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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同班同学 ...

  •   这个微笑脸很危险,我的潜意识在不停地提醒着我。
      如果说此刻散发着灵压的那一位是头高傲的孤狼,那灵压只是若隐若现的这一位则是笑里藏刀的狐狸。
      受到名为“白哉”的少年其灵压的压迫,我右手已下意识地握在了刀柄上。而白哉少年看到我这个类似要反抗的行动,散发的灵压更加深重强横了,一如寒气四溢的冰山雪刃,让人不寒而栗。

      “别直呼我名字,我根本就不认识来历不明的你。”白哉少年斜了身旁的微笑少年一眼,然后再次冷声喝问还不知所以然的我:“你是何人?有何目的?为什么在这探头探脑的?”
      “说什么呢?我们两天前不是才在升学名榜前互相认识过吗?我的名字就在你名字的下面,你还因为我是一进真央就天降六年一班的学生而试探了我的实力呢,你怎么能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真让人伤心呢~”
      没等我接话,微笑脸少年就吧啦吧啦地控诉了白哉少年一大通,可这些话明显是说给我听的,微笑脸吧啦完,白哉少年却连一个正眼都懒得给他就是最好的证明。

      顿时,我们仨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不对劲:“你们等等,我整理下思绪……”我探头探脑?他们之间刚不打不相识?微笑脸一进学院就直升六班?这信息量有点大啊喂。
      也就是说,那白哉少年未必是故意在找我麻烦和给我下马威,但他身边的那一位就不好说了。

      其实,如果我的对手只有一座易爆大冰山的话,那还好;可要加上个面上在假笑、手中却已握着刀柄的狐狸,我还真不知胜算几何,所以我决定示个好、试个探——
      “我叫赤鞠,也是要前往六年一班报道的跳级生。看院服,你们应该是我之前的学长,日后的同班同学吧?”

      “看院服我之前也以为你是院生,但我问你是谁时,你的反应为什么是用瞬步?做贼心虚吗?”
      “我……”
      我这不是条件反射么,可我要真这样答,不正好对上他的猜测了吗——曾经削的人太多,最近还重伤了自个老师,“乖学生”状态的我日常确实挺心虚的。

      眼看白哉少年拧着眉一脸怀疑,狐狸少年更是跃跃欲试地兴味盎然起来,我只得硬着头皮装怂作投降状道:“我、我胆子小,刚才被突然出声的你吓到了,都没反应过来就用了的瞬步,所以还请你们多多包涵,顺便给我带个路吧,行吗?”

      白哉少年的眉头皱得死紧,半晌后才收起灵压解除战备状态,状似嫌弃地瞅了我一眼,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我突然有种很不爽的感觉,却不知是憋闷于我被正直端庄的人小瞧了,还是厌弃于自己虚伪之极的装模作样。

      看着白哉少年走远,我原本想追上去,但又不想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加之那眯眯眼的笑面狐这会还紧盯着我不放,一时之间,我有点进退两难地看着气质截然不同的两个少年,直至其中一人在我视线内完全消失。

      “哎呀,白哉对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竟然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走了。”狐狸两步迈到我的跟前,貌似友好地朝我伸出手:“那么,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赤鞠同学。”
      “不敢当,彼此彼此。”从这一刻开始,我足以预见此后六年一班生活的多姿多彩。

      “既然你要去六年一班报道,正好我们也要集合,不如我们一起?”微笑少年依旧在笑,但他说出来的话却顺耳多了,“不尽快跟上朽木同学的话,可能会迟到的哦~”
      “哦,是吗?——不好意思啊。”
      我快步跟上转身而去的微笑少年:“请问你的名字?”

      “我叫市丸银。”原本笑意稍减的微笑少年闻言,嘴角立即更为上扬,“刚才没能看到赤鞠同学的战斗,真是太可惜了。”
      “……”
      瞧这故作可惜的促狭小样!难不成刚才真想欺负我和白哉二对一么?什么微笑少年市丸银的?我以后干脆叫你“笑面狐狸”得了……

      跟着前面的笑面狐狸来到六年一班集合的训练场,少见多怪的我被那场面震慑住了——人比人,果然气死人啊!看眼前这光洁如新的练习台……啧啧,看这空间的大小…旁边还有专门扛着医疗箱的监护人员,这就是所谓的二年生和六年生不同等级的差别待遇吗?——这也差太多了吧?!= =

      “那么,就这样吧~好好加油哦,赤鞠同学~”狐狸对我摆了摆手掌,“拜拜~”旋即,转身进入队列里。
      狐狸话语里的意有所指过于明显,得到提示的我终于记起自己的来意,并匆匆朝打量着我的老师们自我介绍了一遍,再装模作样地谦虚行礼起来,此后便故作乖巧地站到一边等候发落了。

      这里的同学仿佛这才看见了我,集合好的他们发出一阵又一阵的低语及评论声,仿佛面前的指导老师是空气一般,队列亦开始逐渐散乱,不成体统。
      我悄咪咪地瞅了瞅指导老师的脸色,心情有些复杂:哎呀,我还没见过一个人的脸色竟然能转变出那么多种呢,忽青忽紫、半青半紫、最后直接变成“集大成”的黑色。
      看老师甚至紧咬起了牙关,我不由得感概起作为资优生和贵族生的老师不好当啊,还不如我们家铃木班导日子好过,以往出现这类情况,他都是一拳往那些贵族的脑门砸下去了事的。

      “安静。”平淡却夹带有言灵威严的话语,使周围的人倒吸了口冷气,然后迅速沉默了来。
      我好奇地把目光探向发声源——噢,原来是白哉少年放话了,看他气势,这位少爷的身份气场貌似来历不凡啊。虽然我此前有听老师同学们说过尸魂界有几大贵族啥的,但我一个都没记住,约莫这位爷就出自那几个家族的其中之一?

      班导似乎记起了我的存在,可疑地突然面红了一下,随之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在我面前摆出身为老师的架势道:“那么,请新同学先和大家打声招呼,虽然我们这提到开学年前的集训期只剩下一个星期,也请大家互相尊敬,友爱,少在课外斗殴。”
      “我叫赤鞠,请多多指教。”不理会老师的话中有话,我对着人群又是一个大大的鞠躬。

      “没了?其他的什么呢?兴趣什么的?梦想啥的不说说吗?”班导似乎很想活跃一下气氛。
      “没了。”我并不是很想继续搭理这位想压人一头的老师,但样子还是做得很足。
      “啊哈?”可班导仍似有些尴尬地为自己打了个圆场:“原来是个害羞的女孩子,既然如此,那么…根据你的成绩,你进入第二列中吧。”

      我看着二列中很自然地缺了个位置,我就很随意地站了进去。
      如果上帝能给我后悔的机会,我一定后悔莫及。如果上帝能再给我一次选择位置的机会,我一定选择第三列。
      ——感觉到身后有堪称“炽热”的视线落在身上,我疑惑不已,并摸了摸脸:今天我明明有好好整理过着装再过来的啊?难道我的衣服不小心弄脏了?
      不过,我现在也有天然的冷气来源——明明现在是初秋,在他身后则像是提前到了深冬……距离我一臂之遥的前方一列的朽木大少爷,这会儿仿佛浑身都在冒出冷气似的,周身阴寒。

      在那之后,我觉得老天爷好像和我开了个大玩笑,前所未有的大玩笑:习武之人通常都身强体壮的,就算是体不壮也是病毒免疫能力极好,通常的小痛及(对练)小病全无的。可陡然间后热前冷的,我的鼻子蓦然一痒,一个憋不住的大喷嚏打在了白哉少爷的背上。

      “不好意思。”我连忙手捂着鼻子。
      “扑哧……”
      我疑惑地看来看四周,觉得周围的同学都在痛苦的忍笑中。
      我身前升级为冰山的白哉少爷什么都没说,也没什么动作,如老僧入定般站在那,只是…气息更加冷了。= =

      可怜的导师原本在讲解着在现世要注意的情况,突然看到不知是什么神情的白哉少爷,兀然脸色一青,紧接着就结巴了起来。
      与我同一列的狐狸干脆地转过脸来,对我笑得一脸灿烂。
      可怜的我现在就如同全身融进了寒冬里,连导师结巴的话也听不下去了。
      大概,这就是强者的气势和气场吧。

      “……那么,今天就到这,解散。”导师终于结巴完了。
      白哉少爷一声不响,立马就瞬步走了。

      “呵呵,赤鞠同学,感觉如何?”狐狸微笑着走了过来。
      什么感觉如何啊?当然是凄凉啊!

      “在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下代家主的背后打上个喷嚏感觉如何?”
      我的脸顿时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所谓世界昏暗、前途无光,也就是这般感觉了。

      看着我突然整个人呆掉,狐狸好似很满意地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赤鞠同学,我看好你哟~那么,今天就先就此别过了。”
      觉得自己已前路一片黑暗的我:“……”

      -
      天是灰蒙蒙的,清风一扫,落下几片枯黄的叶。

      哎……刚进六年一班就往那个四大贵族之首的下任当家背上打了个喷嚏啊……
      ……我的世界是灰暗的。
      就连第二天被新班导传去放话时,我的脑子也是呆呆的。

      说到一半的班导看着眼前明显在发呆的学生,叹了口气:为什么班上都是这样不听话的学生呢,可怜他这个夹杂在暗潮汹涌边缘的导师啊~
      “我说,赤鞠同学,赤鞠同学!!!!”
      “啊?”

      看着面前的导师带有一股莫明的怒气,反应过来他身上还存有导师的威严与自尊,我有些没回过神来:如果我也是朽木家的人她这会会如何待我?虽然我不可能变成朽木家的人就是了。
      但若我真是“朽木赤鞠”啥的,导师多半会以为我是生病,然后号召大家向带病回院的我的可贵精神学习吧。
      可我不姓“朽木”,所以导师只会不给我好脸色看。
      ……哼,这个专找软柿子掐的老太太。

      看着在她面前又发起呆来的学生,导师哭笑不得——
      “赤鞠同学,你是刚插进六年一班的学生,在半年前,班上的大多同学都已通过刀禅及自己的感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斩魄刀刀魂,而在净化实习之后没有自己专属刀魂的学生会被分配到刀堂感悟寻找自己的刀。”

      “那市丸银同学呢?他也有自己的刀魂了吗?”
      “嗯…他是特别的天才,你不必向他看齐,脚踏实地按自己的步调修行就成。”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导师的表情有些古怪。
      “哦……”看样子天才被人忌惮着呢。

      回忆着刚才导师对我的讲话,我想通过自己的感悟和感觉来找自己的斩魄刀刀魂。
      浦原队长曾经说过,实际上就是通过力量的共鸣和思想的交流来让刀魂觉醒,或是驯服还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艹,好抽象,到底该怎么做。

      正在沉思间,眼角一扫,一身影已在身前向我走来。
      俗话说的好!好狗别挡道!不知道打扰别人的思考下辈子会被虚撞死吗!?气头上的我正想抬头给来人一通教训时,发现来人竟是——?!!!
      哈?……嗯……哦。
      原来如此,老天爷他老来痴的真会向我开玩笑——
      面前的是面无表情的高冷白哉少爷啊!

      我立马当机了。
      然而,人家白哉少爷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从我眼前走了过去……走了过去……过去………
      额,白哉少爷走过去后我怎么突然感觉身上更冷了= =,约莫——不对,这一定是我尴尬得出现了错觉。
      清秋嘛~哈哈~会“有点冷”是正常的嘛……

      ——我还是晚上再寻找刀魂吧。

      -
      今天就是实习的日子,可我连刀语都没听过。
      其实,也不是全没反应。只不过根据导师说会感受到在模糊或具体的方位,不会像我这种总觉得是“类似于”的不靠谱——有时遥远得似在天际,有时却相近得犹如在自己的手里。
      唉~这什么破感觉啊?
      算了,我还是先努力应付好今天的实习吧。

      可惜,虚还是一如既往地毫无美感外加只会放屁——
      看着只会大声嚎着“发现美味的食物啦!”而冲上来的虚,旁边的狐狸满脸微笑,然后拉着一旁的炮灰同学,瞬步去旁边纳凉看戏了,明明他和我一样,同样身为流魂街出身的人啊,相煎有必要吗?

      心里泛着嘀咕,手中的浅打却下意识地快速砍断虚攻向我的手,顺道把它连手带头地一分为二了。
      看着无声消失的虚,我仍有些愤愤然:啧,我这是沦落成免费的劳力了吗?= =

      “那么,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呢。”闪身到我面前的狐狸笑得一脸灿烂。
      我不置可否地横了这欠揍的家伙一眼:死狐狸,真会偷懒。

      三人回到指导老师处,报告完任务内容,合格了。
      就这样,我们算是成为死神了吗?……总觉得没什么实感呢。

      在我们完成任务后不久,其他学生也陆续回来报告了。
      仔细看了看,大少爷那组竟然是最后没到的,这可稀奇了,以他那种实力与尊严高于一切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当最后一名?……大概是踢到铁板了吧~哈~他的运气貌似也没好到哪里去呢。念及这,我顿时心情愉快不少。

      偷懒地睡在树上,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投影在脸上,那种温热的感觉惬意极了,就如同破体的血液飞溅在我的脸上,那种令人安心的、温暖的感觉……风轻轻摇曳着。
      我安然地进入了梦乡。

      一片沉默。
      这是个什么怪异的地方?——暗灰的大地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破碎的、粘着血液的武器,连空气中都带着丝丝入鼻的血腥味。天上连绵不断的云延伸向大地的尽头,像是日薄西山般、带着种奇异的红。
      ……真美。

      “嗯?”又来了,身体里又传来那阵古怪的感觉。
      ——某种“东西”似是无所不在,刹那间在天的那端,刹那间又仿佛就在背后。
      这是什么破感觉?= =

      “吾乃汝之意志!呼唤吾之名!”

      敢情你玩腻捉迷藏了,终于愿意给我提示了么?
      可我确实不知道你那劳什子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啊……

      “呼唤吾之名!”
      “……”

      啧啧,还用带着命令的霸道语气,难道你不知道说话太激昂了容易影响喉管、动气过多会大伤心肺肝吗?

      “呼唤吾之名。”
      “……”

      喔,语气平和多了,真乖~
      可我这破刀到底叫什么名字?……

      正当我想穿脑袋也不得其解时,世界忽然一阵地动山摇。
      我猛地睁眼一看:是市丸银。
      他奶奶的,不知道打扰别人美梦下半辈子会被虚踢死吗?

      “二个小时了哦,朽木还没回来呢~”
      “……”可我感觉感觉你在幸灾乐祸啊。= =
      不过说真的,朽木少爷是踢到块超级无敌的大铁板了么?

      沉吟间,我忽然听见树下的人群骚动起来,我难得关心地坐起身一看,发现是朽木组的炮灰带着满身血迹左瘸右拐地“爬”了回来,然后华丽的一闭眼,十分干脆地昏死了过去。
      我:“……”
      大少爷你有这两个极品队友,外加踢了超级无敌大铁板,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背啊。

      回头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狐狸,我顿时更郁闷:行,我的队友也不是什么好鸟。
      摆弄了下腰间的浅打,却听见狐狸用戏谑的声音问我:“要去帮忙吗?”
      “……”这只死狐狸的观察力不是一般的强啊。

      “我欠他一个喷嚏。”整理了一下院服下摆,我说得理所当然。
      “那么~早去早回。”
      你这只死狐狸,说白了就是想占我的绝佳地儿纳凉偷懒吧。

      -
      在现世的街道上瞬步而行,看着一如往常的来往人流,心里一阵感叹——
      阴阳相隔两茫茫。

      对了,大少爷出事的地点在哪?
      ……不知道啊,叹气。

      没办法,停在某座高楼的顶上,我心里有了打算——
      “灵络!”
      灵络带在身旁漂浮着,我静静感受着、分析着,然后猛地一抓:一条左手侧的红带。
      那边吗?

      四周的景色飞退,脚下不停地瞬步着。
      天空也不知何时开始变得灰蒙蒙的,日与夜蒙昧不清。
      我不禁暗蹙眉头:与纯粹的黑夜与白昼相比,我更讨厌灰蒙的阴天,皆因天地间的气氛会变得让人压抑。

      停在某个树干上后,我的视线里映入了某人的身影——
      朽木少爷身上带有数道伤口,已模糊的、不知从哪个伤口上渗出的浑身血迹触目惊心,其中伤得最重的还数肩上那道伤口,其中溢出的血液沿着手臂、滑过手中的斩魄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面。
      然而少年人的身形没有半点弯折,他始终都傲然地屹立于地面之上,贵气般把手中刃一甩,挥去刃上的鲜血。

      我的目光因着这个画面变得有些炙热,我下意识地吞了口水:妈的,想一把推倒他是怎么一回事?我这什么品种的渣滓?真是无可救药了有木有?!靠!
      我忍不住在心里对自己狠狠比了个中指。

      就在这时,只见朽木少爷把刀肃立于面前——
      “散落吧,千本樱。”

      如高贵的樱花瓣飘落,蹁跹的“花瓣”瞬间将面前的三头虚切成了碎片,却忽视了身后那呼啸而至的爪子。
      瞬步到他的身后,将那偷袭的虚一刀两断,我还没来得及邀功,空缺的位置马上有第二只虚补了上来——
      啧,这配合。
      大少爷,你在它们眼里果然是块超级无敌美味的大蛋糕啊,还是带有樱花果酱那种。

      “退下。”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哈?对千里迢迢跑过来帮忙的人就是这种态度吗?我气得转身把另一只虚砍成了两半。

      “我叫你退下!”冰山砍掉了身侧的虚其手臂:“这是我们贵族的尊严!即使是战死也要维护!”
      这什么无聊的搞笑尊严?竟要舍弃自己的生命来维护吗?
      贵族啊,贵族,满口的清规戒律和面子尊严,这怕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别开玩笑了!”我挥刀砍下又一只虚的脑袋,再把身后的虚削成了两半:“你坚持的信念是那种尊严的话,”
      转身把偷袭他的爪子分开两半,在虚的嚎叫下,我左手握拳轻轻打在他的胸口上:“所谓打架,是敌人就砍,是伙伴就守护,这就是我的信念!再说让我退下的废话,我先把你放倒了扛回去!”
      看着他惊讶的眼睛,我左右估算下虚的数量,心下暗叹——
      哎,没事耍什么帅呢?踢到超级无敌大的铁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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