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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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大赛就这样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关东大赛了。记得第一场会对上冰帝呢，那可是一场苦战，我也专心训练吧。尽管那时我多半成不了主力，好像是替补吧。
日子就在每天的训练中度过。一有时间，我就会去医院接受心理治疗——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羽儿也不希望我如此伤怀的。接受完治疗后，我常常会去找精市聊天。现在，我们已互称名字了——他叫我依伦。精市不愧是日本四大隐世世家之一幸村家的少爷，谈吐学识都是上上之选，和他聊天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种“享受”。
这一天社团活动刚开始，忽然有人闯了进来。来人顶着一头海藻般的头发，嚣张地道：“本大爷是立海大二年级的王牌切原赤也，手冢，我要向你挑战！”
部长清冷的声音响起：“非青学网球部成员请离开。”
似乎是切原赤也发了一球有人没接住，球打倒了球筐，网球散落一地，不少人因踩了网球而摔倒。一时之间，网球部一片混乱。
眼见切原赤也要溜，我拦住了他的去路，冷然道：“把我们青学网球部弄成这样子，不道歉就想走么？”说着我取出手机，按了几个键，接着道：“幸村吗，有一个自称切原赤也的海带头来我们青学捣乱，你说怎么办？啊，你说交给真田弦一郎？好……”我话未说完，切原赤也已大叫道：“不要啊！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抢过手机，他惊骇欲绝地道：“部长，我什么也没做，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此时他才发现我只播了他们部长的手机号，并未按下通话键。“你骗我？”切原赤也气急败坏。
我对他这副模样很失望，切原家也是日本四大隐世世家之一，没想到这一代的后人是这么不成材的样子。冷笑一声，我道：“看在幸村的面上我不为难你，回去好好练球吧。关东大赛决赛再见吧。”说完，我转身回了训练场地，为一会儿的跑圈做准备。
“呐，越前，幸村是谁？”菊丸学长问道。
乾学长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手捧笔记，道：“越前口中的‘幸村’，100%是立海大的网球部部长幸村精市。二人为好友的几率是85%，在医院认识的几率是70%。其余数据有待调查。”
“全体绕场30圈！”部长大声道。
我撇撇嘴，和众人一起跑圈去了。边跑我边想，真看不出来啊，那么温柔的精市竟会让部员‘敬畏’若此。不过联想到他偶尔冒出的恶质因子，我也就释然了，精市的点子有时连我也会险些着了道呢，其他人如何能受得住？希望他们的副部长把切原赤也罚得狠些，也好让我心理平衡一点。唉，切原家不会让切原赤也继承吧？我可不想拥有那样一个属下。
又一次校内派名赛结束了，桃城学长被挤出了正选名单，一连几天没有来参加训练。
这一天训练结束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街头网球场。果然，桃城学长和不动峰的人几位都在，冰帝的一干正选也在。
我道：“桃城学长，想通了就回去吧，大家都很担心。”
桃城学长摸摸头，道：“我明天就回去。越前，冰帝的人太嚣张了，真想教训他们一顿！”
“你就是那个打败了山吹亚久津仁的越前龙马？”一名红发少年从高台跃下，姿势轻盈无比，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打量了他一眼，他应该就是日向岳人了。这样特别的红发，很久以前的隐世名门日向家啊，没想到还有后人。淡淡一笑，我道：“没错。不过亚久津并不是什么很强的对手啊，值得你大惊小怪吗？”
转过身，我开始打量起冰帝的部长跡部景吾来。银灰色的头发，眼角下的泪痣，精致的面容，浑然天成的傲气，很耀眼的一个人。怎么说呢，和部长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一个如骄阳，一个如冷月，但都是天生的领导者。略微散发出些许内敛的气势，我淡然道：“冰帝部长跡部景吾？”
“你也知道本大爷？不错，本大爷就是跡部。青学的越前龙马是吧，本大爷记住你了。关东大会上，我们冰帝必胜。是吧，桦地？”
“WUSI。”
我失笑，真是经典的台词啊。这个跡部景吾也是个人才，回去查查，看看能不能为我所用。不过他也太自恋了点，当下我道：“真是华丽啊，有那西瑟斯的风采。”说完，招呼桃城学长一起离开。
“当然，本大爷是最华丽的。”跡部景吾得意地道。
走出了一段距离，身后传来他气愤的叫声：“你这小子什么意思？给我回来说清楚！”
我心情大好，还是嫩了点儿啊，前世我在这个年纪早已修炼到喜怒不形于色了。
次日，桃城学长回到了网球部，被部长罚了100圈，破了青学有史以来的罚跑记录。
很快，部长和大石学长带回了分组名单，青学首战对冰帝。冰帝是去年地区赛的冠军，实力强劲，第一战的对手就如此棘手，教练和学长们都面有忧色。
我无所谓地道：“反正迟早也要打，早点解决不是更好。”
“说得好，龙马！”龙崎教练笑道：“再加一次击球练习！”
这下怨声四起，不过士气却没那么低迷了。河村学长手执球拍，狂笑道：“Burning ！冰帝，尽管来吧，老子不怕！”众人哄笑，气氛轻松了不少。
又到了接受心理治疗的日子，从治疗室出来，我伸了个懒腰，心情愉悦不少。医师说了，再接受几次治疗，我就可以康复了。
带着自己制作的几样点心，我又去看望精市。进了他的病房，毫不客气地坐下，将点心递给他，道：“尝尝我做的点心。”
精力市有些讶异地望着我，微笑道：“很少有男孩子会做点心呢。依伦不会是要拿我当试验品吧？”
相处这么久，我也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皮笑肉不笑地道：“实不相瞒，里面加了卓氏独门的‘七步断肠散’。”
“味道很好呢，依伦下次试试鹤顶红之类的吧，我一直想尝尝看呢。”精市笑眯眯地道。
我有些黑线，难道天才都是恶质系的？羽儿，不二学长，还有精市，怎么一个个都是这副德行？我已在心里考虑下次是否要加点乾汁进去了。
我也顺手拈了块点心入口，精市忽然道：“听说，赤也前几天跑到你们青学去了，他没惹什么麻烦吧？”
我道：“大概是坐过站了吧，我说要给你打电话，他就跑掉了。”
“赤也还是老样子，喜欢在车上睡觉。不知弦一郎他们怎么样了，应该在快乐地打网球吧。真羡慕呢。”精市的语气有些伤感。
不忍见他消沉，我沉声道：“精市，要相信自己的伙伴。在对上我们青学前，他们是不会输的。至于你的身体，医生说可以治得好，一定能够赶上全国大赛的。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挫折是为了让人更坚强，精市不是那么软弱的人吧？”
“‘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挫折是为了让人更坚强’，依伦的话很有哲理呢。我险些忘了，你们青学和我们立海大是对手呢。青学一年级正选，越前龙马君？”精市的眼神多了几分凌厉，不过仍是笑意占了大部分，说明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我笑笑，道：“早知道瞒不过你，但我并没有骗你，我的中文名字的确叫卓依伦。‘越前龙马’这个名字，代表的是武士南次郎的儿子，是要登上网球颠峰的人。但，却不会跟随我一生，我今生唯一认可的名字是卓依伦。我当精市是好朋友，所以希望将最真实的模样展示在你面前。精市不会因为这个和我绝交吧？”
精市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一瞬间仿佛连天地也为之失色。他轻声道：“当然不会。我感觉得到，依伦是好人呢。”
我身子一僵，心中苦涩难言，“好人”？先不说前世我身为卓氏家主和教父军师用尽了多少卑鄙无耻、阴险毒辣的手段，害死的人不知凡凡。今生，自从为了通过成为羽儿伴侣的考验，我手上就间接地染上了鲜血。接任宫主之位后，在锻炼身手的那段日子更是亲手杀了十几人。何况，身为暗宫之主，就是全球最大的□□头子。因此也是全球最大的毒枭、军火商、杀手头子、奴隶贩子……这些身份集于一身，每天有多少人因我而死！这样的我，哪里称得上“好人”？或许连被称为“人”的资格都没有！
抬起头，我涩声道：“对不起，精市。以后还是叫我‘龙马’吧，卓依伦不是‘好人’呢。保重！”说着，我落荒而逃。
冲出病房，我来到了我和精市初识的花园。坐在花丛中，我仰天苦笑，卓依伦啊卓依伦，平凡日子过久了，你还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怎能把纯洁善良的精市扯进你的圈子？满身污秽、满手血腥的你怎配和他做朋友？趁还没有投入太多感情，还是早早放手的好。呵，我还真是卑鄙，明明是自己强行闯入了他的世界，却又自私地先行退出。罢了罢了，我不会再用“卓依伦”这个名字去追寻不应属于我的东西了。不过，身为“越前龙马”却可以，“他”还是个孩子，应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只希望，将来我不要变成人格分裂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