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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烟染羪都 ...

  •   临御心情很糟!
      沉溺在春色无限的温柔乡里一整晚,终于在筋疲力尽的清晨才酣然入梦,却没想到一觉醒来映在眼帘上的竟然不是妖娆风情的女人而是个一脸臭屁表情的臭男人!
      “抱……抱歉,临公子。”站在一边的颜大娘只能一脸苦恼道:“这些人……非要见你不可,我阻止不了。”
      是阻止不了来客还是阻挡不了见钱眼开的本性?临御并没有追究:“行了,劳烦大娘你给我把酒拿上来吧。”支起劳累过渡的脑袋,挥挥手遣退了颜大娘。
      “竟然找上烟花之地来,想必这位大人一定遇上很要紧的麻烦事吧。”仍是慵懒坐在床上,临御泛起一丝嘲弄的冷笑,冲的不是站在他床边那个冷木头的年青男子,而是优雅坐在桌前呷茶的老者。
      “果然和传闻的一样,耳闻大侠你武功了得,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临大侠很会享受生活啊。”微微缀了杯中拿清雅的茶水,老者不由对眼前这个裸露一具强壮上身却毫不显不自然甚至还气定神闲的青年人佩服。更是在心里暗暗诧异着这个有着神奇传闻的流浪“阀魔者”竟然是如此年轻的男子,他还以为必定有一番修行的中年人呢。
      可惜,只沉沦在世俗青楼花街中。
      “这是个好地方。”无所谓地耙耙凌乱的长发,临御笑道:“只是难为你们还得忍受别人的眼光走进这种地方啊。”打了个哈欠捞起床边的衣物,他并不打算让这些无趣的人浪费他美好的时光:“有话就直言,在我面前不用拐弯抹角的。我对喝茶没兴趣。”最是厌恶这些虚假的客套,比起这些他更喜欢颜大娘那种见钱眼开没钱滚蛋的直性子。看,这就是沉闷。可爱的杯子里装的是那淡而乏味的茶水,而不是他那绝美的醇酒爱人,可惜可惜!
      “直接爽快。”老者由衷泛起一丝笑:“那我开门见山直言了。我乃当朝宰相于灵纪。”
      动作一个微顿,让临御微微错愕地望着眼前这个老者,心跳猛然一个静止。
      “呵呵,请别惊讶,这次老夫过来就是有要事相求临大侠的。”于灵纪把临御的神情当作一般人对自己身份的错愕。
      脸色微微一转,临御继续为自己披上那简陋的衣裳,野并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有其他的浮动:“堂堂当今宰相大人竟然跑到青楼来找我求助,在下真是无限光荣啊。”不过也够奇怪就是了。
      “要事相求,老夫不能顾忌太多。”于灵纪无所谓地摇摇手:“不知道临大侠是否能帮老夫这个忙?”
      “临御一向浪荡江湖,只图混个糊口,能有什么可以帮到于宰相的地方?”对眼前大名鼎鼎的人物对自己的请求临御可是兴趣缺缺。
      临御闪在眼里的冷淡可是让于灵纪不由折服,虽然轻浮甚至有点邋遢的容貌的确一介市井蛮夫,但是那双深邃莫测的眼眸让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摆不起高高在上的身份,这种人只怕视钱财和权势如粪土吧,不过即使再怎么的清心寡欲也不会拒绝这个大好的机遇的。
      “传闻临大侠不仅武功高强,更是出色的“阀魔者”。”顿了顿,说实话,眼前这个男子左看右看就是横着看也没有一般“阀魔者”印象中的仙眉道骨,倒是一身厚实的筋骨倒是符合传言中那流浪剑客的形象。
      皇后为什么要指定把重任在这种粗鄙看起来难登大雅之堂的男人身上呢?
      “老夫就想借助大侠这力量为拯救万民。”虽然感觉不妥,但是王命难违。于灵纪还是开口向这个男人发出诉明来意。
      “哈哈哈。”一听这个无比崇高的请求,临御都感觉好笑了:“拯救万民?御宰相是否把我临御看得太高了呢?我只是一介蛮夫,何德何能为于宰相你拯救万民?”
      “不!可以的。”于灵纪慎重地点点头,一双炯炯的眼直直看着临御那深沉得冰冷的双眸。但他说下这话的时候,他也不清楚自己这刻的肯定来自什么。
      当今宰相于灵纪!临御那尘封在记忆中的画面从封锁中飘散了一丝印象。宽大的手掌竟无意识地紧紧握成拳头。于灵纪,他在这个世上的……
      “说说看吧。”背对着所有人,临御那刚毅的脸上褐下了一切平时的轻浮,换上一抹悄然即逝的冷然。
      “如果你能给得起聘用我临御的价钱……”冷笑回首间,那带着讽刺与幽森的瞳光让于灵纪手心一个微颤,泛起一丝冷汗。
      只记得,他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见了另一个人——玉玲珑。

      玉玲珑,二十七年前焚庠堂中最具有潜质的“阀魔者”,同时以清秀美男子名震江湖,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传奇人物。可是这种理能入选皇宫御用驱魔师的热门人选却突然人间蒸发,同时消失的还有当时大学士府中那美丽的千金。有人传闻两人私奔塞外,还有人传闻两人殉情绝情涯。但是一切都是扑风捉影,这阀魔界的天子和大学士府的千金这对才子佳人就这样遥无音信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直到今天依然是人们所提起。
      但是这个名字在焚庠堂就是耻辱的忌讳。在焚庠堂当家曲翦前提起更是十条命也不够死。因曲翦与玉玲珑是同期师兄弟,青梅竹马的深厚感情,当一方为感情私奔抛弃门派大家都以为直到今天,曲翦无法原谅玉玲珑对焚庠堂的背叛。
      “娘,为什么师叔会和大学府的千金私奔啊?焚庠堂可是没有禁止弟子成婚啊?”这个千古渊案一直在好动的脑瓜子里打上问号,曲依闪着一张俏丽的小脸再次问着自己的母亲。
      “傻丫头,这个问题你年年问,不烦吗?”龙可映拍拍女儿的粉颊取笑道,但是眼里隐约闪烁着一丝淡淡的痛苦。
      “就是你年年也不告诉我啊,害人家好奇死了。”嘟起小嘴,曲依怪责母亲一直不肯把答案告诉自己。
      脸上扯出一个复杂的苦笑,龙可映今年同样不打算把答案说出来。如同以往,她会把这个秘密死守在内心深处,一直到死。至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包含她那个一直被蒙蔽的丈夫。即使,掩藏着这样赤裸裸的真相是这样让自己沉重,让自己痛苦……如果,现在才让曲翦知道真相,他会痛苦一生吧。至少比现在依然带浓郁怨恨来得痛苦千百倍。
      “丫头别闹了,你不是要出门吗?”小心地隐藏那心中的秘密,龙可映挥手让烦人的女儿离开。
      “不要嘛,娘,就告诉人家嘛。”曲依可不打算再次迷惑一年啊。今天她一定要在母亲的口中找到答案。
      “你这个丫头一定嫌自己闲了?那好,我现在向你爹汇报,今年你就等着嫁出门吧。”终于缠得烦了的龙可映不得不出杀手锏了。
      “不要。”立马停止自己的胡搅蛮缠,曲依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她爹给自己找婆家。
      “轮得到你说不要吗?”稳重的声音来自身后,那苍而有力的声度让华依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人。
      “爹。”闷着气低呼着,华依暗暗为自己作了个鬼脸。
      如冰山般冷然的父亲是自己最敬佩亦是自己最畏惧的人。曲翦无论对本门弟子还是自己的子女都是严谨无私,自小没有少让曲依这个小淘气吃过苦。但曲依却一直对自有一番作风而倍受百姓尊敬的父亲可说是敬昂得无法形容了。
      “十六岁得姑娘还像小鬼一样四处闯祸。”怪责地扫了一眼任性的女儿,曲翦不由叹气了:“再任性下去只得为你找个能管教你的夫婿了。”
      “才不要呢。”嘟起不服气的小嘴,曲依可不打算再听父亲那又长又臭的说教,脚底摸油溜为上策。还不忘对父亲下抛下豪言:“要是找个能驯服我的男人那我就嫁。”说完毫不矜持得往屋外飞奔。
      “没大没小的丫头。”皱眉责怪道,曲翦转头面对妻子随即恢复一贯的冷淡:“六王府派来使者要我下午去一趟西王府,你给我准备下。”
      “六王爷?”龙可映错愕惊呼起来:“我们一向和西王府没有交道,怎么会这么突然?”没有忘记当今的六王爷对朝廷怀得不是好意。
      “人家既然亲自找上门来,自然得罪不得。我去一趟看看是什么回事。”紧锁眉心,曲翦当然没有和西王府打交道的准备,只是前一段时间占星感觉围绕皇宫的星空有异样,今天竟收到六王爷的邀请函的确让人不安。更况是手拥军权充满篡位意图野心的六王爷闳萧晟,大意不得。
      “六王爷的野心人尽皆知,更况这次皇上竟挥霍国库大肆兴建别宫搞得民生怨载,这次要你过去不是要……”当今紧张的局势让龙可映越想越是可怕。
      “不要妄加猜测,何况我焚庠堂少说也是江湖名门,要是六王爷真集各派联手企图颠覆朝廷假使我不应允他也不能强求。”虽然眼前的情况很不妙,但是曲翦并没有退缩的意思。掌握偌大的焚庠堂可不是任他拿来赌运气的。虽然当今天子实在是无能得让人发指,相对而言六王爷更具魄力和能力,但是由已逝的政太后遗留下来的党羽也可不是省油的灯。
      希望这次不会是鸿门宴。

      依然一身雪白的装束,那白色的人影慵懒地半支起纤纤玉臂眺望着那宛如仙境般幽雅别致的皇宫后花园里,却不觉自己已经轻易把身边的一切光彩给夺了下去,让人的视线只能停留在那具纤柔的身躯中,不能从中寻回自己的呼吸。这等绝色并不能单单以沉鱼落雁,倾城倾国所能形容的震撼。
      一双柔媚的眼昂望着那蔚蓝的净空,思念飞回了那更为清澈的水月湖中,在那个沉寂百年的永生洞中是否有怀念自己的记忆?是否如自己思念对方一样思念着自己?如果没有那么他现在所做的是否有意义?
      “舞大人,近来西政派四处挑惹我们令旨行动,这次连与邻国商讨联盟的礼节使也故意为难实在叫人恼火,你一定得想想办法。”集于清淡典雅的御风阁的人物不多,年纪也不大,却都在朝中担任重职,而他们俯首的不是当今皇帝或其他人物,而是悠闲坐在竹椅上欣赏亭外夏末竹荫的白色淡雅身影。
      “只是一群丧家犬,不值得关注。”纤柔的手指轻摄那片开始泛黄的绿意,那优雅的唇扯出丝丝如有似无的笑意。
      “可是……最近一连多天六王爷也不上早朝,这会不会是西政那边有异常?”虽然一向不甘臣服舜帝的闳萧晟这放肆的举止已成为习惯,但是如此动乱的时机会不会是谋划着什么惊人的行动?实在让人不安。
      “哼!”冷哼着鼻子那嗤笑的声音,白衣男子在那双柔媚的眼里全然是一片讽刺:“现在的他还没有这胆子。”那种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可不是贸然放手一博的冒险人物。
      “但是就是因六王爷这般行为才让皇后逮住机会再次干涉朝政,既然在宫中安插护卫司一职。这也太招人耳目了。”说起六王爷,也不忘汇报东政那厢的举动。相比六王爷的平静,于皇后这边可是忙碌多了。
      “护卫司?”幽幽转过眼,倒是这点让自己萌生兴趣。舞弄潮实在没有意料于皇后既然趁敌手六王爷不上朝的时当作如此出格的事情。说起来的确勾动自己的好奇:“宫中不是已经有了近卫军吗?这个护卫司是什么来头?”
      “好像是于皇后的亲信,说什么要加强皇上身边的防备的理由而来。”终于有了让舞弄潮感兴趣的话题,一票大臣自然不敢耽搁这个消息。
      说起来堂皇免冠,说穿了不过是掌握巽帝举动的监视行为,这个没有人不懂,但是更多的不敢置言,毕竟坐拥东政派势力的于皇后可是不容小睽的厉害角色。
      剑眉轻皱,舞弄潮一时没有掌握那女人的心思。但可以肯定是对自己不利。不过,区区一枚棋子不是动摇自己的力量。仅仅是一个监视自己的小角色能有多大的能耐?可笑!这般幼稚的举动。是这个女人小睽了自己还是过于自我感觉良好了?
      “行了,都回去吧,我会处理好的。”挥挥手,舞弄潮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么,在下等就告辞了。关于加重赋税的事已经得到皇上下旨了。那批征收的官银很快就能到鸠州府上。”汇报最后的信息,一群大臣不免露出一丝兴奋的雀跃陆续走出这充满甜美气息的御风阁。再怎么表面的平静依然掩饰不了眼里闪烁的贪婪。
      “不错,是个好消息。”扯出嘴边那淡淡的笑容,指中的叶子轻轻往地下舞动着残喘的影子,宛如一种生命在最后的流逝中闪烁着诀别的绚丽。
      就这样一步一步得接近自己绝灭的目的地,绽放妖媚悲壮的美丽。
      “如果你要我像你一样颠覆天下才能对我注视,我会做的。不管杀多少人,建多少揽月楼,发起多少战争,我都会做,直到你能注意我……弥昂大人。”轻轻喃着嘴边的欲望,舞弄潮满意的望着被染上毁灭颜色的御花园林。
      “弄潮少爷,天气好像变冷了,请回房间里吧。”一直默默跟站在主人身边的俊美少年不由担忧地提醒自己的主人。他们这类五行属阴的生灵并不宜在这阳光下伫立太久,虽然他功力深厚的主人无所畏惧,但是力量单薄的自己可不是说笑的啊。
      “再等等。”幽幽望阁楼下那池幽静的池水,在那碧绿的水面隐约泛起一张绝美的笑颜,如梦幻般虚渺却让世人所极力寻求,所极力占有。
      “是于公子。”终于由楼下花园的长廊边瞥见到一抹一直没有把昂望的视线转移的安静身影,渺丝有些吃惊,不知道那一直在遥远凝望着这厢的人到底在那里站立了多久。弄潮少爷应该早注意到了吧,所以才会有那么神秘的笑容。
      突然对这个个性温柔的于公子有些惋惜,就连稳重温文的他都逃不过公子的手掌吗?真是太可怜了。
      “人类真是很愚蠢的生物。”没有向那遥远的一端有任何注意,舞弄潮径顾着水面中那娇艳的笑颜,淡淡的语气谈不上什么意味。‘
      遥远的那端仿佛感到渺丝那注意的视线,犹豫思考了好一阵,才忐忑不安地走上那娇艳得让自己怯步的凉亭阁楼。
      “弄潮……”温文有礼地向对方打着招呼,于涯筱尽量压抑住自己猛然加速的心跳,一双眼不敢直视那张精雕细凿的精致脸庞,只能幽幽落在那映在湖面上的另一张。只有在他看不到自己内心深沉的范围,他才能安心地昂望着这张让自己梦牵神魂的脸孔。
      “于大人。”给来者一个温和的淡笑,舞弄潮对于涯筱谈不上热切,但相比那些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其他人而言,或者可以说他对于涯筱已经是特别的。
      “你……住在宫里还习惯吗?”纠结好久,于涯筱通红着一张俊脸打破两人之间那沉默的气氛。他记得两人在备考期间相处是那么舒坦自然,为何功名成就步入朝廷里才发现原本友好的之间竟是如此遥远?是因为他独备皇上的恩宠?还是自己身为宰相府的立场?
      “谈不上什么感觉,反正住在什么地方对我而言没差的。”伸出玉手轻抚着已经在夏末开始染色的竹叶,华丽堂皇的御花园并没有带给自己除了虚伪之外更多感触,只要在这种地方,哪里不一样?
      那看似嘲笑又似冷淡的神情映在宁静的湖面里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神秘,让深情凝视着湖面佳人倒影的于涯筱一时不能再语言什么,只能愣愣望着水中倒影沉默地揪起了眉心。就因为弄潮这种对什么事都冷然以对的个性才让他在宫中的传闻一发不可收拾吧。他不可以就这样任着弄潮与皇上那暧昧的流言蛮语在皇宫里传下去,那必然会为如此脆弱的弄潮陷入危机中,一如他的祖父和皇后。只要关系到舞弄潮,即使他于涯筱多么不想混上朝廷内战这趟浑水也不能散手弄潮处于这种危险中。
      “弄潮,如果你依然把我当作那个科考期间唯一的朋友,就听我一句:不如就接受于宰相的建议先到边疆任职,先把宫里这些风言风语所沉寂下来再回来吧。”于涯筱鼓起好大勇气才忐忑开口自己的意见。只有这样才能冷却皇上对弄潮的宠爱,也能让自己不用为他提心吊胆。
      真是懦弱的想法。舞弄潮在心里冷冷哼着。
      贵为宰相之孙,皇后之侄的于涯筱的确有利用的地方,至少这个已经沉沦在自己脚下的男人会不惜一切为自己所用,但是如此绝妙的棋子却优柔寡断,思前顾后,看来已经失去了再利用的价值。这种没有价值的棋子不值得浪费自己的期待。他得好好思忖一下接下来能利用的对象,譬如权势一身的六王爷闳萧晟。
      “这容不得我说了算。于大人的心意弄潮心领了。”微微蜷起为难的眉,把一朝在朝身不由己的神色表现得入木三分。那酝酿在锁眉间的无奈之色让于涯筱心里猛然像给刺了一下,疼痛不已。
      “于大人不需为弄潮担忧什么,弄潮会想办法解决的,请容我先走了。”站起来轻挥白色长袖转身,舞弄潮不愿意在于涯筱身上浪费一点时间。
      “弄潮!”蓦然拉住那修长的手,举动连于涯筱也感觉意外。
      “抱……抱歉。”顿然羞红着俊俏的脸,于涯筱连连松开自己的手,一双郝涩的眼很容易透露了自己那加速跳动的内心。
      性感的唇微微上扬,舞弄潮只是给于涯筱留下一个绚丽的微笑,转身带着随从离开了荡漾着浓烈爱慕的夏末阁楼。
      轻抚着那温存着芬香的手掌,于涯筱一直深深的望着那远去的白色身影,最后在手掌里落上了自己深情的吻。
      “弄潮……”
      “想得到那个人吗?”蓦然,在耳边泛起一种微弱而妖冶的声线。
      “谁?”警惕一涌而上,于涯筱惊恐地从情感中醒过去,严厉地扫视四周。可是景色依然的平静并没有任何一丝声息。夏末的凉风轻轻拂过,却在偌大的庭院中降下了不属于这种温和天气的温度。
      那声音是什么?于涯筱由心底泛起一丝不安。静静屹立了一阵,他并没有让自己再好奇那其中的诡秘。
      因为,他会感觉可怕,那种来自深渊的呼唤!毫不犹豫的转身,于涯筱大步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但,他还是带走了——那在内心深处泛起的诡异涟漪,埋下了欲望的种子。
      空荡荡的空间,隐约飘散着一阵神秘的诘笑:
      我看见……看见了你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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