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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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一片寂静。从现在起，所有人都是孤军。
“在校的两年间，你们要时刻保持战时状态。”伊戈尔昂起下巴，“觉得自己已经学到了足够的东西的学员，可以申请提前离校。觉得自己呆不下去了，有生命危险的人，也可以走。有一点需要申明，伏龙芝有死亡名，你们之中如果有人在校死亡，我们不需要负任何责任。所以如果你活不下去了，不需要向我们求助，你可以直接打申请离开。”
“接下来宣布纪律。不许私藏枪械和刀具。禁止械斗。禁止擅自出入校门。禁止向任何人窃取其他国家或个人情报。以上三条违规者视情节轻重予以遣返或就地处决处分。另外，这里只允许使用俄语和英语交流。从明天早上起，5点整响起床铃，5点10分早操，6点半吃早饭，7点半开始早课。12点吃午饭。下午1点半午课，6点吃晚饭。晚上7点晚课。10点之前必须熄灯。有受伤的，身体不适的——我的意思是你病得站起来就会死在操场上的时候——可以去那栋楼的二楼找校医卓娅女士。那是一位美丽的小姐，但是她并不喜欢我们这些制造战争的家伙，所以我建议你们少去烦她。”
学员们大多都不怎么年轻了，也做过一些工作，对教官的话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他们都已经进入状态，开始分析教官的每一句话。
然后另一个年轻些的娃娃脸男人接替了伊戈尔继续讲话。他自我介绍道：“我是你们的格斗和暗杀课的教官，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刚刚的瓦西里耶夫娜先生是你们的射击课和爆破课的教官。我看过诸位的资料了，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样的人，有过什么样的成就，现在大家都是一样的。我会负责诸位每天早晨的体力训练。由于大家的体力不同。所以，我的安排也不会一样。K7，k15，k18，k21，每天早晨20公斤负重早操，每个月递增5公斤，到40公斤为止。其他人15公斤负重，不增加。”教官点了几个人，阿诚也在里面。
刚到校他们就被编了号，阿诚的编号是k18。阿诚瞟了一眼被点到的几个人，几乎都是是队伍里个头最小最瘦弱的人。阿诚的身量其实已经不算矮，将近1米8了，但是在一群人高马大的欧洲人里头就显得格外瘦小。他年幼时营养不良的时间太长，尽管到了明家之后好好的养了一段时间，却始终很羸弱，像是一株根部坏死大半的小树苗，再怎么浇水，也无法再茁壮的成长。
被点名的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明显教官是特意要训练他们的弱项，被针锋相对肯定是不好受的。帕维尔好像反而挺高兴似的：“你们的早操内容不会太困难，一般也就是练练军体拳，越个野之类的，当然啦，等你们适应了，我会考虑追加去来个武装泅渡。”
旁边一个还没发言的教官咳嗽了一声，娃娃脸耸了耸肩，走到一边去了。那个教官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看起来40岁左右，很是斯文的样子。他走到众人跟前，说道：“我是你们的通讯课，伪装课和毒药课的教官。我的课请不要无故缺席，虽然大多都是理论，但也请各位不要在课上睡着。”
“现在，解散。”
坐了两天的车，所有人都很疲惫，加之列宁格勒漫长的冬季里总是天黑，学员们收拾好自己，吃过晚饭后就回到各自房间睡觉了。
教官休息室。
“今年这批，觉得怎么样？”帕维尔吃过晚饭，问正在看书的马克西姆。
“不知道。”马克西姆不想理他，懒懒地敷衍了一句。
“怎么，觉得我今天给那几个小个子加负重是故意为难他们？去年我可记得最终考核有好几个是死在了体力不支上啊。”帕维尔挑挑眉毛，点了一根烟。
“可你这么加，他们明天就能死在后山。要抽一边去，别再烧着我的书。”马克西姆嫌弃的挥挥手，把帕维尔赶到窗边去。
“熬不住就滚呗，我也不想每年都看死人。”帕维尔叼着烟看窗外，对面的学员宿舍只有一两个房间还亮着灯。
“得了吧，每年有几个是你自己弄死的，你不知道么。”马克西姆朝天翻了个白眼。
“嘿老兄，那不关我的事，”帕维尔摊摊手，笑的满脸无辜，“又不是我说要杀的。”
马克西姆不说话了。帕维尔·彼得罗维奇，代号“镰刀”，收割人命的职业杀手。马克西姆见过的最危险的男人。
第二天一早。
明诚本来对那个笑眯眯的娃娃脸教官是没什么意见的。
可是当他背起自己20公斤负重的背包时，他也忍不住在心底默默骂了一句册那。
早上5点，列宁格勒的天空还是全黑的。因此他们的晨练是在学校后门出去的一座海拔一百多米的小山包山脚跑步。这座小山全面被伏龙芝管控，山脚崎岖的山路上挂着照明用的小灯。山路一圈的路程据说是15公里。
几个背着额外负重的人很快就落在了大部队后面。阿诚尽力保持着呼吸的频率，硕大的汗滴不断的从他额头流下来，可他一点也不觉得热。本来昨天他们到的时候雪停了，可是夜里又下起了大雪。他现在只觉得累。虽然他也接受过训练，但是体能方面一直是他的弱项。更何况一上来就是高强度的负重越野。
到最后阿诚几乎觉得自己是靠着意志力在跑了。体力让燃烧到极限，他的脑子经历了最难受的时间的缺氧，反而清醒起来。坚持着跑到终点以后，他扶着一棵树拼命地咳嗽，把刚才呛进的空气咳干净了才舒服些。
他不是最后一个到终点的，那四个人里，有一个人最后是送了校医的。并且原来没有加重负重的那群人最后到的五个也被帕维尔要求明天开始一起加负重。
吃早饭的时候，明诚体力消耗太大，手抖得厉害，两只手颤巍巍地捧着一块黑面包，像只松鼠一样鼓着腮帮子费力地啃着味道和口感都很粗糙的早餐。
然而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
今天的早课是格斗课。几个已经快散架的学员看到帕维尔笑眯眯地宣布今天整个早上要在室内上格斗课时，内心是崩溃的。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