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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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
有异性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猛然抬头，竟是原本守在门外的盛凛。我太久没有听他说话，此刻竟觉得有些陌生。
我没有回答。
事实上我不善于立刻回答任何问题，在我没有清楚说话人的意图之前，我不知如何应答。
我看着他皱起的眉峰和微微带些怒气的眼睛，忽然有些好奇。
“阿凛，你也有吗？”
他没想到我不答反问，楞了一下，“什么？”
“你也有不想做却需要做的事情吗？”我直视着他，看着他每一丝眼神的变化。
他垂下眼帘，不再看我，也阻止了我探究的目光。
“有，我也有”，他这样回答我。
你看，每个人都会有。
我了然的笑容还未收回，又听得他这样对我说：
“可是肖燃”，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希望在你能够选择的时候，你会让自己过得轻松。”
过得轻松？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原本以为我与这少年是同类，现在看来只是我的“当局者迷”。
我抬起左手，把袖口往上推了推，露出手腕上乳母为我扎好的纱布，纱布缠得很宽，上面透出几点不规则的血迹。
“你看”，我举起手腕，“这是昨天在后院的树丛里刮伤的，因为我正在追赶一只颜色艳丽的蝴蝶。”
盛凛不知我要说些什么，只是看着我手腕上的纱布，神色变幻不定。
“我未来会做肖家的主，保护这里上上下下加上仆役共计一百七十五人。我说的话就是洛阳肖家的决定，我做的事情要整个肖家一起承担，我铸出的刀剑就是人们对刀剑最高的向往和期待”，我一扯嘴角，挑衅似地看着他，“还有五年，是肖家继续做一代宗师还是被窥伺者分而食之，所有人都在看我。”
盛凛无言。
我固执地盯住他的双眼，他没有看我，目光只落到我的脚边。
半晌，我说：“盛凛，我们还是不一样”。
“我会被色彩鲜艳的蝴蝶吸引，应为我只看得见表面的美丽，看不见暗藏得到危险。我没有你的冷静，能控制自己，能躲避危险，你可以依赖自己生存，没有我你依然能够保护自己，我却不能，我既愚蠢又脆弱。”
我平日里也是少言的人，不让别人通过言语过多地了解自己，甚至是我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说了这许多话，有一种把自己剖开给人看的感觉，十分不自在。不想再说也不愿再听，于是我对盛凛说：“你出去吧，我还要温书”。
起身准备去书桌前一边看书一边等大伯，却在刚起身时听得他说：
“我来保护你吧”，他顿了顿，又缓缓开口，“请让我保护你”。
大伯来得很快，他听完我的话后仔细地看了我一会，确认我意已决便也不多言，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走了。
我知道他答应了。
他也知道，自此之后无论日晒雨淋伤筋动骨也绝不会喊疼不会放弃，他心疼我才无言。他虽疼我，却也知将来我责任重大，我终成不了那些弹琴作画做女红的普通女子，既然如此，变得更坚强自然最好。我很庆幸他也不是只知宠爱侄女的普通男人。
晚饭时分，我那闲不住嘴的乳母终于等到机会，趁我用餐的时候告诉我，现在整个肖家都在为我谋选最好的师傅，书房里服侍的依依甚至听见了成名二十年早已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第一剑客清涯的名字。
听到这我也十分惊讶，大伯竟下了如此大的力气。
他定然懂得我想要变得强大的决心。
我看了看门外那个颀长的少年身影。
你能怎样保护我？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