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F7 最终幻想7 ] 请重新来过》节约第一

38、番外三十 总有长大时（5）

　　他能明显感觉到金发少年听到目的地时瞬间的僵硬，连眼神都带着震惊和恐惧，这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Nibelheim，Cloud的家乡，那里有他们的童年，无数的美好回忆。说真的，几年没回去虽然比较熟的都举家搬到了Midgard，可仍然很怀念。
　　[怎么Clu，有什么不妥么？]矮下身平视那双海蓝色眼睛，对方早已平静下来，刚刚的反应烟消云散了无痕迹。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我已经两年没回去了。]岂止是两年……本以为永远都回不去了……
　　又是那种感觉，两人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远的让他误以为似乎站在不同的星球，遥不可及……
　　[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再接你回去住几天？]恨不得用身体整个包住面前少年，只为拉近那看不见的沟壑。
　　[恩，好啊，你先去搞定了Zack再说吧~]又恢复往日的笑容，虽然看上去半点也不勉强，甚至还带着幸灾乐祸的模样。大概是太过熟悉了，Sephiroth依然能感受到有某种东西在悄悄插进与Cloud本亲密无间的关系中……
　　夜晚，银发男人既厌恶那些让他喘不过气的噩梦，却又期待着看到更多，他只能从梦中了解到更多的，关于“另一个世界”的故事过往……
　　一个狭小的房间，而且位于阁楼。一个柜子，一套书桌，一张床。除了简单的家具，还有张超大的海报，贴在房间最显眼的墙上。是“神罗英雄Sephiroth”的海报，上面写着鼓励少年加入军队极富煽动性的标语。
　　房间的主人整理着背包，东西和家具一样少得可怜，一套换洗衣服，简单的洗漱用具，200Gil的现钞，以及依然印着英雄的征兵简介。
　　房门被叩响，一位消瘦的妇人走了进来，她穿着破旧的围裙和洗褪色的衣服，金发挽起却已经有些凌乱，本该美丽的面容却憔悴不堪，细纹已经爬上了眼角额头。宝石一般的蓝眼睛带着万分担忧和不舍。
　　[你还是决定要走了……]声音里已带着哭腔。
　　[……对不起，妈妈。]“自己”眼神游移着，不知所措的开始盯着脚尖。
　　[我知道，留不住你，男孩子都喜欢闯荡……可你们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呢喃着，却不知说的到底是谁。
　　[我一定能成为英雄！成为Soldier！到时候，到时候我就来接您！再也不回来！]少年所梦想的，不过如此。
　　[傻孩子，这是你家乡，怎么可能不回来……]
　　……可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只有妈妈和Tifa会让我感到亲切……其他人，其他人都无关紧要！
　　他背起背包，大步离开家。天还蒙蒙亮，街道空无一人，极小的村子，只有简陋的几处房屋，中心处的水塔，看起来阴气森森的庄园，还有远远地奇形怪状的山峰……
　　极为熟悉的场景，却莫名的觉得悲凉……下次再见时，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时间轮转，似乎是过了很长时间，他再次踏上熟悉的路。
　　[回到故乡的感觉怎么样？我没有故乡所以不知道。想回家看看么？]他看见那个银发的将军几乎可以说是温柔的与他攀谈着，虽然“自己”早已激动地说不出话。
　　高大的男人并未等他的回复，径直去了旅馆。
　　肩膀一沉，黑发的Soldier摆弄了一下他的头盔：[想家的话，不如去看看吧。]
　　……我不想回去，这个样子……
　　他还是带着那个可笑的头盔，避开所有认识的人，几经周折回到了阔别两年，甚至连信都没写几封的家。推开房门，金发的妇人更单薄了，依然是那件旧衣服，又多了几个破洞的脏围裙，听见声音回过头看，她更老了，两年的时间，刚过了40岁的女人，苍老的不像话： [你找谁？]
　　他嗓子哽咽，眼里蓄满了泪。
　　[妈妈！我回来了。]

　　清晨，Cloud本以为同居人应该会趁着天没亮就离开，结果却看见Sephiroth忙里忙外的正在准备另一包行李。
　　[你在做什么Seph？]斜倚着门框，看着对方又把一件自己的衣服叠好收进旅行箱。
　　[那个，Clu，我们一起回Nibelheim吧！]男人走过来，高大的身影逆着窗外透过来的光线，看不清表情也能猜到上面的恳切。
　　[不是说要审查Zack么？我去不要紧么？]这三天两头一抽风就走的毛病到底是谁惯出来的？
　　[这个，没关系。有我在肯定没事。你不是也想家了么！]真难得，银色陆行鸟妈妈居然在没有征求他黄金陆行鸟宝宝的意见擅自作决定。有生之年也能看见他霸道一次也不容易。
　　[我还得上学。]
　　[我去帮你请假！]
　　[还要改日程。]
　　[我帮你安排！]
　　[我会拖累你们行动。]
　　[星球第一强的魔法使用者别那么谦虚！]
　　他跟幼犬待时间长了也快被同化了吧……Jenova不知作何感想。
　　软磨硬泡下，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一拍脑门二拍大腿三拍胸脯”的馊主意。向班主任请假时全学校都跑出来看了，更可恨的是离开时，这货居然还是抱着他走出去的。在Angea得高血压之前，自己就该被气到脑溢血了吧。
　　比上辈子待遇强，他不用忍受颠簸的军用运输车，这次是乘着飞空艇回去。神罗没了魔晃，看起来比以前更财大气粗了……
　　[哈~~~~~欠~~~~~虽然看到你真高兴Clu，不过你的表情告诉我现在一定很想宰人。]Zack居然没什么精神，懒洋洋的整个躺在长座椅上。
　　[我的确想，可惜罪魁祸首跑到驾驶舱毛遂自荐的当舵手去了，为了我们安全着陆，暂时还不能弄死他。你怎么这么困。]直接坐在对方腰上，可以减轻晕车的不适。
　　[昨天太兴奋了睡不着，就拉着Gene看了半宿球赛，结果刚睡着就接到大英雄电话，不仅改了随行名单，连降落地址都改了 ……本来是要停在Nibel山东面暂时不进村子的……他抽什么风？]
　　……天晓得，即使大概猜到了一点苗头，可还不敢确定。
　　走到舰桥，Sephiroth并没在掌舵，不知道又跑到什么地方面壁装逼去了。离Nibelheim越来越近，本以为早就古井无波的心又开始起伏。实在是太久了，久到都快忘了那里的样子，陪伴了他14年的地方，实在说不上美好，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家乡，自己的根。那里有妈妈，有Tifa，有自己走过的每一寸土地。那里是一切的起点，也是一切焚烧殆尽的终点。阴森的庄园，深不可测的地下，让他痛不欲生的实验。怪石嶙峋的山脊，儿时玩耍的树林，许下约定的水塔……
　　无数交替的爱恨情仇都源于这个地方，让他精神无数次分裂如同生生撕开灵魂的熔炉，却有着最甜蜜天真的幻梦……
　　这算是近乡情怯？
　　隐隐约约的终于能看到地上的模样。俯瞰着绵延数千里的山脉，魔晃炉的消失让光秃秃造型独特的山峰开始长出绿色的植被，竟然看起来是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样子。
　　然后就看见了依山而建的村庄，额，这规模怎么看怎么也算得上是个城镇了吧！
　　在“村”外的停机坪下了飞空艇，其他工作人员都开始忙着准备工作，三个大“闲人”，也是此行的主角则有恃无恐大摇大摆的进了村。
　　几百年后再次回来的Cloud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现在的心情。乡村小路拓宽了岂止十倍，道路数量也急剧猛增，各式车辆飞驰，竟是比Midgard人开车还要狂野，路边上还写着“酒驾打残，醉驾打死”的特色标语。建筑也不再是一个两个单独的二三层小楼，取而代之是一排排的独栋别墅，精致漂亮的简直像个富人区。虽然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不过有一点没变，那就是数量庞大的酒吧……
　　相比他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本地人”，Sephiroth和Zack简直轻车熟路的往前走。还想着不知道能不能碰上熟人，结果迎面就看见扛着酒桶的，有些眼熟但完全想不起名字的男人。
　　对方看到一行三人明显的愣了一下，本来还以为会跑过来要签名，结果没想到对方放下酒桶立刻转身飞奔而去，边跑还边喊：[乡亲们呐！！！！Valentine家和Fair家的两个混世魔王回来啦！！！！！！赶紧把值钱东西藏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