的工作，嘴里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一堆电线和人工合成物，你懂得什么叫心理年龄？”

　　“一个人内心是知道自己的心理年龄的，只是出于各种原因不愿承认而已。”诺亚继续道。

　　李小飞只当没听见，继续手里的工作。

　　诺亚看着他的反应，“主人，你为什么不和家里人一起住？”

　　“闭嘴！”李小飞的手突然停下来，狠狠地说了一句。

　　诺亚眨了眨眼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闭上嘴接着去阳台整理花盆。一个晚上很快过去，熄灯后二人并肩躺倒在不宽敞的床上。

　　“晚安，主人。”诺亚像平时一样开口道。

　　李小飞爱搭不理地嗯了一声，侧身背对着他进入了梦境。

　　日复一日，二人重复着简单单调的生活。诺亚每天做不同的健康菜谱，到点提醒他准时起床上班吃饭，管理捉襟见肘的家庭财政收支。李小飞虽然不愉快也只能习惯‘被管理’的生活，居然逐渐形成了一套准时的生物钟。但他内心始终在琢磨如何摆脱这种被管着的生活，等待机会准备卖了他再买个小萝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