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先生》迎风背手

9、平衡法则一

　　哎呀！我突然扭头就跑！也让老头来了个措手不及，他着实没想到我会有如此反应，在太师椅上着实木愣了一会。

　　“师父，请喝茶。”望着小心翼翼地端着茶杯的我，老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接过茶杯，放在茶桌上，叹了口气说：“下次要干嘛给为师说一声，瞧给为师吓的，以为你刚收了东西就蹽了呢！”说罢拿起茶杯，掀起盖子看了一眼，又叹了口气，头扭向我这边，大声的说了句：“水太满了!"然后吹了吹，喝了一口。

　　我也被老头的这种幽默感给深深折服了，我跑？跑到哪你能不知道？跑到哪你能放过我？别说求我给你当徒弟了，就光是这个翠玉扳指你也饶不了我啊！嘴里嘻嘻的笑着说：“师傅说笑呢，以后山再高路再远，徒儿也在师父身边一步不离。这不是看师父刚才说的口干，去给师父倒了杯茶嘛，走的太急，让师父生气了。下不为例。”

　　“伶牙俐齿..刚才说到哪了？！被你小子这一吓，忘了都！”老头也被我整无语了。这是我的百试百灵的一招，在家里每次眼看要倒霉，我就赶紧的诉诉委屈拍拍马屁表表忠心，也就啥事没有了。以后路还长，老头你慢慢就习惯了，我在心里想...

　　“师父刚说要有很重要的话说，让徒儿带上扳指听。”我提醒道。

　　“哦，对，是说到这了，小轩啊，你也别站着了，来，跪那儿吧。”老头喝了口茶，说罢，用手指了指茶桌前面的大理石地面。

　　啊？我刚以为是老头感念我站得辛苦，要给我赐座，谁知话锋一转，竟然让我跪那 唉，师命难违啊，跪就跪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徒儿哪里做错了吗？”我得问问啊。要不以后经常这样谁受得了？一开心就让你跪着？

　　“你面前挂着的这幅画像，就是我的师父，你的师祖。赵玉材，字九峰，道号水云子。你手里的混沌扳指，就是他传给我，我传给你的。磕头吧。”老头平静的说着。

　　这还有啥说的？磕吧。“师祖在上，徒孙陈少轩，给师祖磕头了。”说罢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在一边又数了三支香，点燃拿在手里，弯腰鞠躬着道：“刚才徒孙不知道师祖身份，如有冒犯，还望师祖原谅。”说完把香插进茶桌上的香炉里。

　　“嗯？你刚才做什么了，为师怎么不知道。”老头放下茶杯问我。

　　我这才想起老头还不知道刚那一出，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刚才你换衣服的时候，我在这屋里转了一圈，看见这老头，哦！师祖，师祖他老人家冲我笑，感染了我，我也冲他笑了一下，还给他作了个揖。当时不知道是师祖，要不然我肯定磕头的。”我赶忙解释。

　　“哦？还有这事，呵呵，看来师父他老人家对你也很是满意啊。当年你的两位师兄，初见此画时都觉得师祖看上去严厉苛责，眼神凶狠，站在画下一动都不敢动呢。”老头眼睛眯眯地笑着看着我。

　　“怎么会呢？“我边说边示意那幅画。“师祖他老人家看上去风趣幽默，眉眼含笑，怎么会...哎呀妈呀！！”我如同见鬼一样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手指着那幅画，瑟瑟发抖。“怎么会这样，师祖为什么又不笑了？师父，我刚下去给您倒茶的时候您换过这幅画吗？”我吓坏了，这会儿看这幅画中人，虽然动作姿态与刚才别无二致，但是面部表情哪里还有刚刚的幽默风趣，平易近人？分明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峻表情，好像一切都事不关己的样子。

　　老头好像并不感觉有异，依旧喝着茶，微微笑着。像是想了一会，然后对我说：“起来坐下吧，为师给你讲个故事听。”

　　我依旧心惊不已，从小到大听过不少的鬼故事，又何时真见过用科学解释不清的东西？一听老头要给我讲故事，我没办法，硬着头皮坐在了另一张太师椅上，屁股浅浅的搭着，心理防备着头顶的师祖，做好了随时要跑的准备，唉....且听且珍惜吧....

　　“在听故事之前，咱们先讲两个小典故，为咱们的故事找个出处。呵呵，你看过多少关于神话的小说或电视？”师父笑着问我。

　　我默默算了算说：“一部西游记，一部白娘子，一部封神榜，其他的就没什么印象了，这三部记得清楚些。”

　　“好，那咱们就说说这最后一部，封神榜吧。你记得里面最厉害的是谁？或者说你对谁印象最深？”师父掏出烟点着抽了一口，并没有让我。

　　“要说印象最深那当然是姜子牙了，诸神相助，手持打神鞭。最后在封神台上把所有的朋友和对手都封了神，最后却没了自己的位子。这份胸怀可歌可泣。但要说谁最厉害，当要数鸿钧老祖了，他的弟子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各掌一派，又同属一派，估计天下没什么神仙能厉害的过了。上次...上次你不是还说我是什么鸿钧老祖转世吗？”我最后小声的提醒老头，别忘了我这茬。

　　“嗯，鸿钧老祖转世指的是你的命格，而非指的是你的来历。否则此刻就是我趴在地上，你坐在天上咱俩聊天呢，呵呵，这个不急，以后会向你说清楚的，现在，就从你熟悉的这一段讲给你听吧...”老头示意我续茶，我拿来热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像个乖宝宝一样坐下认认真真听故事。

　　“其实，在咱们中国，古神话人物关系极为复杂混乱，很多人看过几本野史，也敢称自己了解了真相，这样的人太多了。即使是经典名著，现代人奉为古神话人物关系谱的《封神演义》，也不过是一个明朝的穷酸文人所作。可笑啊可笑，满天的星星，他能识得几颗？不过话虽如此，书里当真还是有一部分情节是真实的，或者说接近真相的，并非完全凭空杜撰。想必，在他著书之时，身边有我们同僚之士在旁协助过一二。”

　　“当时，在他的书中提到了一人，此人设计灭杀了赵公明，随后又独身一人破了十绝阵，最后力竭被三霄姊妹的混元金斗所擒，在丹田真气被封印的情形下依然破封化光遁走。而后领导众仙攻破诛仙阵，万仙阵，更不惜将自己的本命法宝借予姜子牙，以助其杀死了袁洪和妲己。不知道你对此是否有印象？”

　　我思索了一阵，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反正对此人印象不是太好，我记得他的取胜完全依靠的是法宝，遇到强敌的时候此人只能逃命，逃跑速度一流。但是我不知道这人与接下来的故事有什么关系，不敢乱说，于是含糊带过：“有点印象，这人法宝很厉害，人物名字我倒忘记了。”

　　老头是人精，哪能被我忽悠了，看了看我，摇头笑了笑接着说：“第一个典故告一段落，下面是第二个典故，你一并听听。”

　　“世人皆说天地乃盘古所开，实为一大谬论！天地诞生之初，有一先天混元之元灵，灵窍初开，渐具神智。名为‘创世元灵’。这元灵无意中于西昆仑得到寰宇之初的造化神器，经过不知几世修行，元灵功德圆满，道法得成。在漫长难耐的混沌岁月中，创始元灵成为寰宇间唯一的‘清醒者’，忍受着难以想象的孤独寂寞。 仿佛，为了完成某种约定而又神秘的使命，创始元灵利用造化神器的无上灵力，竟又不知从哪里找来四个形象各异、灵窍初开的生灵。创始元灵分别传授给四个小生灵一门修行的法门。老大修‘玄清气’，老二修‘玄灵气’，老三修‘玄空气’，老四修‘玄明气’，合之则为‘清灵空明’。”老头喝了口水，接着讲了下去。

　　“其中，老大便是鸿钧老祖。鸿钧老祖为茫茫寰宇鸿蒙之初创始元灵所孕育的存在，要远远早于盘古。修‘玄清气’的鸿钧老祖一生收了三个弟子，便是你刚说的那三位人教，截教，阐教的祖师，后来弟子千千万，门徒万万千..好生风光啊....”说到此处，老头感概了一下，似乎戳到了什么痛处。

　　“老二混鲲祖师，修‘玄灵气’，弟子同样无数，什么蟒牛蛇兽，蛟鹏狮猴...各种形象各异的生灵都来者不拒。最得意处是有两大弟子。大弟子名唤接引道人，二弟子名唤准提道人，端的也是仙心非凡、道行功深。两人一手创立了一门派别——名唤西方教，分任大小教主。后来大弟子接引道人将元神化身于迦毗罗卫国的王子——乔达摩·悉达多。”说到此处，老头停下看看我，笑着问：“名字熟悉吗？”我心惊，道：“这不是佛祖吗？”

　　“对，这就是那位佛祖，这小王子乔达摩·悉达多做那转世苦修，也是个仙心泛滥、天纵奇才之人。后来王子独自静坐于一棵菩提树下，竟豁然功法圆通，得悟大道，人皆称其为‘佛’，又尊其为释迦牟尼尊者。这释迦牟尼自此仙心荡漾，竟创立出又一门派别——佛教。”

　　我听到此处，心里早已是按捺不住的澎湃，中国的古神话故事原来如此精彩，竟然连西方印度教都能编排其中，不由得让人神往....

　　“二弟子准提道人也就是书中所说的西方妙法祖菩提，其间不知与接引道人发生了什么变故，神秘消失，从此再不闻踪迹。很多年后的一天，有只石猴横空出世，得一来历神秘的菩提祖师传授一身惊人道法....”

　　“哈哈哈哈哈....”我听到此处真的忍不住捧腹大笑，这不是吴承恩笔下的孙悟空吗？“师父，孙悟空和这事没关系吧？哈哈哈”

　　“要不然你觉得如来为什么总要收拾孙猴子。”老头吸了口烟，淡淡的说：“你就当故事听得了，这也是你师祖讲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