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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此处风华难再寻 ...

  •   在这个奇怪的,半平行,半架空的世界里,大概也许是千年前已经有了穿越的前辈造访,以至于千年前还是男尊女卑的传统古代世界,忽然从那个叫做“殷”的朝代起,就开始有了女官女吏,到了今时今日,虽然在一些偏远落后的地区还是奉行以男为尊,但在繁华通达的地带,随处可见女人顶起的半边天空,抛头露面,科考出仕,经商从戎,都有不少女子向人们展示了“女汉子”的概念,虽然还有更多的姑娘情愿依附男人而生,但这也无可厚非,即使是现代社会,这个现象也还是十分普遍。
      基本上讲,这是一个1V1和1VN共存的时代,全看你个人魅力而已。
      所以,在这个时代,什么样的人可以口耳相传,成为茶楼客栈人们津津乐道的八卦呢。
      君丽雅,就是这样的存在。

      早在来安临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此地赫赫有名的观景酒楼“探风楼”实质上的老板就是我此行的第一目标。
      每隔3日,佳人定会在下午4点左右前往城东“宜门”,“宜门”就是这个时代的孤儿院,只收容15岁以下的少年儿童,由当地官府定期管理检查,除了官方定期给予一定的资金补助,“宜门”主要靠一些古代“爱心人士”的捐赠度日,乃至“义工”、“义医”、“义师”也由当地一些或德高望重或心有怜悯的人不定期担任。
      君丽雅,就是“宜门”固定的捐助人,无论风雨节庆,每隔三天,她都会固定去往“宜门”一次,而后从城西花树成荫的街巷,蹭着安临镜湖那垂柳曼曼的边际回到探风楼。
      而10天后的中秋节,正是其中一个“三天”,我在进城后不久,便找到了翎店,交付了订单任务,由此终于短暂摆脱了穷人的身份,可惜这亮闪闪的银子还未在我手中停留多久,就被我一脸肉疼的拍在了探风楼的预定桌上——在云娘的面子上我定下了风景开阔,视野独特的5楼观景间,云娘答允我届时会帮我在此间抚琴一曲。
      没错,此行的目标君姑娘,是一位几乎可以称为完美的女神级人物,除了令人叹惋的出身经历,德、仪、才、貌,无论哪方面都被时人称赞,而拜见这样一位姑娘,我再三思索,还是决定用最正规的方式拜见她,一曲妙音做请柬,一桌佳宴当背景,邀佳人一赏佳景,然后再从美景佳肴到谈诗谈酒谈理想谈人生哲理(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来)……我脑补了一下这美妙的场景,擦了擦即将溢出的口水,仿佛看到了好几张的绝代佳人图在我眼前展开。
      终于到了这一天,我估摸着时间,提早了一阵,与帮我助阵的云娘一同登上了这安临赫赫有名的包间,竹木制的落地窗此刻大开,窗前一米处立着防护用的竹栅栏,凭栏而望,湖如其名的镜湖,正将其波光粼粼的镜面倒映在群山之间,山间浓翠叠黄,红枫那如火似焰的赤色,夹杂着玉露花凌霄飘拂的纯白,在略微西斜的光辉下飘摇,从窗口的角度还正好能窥到佳人归来的路径。
      不消我开口,云娘自顾自的将怀中古琴放置在窗边斜侧的位置,清风涌入窗内在空荡的琴弦间蹭出细细的声响,好似山谷的回响,云娘将一席坐垫铺好,便盘膝坐上,将古琴安置于膝头,信手拨弄琴弦,检查起了琴音琴调,短促的片段忽而清越欢喜,忽而凝滞悲涩,一派自由随心。
      我看了看窗外难得的景色,又看了看那万事不索于心沉浸于琴声中的身影,努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范痒的手指,抽出随身携带的的纸笔,便勾画起来,以至于直到马车停在了楼下,那拉车的马儿一声长嘶才把我惊醒,慌忙收好纸笔,我猛然从地上窜起,就着屋子一角一面装饰用的铜镜打理起衣冠仪容起来。
      那一刻,我看起来一定像是个第一次约会女神的小吊丝,而云娘只是改换了一下座位方向,将身体斜向门口,抚琴的手停顿下来,笑盈盈的看着我慌乱的抚平衣角的褶皱,“可以开始了么?”
      我略略不好意思了下,从同伴镇定的气场里汲取了部分力量,淡定的走到门口——拉开一条缝隙,开始偷窥……
      螺旋形的阶梯上,一道步履从容,脸带面纱,仪态端庄的姿影缓缓上行,不消疑问,这定是君姑娘无疑,我一面小心翼翼的窥视着这道身影,一面回头向云娘点头示意,云娘含着一丝调侃的笑意,回头,扬起手腕,当手腕落下时,她已收敛全部杂意,全然沉在了琴声里。

      一曲《关山月》,慨然含呜咽,天山云海苍茫间,朔风吹鼓思归苦。

      大气而含一丝悲愁的曲音从身后如波似风的涌出,那时刻,似乎其他的嘈杂声都淡远了去,我心心念念的人影缓步上行的姿态一顿,似是驻足聆听,因为距离和面纱的缘故,我看不清切她的神情,却分明看见她站立在阶梯上,回首望向了我所在的房间方向,我心下一阵激动,很好,第一步,引起注意已经做到了。
      在琴声第一节落下,我平了平气息,朗声说道:“在下灵犀谷弟子卫子溪,特邀君姑娘共赏佳景,以此琴曲为柬,还请君姑娘赏光移步此间。”这话出口,我就像刚刚表白出口的小伙子一般,整颗心都忍不住噗通起来。
      就在我的屏息以待里,一道轻柔带一丝暗哑的声音响起,:“幸得此情,敢不从尔。”
      这八个字简直成了我心中最美的歌曲一般,那温柔的声线好似勾动了周遭的空气也一同共振了一般,我在门后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跳回到座位上,装出正襟危坐,从容淡定的模样,只待佳人推门而入,我便起身相迎。
      似乎是过了很久时间,但实际上却是极短,我听到了环佩琮瑢的轻响有节奏的靠近了此间,就像另一阵清风以毫不逊色于那绝世琴音的气势涌入,我在极短的时间里,见识到了绝世与绝世相见,是何等的风华。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此处风华难再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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