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非难》月**影

10、第八章 觉察

　　一周后，“父王，母后啊~一大早叫盈盈来有什么事吗？”盈如月打着哈欠，眼睛朦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躺在红木椅上，
　　“还说呢，你这孩子还真是淘气，是你下的药吧，你看看现在天庭都乱成什么样了，一周时间全天庭的人都在沉睡，你知道这一周内要有多少事情要做，多少麻烦要解决？这下好了，给你这么一折腾，天庭不仅要造成巨大的损失，而且还要比平时多出一倍的精力去解决所有的事情，你到好，还轻松自在的给我睡懒觉，我告诉你，从明天开始我会将每天三分之一的工作量交给你完成，做不完你就别想睡觉，每天都一样，最好不要想把今天的事情拖到明天做，也别想蒙混过关，收检由我亲自来，我会叫秋儿监督你，别想再给我偷懒。”一番话说的玉神君口干舌燥的，消下去的火气见到盈如月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全部都被激起来了。
　　“呃~父王啊！我不是在做梦对吧！你老人家应该也没睡傻呀！怎么说的话盈盈都听不懂呢？”盈如月来之前就猜想肯定是父王母后为了“呼呼睡”的事要教育她一番，她就假装听训补眠，等他们说完了，自己就敷衍下道个歉，保证下次不敢了之类的话就完了，她连会被训的很惨的应对准备都有了，可刚才被父王的那番话说的顿时傻了，这结果也太可怕了吧，于是盈如月用委屈的目光望向了唯一的救星—溪梦诗。
　　“我们都很清醒，你也没做梦，盈盈啊，这次母后也帮不了你了，你做的太过分了，还是乖乖的去准备吧，你也不小了，也该接手这些事了，只是提前了些，习惯了就好。”溪梦诗温柔的劝说着盈如月，眼神示意她事情已成定局，你就别胡闹了，要是真把你父王惹火了，母后也帮不了你。
　　我的人生啊！我的闲散生活啊！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早知道是现在这个局面当初还不如缩在我那小窝里永远都不出来呢！无聊就无聊点，大不了多研究点实验品打发下时间，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起早摸黑的摧残自己身体健康啊！衰啊~真是他妈的衰啊！（月：难道她不知道搞到这种地步的就是她所谓的实验品害的？没的救了！盈怒：还说！再这样写，我告你虐待公民！月：怕怕~月遁）
　　“大小姐啊，其他小姐公子都在外面等你去野餐呢，你去不去啊？”秋月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埋在一屋子文件里的盈如月。
　　“不去！不去！没看到我这还有这么大堆的文件要处理啊，谁有那个美国时间和他们去野餐啊！让他们哪儿有趣呆哪儿去，别来烦我！”连续一周都埋在文件堆里的盈如月已经满肚的委屈和怨气无出发了，那群不知死活的小孩子竟然还来找她去野餐，个个都找抽型的。
　　“盈盈姐，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手上的这些文件中有不少是军事要事，这不是寒大人负责的吗？怎么连这个都交给你了啊！”水月忙着收拾散落一地的文件，奇怪的问着。
　　“恩，是有点奇怪，这几天去给父王收检的时候，也没看到他，就连那天宴会上也没看到他们一家，那个时候我还奇怪着呢，他们一定有事瞒着我，秋儿你去准备点心和茶，水儿你把所有军事文件收集起来放在我桌子上，我去去就来。”盈如月打理了下自己糟乱的仪容，大步跨出水月阁前往定议殿。
　　定议殿是玉帝办理公务的地方，除了朝政的第一大殿明宣殿外，这里就是第二大殿，专门处理朝政后的批阅议会，是除了四大仙臣和玉帝以外，闲人勿进的重要地方，除非有特别通传，盈如月来到定议殿外，不做通传便闯了进去，惊的殿内所有人一身冷汗。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做通传就闯进来，是不是我平时太娇纵你了，连这里的规矩都忘了！”玉神君斥责着不知死活的盈如月。
　　盈如月一阵哆嗦，现在的父王好可怕，他还是以前那个笑嘻嘻的抱着她的慈爱父亲吗？这是他的本来面目还是因为什么事情导致成现在的父王，而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和寒大人一家失踪有关，所以他不能胆怯：“父王，盈盈擅闯定议殿是盈盈的错，盈盈愿受惩罚，但在这之前，盈盈有件事不明，想请教父王。”
　　“说吧，要是你说的事不重要，惩罚是会加重的，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就算你母后求情，我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就算你是我的女儿也一样。”玉神君严肃的语气让盈如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是关于寒延忠一家的事，父王所给我的文件中有一部分是该归相师仙处理的，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要处理的文件中，如果是不小心混进去的，那父王也太不小心了，如果不是，那这件事也未免太奇怪了。”盈如月直截了当的说出疑虑。
　　除了玉神君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着双眼，屏住了呼吸，一颗心都吊在嗓子眼了，浑身颤抖着心想：我的小祖宗啊！你太不知死活了，她难道不知道寒家一家都被封禁了吗？她还敢拿出来说，想想看上次那个乱嚼舌根的小仙好象已经魂飞魄散了吧！三大仙臣胆颤心惊的用余光瞄着他们快要发怒的老大—玉帝，而此时的玉神君双手紧抓着椅把儿，十指的指甲都要陷进木头里了，两眼像是野兽盯着猎物般的令人发怵，盈如月全身 “咯噔”下掉进了冰窟窿，那比在南北极吹暴风还要冰冷啊！“我真后悔当初给你定的处罚还不够，你要是觉得太闲，想管别人的事来打发时间，我会另做安排让你有足够的事务来填补你那一点点的好奇心！”玉神君那狠绝的音调令在场的四人感到恐惧，那是一种狠到骨子里警告，果然这件事情很严重。
　　全场的温度早已降到负值，所有人都在等着盈如月答话，“盈盈明白了，既然是别人的事，盈盈自然不会再问父王您了，盈盈之前说过，盈盈私闯定议殿是重罪，悉听父王处置。”盈如月将“别人”两字加重了语气控诉玉神君的无情和冷漠，盈如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相交了几百年的好兄弟行同陌路，更甚者将其对方完全抹杀掉，谈其必诛，问不了你她还有办法知道事情的原委，暂时撤退为妙，至少她想要的答案现在已经知道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上，你现在就是虚无了，就加罚你禁闭五百年，你下去吧。”玉神君缓和了自己暴躁的脾气挥挥手让这个令他头疼的孩子离开，最近繁琐的事务积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以前有他在自己的确轻松多了，可是现在的自己被这孩子搞的真是心力交瘁了，刚开始自己差点有要杀了她的冲动，他不知道当初答应那个人的事是对是错？
　　命悬一线的盈如月刚要走出定议殿，玉神君就又开了口：“盈盈，有些事情不要多管，有些问题不要多问，该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该知道的你就当作没发生过，你好自为知，我不想让自己后悔，让你母后恨我。”温柔的声线直到最后都有种淡淡的哀愁，那是属于父王的温柔，就像小时候父王笑着抱着她说她是父王的开心果一样，只是这最后的温柔却成了她对父王最后的回忆。
　　回到水月阁，埋头思考着下一步怎么再从别人的口中套出点话来，迎面就撞进了一个柔软的怀里，“母后~”盈如月闻着王母身上特别的淡香，感觉到这里才是唯一让她感到安全的地方，双手紧紧的抓着王母的后衣襟，整个头都埋进王母的怀里蹭着。
　　“傻孩子，在你父王那受委屈了吧，为什么要这么冲动的去找你父王，有什么事情不可以来问母后的呢？”溪梦诗带着浓浓的宠溺安慰着“受伤”的盈如月。
　　“母后，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你等着。”盈如月扶着溪梦诗做在白玉凳子上，叫来秋月将之前准备好的点心和茶水拿出来放在白玉桌上，自己去房里把水儿整理好的军事文件拿出来给溪梦诗，溪梦诗接过文件翻了一翻放在桌子上，轻轻叹了一口气，托起一杯花茶抿一口，拈起一小块桂花糕送进嘴里咀嚼，淡淡的桂花清香融合着嘴里的余液令人舒畅，享受完甘美的味道，甜美的笑容浮出面容：“秋儿的手艺又进步了。”
　　“谢谢王母的称赞，这是秋儿应该做的。”秋月脸红的低下了头。被忽视很久的盈如月开始不耐烦了，本来给母后看那些文件是想让母后给自己一个答案，可现在她居然悠闲的喝着茶吃着点心，还有心情调戏秋儿，真是急死她了。“我知道你心急了，什么事都要慢慢来，切忌不可急躁，你坐下来，你去找你父王其实是为了引我出来，你想从我这里知道所有的事情吧。”
　　我从来不知道母后的想法，本以为母后的性格永远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可今天的母后的确让我吃了一惊：“我~母后~”盈如月以前不知道一个被拆穿计谋的人会有什么感觉，但她现在算是体会到了，真的令她手足无措，欲辩不能。
　　“你这孩子心思缜密，的确很让人佩服你的小聪明，但是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我是你的母亲，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想什么我们都知道。”原来父王也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露出那种令人胆寒的表情，那种痛恨夹杂着背叛不是假的，还有那隐约的杀意，虽然父王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我发现了。“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你不是想问我关于寒家一家失踪的事吗？有什么就问吧，但我不保证我能够全部回答你，因为有些事情我也不清楚。”溪梦诗望着远方回想着那天的一切，让所有人都刻骨铭心的一天，也是所有故事开始运转的一天。
　　“寒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消失的毫无征兆，连最起码的线索都给毁了，什么都查不到，母后~为什么连父王也变了。”她没有说出父王有要杀她的意思，因为父王的最后那句“不想让你母后恨我”。
　　“那是你出关前的两年前，我与你父王约了相师仙夫妻讨论办年节的事情（年节：天界一年一次的盛大节日，和过年差不多~），可是我们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他们，一开始我们以为他们是因为什么事被耽误了，就打算派人去问问，可是人还没去，就被一个人连闯带打的冲了进来，我们一开始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外来者的挑衅，当看清来人的时候却是不可置信，来人竟是寒箫，当时的寒箫双眼通红，穿着一身的黑色，就想阎罗来索命，一身的戾气吓傻了在场的所有人，其实还混合着无限的伤感和无尽的绝望，我们不知道应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你父王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说，甩手将手中一直紧握的“幻影”丢在了我们的眼前，幻影的花纹上还残留着干了的黑色血迹，我们当时都慌了，幻影是我们亲手送给他们夫妻的成亲贺礼，幻影是一对组合式鸳鸯琉璃玉坠，是用来护身的，所以给他们的时候我们就告诉他们一定要永远带在身上，直到遗留给下一代，他们也答应了。可是现在染着他们血的幻影就丢在我们的面前，这让我们怎么想，寒箫一直用怨恨的眼神望着我们，我们知道这孩子比我们承受的更多，失去了疼他爱他的双亲，他还剩下什么，他还只有十六岁啊！我很想安慰他让他节哀，可我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四肢不停的颤抖，这样的自己真的无能为力，我们问他，他们夫妻的尸体现在在哪儿，可他还是不说，但他的眼泪出卖了他的心，他只说了一句：血债血偿。就翻身消失了，这让我们更加担心了，这孩子好象把我们当成了杀人凶手。”溪梦诗哽咽的声音打在盈如月的心里，更加刺痛，为寒箫也为母后。押了一口茶，溪梦诗继续说着：“后来我和玉帝去了趟寒家调查此事，却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管家寒洛，我们问他原因，他什么都不说，因此我们也就作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都是神君一手操办的，他不想说自有他的道理，盈盈，母后求你不要再查了，查的越深对你越危险。”溪梦诗用哀求的语气乞求着盈如月。
　　“母后，我只是想知道我应该知道的部分，其它的我是不会再问了，您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盈如月为了不再让溪梦诗替她操心，敷衍着答应了她的话，她知道还有很多事情母后在隐瞒她，问不了，她要亲自查出来，想起寒箫最后的那句“血债血偿”让她感到恐惧，她感应到即将有事要发生。
　　送走了溪梦诗天已经黑了，盈如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她不明白寒箫那天为什么不当着玉帝和王母的面把事情解决了，而是丢下四个字就消失了，他好象是在准备着什么，是什么呢？而父王的那些多变的眼神又预示着什么，为什么连母后也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就是封锁一切关于寒家事情的原因：“哎呀！烦死啦，越想越不对劲，脑子里快成浆糊了，等到去那里看看再说吧，恩，睡觉~睡觉~”盈如月把小脑袋用被子捂住，开始数绵羊，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鸟儿轻快的唱着歌，盈如月睁着个熊猫眼伏在桌案上无聊的数着窗外那棵苍天古树的树叶，秋月端着花茶进去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摇摇头将茶杯放在桌上，拾起散落一地的文件整理归类整齐的放在桌案上，盈如月回头望了望那些讨厌的白纸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自从昨天的那件事之后，父王就把军事文件都收回去了，虽然工作量是减少了，可心情那叫一个郁闷呐，唉~”
　　“既然想知道，为什么不去查，想坐以待毙吗？这不像你啊。”秋月理解的说道。
　　“我也想啊，可现在我可是加着五百年的禁闭啊，出去谈何容易。”盈如月继续叹气。
　　“大姐，我来了，怎么都不出来接见我啊，真没有待客之道啊。”一名少女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水月阁。
　　盈如月揉揉额角穴道，没好气的走出水殿来到前院迎接今天的第一个大麻烦紫罗绫：“我说紫儿啊，有你这样擅闯主人家还要求主人彬彬有礼的对待你这位客人的吗？”
　　紫罗绫吐吐小舌，双手搂着盈如月的细腰摇晃着身子撒娇的说道：“哎呀，不要生气嘛，我只是逗你玩玩嘛，好了，好了，我赔不是还不行吗？我的好大姐，看在我抛弃那些没良心的独自来看你，你就原谅小妹这一次吧！”
　　“行啦，行啦，败给你了，原谅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盈如月神秘的对紫罗绫笑笑。
　　看在紫罗绫眼里有种阴险被算计的感觉：“ 答~答应什么，我可提前说清楚哦，危险、违法、做不到的事我绝对不做。”紫罗绫离盈如月远远的谈着条件。
　　“放心，这件事很简单，就是……”盈如月附在紫罗绫的耳边小声的说着。
　　“什么！你要~，这要是被父王知道了我肯定死定了，说不定我得陪你一起关禁闭了。”紫罗绫哀叹着今天真不应该来这里的，厄运啊！
　　“你到底帮不帮，你不帮就请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不要再来见我。”盈如月一脸你不帮我，我们就断交的表情盯着紫罗绫，使得紫罗绫倍受压力，这位大姐不能得罪啊，想想她一出关就弄得大家鸡飞狗跳的，现在自己还心有余悸呐，要是这次不帮她，自己铁定比关禁闭还要痛苦，怎么办？紫罗绫再三考虑要怎么做才能降低自己的惨痛程度，下定了决心后咬咬牙大声的宣布：“好吧！我帮！”盈如月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让紫罗绫浑身起疙瘩，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
　　“好，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嘛，罗儿，你在吧，跟我进来下，水儿你也进来，等着我哦！紫儿。”盈如月笑眯眯的给了紫罗绫一个电眼，吓得紫罗绫差点趴下，恶魔啊~
　　过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三个女孩子终于出来了，站在中间的是“紫罗”— 紫罗绫的侍女，两边分别是“盈如月”和水月，紫罗绫看看盈如月和紫罗后，惊讶的对着中间的紫罗说道：“真的看不出来啊，个子都差不多，要不是罗儿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恐怕连我也分不清谁是谁，大姐，你太厉害了，以后教我好不好。”
　　“当然可以，只要这次能成功，我就答应教你。”“紫罗”一副自豪的表情看在别人眼里有种欠揍的感觉。
　　紫罗绫带着“紫罗”离开了水月阁，途中没有任何人看出“紫罗”就是易容后的盈如月，这也是紫罗绫答应盈如月的条件—带她离开水月阁。走出玉神君安插眼线的区域，两人都送了一口气：“天色都暗了你要去哪?” 紫罗绫询问着盈如月。
　　“哦，我们去寒府，我之前没跟你说吗？”盈如月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回想着去寒府的路线。
　　“你说去寒府，你难道不知道那里已经被父王查封了吗，没人敢去那儿，被抓到了就是死罪啊，我不会去的，要去你自己去，早知道答应你会更惨，我死也不会答应的。”紫罗绫被盈如月气的掉头就走，
　　“是你带我出来的，我要是被抓到了，你也逃脱不了关系，别忘了还有罗儿，她可是无辜的。”盈如月抓住紫罗绫绝对不会不管紫罗这个弱点逼她就范，果然紫罗绫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愤怒的瞪着一脸“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盈如月咬牙切齿，无视这个恶魔往另一条路走去。“你要去哪？”盈如月无所谓的问着前面已走远的紫罗绫。
　　“你不是要去寒府吗？我知道一条捷径。”紫罗绫抛下这么一句就径自往前走。
　　“早说嘛，害得我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应该怎么走，喂，干嘛跑那么快，等等我啊。”熟悉的话却已没有了当时的那份纯真，人终究是会变的，而说这句话的人也变了。
　　沿着杂草丛生的小径，盈如月她们来到一堵红瓦白墙的面前，挪开墙边的稻草，一条足够一人穿过的缝隙展现在她们的眼前：“这是我们和寒箫无意间发现的，寒箫每次偷偷出来走的都是这里。”紫罗绫像是回答盈如月未出口的疑问，也像是怀念着当时快乐的时光，而那个时候的盈如月已经闭关了。
　　“偷偷地？为什么？”盈如月不解的问着。
　　“不知道，我们问过他，他不说，有时候他只说是他爹要他做很多功课，不让他出来，其实我们知道绝对不是这个原因，因为他眼里的闪烁是骗不了人的，如果那段时间我们多关心他一点，那天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紫罗绫感慨的问自己。
　　“紫儿，能告诉我他是从什么时候反常的吗？”盈如月追问着。
　　“应该是父王母后邀请相师仙夫妻帮忙劝你出来的那天吧，我们当时也在场，他们走了之后，寒箫就说：回家，在这里太无聊了，不奉陪！之后他就只能偷偷跑出来找我们玩了，而且每次都冷冰冰的坐着看者我们玩，拉他一起玩，他也只是苦笑着摇摇头说他很累，不想玩，我们也就没强迫他了。”紫罗绫回忆着那个冰冷带着寂寞的寒箫。
　　那天吗？我记得那天寒夫人问我为什么要逃避，我笑说，这不是逃避，而是一种责任，为了所有人我必须承担这个责任，她皱眉说我还太小，什么都不懂，知道什么是责任吗？我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年龄层段来评价的，当一个孩子成为孤儿的时候，她就必须承担她自己的未来，不是吗？她不答。我知道她明白我的心意，很奇怪我总觉得跟她很谈的来，于是就多聊了些其它的，可能很少有这么遐意的谈话了吧，那天我觉得是最快乐的一天，之后她叫我保重就离开了。
　　“怎么了，你还进不进去啊。”紫罗绫轻蔑的望着盈如月，自己先进去了。
　　通过那道缝隙就来到了一座荒废的院子，紫罗绫说这是寒府的后院，一直都没人住，也没人来打扫，于是就荒废了，盈如月跟着紫罗绫顺着模糊不清的石子路向前院走去，来到前院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阴森的夜晚，刺骨的寒风，还有隐约透着的诡异声音，让两个人贴的紧紧的谁也不愿放手，“那个~为什么不能明天白天再来啊，这里晚上很恐怖啊，呜~讨厌啊！”紫罗绫紧抓着盈如月的手一点点的移动着，她很怕黑夜特别是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盈如月手冒冷汗的紧握着紫罗绫的手，说实话她也怕啊，可是现在想要查到点什么就必须是无人之夜，所以她借由两人互相紧握的手来激励自己一定要撑下去。
　　他们摸黑来到了一座阁楼面前停了下来，紫罗绫颤抖着对盈如月说：“这应该是相师仙夫妻的主卧房了，我们要进去吗？我听说这里很恐怖，经常闹鬼啊！”
　　“当然要进去，不进去怎么查啊？不要怕，我们是仙啊，难道还害怕那些妖魔鬼怪不成。”盈如月实足的语气稍微安抚了害怕的紫罗绫。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推开木门，悄悄的走了进去，把门关上后盈如月从手里变出一小簇火苗照亮了半个屋子，屋子很干净，看来有人整理过，应该是那位叫寒洛的管家吧！
　　“紫儿，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盈如月将四周观察了下开始寻找有助于破案的线索。
　　找了很久，紫罗绫不耐烦的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大姐啊，什么都没有啊，连一层灰都找不到。”
　　“看来这里被人收拾的太干净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我们还是来晚了。”盈如月放弃的也找了张椅子坐下休息了。
　　就在这时，从门外的远处微弱的火光正在不停晃动着，一点点的接近着盈如月她们所处的阁楼，而屋内的人儿却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