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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侠客真心,真相伤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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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姐和莫侠客的故事里,少了侠客的自白。
素问堂与吴家的矛盾,让堂主和一众长老想到了结亲这个主意,斟酌之后,觉得莫长歌这个副堂主是最佳人选,男女年纪相当,才貌相配,素问堂副堂主的地位和莫长歌自己的名声也让一般大家族都难以拒绝,而有地位的男人三妻四妾实在太正常了,莫长歌就算不满意吴家小姐,再娶便是,实在不行,休了也无所谓。于是,几位年长的长老一边跟莫长歌交代了这事,一边开始张罗提亲事宜。
莫长歌听过后,就决定还是先接触吴小姐试试。他了解到吴小姐那日踏青的行程,就动身了,他的行踪也没瞒着素问堂,那些拦道劫色的山贼确实来自素问堂,却是长老瞒着莫长歌派来的,莫长歌在几天后才知道。在与吴小姐接触过后,莫侠客对这位知书达理又非常有主意的大家闺秀产生了好感,在吴小姐得知他来自素问堂拒绝婚事后,莫侠客就更为欣赏她了。
吴小姐责怪莫长歌欺骗自己,莫长歌却觉得他的身份并不重要,他若是不喜欢吴小姐,肯定会想办法阻止提亲。在他看来,既然他对她满意,她又对他很中意,这些都不重要。
我定定地看着云靖绸,头有点晕。莫长歌的想法倒也有理,同我刚才和吴小姐说的意思也差不多,只是怎么就觉得怪怪的呢?不过这素问堂也确实太过分,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别人的感情,完全不把无辜女孩的终身大事当回事。果然就如我所看到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想到这里,我气鼓鼓地看着云靖绸,仿佛他都成了助纣为劣、欺良霸市的狗腿子。
云靖绸无奈地微笑:“采悠,我都跟你解释了,你怎么更生气了?”
“云哥哥,我怎么觉得你在帮着坏人做坏事呢?”
云靖绸叹了口气:“采悠,那是我师兄,他和吴小姐两情相悦。他那段时间同我也常提起吴小姐,我能感觉到他是真心喜欢吴小姐的。”
“素问堂居心不良啊,而且他确实骗了裳茗姐姐。现在吴老爷和管家大叔都死了,还都和素问堂脱不了干系,素问堂对裳茗姐姐是杀父之仇。”
“关于这一点,我师兄已经派人去查了,一定会给吴小姐满意的答复。”云靖绸向我保证道,“我正要去和吴小姐说这事。”
我瞅着云靖绸,暗自琢磨了好一会儿,也琢磨不出来啥,只能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吧,你去跟裳茗姐姐说,我回去告诉柳江白。”
云靖绸侧身给我让了道,我就边继续琢磨这事,边往厢房走。
谁知才走到厢房所在的院子,就又撞到一个结实的胸口,额头还撞在了对方的下巴上,在疼痛传来的时候,我还听到对方上下牙磕在一起的轻响。
我揉着脑袋,退后一步差点摔倒。柳江白一手拽住我的胳膊,一手揉着下巴,他的眼睛通红,冒着水光:“你这家伙,走路想什么呢?”
“还说我,你们这些人,又不是石头墙,看我过来了不晓得让让吗?”我也很痛的。
我委屈地瞪着柳江白,他把我拉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松了拽住我胳膊的手,扒开我捂额头的手,轻轻地揉着我被撞的地方:“得亏我们不是石头墙,否则你这一下撞不死,也是满脸血,本来就不聪明,只怕会撞成痴傻儿。到时候,我就取了你的内丹,再把你卖去青楼……”
青楼不是喝酒玩乐的地方吗?很可怕?虽然不知道被卖去青楼会受怎样的虐待,但直觉就知道那不是好地方,所以我狠狠地踩了柳江白好几脚。
他也不躲,咬牙瞪我好几眼,随后问道:“你刚刚还撞到谁了?云靖绸?肯定是他,吴家的下人都很有礼数,断不会拦客人的路。要是撞到莫长歌你大概也就不会是这个表情了。肯定吓得缩成一团,恨不得钻进土里才好。”
“你才吓得钻土里。”我心虚地翻了个白眼,又想起云靖绸说的话,便连同莫吴二人的故事都告诉了柳江白。
柳江白一副常听这种故事的恍然样,不做表示,听完后还露出索然无味的神情。
“你怎么看?”我讲得口干,他就这种态度。
“什么怎么看?”柳江白倒了杯水塞我手里。
“就是他们还能在一起吗?就算素问堂害死了吴老爷和管家大叔,那好像也喝莫长歌无关啊,他们俩既然是有情人,不是应该终成眷属吗?不过,莫长歌确实也是欺骗了裳茗姐姐,裳茗姐姐嫁给他,吴家就会成为素问堂的,素问堂又害死了吴老爷……可是莫长歌……”我头痛地想着,柳江白颇不耐烦地打算我。
“有完没完?他们的事犯得着你操这么多心?莫长歌不是也说要给吴小姐一个交代吗?等他交代了,不就知道他们怎么办了!”
对哦!我想通地点头,又怀疑地看着柳江白:“你倒是调查了那么多,我都不知道!”
“你睡得跟猪一样!你确定你不是猪妖?”柳江白不屑地回答,又打量了我几下,摇头,“不行,猪妖长你这样也忒失败了,肉都卖不了几两。”
我呸!我惹你了吗?句句都要调侃我。我又狠狠跺在他的脚上,看着他龇牙,我舒服多了。便又问道:“管家大叔为啥要害死吴老爷呢?我就不信几十年的交情,吴小姐对他那么尊敬,显然吴家待他不薄,他怎么就能害死吴老爷?”
柳江白惆怅地叹了口气:“落叔的妻儿被素问堂绑了去,素问堂一个小管事告诉他,想救下妻儿就更换车夫。落叔以为他们只是想挟持吴老爷,威胁他和吴小姐同意亲事,就按他们的要求做了。他自知理亏,没脸和吴老爷坐在马车里面,就在外同素问堂指派的车夫坐一起,却没想到他们在车上做了手脚,直接要了吴老爷的命。”
原来是这样。素问堂可真够坏的。又想起韩爷和扇子男的做派,实在令人切齿。
“你还真是想法都表现在脸上了啊,看你想吃人的模样,该不会琢磨着怎么咬死素问堂的罪魁祸首吧。”柳江白趁机给了我一个爆栗。
我正要施展拳脚,耳朵里却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靠近了院子,扭头一看,一抹白衣飘然跃过远门,清绝修长的身影很快来到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