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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三 哥特萝莉女仆装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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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欢迎光临！”
门帘被揭开，便利店入口处的收银台后，身着哥特萝莉式女仆装的少女红着脸颊喊出了迎宾词。
“啊不对，说错了。”看清来人后，她修改台词又说了一遍，“……主人，欢迎回来。”
“嗯，很好很好。”作为这家店的主人，店长满意地点头，“没有偷懒呢。”
语毕伸出手想要抹她的头，被秋杉给躲开了。
“呜呜，所以说为什么是哥特萝莉女仆装。”柜台后身材纤细的少女——秋杉垂头发出无力的抱怨，“而且还这么短。”
不到膝盖的短裙轻飘飘的，让鲜有这般着装经验的秋杉在走动时都觉得十分别扭。
“说什么呀，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抽签的结果么。”店长摇了摇手指，“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决定哦。”
“我现在强烈怀疑那些签里只有女仆装，对抽签的公平性十分质疑。”秋杉不满地抗议。
“你在说什么呢。”店长辩解道，“除了传统女仆装，哥特式女仆装，巴洛克风女仆装和洛可可风女仆装外，还是有泳装、睡衣漏背晚礼服、婚纱之类的其它选项的，你要是实在不满意的话下次我们也不是不能再重新抽一次。”
“……啊，还是不用了吧。”穿着哥特萝莉女仆装的秋杉后退一步，有点害怕地看着她，“我，我突然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
“嗯，好吧。”店长拿出手机，趁着秋杉措不及防的时候猛然按下了快门键。
“呀！”秋杉慌忙伸手捂脸，从缝隙中偷瞄低头看手机屏幕的店长，“照，照下来了？”
“嗯哼。”对方抬头暖味一笑，“那我接下来还有约会，就先走了。”
“店长！”看着对方丝毫不顾挽留的转身离开，秋杉收回了伸出的手，脱力的趴倒在收银台上，“没脸见人了，呜，嫁不出去了呜……”
沮丧中的她甚至忽略了门帘再次被揭开的声音。
“那个，你还好吧？”
因为听到询问声而抬起头后，出现在秋杉眼前的是一个十分不可思议的组合。
竺诺雨和……杀人魔小姐。
“咦咦咦咦咦？”错乱了好几秒后，秋杉的意识才重新回归。
而收银台的对面，竺诺雨也正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打量着她……的穿着。
“啊，这，这个是店里为了增加销售额而推出的新策略。”发现这一点秋杉连忙解释道，“并不是，我想穿的哟！”
“本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竺诺雨的神色多少有点犹疑，“可是你这么一解释后反而有种欲盖拟彰的感觉了。”
“没有没有，”秋杉着急地摆手，“这纯粹只是店长的恶趣味而已。”
“好了，竺诺雨同学，你就不要为难她了。”乌桕在一旁打起圆场。
“那个，谢谢你……乌桕小姐。”秋杉有些不自在地道谢。
“原来……你们认识？”竺诺雨一脸不可思议。
“我和秋杉同学，有些生活和工作上的往来，算的上朋友。”乌桕说罢看向秋杉寻求确认，“对吧？”
“嘛啊，”秋杉表情复杂点了点头，“这种关系……也算是朋友的一种吧。”
竺诺雨略带敬佩地看着一派从容的乌桕，说了一句不知能不能称得上是称赞的话语：“乌桕同学的关系网还真是复杂到让人搞不明白呢。”
“多谢夸奖。”对方毫无滞碍的作出回应。
“那么，你们两个一——起来买东西吗？”秋杉特意将中间那个“一起”的发音拖地特别长。
“这个……”竺诺雨的语气有些含糊。
“坦白说其实只是外面太冷，我们想找个地方温暖的地方谈话而已。”乌桕语气坦然。
“出门左拐第三家就是快餐店不谢。”秋杉利落地开始赶人。
乌桕镇定地说明缘由：“其实是因为竺诺雨同学没带钱。”
秋杉摆出标准的营业式微笑，说道：“客人，本店提供刷卡支付。”
“秋杉，你——变了。”竺诺雨用哀伤的目光注视着她，“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我也是无可奈何啊。”秋杉深深地叹了口气，忧郁的回望，含泪道，“营业额不达标的话谁知道下次又要穿什么啊！”
“那么——”乌桕打断了神情语气都颇为夸张的二人，拿起了五角钱的口香糖放到收银台上，刷卡。
“……谢谢惠顾。”秋杉机抬眼看她，械性地念出了收银员的台词。
“我们可以继续待在这里了吗？”乌桕没有在意她眼中的嫌弃，只是询问道。
秋杉沉默了须臾，尽管想说买完东西就快点走吧，在这种装扮下和你们共处一室简直紧张到要窒息了，嘴唇动了动，最终说出的却是：“请便。”
“多谢。”于是二人便接着走到货架的一角，交谈了一阵后彼此似乎都有了想要的结论后，就打算告别离开了。
秋杉没有偷听她们对话的兴趣，只是在因为身穿尺度过大的女仆装和相熟的人共处一室这个事实心神不宁神情恍惚的间隙不经意听到了“班长”之类几个零星的词汇。
临走的时候竺诺雨特意凑过来，七分真心三分戏弄的丢下一句：“裙子很漂亮哦。”
秋杉低下了头，僵立在那里，连一句“谢谢”也说不出口。
直到对方离开后又过了许久，店门再一次被推开后，她才重新抬起头，忍耐着想要逃跑的冲动开口道：“欢迎光临，主——”
然后在下一秒，华丽地卡壳了。
她就这么愣愣地望着对方，对方也有些疑惑惊讶地回望过来。二人就这么对望着，直到秋杉终于从石化中解除。
“百珞呀啊啊——”她嘴里喊着对方的名字，惊慌失措手足无措地双手乱挥，一个跟跄十分完美地栽倒在地。
徒留回过神来的百珞有些不能介怀的呢喃：“我有那么可怕吗？”
“啊呜呜。”还维持着倒地姿势的秋杉闪着泪光，可怜兮兮地仰头望着百珞。
“没事吧？”有些不忍心看的移开目光后，百珞提醒道，“裙撑露出来了哦。”
“呀！”秋杉小小的惊叫一声，飞快地起身整理好后红着脸看向百珞，“你，你要负责啊。”
“这个……”百珞像是有些困惑，“虽然很抱歉，我并不觉得有需要我负责的地方就是了。”
秋杉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你这么说，孩子会伤心的。”
“哪来的孩子啊。”
看着不为所动的百珞，秋杉假惺惺地抹起不存在的眼泪：“嘤嘤，小百，你妈妈不认你了。”
“小百又是闹哪样！”
这么闹了一通后，穿着哥特萝莉女仆装的秋杉终于从以这幅装扮见到喜欢的人而产生出的强烈羞耻心中略微挣脱出来一些，表面上多少恢复了正常：“百珞来买东西吗？”
“也不是，因为暂时不想回去，所以就到这里稍微消磨下时间。”
对着这个直率的回答，秋杉用和先前听到类似答案时大相径庭的语气夸赞道：“真是英明的选择！”
百珞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圈她的着装，“这个是……女仆装么，挺可爱的呢。”
“……”秋杉红着脸说不出话。
百珞就好像是计算好了一样，趁此机会开口说道：“其实，我是在躲人。”
“……躲人？”秋杉有点迷惑。
百珞解释道：“一个有些龃龉的旧识。”
“旧识么，唔。”秋杉脑中灵光一闪，“难道说……是百珞的追求者？”
“哈？”
百珞无言地看着秋杉就这样因为无噱头的脑补突然振奋起来，手支着桌子，目光坚定的喊道：“作为百珞的首席追求者，秋天的杉树绝不输给任何对手！”
“等等，我并没有什么除了你之外的追求者哦？”满脑黑线的百珞刚说完，突然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不太对。果不其然，秋杉心情很好的重复着呢喃：“这样啊，我……是百珞唯一的追求者啊，哎嘿。”
“啊，那个……”就在百珞想着该怎么换个话题的时候，却看到对方清了清嗓子，摆正了姿态。
“那个，客人。如果成为你的恋人的话，就可以更加名正言顺的全方位保护你免遭奇怪的人的骚扰了。”穿着女仆装的秋杉红着脸，语气一本正经，“所以，请和我交往吧。”
于是百珞也正经地作出拒绝：“多谢你的这份心意，不过我暂时还不需要开通这项服务。”
却没想到在这之后秋杉并没有像往常大多数时候那样泄气，也没有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而是微笑着说道：“就算这样，不论是什么事情，都可以随时来找我。”
百珞有点惊讶地看着她，那个脸红的像夕阳一样的少女真挚的宣告：“无论何时，我都是站在百珞这边的。”
“……谢谢。”
莫名地有些安心。百珞想，究竟是有多久没有人像这样对她毫无掩饰又情真意切的表达出庇护之意了呢。
“不用道谢啦，因为我是百珞的朋友啊。”
朋友……么？
听着耳边的话语，看着眼前的笑脸，她轻轻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