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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BIRD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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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亚蕾娜摸着自己变的短短的头发深深叹了一口气。原本及膝的长发变得只到耳际的长度,让她想想就心痛。
“芙亚蕾娜,你说你要请假?”在枢机主教办公室卡特琳娜问她。
芙亚蕾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脸色有点不好的卡特琳娜点了点头。
“需要多少时间?”
“那个越长越好。”
“哦?越长越好?”卡特琳娜紧紧地盯着芙亚蕾娜。
“恩,您说的没有错。”
“可是再长也要有个限度吧。这样你看怎么样?以你的头发长到以前的长度为最后期限吧。你看这样怎么样?”
“这个,你是要我剪头发是吗?”
卡特琳娜优雅点头。
“好吧。要是能换一个长假的话,剪头发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吧。呵呵。”苦笑着芙亚蕾娜被迫接受这个交换条件。
天晓得,芙亚蕾娜有多爱惜她的头发。以前,卡特琳娜就知道她极其宝贝她的头发,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吧。但是,谁又能知道她一剪刀下去就连肩都不到了呢。
“你……你竟然……”
“我不得不这样。真是抱歉。那么我想我的假期就从今天开始吧。”
“你的向日葵园怎么办?”卡特琳娜不得不用自己也十分在意的向日葵园作为留住自己好友的砝码。
“这个啊,就让诺替我照看好了。要是它们枯了的话,你也会伤心的吧。小妖的话,就交给阿贝尔哥哥吧。他也很喜欢那孩子的。”说着就向外退去。
因为在一次任务中遇见了伊扎克,他这样告诉她。“要是有什么的话就一定在帝国。那些你想知道的一切。”
于是,芙亚蕾娜便决定放自己去寻找真相。
“真是够热的。”走在帝国的平民区,银色短发的“少年”——芙亚蕾娜慢慢的走着。在一家破败的旅店门前,她停下脚步看着手里的帝国货币。有些沉,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她这半个月的开销。
“老板,我想在这里预定一个礼拜的房间。”
看了看手中的那袋硬币:“好,这个是你的房间钥匙拿好。”
“我对钱没有什么概念。那个……这些钱能坚持多少时间啊?”
老板扶了扶眼镜:“至多两个礼拜了吧。”
“啊,谢谢啊。”
在那个温和的笑容下,芙亚蕾娜其实是很无奈的。
因为除了自己的工资还有以前每个月从阿贝尔那里拿来的零用钱。可是看来还是不行呢。
两个礼拜的时间内要找到自己的身世似乎不太可能。所以她只能靠自己的手来打工赚钱。
在自己房间内冲了一把凉后,芙亚蕾娜穿着长裤和衬衫出了房间。
都一把年纪还没有发育的她应该连被称为女生的资格都没有吧。
在繁华的街道上,一个黑发的小女孩拉住她的袖子问:“你要喝茶吗?”
“啊?”芙亚蕾娜抱歉地笑了笑,“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急着找工作没有时间啊。真是不好意思。”
“唔恩,要是我帮你找工作的话,你就帮我一起卖茶,好不好?”女孩支着下巴说道。
“你真的能帮我找工作?”
女孩点了点头。
芙亚蕾娜看着这个女孩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
毕竟是要让别人帮忙,这个算是等价交换吧。
于是,在大街上一个银发少年和一个黑发女孩不停地向路人推销。
“小姐你看这么热的天,喝一杯凉茶解解渴吧。”
那个小姐红着脸看了芙亚蕾娜一眼后点了点头。
在小姐付钱走后,芙亚蕾娜悄声地问女孩:“为什么那些人一看见我就那个样子啊?”
“因为你长的很漂亮啊。”
“哎?”芙亚蕾娜吃惊地大叫,“我……我很漂亮?”
女孩呵呵一笑没有回答,继续寻找客人。
一天下来后,女孩的茶已经卖的差不多了。
“谢谢你。”女孩笑着对芙亚蕾娜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名字啊。”芙亚蕾娜仰头想了一会儿后决定不用她自己的名字,“我叫阿贝尔。阿贝尔• 耐特罗德。”
“哥哥,这个真的是你的名字?”女孩的眼中有着怀疑的目光。
“呃,”芙亚蕾娜摸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其实我不是男的。”
“然后呢?”女孩的眼中怀疑减轻了点。
“但是我要是说我是女的,又没有人会相信。所以我就用了一个好友的名字。真是不好意思。”
芙亚蕾娜那双淡紫色的眸子含着抱歉温柔地看向女孩,“对了,你的名字呢?”
女孩笑了笑:“我叫塞斯。怎么样很好听吧。”脸上带着炫耀的神色,女孩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紫色眼睛的女孩。
看到她那副神态,芙亚蕾娜不禁笑了起来。
“有那么好笑吗?”
“不是。”芙亚蕾娜摇了摇头,“让我告诉你我的真名吧。芙亚蕾娜•特雷法。”
“那么,芙亚蕾娜明天我还在这里卖茶,你也来吧。”
“好,一言为定。”
“那么明天见。”
“明天见。”
塞斯看着那一抹银色消失,慢慢扬起了嘴角:“阿贝尔哥哥的好友吗?加百列,不,记录者,要是你记起来的话,你就不会这样说了吧。你眼中的好友可不是他啊。”
第二天在那个街角处,当芙亚蕾娜出现在那里时,塞斯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呐,这是我的一个帝国贵族朋友给我的推荐信。你带着这个信去伊斯特伏男爵,他会给你工作了。”
“好啊。”芙亚蕾娜抬头看着被琉璃壁幽幽地说:“有时候总觉得要是我有你这么一个妹妹该有多好。”
“是吗?”塞斯笑笑没有多说。
从东区走到西区,芙亚蕾娜终于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
“你是什么人?”一个像是伊斯特伏男爵管家的老头开了门。
“这个是推荐信。请您交给男爵阁下。”芙亚蕾娜低着头将手中的信递上。
但是那个人没有接。
芙亚蕾娜有些迷茫地看了看那个老头子。那个人向她伸出手,似乎想让她把那封信交到他手中。
芙亚蕾娜照做。
“请您稍等。”门关上了。
过了好一会儿,门再一次打开。干涩的声音在芙亚蕾娜的耳边响起:“你可以进来了。”
华丽的建筑风格让芙亚蕾娜对帝国又增进了许多兴趣。
“我是伊斯特伏男爵。你将作为我儿子的士民,照看他。因为你是‘推荐’来的。所以我才能让你一个卑贱的短生种担任这个职位。”
“谢男爵大人。”
“将她带到拉斐尔的房间去。”男爵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芙亚蕾娜,挥了挥手让管家将她带离这里。
“卑贱的短生种。”
恶狠狠地咒骂。
是的,伊斯特伏极讨厌这些肮脏的东西。要不是这个人是“她”推荐来的,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将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给杀了。
在房间里,她——芙亚蕾娜仿佛看了天使。
一头闪着淡淡光芒的金色长发象丝绸一般铺在红色的地面上,纤细而修长的手指捧着一本黑皮书,长长的睫毛在那微弱的光线中闪着点点光芒,高挺的鼻梁,以及丰润的嘴唇和那微微上扬的嘴角。
这一切组成的华丽形象让芙亚蕾娜呆呆地看着,贪婪地看着。直到那位天使在听见管家的通报后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脸用他那金色的眸子看向她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啊,对不起。”
“算了。你过来帮我把书架上那一本白色封面的书拿下来,可以吗?”
“是。”芙亚蕾娜乖乖地走到书架前将那本书拿了下来,递到那位天使手中。
“我叫拉斐尔•伊斯特伏。你呢,我的士民?”
“我的名字是芙亚蕾娜,来自琉璃壁外。”
“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啊?”芙亚蕾娜奇怪地看着那个天使一般的少年。
“琉璃壁外的长生种都是长着金色的眼睛吗?”少年合上了才看了一眼的书转而望向芙亚蕾娜。
“不是。不论外来的人还是外面的吸血鬼都没有金色的眼睛。而且他们都说……”
“都说拥有金色眼睛的人是恶魔,对吗?”芙亚蕾娜看着拉斐尔那自嘲的笑容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呢?你害怕吗?”
“只是眼睛颜色不一样罢了。有什么可以让我害怕的呢?”
仿佛看见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拉斐尔大笑起来:“可笑。你知道这双眼睛真正的名字吗?”
芙亚蕾娜仍然处于惊讶状态,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美杜莎之眼。拥有石化任何生物的能力。自从拥有了这双眼睛到现在我已经石化了450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你们短生种。”
“但是,这个力量现在不是没有用吗?”芙亚蕾娜笑着说。
“所以,请不要惹我生气。”
“我想我明白了。”
“我希望你能一直站在我的身后。”站起身,拉斐尔温和地看着这个让他感觉十分特别的士民笑着说。
“少爷,老爷想请芙亚蕾娜小姐过去。”站着芙亚蕾娜看了看坐在自己身后的拉斐尔,淡淡地说:“我已经是少爷的士民。拉斐尔少爷,我能去吗?”
“不同意。我知道父亲大人想要干什么。我已经不能再容忍了。所以,管家退下吧。”拉斐尔的嘴角微微上扬,嚼着一个冷冷的笑。
“少爷您……”
“管家先生,你还是退下吧。”芙亚蕾娜走到老管家身边,弯下腰在他的耳边低语到:“等会儿我会去拜访。”
老管家向后退了一步后,向两人行了个礼便想伯爵的房间走去。
待芙亚蕾娜关上房间的门后,拉斐尔再次翻开那本书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你的父亲不喜欢短生种。而且那位管家是瞎子吧。早就觉得奇怪了。”芙亚蕾娜摸着下巴作沉思状,“你父亲想叫我过去是因为他想叫我不要泄露你眼睛的秘密吧。拉斐尔少爷怎么人为的呢?”
“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呢。”拉斐尔嘴角嚼笑再次对芙亚蕾娜做出“特别”的评价。
“特别吗?或许吧。”芙亚蕾娜笑着耸了耸肩。
“你会帝国语吗?”说着拉斐尔起身走到书架前背对着芙亚蕾娜问。
“帝国语吗?会一点吧。至少地图还是看得懂的。”
“那么我书架上的书你可以自己拿来看,但是记得看好以后把书放回原位。”
“真的可以吗?”芙亚蕾娜看得出拉斐尔对这些书是非常宝贝的。
“我同意你动它们。”
“谢谢。”
“少爷,吃饭的时间到了。”老管家再次推开房间的门。这次他的手中捧着一杯血。
“不,不,我不需要这种东西。”狠狠地瞪着管家,拉斐尔向后退了一步。
“拉斐尔少爷,没有哪个长生种不需要进食的。你就把这杯血给喝了吧。”芙亚蕾娜上前劝说。他的脸色这么苍白应该就是因为他没有按时进食的缘故吧。
“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你是我的士民吧。难道你想违抗我?”
说着,他的金色双眸仿佛两把尖刀直直地射向芙亚蕾娜。
胸口的气息一堵,芙亚蕾娜差点背过气去。
等这口气缓过来后,她立马冲向管家。
“管家先生,我想这个问题就交给我吧。你先回去,等少爷进餐完毕后我将把这个杯子送出来。”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管家手中的杯子抢过随后不着痕迹地把他关在了门外。
“为什么?”拉斐尔不解地看着那个正在将房门反锁的短发女孩。
“什么为什么?”捧着杯子的芙亚蕾娜微笑着转过身看着他的主人。
“……”金色的眸子里写满了不信。
“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又不是一点反映也没有。眼睛不是变成蓝色的了吗?对这杯人血你还是想一个办法吧。”
显然还处于震惊状态的拉斐尔没有回答。
“眼睛变成蓝色就那么奇怪吗?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我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它就会变成蓝色。我想现在它一定是最美的湖蓝色吧。和他一样的颜色呢。”
有些无奈地抚摩着自己的眼睛,芙亚蕾娜的口气有些无奈:“每次都是这样。这次我来帝国的目的就是要查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普通人类被二十公斤的石块砸到是会死的吧。可是我不仅没有死,连残疾都没有。从我身上根本看不出是一个有过这种遭遇的人。是不是很吓人。可是我又不是你们长生种。难道我真的如那个穿丧服的所说……”
和阿贝尔一样是‘克鲁尼克斯’?芙亚蕾娜摇了摇头。
拉斐尔看了他的士民一眼没有说话。
“少爷你还是把这杯东西给喝了吧。再不喝的话,会饿死的。”
“不喝。”当芙亚蕾娜将这杯东西递到他的面前时,他就感到了深深的厌恶。
“逃避是没有用的。活着总要面对的。难道……你想死?”
“是的。”
被他干脆的回答吓到,芙亚蕾娜半晌没有说话。
“不是的。”垂下眼帘后,芙亚蕾娜没有底气地说。
“你是第一个反驳我的人。特别吗?似乎是呢。”
“特别吗?你也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吧。我和任何人都不一样,既不是‘克鲁尼克斯’,也不是长生种,更不可能是短生种。那么我究竟是什么?”深深叹了一口气,芙亚蕾娜那已经变成湖蓝的眸子再次亮了起来,“算了,你不喝。那么我就代替你将他喝了吧。这样您的父亲大人今天就不会在来烦您了。”
说完,将那一杯血酒灌入喉中。
从来没有遇见过的铁锈味和那种从未尝试过的腥甜,让她不住地咳了起来。
“咳,咳……少爷,那我……把杯子送出去了。”强压下那股想吐的冲动,芙亚蕾娜摇摇晃晃地托着杯子向门外走去。
“站住。”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拉斐尔欲言又止。
“那么我先把杯子送回去后再来听少爷你说,可以吗?”
勉强笑了笑,芙亚蕾娜依旧毅然走出房间。
“可恶,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拉斐尔皱着眉头低声问自己。
“男爵大人,这个就是你要的杯子。我已经让他喝下去了。你是有话要和我说不是吗,说吧我听着。”将那个已经见底的酒杯放在男爵的面前。
“很好,你知道拉斐尔的眼睛为什么会是金色的吗?”男爵把玩着手中的时计。
“不是因为男爵的实验吗?”
“很敏锐的直觉。”男爵悠悠地鼓掌,“但是现在你又能怎么样呢?即使你拥有不同于常人的力量。你一个卑贱的短生种也绝对不可能是长生种的对手。知道秘密的人不应该活着。而且他似乎很信任你的样子。”
说着他的右手化为利刃向芙亚蕾娜袭来。
成年的,拥有500寿命的长生种不是一般的人类可以对付的。即使是现在面临险境的这位派遣执行官也不行。
“啊!!”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即使是敏捷的妖精也躲不了。
那利刃穿过芙亚蕾娜的右肩直直地将她定在墙上,动弹不得。
“咳,咳,杀了我的罪,你承受不起。”挣扎着芙亚蕾娜硬是将那一口血咽到了肚子里,有气无力地说。
即使有气无力,那句话依旧还是传到了长生种的耳朵里,于是他脸一黑恨恨地将利刃抽出。
“呜。”那种几乎撕裂芙亚蕾娜右肩的痛苦,让她一下子跪倒在地。
男爵伸手抹了抹芙亚蕾娜溅了他一脸的血,朝着地板吐了口唾沫后转身离开:“卑贱的垃圾。”
苦笑着芙亚蕾娜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她没有发觉伤口已经浅了很多,血不再象先前那样如泉涌了。
男爵本就不相信短生种,所以芙亚蕾娜也知道,即使她没有被男爵杀死。男爵也不会让她继续留在拉斐尔身边。那么,她现在至少得找到塞斯让她来救拉斐尔。
“塞斯。”不顾伤口,她一路向那条熟悉的街道飞奔而去——那条她卖了两天茶的地方。
“塞斯,你在哪里啊?救救那个可悲的孩子吧。”
但是在这条她熟悉的街道上根本没有她的身影。她在这附近努力寻找着,但是依旧没有塞斯的影子。
“塞斯,你在哪里啊?”她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最后晕倒在湖边。在那里可以看见这个帝国女王的居所——星皇宫。
在她晕倒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是的,在她晕倒后奇迹出现了。
淡淡的金色光芒将她笼罩。
周围的空气都开始震动,一个声音在这个地方的上空回响: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在她的身后一对小小的羽翼舒展开来。一黑,一白,诡异的组合。
最后那些光芒暗淡了。那对诡异的羽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收进芙亚蕾娜的体内。
此时出现在芙亚蕾娜身后的塞斯诧异地看着她。她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情况。但是她知道这个力量和她的‘克鲁尼克斯’绝对是不同的存在。
当这一切结束后她走到芙亚蕾娜身边查看她的伤势,但是却发现他的伤口已经愈合,连一道疤也没有留下。
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一棵树旁靠下后,塞斯试图叫醒这个昏迷的女子。但是,芙亚蕾娜却连一点反映也不给她。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担忧呢。”摸着芙亚蕾娜那没有痛苦仿佛熟睡般的脸庞,塞斯以一种老成的无限悲凉的语气说着。
在伊斯特伏男爵府邸里。
“少爷,你……”老管家使劲地拉住拉斐尔不让现在这位怒气冲冲的少爷出去寻找他那个已经被男爵重伤的士民。
“不要阻拦我,鲁迪管家。”
“这是男爵大人的命令,少爷不能离开男爵俯。”拉斐尔愤愤地一甩手,便将那个管家给甩到了一边。
“出来吧,父亲大人。我想知道为什么她会受伤。”拉斐尔的怒气充斥着这个男爵府。
“她是奸细。一个从琉璃壁外来的奸细。作为一个贵族我有权利保护帝国的利益。”男爵的声音在整个府邸里回响。
“那个人的推荐信呢?我想知道是谁推荐一个奸细来我们帝国。而且还是一个男爵的府邸工作的。”
“鲁迪。”男爵叫着管家的名字,“过来把推荐信拿给少爷看。”
“是,男爵大人。”挣扎着,那个被拉斐尔甩到一边的管家慢慢地扶着墙壁向男爵的房间走去。
不久以后,管家从那房间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一封信。瞎子管家将这信交到了那位危险的少爷手中。
“这个就是那个短生种的推荐信。不知道这个垃圾是用什么方法骗过了我们的女王陛下。但是要骗我她还早着呢。”
“我要去找她让她坦白。至少,我现在还相信她。但是要是她真的是一个奸细,那么我一定要用我的双手将她杀死在帝国。”紧紧握着的拳头,连指关节都已经泛白。他不想承认她是一个奸细,但是同时又在怀疑。毕竟她是一个从琉璃壁外来的短生种。不能相信她,父亲从来都是这样说的。但是,那个女孩是特别的。
“你……”
男爵的话还没有说完,拉斐尔就飞一般翻墙离开了。
“那个‘美杜莎‘已经威胁到我了,‘无影者’们开始行动吧。”
“你终于醒过来了啊。”芙亚蕾娜缓缓地张开眼,便看见一身华服的塞斯坐在她是身边,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位金发美女。
“塞斯,你一定要救那个孩子。”
“哪个?”
“拉斐尔•伊斯特伏。你一定认识的。他的那双眼睛是他那个变态种族主义老爸的‘杰作’。”芙亚蕾娜一说到那个男爵就口气不善。
“成功了?”塞斯和那个金发美女对视一眼后问芙亚蕾娜。
“没有。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半成品吧。所以,赶反抗的他必定要遭到抹杀。因为女王陛下绝对不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帝国内的长生种和短生种的都是女王陛下的财产。呐,我想问你借点东西,塞斯。”
“是剑吧。”说着她从身后拿出一把很普通的长剑,递到芙亚蕾娜手中,“另外,我再送你一样东西好了。毕竟我们是朋友嘛。”站在塞斯身后的美女将一把装饰华丽的匕首递到她的手里。
“你……你绝对不是普通人吧,塞斯。你究竟是谁?”
塞斯笑而不答。
“我现在要赶回去。能告诉我,我现在在哪里吗?”
“陛下的‘星皇宫’中。”那位金发的美女为芙亚蕾娜解释,并告诉了芙亚蕾娜怎么走出这个皇宫。
“谢谢,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说着便如离弦的箭冲出了这个房间,冲出“星皇宫”。
因为不详的预感更加明显,她已经没有时间再和塞斯闲聊了。
“你们是谁?”半路上,拉菲尔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包围。
“拉斐尔•伊斯特伏,今天你只能在这里死去。”
抽出配剑,拉斐尔淡定地说:“虽然我不希望有人因为我而死,但至少我现在还不想死。所以给我让开。”
从“星皇宫”里急吼吼赶出来的芙亚蕾娜在西区一条偏僻小路上看见了正打得难解难分的那一群人。
拉斐尔身上已经有多处挂彩。红色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衣。原本及膝的长发也已经参差不齐。
“有人来了。”
“是这个小子的帮手?”
“恐怕是的。”
黑衣人们对从远处赶来的芙亚蕾娜进行着猜测。
一剑划过,拉斐尔卸下了一个黑衣人的左臂。拉斐尔也已经筋疲力尽,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又是一剑划过,芙亚蕾娜冲进这个战局。她的这一剑削去了一个黑衣人的半个脑袋,红的血白色的恼组织溅了她一恋。连抹一下的时间也没有,她转身举剑挡住一个黑衣人砍向拉斐尔的斧子。
“你们这些人真是不知道什么是羞耻。”愤愤地抱怨着,左手抽出那把塞斯送她的短匕首。栖身向前,无视巨斧,一刀直刺那个黑衣人的脊椎。
“噗”的一声。那个黑衣人看着自己面前那个蓝色瞳眸的女孩,仿佛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情。随后,在那个“妖精”的手里,分了家。是的,芙亚蕾娜用那把匕首轻易地将那个人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那个也只是一个瞬间的事情而已。
“投降吧。虽然,我的身手不及那个经常下厨房的‘剑舞者’(sword dancer),但是我好歹也是教皇厅里的‘妖精’(demon)啊。”扬起头,芙亚蕾娜大声的说到。
是的,她是妖精。天地间最美的妖精,唯一的妖精,同时也是一个掌控着杀戮的妖精。
随后,她笑着将长剑送向一个黑衣人。但是却被那个人躲过。
“别想逃。”闪过一个攻击,芙亚蕾娜纤足直踹他脑门。于是那个人便当场死于高跟鞋定脑。
“当时因为地方小,我才会被那个将你们引进帝国的男爵所伤。但是现在我已经决定了:我将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对你们进行讨伐。是的,这次不是逮捕,而是讨伐。”
“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那些黑衣人的进攻因为芙亚蕾娜的一句话而停下。
“卡特琳娜的走狗——派遣执行官?可恶,没想到竟然找到这里。那个拉斐尔什么的不用管了。先杀了她。”
“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我说的不是逮捕啊。是,讨,伐!”又是一剑,那个最先反应过来的人被迫闭上嘴。
芙亚蕾娜那张清秀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冰霜。这个时候的她是死神……
“你几乎每一剑都没有失手嘛。”早就离开战圈的拉斐尔冷冷地说到。
“现在的我是魔鬼啊。可是看着现在的我谁能想象的到我曾经是一个连狗都不敢杀的女孩子呢?”砍掉一个黑衣人的脑袋后,芙亚蕾娜语气沉痛地说到。
“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教皇厅的走狗。一个杀手。”
“讨厌我了吗?”蓝色的眸子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个天使。
随后她的目光就再也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过。
一个又一个黑衣人在她的剑下受伤。
终于,最后一个黑衣人也被她的利刃拦腰劈成两段。而她也只是冷冷地看着,再向他的心脏处补了一刀。
她现在的情绪几乎没有波动。
没有情感的木偶。这个或许是最贴切的形容。
“你……你真的是芙亚蕾娜?”似乎感觉到一些不同,拉斐尔的金色眼瞳中存在着些许疑惑。
“我的确不是芙亚蕾娜。我是教皇挺的‘demon’,加百列的‘demon’。”那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机械地说。但是她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不是,我不是那些东西。不是,我是谁?喂,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
拉斐尔看着似乎陷入混乱状况的芙亚蕾娜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没有发觉芙亚蕾娜的眼瞳深处有着些许猩红。
摇了摇头,芙亚蕾娜看着正用诧异眼光盯着她的拉斐尔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这个是我想问你的。”
“我也不知道。打到一半我就失去意识了。”有些不好意思般地芙亚蕾娜低着头看着地面,看着满地的血污,“不过,拉斐尔,你是怎么打倒这么多人的?”
“不是我。这个问题还是问你比较好一点。根本没有任何迷茫地杀光了这些人。你究竟是谁?”拉斐尔握紧了手中的剑。
“没有任何迷茫?杀光所有人?虽然我是准备讨伐这些背叛了教皇厅的人,可是这个也太夸张了。我……我绝对不可能一个人杀光这些人。除非,除非,另外一个我又出来了。这个我一出来一定会血流遍地。她没有杀你你真该庆幸。”芙亚蕾那看到完好的拉斐尔时舒了一口气。
“没有这个戒指以前她一直出来。但是带上戒指后,这个孩子今天还是第一次出来。”芙亚蕾娜无奈地笑着,右手食指轻轻地抚摩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红宝石戒指,“这样莫名其妙的解释你愿意相信吗?”
“不愿意。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我。”拉斐尔举起手中的长剑直指芙亚蕾娜。
“如果你是指我是来自教皇厅这件事情的话,我没有什么可以辩驳。因为我隐瞒了你是事实。但是我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奸细。我是来寻找身世的,至少我把没有政治利害的问题向你坦白了。”芙亚蕾娜叹了口气。
“那么,你就杀了我吧。为了防止你所担心的事情。”说着,她一步一步缓慢向拉斐尔靠近。
“我,我……”
“拉斐尔,你用一般的招数杀不了我。用你的剑刺我的心脏。这样你就可以不用担心了。”芙亚蕾娜大义凛然的样子让拉斐尔怎么也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你走吧,不要让我看到你……”
“我不知道我的猜测正确不正确。这个帝国的皇帝其实也在找你。不如我们就到那里去问个明白吧。”
“你想去‘星皇宫’?”拉斐尔的表情一僵,“你果然是奸细。”
“不是!!我不是奸细。”芙亚蕾娜深深吸了口气,“你宁愿相信一个拿你的身体去做实验的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吗?我有那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我不知道。”
“那么你问问你的心,它愿意相信哪个答案。”芙亚蕾娜的瞳色开始变化。从湖蓝慢慢地变成了紫水晶般的淡紫色。
“我想相信你。要是相信了你的话,心似乎不那么痛了。但是这样的话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向你发誓,我绝对不是来自教皇厅的奸细。”芙亚蕾娜举起右手宣誓。
“……对了。你不是被我的父亲重伤了吗?怎么现在看起来你一点伤也没有啊。”放下了心中警戒的拉斐尔慢慢靠近芙亚蕾娜想检查她的伤势。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以前都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过。这次是第一次。”
芙亚蕾娜也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也不知道有没有留疤。”说着,伸手开始脱自己的上衣。
在旁边的拉斐尔伸手拉住她的手,阻止她进一步行动。
“你干什么?”
“我想看看我有没有留疤啊。”芙亚蕾娜说的理所当然。
“我是男的啊。”说着,拉斐尔脸一红,“你就不注意一下吗?”
“这个事情用不着在意啦。”芙亚蕾娜这个“AX”的异类脸上挂着一抹恶作剧的笑,“以前我也在我的男同事面前脱过上衣的啊……”
“你……”似乎被她的大胆吓到,拉斐尔半天没有说话。
“你要不要自己确认下?”说着挣脱开拉斐尔的手,她继续脱她的上衣。
“芙亚蕾娜,你怎么这样啊!”被她挣开手后,拉斐尔自知无法阻止她脱衣服了于是就别过脸去。
“好了。没有留疤啊。真是太神奇了。”笑着,芙亚蕾娜对已经害羞地别过脸去的拉斐尔说。
“是吗。真是太好了。啊,那个你……你衣服穿好了吗?”
“衣服穿好了。你可以把脸转过来了。”
“啊……!!!”拉斐尔一回头就看见上半身什么都没有穿的芙亚蕾娜笑吟吟地看着他,“你,你,你……”
“我只是想以最直接的一个方法告诉你一个关于我的秘密而已。有必要叫成这样吗?”
看着芙亚蕾娜那洁白如玉的肌肤,拉斐尔皱起了眉头。虽然皮肤是很光滑没错,可是这一马平川的胸部让拉斐尔呆呆地愣在了那里。
原来芙亚蕾娜是男人。
这个就是拉斐尔得到的结论。
“你肯定在想我是个男人,用一个女人的名来骗你。但是我想告诉你,你猜错了。我没有你们男人该有的东西。所以,我不是男人。只是怎么看都不是女人的女人罢了。”
“天使。或许我该这样称呼你。”听了芙亚蕾娜的解释,拉斐尔这样对她说,“或许你的真实身份就是一个从天堂来到这里的天使也说不定。”
“天使?我吗?”芙亚蕾娜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要是你不是天使,那么为什么会没有性别。我情愿相信这种解释。因为……你一定是属于我的天使。”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表露过自己的真心,拉斐尔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呵呵,你还真是一个孩子呢。”
“我要去一次‘星皇宫’,一起去吗?”芙亚蕾娜邀请道。
“那就一起吧。呃,我……我能称呼你为‘拖巴拉修’吗?”
“你确定要给我这么高的荣誉吗,拉斐尔少爷?”
“我确定。”
“那么就一起去吧。我的‘拖巴拉修’。”
“陛下,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芙亚蕾娜单膝跪在那个帝国伟大的母亲的面前万分恭敬。
“我这次找你是因为想让你帮个忙。”帝国的皇帝陛下悠悠的说。
“我想陛下一定知道我是来自教皇厅的人。竟然还想让我帮忙。这个让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呢?”芙亚蕾娜嘴角嚼着笑说到。
在皇宫的休息室里,孟菲斯公爵和拉斐尔正在闲谈。但是话题还是不知不觉地转移到了芙亚蕾娜这个从琉璃壁外的敌人那里来到这里的不明生物。
“你说她没有性别是吗,拉斐尔。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事情呢?”
优雅地喝着面前的那杯饮料,孟菲斯公爵微微地笑了。
其实她只是在感叹着自己嘴里的佳酿而已。但是在拉斐尔的眼里却是另外一种意思。
“我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他急忙狡辩道。
“你们似乎聊地很高兴呢。拉斐尔,皇帝陛下说有事情想单独对你说,叫你到天台那里去。”毫无顾忌地推开门,芙亚蕾娜说到。
“芙亚蕾娜小姐,你呢?”
“我吗?就在这里喝喝酒等拉斐尔好了。说实话,你们帝国的酒也很不错呢。”
“谢谢芙亚蕾娜小姐称赞。”
在那个天台上,拉斐尔见到了那个被他们长生种世代尊称为母亲的皇帝。一个有着黑色头发的小女孩。
“陛下找我有什么事情?”单膝跪地。拉斐尔的对帝国母亲的尊敬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形象问题而有任何动摇。
“关于你的事情早我早就知道了。从在你之前的那三个失败品开始就知道。我一直以为他,你的父亲会知道自己所犯的错误,可是谁知道他竟然连自己的儿子也拿来做实验品。”小女孩的口气中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悲天悯人。
“现在的你还不能随意控制这力量。让我来让它消失或者是完善。这个是我答应了那个人的。你不会拒绝我吧?”女孩转身笑着看他。
“陛下……”他现在很矛盾也很疑惑,皇帝陛下答应了的人究竟是谁?
“我会在她离开帝国前给你和她一个满意的答复。所以明天开始你就要住在这个‘星皇宫’中,和你的士民一起。”
于是,芙亚蕾娜和拉斐尔两个人便在这个‘星皇宫’里住下了。而且一住就是四年。在这四年里拉斐尔的眼睛经过皇帝和芙亚蕾娜的照顾终于可以随意控制的使用了。
在一个冬天的早上,芙亚蕾娜叫醒拉斐尔后对他说:“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天,要是今天的实验成功了,我们这四年就没有白废。”
于是,拉斐尔点头,摸了摸裹在眼部的那层层纱布:“也是呢。从进入最后一个阶段开始我就再没有看见过你的脸。”
那天,在失明了四个月后,拉斐尔再次看见了那些照顾他那么多时日的人。最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看见那个几乎天天陪着他的属于他的士民。
但是,他看到她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睛是蓝色的。不明原因。
问她却得不到答案。
在这天过后没多久,那两个人就拜别皇帝回到伊斯特伏男爵府邸。在庭院里,芙亚蕾娜为拉斐尔修剪了下那已经长及地板上的金发。
“父亲已经被陛下定了个罪名流放了。”拉斐尔淡淡地说。
“你想他了?”
“这个是不可能的。他毕竟害死了那么多人。但是说不想也不是,毕竟在我的生活中少了一个人。”
“那么你为什么说这个问题呢?”修剪结束,芙亚蕾娜放下手中的剪刀,为拉斐尔梳头。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空空的。”
“等皇帝陛下宣布你成为男爵后你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每天都会变的很忙的。”
“或许吧。”
“回来以后,你很少笑了呢。有什么事情吗?”
“恩?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种要失去什么的感觉。”忽然,拉斐尔转过身抓住芙亚蕾娜的手,“你不会离开我吧?”
“你还真是未卜先知啊。我今天正想告诉你,我要回去了。”芙亚蕾娜苦笑着说。
“果然……你还是放不下那里的。那你会回来吗?”
“要是再有请长假的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回来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
在一个雪天,拉斐尔目送芙亚蕾娜穿越琉璃壁回到属于她的阳光下。
“伊斯特伏男爵,请留步陛下有事情找你。”
“陛下,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现在有很多人对你的眼睛议论纷纷啊。虽然我想制止但是没有理由可以让我这样做。”
“我知道。谢谢陛下的关心。”
“有人托我给你一封信和一样对你有用的东西。”说着,帝国的皇帝——奥古斯特女王就从旁边拿出一个信封和一块黑色的类丝状的布交到拉斐尔的手中,“你回家后再看吧。”
“是。”说着,拉斐尔便将它们放进衣服里。
“好了,退下吧。”
当拉斐尔的背影从她的视线里消失后,罗莉皇帝微微叹了口气,对着教皇厅方向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忘记了呢?为什么会选择这条道路呢?但是,那个人还活着,这个是毋庸质疑的。”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在那天,就是你知道我小秘密的那天,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告诉你但是没有敢说出来。但是,即使时间不再能倒转,我还是想用这种方法告诉你。
“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至少在我的眼里你还是一个孩子。所以我不想看到你那么悲伤的眼神。我希望你能明白,即使堕落成为魔鬼,我们也不能否认那些堕落的天使曾经也曾拥有过神的光辉。所以,只要你相信你的心。你也一定能变回纯洁的天使。
“你以前说过的吧。你想死,而我反驳了你,你还记得吗?我现在告诉你我反驳的理由吧。你不是想死,而是在害怕生存,因为你的生存里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自由!
“不同的眸色让你也不能在别人面前真真正正地表现自己。所以,我托奥古斯特陛下给你一样我以前用过的东西。那块布能遮住别人的视线,但是你能看得见。就像你没有绑上这布一样。
“这个东西在我佩带戒指前,是保护我的东西。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还是要告诉你,因为你是我的‘伙伴’。
“我从出生开始就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裂缝,不论是生物还是死物。但是在我的养父给我绑上这个东西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那些让人心烦的裂缝。所以,这个东西对我有着重要的纪念意义。在你把自卑丢到脑后以后,记得要还给我。
“好了,我的‘拖巴拉修’啊,我相信你一定能从自卑的牢笼里飞出,带着我对你的信任,在你从未见过的广袤天空中翱翔。
“你的‘拖巴拉修’,芙亚蕾娜。”
“芙亚蕾娜,你这个家伙……”说着,拉斐尔将那条芙亚蕾娜借给他的布绑在了他的配剑上,“你的信任将与我的荣耀同在。”
德国境内,芙亚蕾娜对着久违了的“铁之女”的虚拟影象笑地很开心。
“去帝国什么收获都没有还笑得那么开心?”
“呵呵,至少交了个朋友啊。再说了,放一个长假能不开心吗?明天我就从德国出发回来,估计后天到。”
“知道了。这里还有事情留给你做呢。”
挂断后,芙亚蕾娜便准备找点东西来填饱肚子。
但是这个路痴的第六感在觅食这个方面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找吃的竟然跑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上。
但是在这里她看见了一个熟人。一个让她不顾一切想冲上去——暴扁一顿的人,伊扎克。
“伊,扎,克!!你给我站住!!”那个黑色长发的男子停下脚步转过身就见芙亚蕾娜笔直朝他冲过来。
“你找到什么了吗?”优雅地举止以及淡然的语气和芙亚蕾娜那不顾一切的卤莽以及她那充满了火药味的语气截然相反。
“什么也没有找到。其中还暴走了一次!你玩我呢吧!”一伸手揪住他的衣襟,芙亚蕾娜的淡紫色眸子都要冒火。
差点被他活埋不算,竟然还玩弄她的感情?
“带你去见一个人。如果你不想来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但是,就是那位大人让我在这里等你的。”
“那个人是谁?”
“一个或许能唤醒你的记忆的人。”
“这次要是再耍我。我就是死了也不放过你!”随后,便放开了伊扎克的领子挑衅地看着他。
伊扎克的嘴角几乎以不可见的角度扬了扬便向前走去。
在一栋充满了红色蔷薇的华丽别墅前,两个人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哪里?”
“红蔷薇别墅。那位大人现在就在这里。这个时间段的话,主君大人应该在庭院里喝下午茶。请进。”
打开大门,伊扎克躬身行礼让芙亚蕾娜先行进入。
在那一大片红色的蔷薇中,她看见了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背影。似曾相识的背影。
“你是谁?”她一步一步走近那个人,那种熟悉的感觉就越强烈,似乎这个背影曾经给过她温暖也曾给过她绝望。最后,她站定在那个人的背后:“你究竟是谁?”
“欢迎回来,我的金丝雀。”那个人转身——那是一张和阿贝尔极其相似的脸——笑着对这个他最美的宠物——芙亚蕾娜——愉快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