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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先去洗澡?红花油放桌子上了。”高新亮说着将一块新拆封的浴巾递过去。
      何则禹转头挑眉:“不一起洗么?”
      “滚你二大爷的,动作快一点啊,明天我要帮别人带个早班。”
      “那你先去?”
      “少废话,赶紧。”
      何则禹在浴室用冷水狠狠淋过自己的脑袋,“真是魔怔了,”他咕哝着拿起手机,迅速翻着联系人,他的手指在“王凯”那一栏听了好久,“操!”何则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遍又一遍自我催眠:不要轻浮得像个□□,就算其实你们很早之前就认识。
      高新亮就这样在阳台上站着,一遍遍过滤最近发生的事,天衣无缝和杂乱无章都是恶心人的东西,高新亮抖落指间的烟灰,浴室里的那狗逼玩意儿,呵呵,继续装。
      何则禹的生物钟一向处于休眠火山的状态,偶尔会爆发一下,或者说被迫爆发一下。“我说,高同志,您老准备干蛋啊?”
      “与左手为伴,也不干你,睡你的!我上班去了!走的时候记得锁门!”高新亮回吼一声,“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拆迁队的预备军啊!”何则禹在被子里躺了一会儿,拿起手机,“靠,没电了。”他起身下床,企图在高新亮的地盘上发现一种名叫充电宝的神物。不过,关于充电宝的寻宝任务进行到一半,何则禹就被桌上黄灿灿的煎饼吸引了注意,他当即就乐了,“好家伙,还挺像回事儿。”
      何则禹迅速洗漱完毕,准备抓起煎饼走人时,发现煎饼下大刺刺的躺着一张纸,字迹张牙舞爪得和某人的脾气如出一辙:帮我把下个月的饼钱交了!就在楼下不远,唯一卖饼的姑娘,叫小芳。原来是贤惠的小芳姑娘的手艺,何则禹拿起桌上的钱,得,就说会下厨的年轻人难找。他磨磨蹭蹭的拿起外套,走出公寓楼,摸了摸衣服口袋,操蛋,车钥匙落楼上了!何则禹揉揉眉心,算了,先把饭钱给交了去。
      何则禹在小区里晃荡了将近15分钟,才在一条乱糟糟的小街上找到传说中“就在不远处的小芳姑娘。”“帅哥,买饼么?”
      何则禹看着眼前这个打扮夸张得可以放入广场舞队伍中,充当领袖人物的煎饼摊主,犹豫的开口:“小芳……姑娘?”
      “哎呦,这个小帅哥,还叫我姑娘呢,哪儿能啊,跟小新一样叫我大婶子就成。”
      “高……小新跟您说过了?”
      “可不是吗,今儿早,他还特意嘱咐我说,有朋友会来帮他给饼钱,是一长得挺俊的小伙子,嘴还特甜。”
      何则禹心中汹涌的弾出各种骂人的字幕,然后深吸了口气,“婶啊,手机带了没,借我一下成不,我手机没电了,要打个电话。”
      “行,拿去吧。”小芳婶子爽快拿出手机。
      “喂,哪位?”
      “凯子,认识高新亮的家不?过来接我。”
      “五大爷,这么早您老先找个地儿歇歇成不?再让我睡会儿。”电话那头精神抖擞的声音瞬间蔫了下来。
      “算上堵车的时间,两小时之内给我滚过来。”
      王凯骂骂咧咧的爬起身,“一个城南,一个城北,他娘的逗我呢!”终于,王凯用他当机已久的大脑找到真正的关注点时,他已经在高架上堵了5分钟。“操蛋玩意儿,全逮着双休出门呢!”自从S市在城东建了一个大型鲜果园之后,中心高架路段就没消停过,不对,应该是碰上高新亮和何则禹,就可以前方高能预警了。
      ……更不对了,昨天何则禹住高新宇家里?!何五同学玩儿真的?!王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也不对啊,何五的车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儿。王凯从车窗探出头,狠狠按着喇叭:“嘿!前面哥们儿,挪挪地儿!车上孕妇要生啦!”

      何则禹等到王凯的时候,面无表情的用手指了指手表,王凯翻了个白眼,“何老五,不就迟到半个多小时,至于么?”
      “叫哥。”
      “嘿,老子我比你大两岁好么?”
      “爹妈的辈分摆在那儿呢,叫哥。”
      王凯用事实再次证明了自己纯种的抖m体质,“得,一大早我给自己找膈应来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何则禹人五人六的点点头。
      “你车呢?你昨晚住哪儿了?”王凯决定不跟他废话。
      “车钥匙落高新亮家里了。”
      “那你住哪儿了?”
      “王八,车钥匙落高新亮家了,您说我能住哪儿?智商呢?”何则禹不耐烦的说。
      “何同志,有人向您反应过,跟您交流挺累的不?还有,说了不要在我姓后面加排行!谁知道你是不是借机骂我啊!”
      何则禹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骂你的机会都是你自己创造的,怪我嗝?赶紧,跟小高同志联系一下,等他下班了,来他家取车钥匙。”
      “五哥哥哎,这时候想到差遣我了?”
      “少来,待会儿请你吃饼。”
      “什么饼?”
      “貌美如花的小芳姑娘的饼。”
      等王凯联系上高新亮,已经是下午1点左右。“凯子,怎么了,刚有人来接班休息就看见你无数个未接来电,想你的亮哥哥了?”
      “滚蛋,我家老表说车钥匙忘你家里了,晚上过来取一下。”
      “或者来店里吧,我把家门钥匙给你们,今天有可能会上大通告,到时候再让何则禹把钥匙送回来就成。”
      王凯在电话那头跟某人嘀咕了一会儿,“我老表说等改天你方便的时候再登门拜访。”
      “行,那挂了啊,我吃饭去了。”高新亮将手机放回裤兜,那家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按照何则禹的想法是,等到高新亮哪天有空了,自己可以借着取钥匙的机会再单独约他出来一次,至于交通工具么,先征用王凯的好了。可惜事与愿违,第二天,还没等何则禹开口让王凯打听高新亮什么时候轮休,王凯就举着一个封得好好的信封拿了过来。
      不用拆光看外形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他的车钥匙,何则禹默默拆开信封,意外掏出一张纸条,字迹还是一样的专横跋扈:烂五,不要装了,不就扒了你一夏天的裤子,至于么?
      看完,何则禹留给王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上了二楼。
      王凯觉得这几天日子过得太拉低整年的平均水平了,先是不知道自己的第几任女友找上门说怀了自己的孩子,然后家里的皇太后每天准时准点两个电话报到查岗,工作上跟自己一直不对盘的项目经理谈成了一笔不小的生意,又被叫去太上皇的书房谈心了一下午。
      “嘿,老五,你说你来了我咋就没顺过呢?咱们来算个八字吧。”王凯拍掉何则禹手中的书,怪叫着,“状元优等生,您在看啥书呢?《恋爱百分百——论如何追求男友》?!别动,给我拍张照,传个微博先。”何则禹推了推眼镜,“凯子,听说你公司的项目经理谈成了挺大一笔生意啊。”
      王凯手顿了顿,“老表,你在当中划拉子了?”
      “当中间人,给双方引荐了一下。”
      “那你知道我和他不对付不?”
      何则禹微不可见点点头。王凯暴怒一声,“何老五,之前上门挑事儿的女人也是你挑唆的?”
      “我已经让她滚回老家了,放心吧。”
      “是你给我妈打的小报告?”王凯的声音一阵比一阵扭曲。
      “就是让表舅妈关心一下你的终身大事,毕竟老是有女人找上门这影响不太好。”
      “我□□大爷,你有病吧!存心来找茬的是不?”
      何则禹淡定的挥挥手,“你前几天找我对象干啥去了?”

      “不是吧,你脑子塞屎了,你哪儿来的对象啊,靠谱点儿成不?”王凯不知是应该感叹自己的风度,还是对方的大脑回路。
      “那车钥匙怎么回事儿?”
      “我去,就为这破事儿,您老认真的?”
      “说重点。”
      “人家高级成衣店要求业绩的懂不?老子我江湖救急,做好事去了,还行不行啊?”王凯忍住一巴掌糊上去的冲动。
      何则禹四平八稳的发了一会儿短信,“凯子,你现在手上在谈的项目,今天晚上我去给你找找老同学,事情估计跑不了,之后董事会选COO,你的希望还是最大的。”

      还没等王凯脸上笑出花儿呢,又觉得这事儿没完,“我说,烂五,你大棒加甜枣的,这事儿办得还是不地道啊!”
      何则禹阴测测的冲王凯笑了一下,“王少,哪儿敢啊,怎样做您才满意呢?”说完起身,“今天晚上放你大假,表舅妈知道你跟我一起呢,放心浪去吧。”
      王凯此时被噎得目瞪口呆,这货他娘的来了净不干好事儿,真想见一次打一次见一次打一次见一次打一次,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说起来,连高新宇都认为能和王凯认识并成为发小是件挺神奇的事儿,而因此与何则禹结缘从而“相爱相杀”也能写成《熊孩子教导手册》第一章。那时学龄儿童特别是小学生来袭阶段的入学选择还不像现在这样需要按学区按户口划分,只要简简单单拿着户口本去学校走个场缴个费就能从此步入九年制义务教育的练级生涯。高家爹妈在某一次的菜场口谈话中,一拍脑门儿猛然发现自家儿子也可以步入读书人的行列时,离入学典礼已有半年的时差。于是当他终于跨入所有熊孩子都要经过的那道坎时,高新亮毫无疑问的成为了新一届的孩子头目。王凯是在高新亮二年级的时候转校过来的,在那时候,对于还没怎么见过大阵仗的小破孩儿来说,转校生可是新鲜玩意儿,于是,每逢课间,就有多多少少的男女生结队去王凯的班级前溜达一圈,被发现后兴奋的尖叫着跑回来,乐此不疲,一个星期后这种新兴的娱乐劲头才有消减的趋势。高新亮那时候还不懂秀色可餐这个词,只是觉得长得像小姑娘的家伙看着就觉得跟个面团似的,跟自己英明神武的气质不符,在满足自己好奇心后,再也没留意过对方。
      他们真正有交集是在一次庙会上。大概是为了印证地方民族化,民族国际化这一趋势,地方市政府投资新建了一所据说是省内各种排名第一的城隍庙,鉴于高新亮随处不装逼的心理,来这种充斥着人声汗味的地方简直就是“有辱斯文”的事情,显然他也为自己的博闻强记和活学活用而洋洋自得了一番。高家父母坚决将放养式教育贯彻到底,也就放任小小高新亮一个人在城隍庙内自由行,只是叮嘱了一下什么时候去哪儿找父母。当高新亮琢磨着怎样才能保存尽可能多的糖人带回家以便去学校跟同学炫耀时,就听到一软绵绵的声音说:“叔叔,我能先买一个糖人儿么?”他转头一瞧,嘿!这不是学校新转来的那谁么!反正一个人也是无聊,不如找人一起玩儿,高新亮于是故作世故的上前,“转学的,王……汤圆儿,你也来逛庙会?”
      王凯当时就不高兴了,扯着自己的裤管儿说,“我知道你,就是隔壁班的最喜欢捉弄人的人!我才不是汤圆儿呢!我叫王凯!”高新亮不在乎的挥挥手,“得了,你也想买糖人儿?”王凯认真的想了想,答道:“我跟芳婶婶走丢了,这个叔叔说领我去找她。”高新亮抬头一瞧,心里嘀咕,怪不得没注意呢,俩人压根不是一个画风的。他走上前去,大大方方的打招呼:“叔叔好!”只见那个男人脸色变了又变,“小朋友,你也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吗?”高新亮不屑的撇撇嘴,“多大人了怎么可能走丢啊,我爸妈在其他地方等我呢。”然后他牛气哄哄的对王凯说:“汤圆儿,咱们去吃小肉吧,我请客!”王凯纠结了一下,“可是,我还没找到芳婶呢。”还没等高新亮回应,那黑脸男就连忙说:“小朋友,叔叔帮你同学找芳婶婶,你要不要一起来啊?叔叔请你们吃好吃的哦。”高新亮同学就在他有可能是坏人和有便宜零食这两个选项中盘算了好久,然后毅然决定:“叔叔,我带汤圆儿去找我爸妈吧,他们可以找到老师联系汤圆儿的婶婶。”黑脸男一听,立马变了脸色,他一把抱起王凯就跑。高新亮这孩子也虎得可以,他迅速拦下一个看起来比较结实的大人,指着前面还没跑远的黑脸男大喊着:“他抢我汤圆儿!”不知是这俩孩子运气都比较好,还是遇上的人智商都有待提高。总之王凯同学在即将被塞进一辆破烂马自达里的时候被截了下来,高新亮也因为这事学期末受到学校的特别表彰。
      事后的某一天,高新亮得知王汤圆同学实际比自己还要大一岁时,不禁为他的未来沉思了好久,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高同学和王汤圆就迎来了成为小伙伴后的第一个暑假,他们也充分利用这个鸡飞狗跳的暑假迎接了他们以后一样动静不断的人生。
      用何则禹亲妈的话来说,把这孩子扔到卓别林的默片里他都有本事折腾出声响来,说不定还能附赠个彩色画面。而用成人后王凯的形容则是,小时候不知道衣冠禽兽是什么意思,等到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何则禹已经在衣冠禽兽的道路上奔跑成了人面兽心。估计本着自己热闹多年也要让别人家热闹一点的高尚公德心,何妈妈一脚将何则禹小朋友揣进s市鼎鼎大名的城乡结合部——传说中的开发区,也就是高同学和王汤圆的地盘。在何则禹住进王凯家的第一晚,何小朋友彬彬有礼的关上房门,爆发式的将正在打小霸王游戏机的王汤圆从凳子上踹了下来,“王八,就怪你家搬到这个劳什子的破地方,害得小爷我跟着吃苦,你他娘的最近最好小心一点儿,知道不?”王汤圆同学本来以为来了个小伙伴,没想到来的是小阎王,顿时从白汤圆变成了高粱汤圆,就在他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时候,何小朋友已经逻辑清晰的向听到动静的大人解释王汤圆从凳子上不小心摔下来的一系列过程,并且保证会从智商层面上尽到哥哥职责,当然这一保证也被何则禹身体力行到很久。王汤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何则禹的解释则是毕竟也可以沾到血缘或者DNA的光。
      第二天,王汤圆就找到自己的老大,即高新亮同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斥何则禹的恶行。高同学听后立马觉得新来的小子太不上道了,竟敢欺负自己的小弟,必须去探个道砸个场,他学着古惑仔里的动作,往地上狠狠唾了一口,“走!划场去!”
      高新亮对王凯家可谓是轻车熟路,且不说因为高新亮歪打正着避免王汤圆被拐还是他对于芳婶的工作有重要辅助作用,光是他愿意带着王汤圆这一行为,就让王家父母热烈欢迎:毕竟自家孩子缺心眼到这么大,有人能陪着一起缺……不对,陪着长点心眼,可歌可泣。所以他俩刚进门,芳婶就热情地说:“小新今天来玩儿啦。”高新亮对于在长辈面前的角色扮演还是比较上心的,他立马阳光灿烂的笑着说:“芳婶好!叔叔、阿姨又不在家啊?”
      “你找我舅舅、舅母有事么?我暂时是我弟的监护人,他惹事了可以找我。”何则禹打开房门,带着点故作老成的强调看着不速之客。
      高新亮对于什么是监护人这一概念琢磨了一阵,他偷飘了一眼芳婶,对方正因为小孩子之间的“童言稚语”傻乐,于是决定自己找回场子,“汤圆现在由我护着,没人敢惹,不需要你监护。”
      话音刚落,高新亮就明显感觉到何则禹自动划分出一条闪亮亮的分割线,还是24k纯金的。何小朋友神色复杂但明显轻松了下来,他点点头,“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招待你了。”
      高新亮默默的望向王凯,他还是第一次发现有比自己还会摆谱的主。要说小学生闹别扭时最常用的两大手段一闹二哭都还没有使出来,有一方就用行动明确的告诉你:爷不玩儿了,您继续。这无非是一件着实让人生气的事,而且关键在于这气生得就像放不出的屁,不放难受放了恶心。于是,高王俩人就在房间里琢磨着怎样才能“诱敌深入,一举生擒”。王凯小朋友抱着带有拼音注解的《三十六计》翻到自己唯几几个比较了解的部分,开口询问:“老大,美人计怎么样?”
      终于,高新亮问出憋在心中已久的问题:“王凯,你脑子是用来长膘了么?”
      当然,根据安全成年后的王凯解释自己永远缺根筋的童年,认为自己只是大器晚成大智若愚,而根据高新亮的分析则是大愚也只能弱智,弱着弱着别人也就习惯了。
      习惯的后果显然是可怕的,高新亮勉强能站直的思路在王凯同学的不懈矫正下终于崩了。在敲响何则禹房门的那一瞬间,高新亮只觉得读书少真是个大问题,不仅容易被读书多的人骗,还可能被思路简单的人忽悠。

      当还没长开的何则禹皱了好看的眉毛问什么事的时候,高新亮“轰”的一下脸不争气的全红了,脱口而出:“我使美人计!”

      美人计啊!你当我傻么!”看吧,思路也弯了。
      说完,何则禹转身就关上房门,可高新亮毕竟一路野着长大,眼疾手快的抵住门把,“不是,我口误不行么!”让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芳婶可能把地板打蜡的比较彻底,高新亮脚底一打滑,整个人就往地面扑过去。慌乱之中他奋力抓着一切能稳住身形的东西,何则禹连忙往旁边躲,“嘶”的一声,高新亮将何则禹的运动裤扯了下来,露出了他红彤彤的小内裤。
      终于,高新亮的思路也不再上演急速漂移,只觉得自己可能流鼻血了……
      对于这点动静,在厨房忙碌的芳婶淡定的表示小心磕着。于是,高新亮不负众望的又脱口而出在他看来比较关心的问题:“你本命年么?穿红色内裤!”
      何则禹这时由困窘上升为暴怒,他决定暂时忘记“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古训,抬起脚要狠狠教训一下这个初来乍到就不知好歹的小子。可能智商有时也提升不了小脑的平衡水平,何则禹忘记半褪的裤子,用尽全力的……摔了个大马趴……
      纯情的小朋友们还不知道有一种名叫“69”的姿势,也不知道某种名叫条件反射的心理机制,于是许多年后,当被问起是否会采取该姿势让性生活更丰富时,高新亮表示:好红;何则禹表示:好疼……
      这时,王汤圆不知从哪儿找出一包薯片,用崇拜,确切的应该是敬仰的口气感叹:“老大,您真真是个美人儿啊!”
      还没等高新亮有所反应,王汤圆又严肃的询问:“五哥,你还比我小两岁啊,我本命年还没到,你为啥穿红内裤?”
      之后,高新亮发现了一个新兴的娱乐活动,就是扒何则禹的裤子,观察他的内裤颜色。礼尚往来,何则禹变本加厉的对王汤圆执行“□□”,实行“两个凡是”原则:凡是涉及事件冲突的,以学习为先;凡是涉及学习的,以五哥为准。意图不昭而明:面对一人的战斗值,总比面对两人的战斗值强。
      王汤圆也成了这场斗争最终受害人和受益者:他永远都在玩儿的时候学习,学习的时候偷玩儿;与此相对,开学的摸底考,王家父母惊喜的发现自己儿子终于摆脱“千年卧底”的命运,大摇大摆的行使在中等阶级中……关于自己这一暑期之后的变化,王凯表示自己从此走上了一条精分的不归路。
      矛盾的两个主要方面其中一个认为自己度过了一个字面意义上的色彩缤纷的假期;另一个则是对于怎样从内部分化敌人结构有了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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