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日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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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锦闭上双目，不知怎么现下并不像面对纳兰。
纳兰看着秋锦，知道她心中有事，拿起傍边的披风为她披上，并不急于逼她面对。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秋锦心里想是继续装睡，还是……
心中烦恼无限。
纳兰等着秋锦醒来，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就快寅时，纳兰知道自己还不是秋锦可以摊开心扉的那个人，起身离开车内。
莫秋锦也在同一时刻，睁开双目。
听见纳兰不知和车夫说了什么，马车又开始动了，没有他在身旁，伸手撩起车帘，今天天气似乎不好，已是寅时路上大雾弥漫。
“秋锦……”
“嗯，”你撩起车帘，我依在窗旁。
纳兰进来抱起秋锦。
“我们这是要去那。”半闭这双目，撒娇的问道。
“去看日出。”
“这样的天气哪有日出可看，你又忽悠我呢？”
纳兰拿额头顶着秋锦的额头，鼻尖顶着秋锦的鼻尖，轻柔的摇着，“有的，我纳兰残阳要给莫秋锦的东西，就是老天都的听我的。”
悦耳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景阳山。
卯时到了，日出还没有来，天越来越阴了，下雨了。
“对不起，我失言了。”语气中透着失望。
“没有残阳，我的笑声不就是你要的日出。”趁着纳兰放松的时候，我突然跳下他的怀抱，拉起他的手冲向山下。
秋锦突如其来的举动，虽然吓着纳兰了，可是纳兰愿意陪着秋锦疯狂。
两个人在雨中泥泞的山野奔跑，这时的他们心中只有儿童般纯净。
开心过后还是要回去的。
“砰……砰”敲门声惊动了整个夜红楼，就听见艳娘扯着嗓门喊着：“快去开门看看是那个不要命的，赶在我夜红楼撒野。”
纳兰与秋锦相视一笑，“艳娘是我们。”
“你们还不给我快点，纳兰少爷和莫姑娘等这么？”
门一打开，我和纳兰一身泥的样子，可是把艳娘吓的三魂丢了气魄，“我的姑奶奶啊，你这是去那玩了，把自己弄得像个泥人是的。”
懒得回答拉着纳兰向我房去了，听到艳娘吩咐下人烧水给我们沐浴。
“看不出来，你还如此贪玩。” 纳兰拿着毛巾为我擦拭头上的雨水。
我只看着纳兰笑。
“莫姑娘，水来了，还是赶快沐浴，着凉可不好。”
艳娘吩咐下人将浴盆放在屋内，转身要走，又回头对纳兰道：“纳兰公子，我家小姐要沐浴了，您是不是也该回避一下。”
“艳娘，叫人再拿个浴盆过来，放个屏风在中间就可以了。”
“小姐这样传出了，可不好啊！”看了看秋锦，又看了看纳兰。
“纳兰，你说可好。”
“秋锦说怎样就怎样。”
艳娘狠狠的瞪了纳兰一眼才走。
屏风两侧，衣裳落地的声音稀稀疏疏，秋锦泡在水里。
“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你平淡声音里，流露出想要我肯定的答案，而我还给不了“不知道，想听故事么。”
“秋锦说什么我都想听。”
“纳兰残阳你什么时候这么油嘴滑舌了。”
“那要看对谁了。”
“我的母亲出身书香门第，听说她与我父亲是指腹为婚，父亲死的时候，母亲很伤心，我一直以为是母亲太思念父亲，后来在姨娘的书房我发现了一封信。”
“你猜信了写了什么？”
“你母亲爱的人不是你的父亲。”
“是的，多来套的故事，故事并没有因为父亲的死而终止，父亲当年捏造了母亲情人已死的事实，在母亲伤心绝望的时候，给予了最大的关爱、安慰，母亲终于心甘情愿的嫁给父亲。事隔怎么多年，当父亲去世，那位上门请母亲教导年幼女儿的男人出现，真实的故事浮出水面。”
“纳兰，你说那个男人是谁？” 俏皮语气想把那难堪的答案留给你。
“我的舅父，释瞻远大将军。”你顺着我要的回答。
“释瞻远大将军，一个全天下都认为正直的人，不也用了同样的方法，从我的身边抢走了我的母亲。”
“纳兰，为什么爱情可以让人什么都不顾呢？为什么爱情可以让母亲那么狠心抛下自己年仅十二岁的女儿，怎么多年，她细心的照护释家的小姐，视如己出。而我她的亲身女儿，却要独自一人远走他乡，是不是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是个错误。”泪水夹杂在哽咽的声音。
“秋锦，爱情里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道德仁义都是假的么？为什么他们的纠葛，要我来承担，六年了，整整六年我不敢踏上这片土地，她连改嫁都不让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你不是没有看到，昨天她眼神里对我流出了的惊恐，我的出现就像锋芒毕露的针，刺破了她的幸福。”
“纳兰……纳兰残阳……纳兰残阳……纳兰残阳你给的幸福我要不起。”
没有擦身，套上中衣，素簪挽起长发，裹在棉被中，“听我姨娘说，我出生那年父亲仕途高升，皇上还特地赏赐一坛好酒，父亲将它埋在祖屋母亲院内的梅花树下，姨娘还说，父亲下朝后总是要抱我到那树下，一遍一遍对我说，我的锦儿，快快长大，长大了，父亲就为你择一位好夫婿，在你大婚那日挖出这坛好酒，将你夫婿灌醉，我的锦儿你要记住，这是父亲亲手为你埋下的女儿红。”
秋锦的身世，听在纳兰心里，分外心疼，钻进锦被里，扳过背对自己的秋锦，将秋锦的头枕于自己的臂膀上，希望自己可以陪伴她的悲伤。
“锦，你什么也不必做，只要感受我给的幸福。”这句话纳兰不只是说给秋锦，也是一种承诺。
一生一世的承诺。
锦在残阳的怀了睡了，残阳的怀抱总能使她安心，因为睡了却没有来得及听到纳兰残阳最后那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日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