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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Who Get A Bigger Fist5 ...

  •   當他再次睜開自己的眼睛時,他感覺到熟悉的觸感落到自己的臉上,模糊的看著雪花飄了下來,他的身體沉重的讓他完全不知道是甚麼力量在支撐自己移動,頭暈的他有種噁心感上了喉頭,眼皮更是疲憊的他難以撐開。

      片斷的鳴笛聲、點滴袋在自己眼前晃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醒來,畏寒的感覺卻一直不斷傳至他的全身,直到反覆的失去意識,他才知道自己似乎發燒了,而他們不僅上岸了還移動到了火車上。

      他知道,離家鄉不遠了。

      砰───

      「唔。」嚇的張開了眼睛,抓緊了身上的背帶他立刻躲到了床下,咬著牙根完全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他發現自己的雙手在發抖,房外傳來的尖叫聲與槍聲讓他覺得此刻的心跳像在自己耳邊一樣。

      他在自己的房間裡。

      卻有人衝著房子進來就開槍。

      母親說要帶他出去。

      可是人呢。

      門外一道道踹開門的聲音,在這一片漆黑的房裡捲曲著不斷發抖的身體,所有的聲音像放大了一樣清晰,瑣碎的德語、僕人們的求饒聲、槍聲後的靜謐就像是在等待迎來的死亡。

      磅的一聲門一踹開,讓他嚇得當場抽了一口氣身體抖了一下,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的他喘著氣,望眼放去一片的漆黑,他發現自己更看不到哪裡有門,胸口劇烈的起伏扯動了傷口讓他瞬間回到了現實。

      又是做夢。

      手腳的沉重來自於那依然限制住自己的鐵銬,動著脖子他試著想東張西望,可是他在的地方卻黑的他甚麼也看不見,鼻子傳來了熟悉的味道,抓緊了臉上傳來的觸感,那是條他熟悉的毯子。
      在他的家裡。

      他居然被帶回了基輔的老宅子裡。

      想起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曾對自己說想家了嗎,所以是要把他帶回這舊房子裡,可是他不懂為什麼,是在等甚麼人嗎,還是想找甚麼,為什麼他不是被送去甚麼基地,難道他要在這房子裡被嚴刑拷打嗎。

      到底這屋子裡有甚麼。

      這裡只是曾經充滿了政客、菸酒、玩樂於一地的地方。

      是一個他不想回來的地方。

      難道是父親,留下了甚麼不該留的嗎。

      用左手撐了坐起來,他發現自己的背後有一根鐵柱,靠了上去他緩慢的在這冰冷的空氣中調息,他知道自己跟柱子銬在了一起,就算要離開他也得從手往上脫離,但是此刻他連手都舉不起來。

      仔細的聞了一下,他發現刺鼻的藥水味從他的肩上傳來,也許疼痛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但是胸口一動都可以感受到傷口的明確位置,難道他的傷口被處理了嗎,在飛翼船上他只記得自己只進食過幾次,可是腦袋總是暈的他一直陷入昏眩中。

      難道他暈船了?他連現在到底過了幾天都不知道。

      不,他的西裝還穿在身上,要說傷口處理頂多也是被藥水潑的整身都是,再仔細聞那傳來的刺鼻味,他發現是留在衣服上的味道,他心裡正納悶著這套衣服蘇洛到底花了多少錢,手裡習慣性的摸上自己的手腕。

      咦,他的手錶呢。

      手錶,那手錶是父親的遺物,難道被他們……

      嘆了一口他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是健忘嗎,手錶明明在他洗完澡被逼著換了這身西裝時忘了戴回手上,這欠揍的傢伙一直在自己房裡打亂自己的步調,不過,他慶幸手錶不在自己身上,不然肯定……

      手錶,為什麼是手錶。

      但是如果他們要的是手錶,早搜過他的身該發現甚麼都沒有。

      等等,那手錶最初甚麼時候出現在父親手上的。

      是誰來家裡的時候嗎,當時不知道有多少人進出過家裡,他怎麼可能會記得。

      是父親出差回來後出現的?

      現在那些人死的也死了,剩下赫魯雪夫,還會有誰想查以前的事情。

      難道那個男人想殺了自己嗎,就因為他從不領情從不見他嗎。

      不,那他為什麼要查父親,他跟父親也不是關係很……

      難道是貝利亞。

      那個被懷疑毒死史達林的貝利亞?

      那個被秘密處死的貝利亞掌管的範圍是無法跟父親脫離關係的。

      難道是核武。

      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房門就被打開,刺眼的提燈讓他閉起了眼睛,讓他完全無法看清楚到底是誰進來,聽著移動進到房間裡的腳步聲,他估計算也有十個人,分別包圍自己為成了一個圈,就聽到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開口說話。

      「他醒了。」

      「你真是頑固,就是要弄成這樣才請得動你嗎。」

      這熟悉的聲音讓他的心底瞬間冷到發寒,提燈看不清楚走向自己的身影,可是他千真萬確這個人的聲音,是他每次通電話的那個人的聲音,錯愕的瞪大了眼看著那熟悉的人臉到了自己的臉前,清晰的讓他心底升起了一股憤怒,讓他想起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曾對自己說是KGB要他回去。

      「奧列格。」那曾威脅自己不殺了蘇洛不奪回膠卷就要將自己派去前線的人,不將自己召回硬要這樣中斷自己的任務逼著他回來,這真的是高層下的指令嗎,他還曾以為會是甚麼國際恐怖組織。

      難道,他就是。

      「冥王星藏在哪裡。」

      &

      「是座標,我們可以用這個去換伊利亞。」拿著伊利亞的手錶他激動的走到蓋比和威佛利面前,他看著正在看著地圖規劃路線的人們都抬起了臉,一回到飯店他就找到工具拆解了手錶。「我查過座標了,是基輔廢棄的軍事重地研究室。」

      「如果,伊利亞不在他們手上呢。」她看著那始終沒告訴自己在查甚麼的蘇洛終於有了結果,手從地圖上移開她擺起了雙手,誰能又真的確定伊利亞是被蘇聯政府綁架,照理說蘇聯政府根本不需要綁架。

      「我去跟他們談,我不相信他們寧可只要核武的下落,而不想要一個忠貞愛國的終極戰士。」另一手將底片交給自己的同事,他知道就算要到蘇聯去可不是隨便帶隻手錶就可以過去的。

      看著部下準備要去洗照片出來,一臉信誓旦旦的決定去見蘇聯高層官員,就算他真的能安排他去莫斯科,也未必見得到赫魯雪夫。「相信我,蘇聯沒有你想得那麼愛自己的同胞。」

      「如果他們不配合,我就把座標交給美國政府。」將手錶塞進自己西裝的暗袋裡,他笑著從容的笑容,他不相信蘇聯政府會讓自己將這個機密洩漏給自己的國家,而這本來就是蘇聯自家門關起來就可以處理好的事,他更大可以找其他買主。

      「到底那群人會是誰,伊利亞根本沒有他們要的東西啊,如果知道他們是誰,我們應該……」現在想的都是可能捨棄伊利亞的性命,他們難道不能先展開搜救行動嗎。

      「如果伊利亞在出勤,知道他的出勤狀況最不被懷疑的是誰。」

      「蘇洛你到莫斯科,其他人到基輔待命,我再打去KGB總部看他們這次給我甚麼回答。」看著蘇洛回答著蓋比的問題,他決定再次聯繫KGB總部,這幾個禮拜KGB實在太無動靜了。

      「如果這兩個核武有關聯,那不就代表這一切都是抓伊利亞的幌子?」看著搭檔走到自己身邊她下意識還是會去注意到蘇洛的腳,即使蘇洛的走姿一直維持著,但是每天晚上持續著冰敷與熱敷,他都不知道在走路時他到底會不會痛。

      「早知道我自己去就好了,重點是鈾彈跟鈽彈明明就……」

      「你真的都沒在聽簡報耶蘇洛,蘇聯首爆的核武是內爆式鈽239不是鈾,當時的鈽是鈾238分離出來的,但如果它用得是穩定的天然鈽239呢。」這認為當初也該把伊利亞與自己留在飯店的說詞讓他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除了伊利亞根本不可能坐等在飯店裡,蘇洛這傢伙根本就不懂核武。

      「這根本不是重點,鈽239,鈽239不需要鈾238就可以製作原子彈,冥王星是鈽239,那座標那裏藏的會是甚麼?」說穿了蓋比不懂核反應的東西,而自己雖然知道核武是怎麼做出來的,但他們對鈾礦完全不了解。

      「你知道內爆式裡面有鈾也有鈽嗎。」這鐵定跟自己爭起來的人讓他顧著伊利亞的面子也要糾正蘇洛的概念,雖然這兩個人都是自己的老師,兩個擅長的也完全不同,但他真的相信伊利亞說蘇洛固執起來他們就會陷入無限的迴圈。

      「鈾238到處都有,難道那裏藏著鈾238嗎。」他發現蓋比沒回答自己還不斷接自己的話,他一直要去釐清楚到底座標會是甚麼,可這伊利亞上身的人一直要糾正自己的說詞。

      「鈾哪裡到處都……」

      「你們,怎麼沒想過冥王星那些球裡面已經放了鈽239了嗎。」看著UNCLE成員裡面只有不在的伊利亞是最懂核武的成員,他實在快聽不下去這像兄妹的兩個人半斤八兩的在瞎扯。

      「難道核彈頭裡面只有炸藥和□□?」

      「他沒有核裝藥那他幹嘛取作冥王星啊。」

      &

      自從奧列格下了要在他下次過來前讓自己招認的命令,他就不斷的承受問刑逼供。

      「唔。」咬著牙忍住像是例行公事的挨打,這人像是在嫌自己腹肌不夠結實一樣,讓自己的身上充滿了瘀青,就算他們吊起了自己的手他也不曾屈服過,雖然,他真的沒有甚麼是可以奉告的。

      「打他沒有用的,他是受過嚴密訓練的。」看著柯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像是在發洩個人私慾的毆打自己最優秀的部下,奧列格看著高舉的雙手指甲還完好的在手上,由衷的覺得這群傭兵的辦事能力實在令他失望。

      「我知道,我就是想揍他。」他不希望科里亞金死,他也不希望他因為重度傷害而再度昏迷,他要他有知覺有痛覺的承受自己給的暴力,可是這個人到現在為止都沒吭過一聲,連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你已經斷食好幾天了,你想餓死在這嗎。」看向那從自己出聲開始就一直直視著自己的藍眼睛,雙手環胸他得抬頭才有辦法看著眼前兩個高大的部下,就看他因為疼痛而咬緊了牙根悶哼了一聲直瞪著自己。

      「唔。」

      「不要把他的肋骨打斷了,你這是在燒政府的錢嗎,你知道政府花多少錢栽培他嗎。」看著人連話都不能好好的講,他實在覺得身旁笨拙的人連他開口說話要停下都不懂。

      「就算這樣,我也不會感激你的。」他看著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不甘願的瞪向開口說話的長官,他喘了幾口看著男人退到奧列格身後,眼神不減銳利的瞪著那走近自己的人,就看那張臉突然靠自己很近。

      「我只要你說東西在哪裡。」

      「我不知道,咳,咳咳。」勒住自己脖子的手帶著猙獰的神情幾乎鼻尖就快要碰上,當自己的氣管被壓迫的瞬間讓他這才想起來他的脖子上還有剛痊癒的切口,難受的擠出了幾個字,他發現自己無法克制的劇烈咳嗽卻被勒得更緊。

      「政府需要你,你有甚麼好推辭。」

      「那你為什麼要擄我來。」倒抽了一口氣咳的他的臉都充血,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的眼睛也紅了起來,他覺得眼前的人說的話根本無法讓他相信,這利用自己的愛國情操的人是那麼輕易的擺弄自己,他不相信這一切有那麼單純。

      「因為你不配合。」鬆開手他後退了一些,就看這最優秀的部下激烈的咳了起來,難受的神情比剛剛挨打更甚,光是這樣讓他劇烈的呼吸就足以扯動他身上一直沒有痊癒的傷口。「你甚麼時候和拿破崙蘇洛走那麼近的。」

      他沒有時間停頓自己的咳嗽,可是他卻岔氣的試著想讓自己緩和空氣湧入自己胸腔的難受,他不懂這個人為什麼要問,更不懂他答應威佛利讓自己到UNCLE還有甚麼好問的「我們是搭檔。」
      「膠卷沒拿到手、拿破崙蘇洛你也沒殺。」

      「交給政府然後呢。」這在警惕自己與自己無時無刻都在一起的夥伴們都是敵人,他內心的正義感顛覆著他以往受過的任何反間諜的訓練,更是讓他愈說愈是吼了出來。「去毀了更多國家嗎,製造這世上更多無辜的人嗎。」

      「難道在大量製造核武的只有蘇聯嗎。」這從未說出自己內心真實想法的人終於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不像一般熱血的軍人還是甚麼愛國情結的狂熱分子還是甚麼仇敵至狂妄的衝動,他的這個部下一直以來都是那麼的沉默。

      從來沒有表態過。

      「這動盪的國際……」

      「全世界的緘默都是因為害怕德國崛起,當你選擇為和平而戰,你就輸了,戰爭是永無止盡的。」打斷那說著孩童般的世界觀,可笑的說詞讓他連聽都不想聽,更由衷的不願意相信他最得意的門生變成這副德性。

      被回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自己內心真正渴求的不過是一個不切實際的空話,在世界立足就只有強弱之分,想想自己蘇聯境內又實施過了多少政策。「我不知道你要的東西在哪。」

      「你在基輔,你在你家,這是你父親名下的財產,告訴我,冥王星在哪裡。」

      看著那猙獰的神情與語氣,他覺得自己的信念一片片的在瓦解,冷笑了一聲,他這才發現,原來這次的任務完全就是圈套,他只是必須跟核彈頭回到俄羅斯,KGB透過了自己找到了核彈頭,而自己是核裝藥的鑰匙嗎。

      明明一樣是取核武,但那意義卻完全不同。

      「我不知道你要的東西在哪裡,唔,啊啊。」那捏住自己傷口的手讓他倒抽了一口氣,忍住肩上傳來的劇痛卻發現手指扯開了自己的皮肉,痛的他脫口而出叫了出聲。

      「我相信你,依然會再拿起槍來。」手指掐進了傷口裡,血液更流過自己的指縫溢出原本凝固的傷口,咬牙瞪著這表明立場的人,他根本不相信他完全甚麼都不知道。「所以,現在,告訴我,冥王星在哪裡。」

      「唔啊───我不知道。」手指像是往自己的傷口鑽了進去,他用力的扯動自己的手銬,他痛得想掙脫這份痛苦,但無論他怎麼動這份難受卻絲毫沒有減輕,皺緊了自己的五官,在他撇住的這口氣中一句話卻讓他守不住。

      「難道你要我再把槍抵在那個美國佬的頭上你才要說嗎。」

      「啊啊。」

      破碎的嗓音消失在張大的嘴裡,他的心劇烈的跳了一下,他錯愕的不能自己,一個單字他都說不出來,他依然再次的回想起蘇洛頭破血流的場景,內心深處竄起的顫抖,他恍神的質問著自己。
      甚麼時候。

      甚麼時候。

      蘇洛成為足以能夠威脅他的存在。

      「長官,內務部來電,已得到冥王星的座標,並交出科里亞金。」

      「座標?」聽到部下到房門口叫住自己,他的手鬆開了力道便微微的側過身聽他傳遞最新的消息,眼前人的脆弱他盡收眼底,收回自己的手便隨手就拿條布擦拭自己滿是血跡的手。「難道是UNCLE,看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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