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阿诚同人似是故人来》梅花傲雪

21、第 21 章

　　明楼和明诚到达新政府办公厅的时候，马斯南路，爆炸声响起。
　　明楼和明诚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快步向办公室走去。
　　军统的人在今夜行动，这让他们，多少有些惊讶，也多了几分担忧。
　　这一夜，吴淞口遇袭，苏子文的保镖，神经必定格外的紧张。
　　戴笠的命令，是暗杀中统叛国汉奸苏子文。
　　是暗杀，而不是刺杀。
　　这不同于一般的“清理门户”，要血腥暴力，杀鸡儆猴。这一次的暗杀，多半是戴笠，要打陈立夫的脸。
　　你中统大张旗鼓折进去半个上海站杀不掉的人，我军统不声不响的就让他消失，而且，只用一个人。
　　就像是明诚在香港对于原田熊二的暗杀一样，干净利落，悄无声息的就要了对手的性命。
　　制造一场爆炸，并不符合军统暗杀的一贯习惯。
　　电话铃声很快响起，明楼办公室里的这条保密内线，是唯一不受任何部门监听的电话线路，也是紧急时情报传递的重要保证。当然，被允许使用这条内线的，也必然是最紧要的联络人。
　　除了夜莺，就只有林参谋了。
　　“你好，明长官办公室。”明诚接了电话，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只是断断续续的传来有节奏的敲击。
　　明诚静静的听着，出于保密的考虑，通过这条线传进的消息，一律用摩斯电码加密敲击。
　　加密的电码需要密码本才能破译，但是对于明楼和明诚而言，这条线所用的密码本，就存在于他们的脑海中。译电需要超强的记忆力和运算能力，而同步电译，要求便更高了。不仅要求译电者对密码母本绝对掌握，更要求他们有着极快的反应能力，可以一心二用。
　　“行动成功，我们的人没事。”
　　明诚一句话让明楼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军统的人顺利得手，安全逃脱，苏子文的死对他们来说，便是可以利用的契机。
　　“上班之后，我们去拜访一下76号，你去请教一下丁主任，”明楼靠上沙发。“我呢，就去见见李副主任。”
　　“煽风点火？”明诚略松了口气，话里也有了些调侃。
　　“善意的提醒而已。”明楼笑着“纠正”了一下明诚。
　　“是。”明诚笑着点头应了，抬手看了看表，“已经5点了，大哥休息一会儿吧。”
　　明楼点了点头，熬了一夜，也确实乏了。做了几年的“鼹鼠”，背负着三重身份行走在这上海滩上，所耗费的心力，比之前数年多了不知多少。
　　从前明楼总觉得自己还年轻，明诚偶尔开玩笑的说他老了，他还会有些“抗议”。然而这一两年来，曾经可以连续几天不眠不休的他，熬个一两天的通宵便会头痛欲裂。虽然吃了药还可以止疼，但阿司匹林吃的多了，胃又要造反。明诚便看着他不许他多吃，盯着他休息。他也自知身负重责，生死不由己。
　　他们的性命，是太多人牺牲了自己才换来的，他们一路走来，踩着敌人的尸体，也踏着同志的鲜血。这条命，由不得他们肆意。
　　王天风总爱说，他们是看不见战线上孤军奋战的勇士。
　　明楼一直觉得，向来“疯狂”的王天风，只有这话说的精准。他们是勇者，不是冲锋陷阵策马扬鞭的战士。他们需要忍耐，需要隐藏，要背着骂名活着。不光是不知情者的辱骂甚至是刺杀，即便是在内部，特工，也是很多战场上走出来的将军眼里鄙夷的对象。只要沾上特务二字，便上了他们眼中的“黑名单”。因为在他们眼里，特务的工作，不过就是暗杀刺杀，小打小闹，投机取巧，特务其人，个个奸猾狡诈，八面玲珑，为了生存可以不择手段，名为军人，却没有军人的风骨。
　　殊不知，若有选择，他明楼，宁愿站在阳光下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