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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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偿所愿，方以珊还真碰到了尚千岁，俩人在走廊上相遇，尚千岁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正对面的小程，然后没说话便走进了后审室。方以现自讨没趣的收起笑容，心想，还是算了。
“怎么了？”小程不明所以的问。
她摇摇头，“没什么，赶紧走吧，跟这地方磁场不合。”
正当方以珊准备下楼时从她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让自己略显期待的声音。
“我换件衣服，等下一起吃个饭吧。”
这正是尚千岁的声音！
小程看看方以珊，方以珊又想了想自己的肚子，其实已经吃饱了……
最终，她还是选择背叛了自己的胃。
方以珊和小程待在一楼的大堂里等尚千岁换便装，警局大堂的墙壁上中央挂着一个无法忽视的大警徽，不禁的让人对这个地方肃然起敬，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天天在这种地方上班，连底气都足了，怪不得培养出尚千岁的冷峻气场。
对于方以珊的做法小程并不觉得奇怪，小程自己是打从心里的觉得刚才的女警察让她害怕，再加上看上去职位不低，人家一句话，甭说方以珊了，谁都会认为就算吃到吐，这顿饭也得硬吃下去。
过了十来分钟，尚千岁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她只换了个米色风衣，其余一切照旧，尽管只换了个衣服却还是让方以珊不禁眼前一亮，因为她是头一次见尚千岁穿便装，警服给人压迫感终于消散，新的感觉是：和蔼可亲的大姐姐。
一行三人由尚千岁开车，当然不是开警车，她们坐上一辆非常普通的大众轿车里，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驶去。
尚千岁所谓的午饭其实早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直到车子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餐馆旁边，方以珊才开始对尚千岁有所改观，她本以像尚千岁这种身份的人应该去那种高大尚的餐厅，最起码不会光顾类似街边摊位规模的小饭店。这一路尚千岁都没说话，三个人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老板一见是老熟人，立马热情的跑过来。
“尚队，又是这么晚才吃饭啊。”
小老板儿笑的随和，仿佛见到了老朋友。
“最近局里忙啊。”尚千岁开起玩笑，“你们又不给送餐。”
小老板儿憨笑，把菜单放下，又看向一旁的方以珊和小程，“哟，这两位是新来的警察吧，从来没见过。”
这个身份让方以珊吓了一跳，马上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
“真难得啊，还从没见过尚队和除警察以外的人一起吃饭。”
小老板儿倒好茶水，便回了厨房传菜。
不过刚才小老板儿的话着实令方以珊心中一惊，啧啧，这得多有面子 。
“你经常来这啊。”方以珊问。
“嗯，吃习惯了，不愿换地方。”
“警察是不是都这样？”
尚千岁是真的不明白她的话，于是问，“什么样儿？”
“就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特别是港剧，就喜欢去犄角旮旯的小饭店，然后点根儿烟，吸一口，苦大仇深的感慨人生。”方以珊生动形象的描述出自己印象中的警察形象。
尚千岁狠狠白了方以珊一眼，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
点的菜陆陆续续端上来，方以珊和小程很默契的都夹了菜叶子放进碗里，只有尚千岁一人吃得津津有味。
“晚上带你去个地方，有时间吗？”尚千岁突然问道。
“没时间，今晚上班。”
“请假。”
尚千岁的话显得非常理所当然，方以珊就奇了怪了，刚才自己听到的明明是疑问句啊……
“伟大的警察同志，我知道你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她还是试图回绝。
“请假。”
尚千岁放下筷子，坐直身子，又是一副‘你不听我的就不行’的架势。
小程见局面尴尬，赶忙圆场，“以珊姐，我今天休息，带你的班，你去吧。”说罢，还使了个眼色给她。
不等同意，尚千岁就接过话，“就这么定了，等我电话。”
方以珊露出难以言表的表情，尚千岁好歹也是个警察，怎么就能这般肆无忌惮的处处威胁她呢，不过，心里敢想，嘴里不敢说。这事儿，也就按尚千岁的决定而决定，小程带班，方以珊又不知尚千岁要把自己带去何方，一种对未知事件的不安，一种对尚千岁五味杂阵的感觉，反正，方以珊没再拒绝，乖乖的听从指挥。
吃完饭尚千岁本打算载着俩人回局里，不过方以珊却委婉的又给拒绝了，原因非常简单，她回警局是为了上班，自己和小程又不在那上班，这么频繁出入警局，看得怪奇怪的，所以目送走尚千岁的车，她们决定慢慢散着步，一路就这么走回去。
小程是真的把方以珊当作姐姐看待，也验证了小程自己曾说过的话，无论什么事情，她都会帮方以珊，从这一点，方以珊不免感动。
如无意外公务员的作息时间还是比较稳定的，方以珊接到了尚千岁的电话，朝着约定的地方坐车赶去，她们约好见面的地方则是司机师傅们的最爱，因为出租车跑到那儿就不愁会空车返回。
此地方便是红灯区对面的一条繁华大马路，距离诚金步行也就十五分钟。
方以珊没特别打扮自己，因为她知道，尚千岁能带她去的地方绝不会是什么善男信女的好地方。
一下车她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尚千岁，想找到个高个子又漂亮又一脸不耐烦的女人，简直太容易了。
“你迟到了三分钟。”
尚千岁不出所料的报怨道。
“姐啊，现在是高峰期，你一个电话，我临危受命。”方以珊耐心的接着说，“行了，说吧，来这鬼地方你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
尚千岁笑着往前走，“好主意！”
红灯区对于她而言像是回了家一般，沿街的几家店方以珊都挺熟悉，她偷偷望了眼尚千岁，心想，估计尚千岁也会有一种回了家的感觉吧，毕竟这位大队长可是扫过无数场子的。
每家店门口都站着一群看似玩世不恭过渡染发的青年人，他们会时不时警惕的打量着过来，这种小角色并不认识尚千岁的脸，警惕的原因在于‘警察的气味’，无论走到哪里，这种‘味道’还是很难掩饰的，但是当他们看到旁边的方以珊时，不光打消了警惕还互相的打起了招呼。
在这条街上，方以珊远要比尚千岁知名的多。
跟在尚千岁身后，她们走进其中一家夜店，一进门就能感受到震耳欲聋的DJ音乐，照比类似诚金这样的高档会所，这里才是最接地气儿也是最接近犯罪的地方。
昏暗中彩灯闪烁刺的眼睛发痛，不大的内场里到底都挤满了人，稍不留神就能走散，方以珊拨开人群努力的跟在尚千岁身后，没到晚上就已经有喝醉的人三两成排踉跄的跟着人群一会往前走一会又往后走，她被挡在人群中，寸步难行，正当发愁时不知从哪伸出来一只手，拉住了她，手心传来暖暖的温度，方以珊愣愣的抬头，尚千岁就站在自己正前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拉着她一起往里面走。
方以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嘴角渐渐浮起了笑容，她很享受来自尚千岁的保护，尽管这只是一个小细节，但对于长年逗留在烟酒之地的她而言，意义并不普通。
最终两人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尚千岁这才松开了自己，方以珊心里突然袭来一阵失落，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理智，这会尚千岁已从远处拿来两瓶啤酒放在了桌上，坐下时喝了一口，就一直没再碰过，方以珊已经练就了把酒当水喝的习惯，无聊间便喝了半瓶。
尚千岁的目光一直飘散不定，方以珊顺着方向看过去，发现她是在盯着几个男人，这几个男人一直在不停交谈，不一会儿就朝着另一方向的走去，在昏暗的灯光中只能分辨出对方是个女性，接着又进入交谈中，这次没有太久，只见其中一个男人从后兜里掏出个东西往女人手里一塞，又贴近耳边嘀咕了一会才离开，女人大大方方融入人群，不过几分钟女人拿出刚才的东西给另一个正在给喝酒的女孩的手里倒了几片，因为她们的行为鬼祟，正巧让尚千岁和方以珊看到，原来，这个一直传下去的东西是一包胶囊。
方以珊急忙推了一把尚千岁，“喂！你还愣着啊！快去抓啊！”
反倒是尚千岁，不慌不慢的拿起啤酒，没理会方以珊的话，只是喝了几口，这种淡定令方以珊非常不爽，她夺过酒瓶，斥责道，“你可是警察啊！”
“那又怎么样？”尚千岁反问。
这更加激起了方以珊的愤怒，一时间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尚千岁看着她，说，“这种人，抓了一个还有第二个，一个显性吸毒者背后会有七个隐性吸毒者的存在，只要毒品在的一天，你永远也抓不光所有人。”
“这跟纵容他们有什么不同！”
尚千岁摇了摇头，显然是不否定这话。
良久，方以珊才冷静下来，她似乎猜到了尚千岁的心意，“你今天特地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见这一幕吧。”
尚千岁点头，完全不为自己的目的进行任何掩饰，“没错。”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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