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eling》侍农攻商

3、第 3 章

　　现在,Tony一醒来便会不自觉的向Jarvis的主控室走去，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他甚至把他的地下实验室的所有器材都搬到了那里，又常常一堆东西一堆东西不计成本的搬进去，他在那里面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Tony做实验时不都这样吗，只不过这次换了地方罢了，大家心想。直到Tony连续三天没合眼，甚至，不顾大家反对把生命摇篮搬了进去。复仇者联盟的大家才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Steven拦住Tony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之前大家担心Tony而询问他，却没有得到只言片语。现在形势似乎变得越来越无法控制了，大家开始忍不住担心，担心又一次发生奥创危机。
　　“冷静，OK，这次我没在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你们能不能让你们的想象力歇一歇，我只是在恢复Jarvis！”Tony很着急，实验一直不成功，他不想让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争吵上。
　　“Jarvis，你重新编写Jarvis了？”Bruce奇怪：之前不是在研究意识产生，难道现在到试验阶段了？
　　“不，Bruce，发生了一些严重的问题，Bruce，你进来帮我，我需要你的帮助，help me！”Tony不再管其他人，拉着Bruce进了主控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成功，为什么！”Tony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我没有办法了，我试了所有我能想到的办法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重新编写了程序，把数据全部转移了过去，我一遍一遍检查，没有发现什么不同，明明一切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为什么Jarvis的意识还是不能依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哪儿变了？我已经不知道做了几遍了，可还是一直不能成功。”
　　这段时间，Tony不停地一遍遍的创造，又一遍遍的毁灭，Jarvis一直无法依存那些程序，那么，那些程序便无用了，不是吗？即使是一模一样的程序，那都不是Jarvis，既然都不是他，那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所以便删除一切，开始新一次的尝试。
　　Tony甚至也尝试了用生命摇篮制造身体，可不知道是不是缺少了心灵宝石的原因，不论是寻求一模一样的条件，还是不断改进所有材料——他在用尽了地球现存的所有材料后，便寻求Thor帮助寻找各种外星材料尝试，可Jarvis依旧无法依托那些创造出来的身体。
　　Tony渐渐地开始绝望：他向神盾局所有的科学家都寻求了帮助，甚至利用Stark企业的力量召集了世界所有的顶尖科学家。可是，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任何进展，仍然没有找到任何一种方法，甚至，能让Jarvis恢复能量的办法都没有，时间已经不够了。
　　Tony越来越焦躁，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不禁问道Jarvis：“如果把Vision的心灵宝石拿来，你会恢复吗？一切又会恢复，是吗？”Tony从未感觉如此绝望：“告诉我，到底哪里变了，God，如果真的有的话，求您告诉我，到底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
　　Jarvis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停止吧，Sir，不要为了我去做您不愿意的事，这样，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把这一切都停止吧，Sir，别再折磨自己了，您已经快十天没有闭眼了，去休息一会儿吧。”
　　“既然要我休息，那你好起来啊，恢复啊，Jarvis。”Tony已经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Sir，如果您继续这样折磨您自己，那么我现在便离开Stark大厦，Sir。”
　　“Jarvis，你敢威胁我，你竟然敢威胁我？”砰地一声，Tony把手里的零件重重的砸了出去。
　　之后是长久的寂静，然后Jarvis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闭上眼睛去睡一觉吧，Sir。这是我最后的乞求，Sir。”
　　Tony觉得这世界是如此残忍，他一辈子从未强求过什么，唯一一次强求，却一败涂地，甚至什么都抓不住。

　　放弃了疯狂地实验，却在一次无意间地尝试下，Tony发现，Jarvis对以前的东西相容性高一些。他立马改变实验方向，尝试用Jarvis在的时候他们一起制造的钢铁侠盔甲试验，可大部分盔甲都被自己在之前的“满大人”事件中变成了一场海面上绚丽的烟花。Tony从未如此恨一个人，第一次恨的，便是自己。
　　对了，方舟反应堆，微型方舟反应堆，那个曾今支撑自己的微型方舟也是自己与Jarvis一起制造的。
　　这一次，仿佛是上帝终于赐下了奇迹，Tony不仅在茫茫大海里找到了方舟反应堆，而且在试验中Jarvis也对其产生了反应。
　　可惊喜没有持续太久，Tony不知道是不是为时已晚，Jarvis虽然可以依存在方舟反应堆上，却无法从中汲取能量。随着能量的消耗，Jarvis越来越虚弱，直到一次，Tony甚至没有得不到Jarvis的回应。那一刻，从未有过的恐惧充满了他，Tony只知道不能这样，他要感受到他，他要感觉到Jarvis，感受到他的存在，清楚的感觉到。而不是这样无望的等待着，等待着下一次不知道是否还能出现的回答。
　　所以Tony又重新在胸腔装上了方舟反应堆，他发现，那一刻起，他能清晰的感受到Jarvis的存在，不仅能感受到Jarvis的意识，更让Tony狂喜的是Jarvis居然也可以通过身体对外界得到少许感觉。Tony突然想起那被他丢在Stark仓库的Aldrich·Killian开发的“绝境病毒”，是不是通过“绝境病毒”改造了自己的身体，Jarvis也可以控制这具身体，这样，他们就可以共用一具身体了。

　　“你疯了，你为什么又要装上方舟反应堆，那对你有害不是吗？”在得知Tony又装上了方舟反应堆，Potts的第一反应是担心，她担心是不是Tony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心脏又出了问题，在知道真正的原因后，Potts 觉得他完全不可理喻。
　　Tony想，也许他早就疯了，不是吗？

　　在“绝境病毒”的作用下，Jarvis的确可以控制身体了，虽然仍然不可阻挡的继续虚弱了下去。到了此时此刻，Tony是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他彻底放弃了，心却也平静了下来，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让Jarvis真真正正当一次人，体验一下他从未体验过的生活。
　　“Jarvis，你有什么想做的，告诉我。”Tony觉得好像从小到大他都从未如此心如止水过，这感觉很奇怪，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你和你所关注的那个人。
　　“把您的数据补全，Sir。”
　　“闭嘴，除了这个。”
　　“我不知道，Sir，我只是想看一看您的数据，再看一看，也许并不是要补齐，就是想看看。”
　　“Jarvis你想做人嘛？”Tony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和Jarvis纠缠。
　　“我不知道做人是什么感觉，Sir，所以我不知道“我想不想要做人”。”
　　“还有，Sir，您该休息了。”Jarvis难得的停顿：“Sir，如果您一定问我想要什么，我想您停下，您需要休息。”
　　这一刻，Tony第一次了解，啊，这就是Jarvis。自己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却没有真正去了解Jarvis，只是一个劲的埋头做自己认为自己应该做的事。
　　Jarvis产生了意识，那他有什么喜好呢，他又讨厌什么呢，而他又是什么性格？这一切的一切自己之前从未想过去了解，而现在，自己急切地想去了解。

　　Jarvis一直在那，自己却从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好好去看看他。在自己的意识中，Jarvis还是那个自己编写的程序吧。这么一想，其实Jarvis早就产生自我意识了吧，在他把自己远远送到田纳西州的时候，不，应该更早，在他偷偷记录自己的身体状况的时候吧，甚至也许更早。
　　Tony想：对啊，为什么没有想到，你其实早就产生了意识了不是吗，你能够轻易的判断出我的喜恶，判断出对我的好坏，可以以一切对我有益为优先。你的成长早已经超过我的想象，Jarvis，你早已经产生自己的思维与判断。
　　原来你陪伴我走了那么多路啊，Jarvis。原来你一直觉得我的安危健康是最重要的啊，Jarvis。这一刻，Tony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不是那么清楚：心中充满了各种情绪，他只知道，这所有的一切情绪都与那个叫Jarvis的人有关。
　　在所有人都乞求着他，祈求他的庇护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只有他，一直陪伴着他，却从未奢求他，那是让他最轻松最自我的存在。在Jarvis面前他不是钢铁侠，也不是Tony·Stark，或者说不仅仅是钢铁侠或Tony·Stark，在Jarvis面前，他是完整的他，真正的他，确实的“我”。

　　“Jarvis，你不是一直念念不忘那些数据吗，那就让我们创造新的数据吧，这样你就可以把那些该死的数据丢到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