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隗墨

11、天地不仁（十一）

　　天地不仁，百合强强

　　PS：不知道写了些什么，还有在看的吗？

　　经过特殊改装的车子开起来更加舒适平稳，发动机的噪音几乎全部屏蔽在外，车内灯光柔和音乐舒缓，气氛恰到好处的暧昧。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常独处，相交甚浅彼此静默却没有尴尬，宛若多年老友又如平淡夫妻，营造出的空间安心温馨。

　　秦擎开车的间隙偏头去看身边的凌初，见她单手撑了侧脸垂目遐思，在她望过去的时候也似有感应般抬眼望过来，眼角眉梢静谧安然，对着她温笑宴宴，“不打算告诉我目的地吗？”

　　秦擎被那笑晃了眼，心跳都跟着快了两拍，却还是装作若其事地双手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声音四平八稳想吊凌初胃口，“约会是要制造惊喜的，惊喜当然是要在最后时刻揭晓。”

　　“那为了激发我的期待，是不是还少了红绸遮目？”凌初弯弯唇角眼神胶着在秦擎侧脸，顺着她的话接续。

　　“早就准备好了，还想着等驶进市区再做，既然你自己主动提起来了，那就现在带上吧。”秦擎变戏法似地自风衣口袋中抽出一条红绸布，在凌初眼前晃了晃塞进她手中。

　　凌初微张了唇眼睛稍稍瞪大，是讶异的神情，她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准备了，“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她手指摩挲绸带说的有些无力。

　　她们已经驶出了凌门的关卡进入开放的城市绿地，秦擎放慢车速停在了路边，她侧了身体望着凌初，目光深情，然后自她手中抽出红绸双手展平，身体贴近双臂圈了她将红绸覆上她双眼，“你只给了我三个月时间，不耍点手段，如何能赢得你的心。”

　　凌初低低叹息一声，微微起身凑近秦擎颈项一侧，配合她将红绸在脑后打结系好，感觉对方双臂落下打算回身坐好，却觉唇边忽然一热，柔软触感擦过既离，是个很轻的吻，黑暗中感觉比往日更敏锐几分，化了凌初一颗冷情的心。

　　“在我说可以前不许摘下。”秦擎心满意足回身重新发动车子，翘起的嘴角彰显她的好心情。

　　凌初有些不适应地抬手摸摸眼上的红绸，笑得无奈又纵容，“真怕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给拐卖了。”

　　“我最想拐的是你的心，得不到你的心才会考虑要不要拐你的人。”秦擎手指无声敲打方向盘，话音打趣，眼神冷肃而认真。

　　本是情话当不得真，凌初却知道里面包含了多少执拗，侬本多情奈何缘浅，她的心像被扎了一下尖锐地刺痛，良久轻叹一声，问出一句秦擎在午夜梦回问了自己千百遍的问题，“为什么要喜欢我呢？”

　　是啊，为什么，明明只是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却生生铭记了十年，疯魔般地去寻去找，一开始是恨意驱使，却最终明白什么叫爱恨纠缠。秦擎怔怔愣了一会儿才重新调整好情绪，语气纠结，“大概是一见钟情吧。”实话也是谎话。

　　“真是老套的梗。”凌初垂目语气凝结，向着秦擎的方向缓缓开口，“正常的恋爱付出的是心，跟我谈情，付出的还有可能是命。错过一个人前面可能还有另一人在等你，命没了一切就都结束了，秦擎，你可要想好了。”

　　“你问过我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秦擎笑笑，回的是不疾不徐，见凌初点了头抿唇露出一个认命般的凄苦神情，“恩怨就是求而不得。”

　　凌初心底的苦涩翻涌泛开，她无声地蜷了蜷手指，垂着的眼中风云变幻，真正能表现的也只是恰到好处的恍然讶异，“你跟五湖盟的左达见面，是因为在临市我封锁了你调查我的所有路，而不是要与五湖盟联手夺取临市势力范围？”语速极快似是此时才了解到当日真相。

　　凌初的追问让秦擎的脸色白了白，她唇颤抖着想要说“不是，我那时是真的想毁了你”，又最终忍下，庆幸她红绸遮目看不到她失控的情绪。她们现在的关系是她十年间做梦都在求的，她不能打破这个平衡，沉默一下收拾好情绪，继续她情深疯狂的半真半假伪装，“五湖盟在此之前就找过我谈合作，我一直都没应，你封了我临市的路我只能寻求外援，而临近敢与凌门抗衡的帮派也只有五湖盟，于是我就以此为合作条件去了五湖盟谈判。那时想，但凡有一线希望我都要试一试，成败我都认了，现在你坐在我身边已经证明我那一趟走得值，凌初，还需要我证明与你在一起的决心吗？”

　　凌初并未表现出动容，只是淡淡问出“与五湖盟的合作呢？”

　　“终止。”秦擎答得毫不犹豫。

　　秦擎的回答令凌初哭笑不得，她笑出声打破沉闷气氛，“你这是出尔反尔，会遭报复的。”不但没有表示出担忧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秦擎瞥了一眼凌初语带哀怨，“那你忍心袖手旁观？”

　　“当然……忍心！”凌初笑意明媚，哪里见有丝毫霸道总裁的霸气护短，噎得秦擎一个气短。

　　“你……”她脸颊鼓起哼哼一声。

　　凌初听出了她的不满，也不可能真的置身事外，“逗你呢，早在你调查我时凌门就安插了人在你身边，否则我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你去了五湖盟，明天我让凌风再安排几个高手在你身边，放心吧，区区一个五湖盟凌门还不放在眼里。”

　　身边有凌门的人秦擎一点也不讶异，更没表示出反感。正如凌初所说他们做的是黑吃黑的买卖，行事不小心谨慎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凌门。

　　“哼，还算你有良心，我们到了。”车子最终在市区一僻静小巷停下，秦擎把车停好，又在凌初唇边偷了一个吻才推门下车，凌初不防又被偷袭，也只是无奈笑笑，听着她车门打开的声音也伸手打开自己这边的车门，手探出果然搭上一只纤纤素手，借力起身下车被对方刻意一拉撞了秦擎一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